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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重傷

  「住手!」


  清亮的聲音準確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響亮的猶如在耳畔的炸雷。


  大黃牙一臉兇相的看過去,只見房車門那邊,只見一位身著紫色長衫的男子虛虛靠著,長發用一枚白玉簪鬆鬆綰起,一縷青絲落在肩膀上掉到了前面。


  面色平靜無波,眸如秋水,隱隱動人。


  大黃牙眼中閃過驚艷,而後很快就注意到這個類似古人裝扮的傢伙和那個舉劍殺人的那個傢伙明顯是一會兒的。


  「你跟他們也是一夥兒的?」大黃牙明知故問,雖然不清楚人家怎麼一聲喊就控制住了整個局面,但是就憑這張臉,就讓大黃牙心甘情願的不計較了。


  人多勢眾,自己一大群老爺們還干不過幾個小子?

  清堯也不搭大黃牙的話,而是莫名的說了一句:「抬頭。」


  人們面面相覷,有人半信半疑的抬頭,險些沒被嚇的跪在地上。


  抬頭望去,明晃晃的劍尖泛著冷光,正對著自己腦袋的正上方,陽光穿過金玉色的劍身還折射出各式光線。


  突然出現的充滿虛幻的長劍,隱隱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劍身微微的顫動,似乎隨時會落下來,對穿整個人。


  大黃牙也看見了,不自覺的舔舔唇,這一手神出鬼沒的手段讓人隱隱萌生出了退意。


  但,不見血的人,終究是不掉淚的,眼前虛幻的危機總是讓賭徒抵不過想象中的誘惑想要更近一步。


  「你說真的就是真的啊?看起來還挺像回事,」伴隨著一聲慘叫,後面的話,大黃牙就說不出來了。


  原本在大黃牙的暗示之下,清堯後面有一個男人捏緊了手中的木棍就準備朝清堯的腦袋揮過來。


  在他動的一瞬間,頭上的劍同時落了下來。


  一柄長劍,最後除了劍柄之外,整個劍身都沒入了那個男人的頭頂。


  並且隨著男人的倒地,長劍像是融化了一般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但是屍體上的傷口卻明明白白的昭示著這柄利器的存在。


  現實版的達摩克利斯劍。


  死亡的恐懼化為實質籠罩在眾人的頭上。


  女人止不住的尖叫,孩子被嚇到的哭泣,男人們蠢蠢欲動的潛逃統統都在清堯輕飄飄的一句:「安靜」中化為烏有。


  這麼久的逃命,不是為了折在這裡的。


  清堯漫不經心的整理自己的衣袖:「我本無意得罪,奈何你們逼人太甚,此事以儆效尤,過後,你們不多事,我也不再追究。如何?」


  不等其他人應聲,大黃牙已經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了。


  開玩笑,自己是來打劫的,不是來送命的。


  清堯瞥了一眼馮傑蒼白的幾近昏厥的面色和血流不止的傷口,對著幾個人頷首:「上車。」


  清冷的眸子如流水劃過在場的所有人,清堯寒得逼人的告誡在場中久久不散:「識相的,我不認為今天的事情能傳出去。」


  不少人坐在原地打著抖,再不敢向上看,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腦袋上的劍就落了下來。


  大黃牙這些最主要的策劃者更是眼睜睜的看著房車遠去,一切臆想化為烏有。


  *


  房車裡,為了第一時間的撤退,曾圖在第一時間就進了駕駛室,等人一到齊就開車走人。


  賀圖之照舊粘著曾圖不放,曾圖去了駕駛室,他就窩在副駕駛位不肯走。


  後面的車廂里,腹部破了一個大洞的馮傑被放置在拼出來的木盒床上,虛弱的在喘息。


  清堯拿出了在藥店收集來的一些用品,但是收效甚微。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大黃牙的屬性有問題,也許是那一刀太過深厚,一切法子都用上了,出了血流速度慢了一些,其他的竟然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到最後,儘管賀程在拚命的替他壓制傷口,止血的藥粉撒了一層又一層,仍舊無法止血。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傑大量的失血,到了後面已經隱隱呈現出唇色、眼瞼蒼白,對於周身環境的反應感知力下降的狀態。


  木欣欣很安靜的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看著眼前這一切沒有說話。


  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挑選的位置很巧妙,既能看到所有人搶救馮傑的畫面,又能不成為大家來往的累贅。


  和她一樣袖手旁觀的還有清堯。


  單伽在他們旁邊能時不時的搭把手,但是清堯依舊是那副輕慢的模樣,手中捧著一盞清茶,安靜的坐在角落不出聲,彷彿眼前血腥味瀰漫的情況根本不存在一般。


  木欣欣冷靜皮囊之下的感覺是恐懼,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以前不管是執行任務還是看著戰友進搶救室,她從來都堅信對方一定能安然出來。


  他們五個人的隊伍堪稱是整個基地的傳奇。


  從組建到末日來臨的那一日,多年的任務生涯,一直都是這五個人。


  架構穩定,不像其他隊伍那樣流動性大,沒有人離去,沒有新人進來。


  多年的生死拼搏,朝夕相處所結下的感情讓木欣欣一直是把這幾個兄弟當成最堅實的後盾,最默契的合作夥伴。


  可是,在馮傑生死未卜的這一刻,在死亡降臨的如此突然的這一刻,木欣欣忽然就覺得,他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遠不止於此。


  她會恐慌,會害怕失去,腦子放空的時候,許許多多以前不曾注意的記憶開始瘋狂的湧入木欣欣的腦海里。


  高興的,不開心的,吵架的,同歸於好的······

  從一開始的跌跌撞撞的磨合到後來如同左右手般的默契流暢,其中的艱辛和需要克服的困難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


  木欣欣的自我感覺一直良好,她覺得,如果自己不在這個隊伍里,這四個傢伙的位置絕對不會升的這麼快,坐的這麼穩。


  自己作為一個女生,實力上不比這幾個人弱,但是隊伍中對木欣欣的關心和偶爾的寵溺,木欣欣一直認為是理所當然。


  因為自己的存在,他們有最好的醫生在任務結束后等待,有最起碼的安全保證,即便有為了大局的「犧牲」也從來不會輪到這支隊伍,每一次的功勳章下來,只要五個人有參與,從來不會落下他們······


  木欣欣一直認為,他們可以憑藉和自己一個隊的幸運,至少可以比一般人可以少奮鬥十年,少受十年的磋磨。


  這種有些被定位為上下級的關係,有利益相關的關係,到了這一刻真正體會失去這種感情的時候,木欣欣居然會難過,會不捨得,會感到恐懼。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到底是多年的戰友,即便利益糾葛再怎麼錯綜複雜,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多年的感情,總是做不得假。


  自己原本以為被分的很清楚的角色和界線,原來也不是那麼的清晰。


  「木欣欣從來都是驕傲的,不論是戰場還是現實。」


  「你沒有體會過最深處的絕望,怎麼就敢說自己已經把所謂的驕傲和尊嚴都踩在了腳底下?」


  「不,你錯了,就算我不能救一個世界,但是我只要救一群人就可以了,不是嗎?」


  ······

  「你有辦法對不對?」


  木欣欣看著馮傑越發蒼白的臉色,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了清堯的面前,低聲輕問。


  清堯神色平靜,看不出情緒。


  「這是我應該做的?」


  木欣欣語塞,卻沒有生氣,反而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你要怎麼樣肯救他?」


  清堯微笑:「救他可以,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要拿什麼彌補我付出的代價?」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一點都看不出之前曾經有過一段很劇烈的爭執。


  兩人雖然說話聲音很輕,但是卻沒有刻意迴避眾人,理所當然的,這樣的一來一往被所有人聽在耳中。


  賀程和許軍的臉色有些難看。


  礙於清堯的實力,他們平時對於這位實力強大的對象總是報以不招惹、不討好的態度


  多日的相處,幾人以為已經大概的摸清了對方的性格,一路漂泊總以為雙方已經是朋友,卻不想對方涼薄至此,竟是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感受到兩人憤怒的單伽腳步微移,手掌搭上了劍柄,隨時出手的狀態讓這幾日幾個男人頗覺相處愉快的假象崩然破碎。


  「代價大嗎?你要什麼彌補?」木欣欣眼底澄澈,不知道是大徹大悟還是有了什麼新的籌謀。


  清堯笑言:「你倒是也有這麼心平氣和的妥協的時候。」


  木欣欣挑眉,眉間的嫵媚不減,沒有半分的頹廢:「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清堯心下暗暗稱奇。


  這個傢伙資質心性都是不差,原以為是被人慣壞了的嬌嬌女,卻不想,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這份氣度也是半分不差。


  「若日後你能得民心,此番力量借我一用如何?」


  「民心?」木欣欣有些不明白,:「你拿走了民心對我有什麼危害?」


  清堯搖搖頭:「對你本身沒有危害,等你真的走到那一步,這東西不過是錦上添花,我不過是嫁接一用,對你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題外話------


  明天有事,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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