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多重變故
「你……你做什麼?」
鍾白將腦袋扭向一邊問道。
南宮九淵的雙手撐在牆壁上,將鍾白的身子禁錮在他的胸膛前,兩人之間忽然離的極近。
「喝酒了?」
南宮九淵輕聲問道。
其實語氣是肯定的,兩人之間的氣息互相交灼著。
鍾白沒回他,也不看他。
「怎麼?如今便是看都不願看我了?」
南宮九淵再出聲。
「你想太多了,你快鬆開我,這可是在皇宮。」
鍾白道。
「你有事情瞞著我。」
南宮九淵確切的說道。
鍾白抬起眼眸,伸出雙手,重重的將他的胸膛推開。
「九王叔,我有沒有事瞞著你,該與你沒有關係吧,早在幾日之前你不是都已經對我的事情置身事外了么。」
「你明知我不會……」
「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身子不舒服,要先回府了。」
鍾白是真的不舒服,老是想要嘔吐。
胃裡感覺隱隱的,但是卻是一陣一陣的往上涌。
鍾白隨手便要推開南宮九淵的阻攔,欲要快些離開這裡。
可是南宮九淵卻是伸手抓住了鍾白的手。
「不行,你在躲什麼?」
南宮九淵剛一碰到鍾白的手,鍾白便極為敏感的甩開了他的手。
南宮九淵的手僵在半空中,很顯然,鍾白的這個動作將他極怒了,他以為,鍾白是碰都不願意讓他碰了。
南宮九淵猛地伸過雙手,將鍾白的身子禁錮在他的懷裡,任鍾白如何掙脫都掙脫不開。
「你…你做什麼?!給我放開!」
鍾白對著南宮九淵厲聲喝道。
「不放。」
南宮九淵將鍾白的身子抱的越發的緊,再扶住鍾白的頭,薄唇瞬間便對上了鍾白那張蒼白的嘴唇。
鍾白本來就很難受,此刻又被南宮九淵堵上了氣息,難受的感覺是越發的濃重了。
便是如何都忍不住的將他的身子推開,眉頭緊皺,猛地捂住了嘴巴,從南宮九淵的身側跑過,南宮九淵也是立即跟著鍾白走了過去。
鍾白捂著胸口,微躬著身子,不斷的往地上吐著什麼。
因為她根本就沒吃過什麼東西,所以吐出來的也只是酸水。
可是,這酸水雖不多,卻怎麼吐也吐不完,胃裡不斷的泛起怪異的感覺。
南宮九淵走到她的身後,緩緩抬起手來,但手揚到半空之中,離鍾白的背不到一尺的距離,卻猶豫的停了下來。
就這麼看著鍾白難受的嘔吐著。
手揚在半空之中,漸漸的握起了拳頭,收回了手。
「你已經如此厭惡我了嗎?」
南宮九淵低聲問道。
鍾白已經難受的要死,哪裡還有空跟他再計較這個,方才已經忍受不住的在他面前吐了出來,如果……再穿幫的話,難保他不會看出來。
嘔吐了許久,鍾白終於緩和了一些,艱難的站直身子,眼神對上了南宮九淵的臉。
「是,我很厭惡,所以你能讓開了嗎?」
鍾白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南宮九淵的眼裡瞬間便湧起一抹驚訝與失望,這種情緒太過濃重,讓他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鍾白看他並沒有再說話,便是直接略過了他的身子消失在了這裡。
南宮九淵看著鍾白的背影,最終也沒有追上去。
自從上次見到她時,她的臉色就已經很差了,而今日見到,臉色依舊不好,這些日子,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還有……為什麼那麼排斥他?
難受的感覺一直折磨著她,還要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身子早已被折磨的快要虛脫了。
剛一走到牆角,身子便因為太過疲乏而貼著牆壁往下滑去。
身子剛滑到一半,便被人摟進了懷裡。
「斕兒……」
「白,不要說話,我帶你回去。」
斕兒話一說完,便抱著鍾白的身子,迅速的往鳳府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人影剛一消失,便從牆角之處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尋著他們二人的行蹤一路的跟隨。
不到半刻,斕兒和鍾白二人便回了鳳府。
進院子之後,斕兒便將鍾白的身子小心的放到了床榻上。
「斕兒,謝謝你。」
鍾白道。
「白,對我何必言謝,況且……這件事情除了你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可以……不用自己一個人扛著的,斕兒長大了,可以做白的依靠了。」
斕兒走過來坐在床榻邊,輕柔的握住鍾白的手。
鍾白有些彆扭的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是,斕兒卻是緊緊的抓住,讓她抽不出來。
「斕兒,我……」
「白,你不要再逞強了,你一直都在逞強,雖然斕兒知道中意白的人太多,不過斕兒是知道白定是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人的,既然斕兒已經知道了,定不會坐視不理的,白,你一直都對斕兒很好,如今便讓斕兒做一做回報吧。」
看著斕兒真摯無比的眼神,鍾白知道,自己是如何都阻止不了他了,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她懷孕的事也的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斕兒……」
「好了,白,你身子不好,就先歇息吧,我就在外面,隨叫隨到。」
沒等鍾白回答,斕兒便是直接回了她的話。
起身將被子攤開,輕柔的蓋在了鍾白的身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不透一絲的風。
「白,你的身子不適……嘔吐也是正常的狀況,一會兒我去準備些開胃的東西拿給你吃,你先休息一會兒。」
蓋好被子之後,斕兒對鍾白道。
鍾白點了點頭,之後,斕兒便出了門。
直到斕兒走後,藏在屋外的人影才露了面。
靜靜的站在門外許久才離開了這裡。
皇宮。
「李公公。」
「陛下。」
半晌后,李澤壽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躬身在南宮靖宇的身側,等待吩咐。
南宮靖宇坐在書桌后,手中拿著奏摺細看。
「讓人去盯著九王府。」
「這……陛下……」
李澤壽欲言又止的看著南宮靖宇。
自從上次找人醫治之後,雖然未將他的嗓子醫治的全好,但也能發出很小的沙啞聲音。
「怎麼了?」
南宮靖宇抬眼問道。
「陛下,這……為何要盯著九王府,九王叔他……」
「對,去給朕盯著皇叔。」
「陛下……為何要盯著九王叔?」
李澤壽極不解道。
「朕讓你去盯著你便盯著,哪來那麼多問題。」
「哦哦…是,陛下,老奴這便去。」
李澤壽見南宮靖宇的臉色並不好,便也不敢再問,拖著身子趕緊往外走。
「等等。」
剛要出門時,南宮靖宇忽然開了口。
「陛……陛下還有何吩咐?」
李澤壽趕緊又撤過身子問道。
「皇叔有任何動作,都要回來如實稟告。」
「是,陛下,老奴記下了。」
李澤壽走了之後,南宮靖宇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摺,望著屋外的眼神逐漸飄向遠方。
眼眸中有著某種慾望,以及……掠奪。
凝霜宮。
葉扶影原本如花似玉的臉上卻結了一大塊的黑疤,那塊黑疤在她原本姣好的容顏顯得格外的明顯,不僅如此,身子上的各處也是長滿了這種黑疤。
葉扶影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塊銅鏡,葉扶影的手指來回的在她臉上的那塊疤痕之上來回的撫摸著,眼神中透著恨意。
「究竟是什麼人……竟將我的臉毀成了這幅樣子……鳳天傾!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無雙大哥……你是在報復我么!你知道我……我一向對我的這張臉……最為自信,所以你便讓你的女兒毀了我的臉嗎?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是在恨我殺了你的凝霜嗎?」
「可……可她就是該死!明明……明明是我先認識無雙大哥你的!」
許久之後,屋裡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葉扶影才將手從臉上收了回來。
從一旁拿了一塊面紗將大半張臉遮住,才去開了門。
剛一開門,便發現門前正站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模樣,她並不熟悉。
「你是何人?是怎麼進來的?!」
葉扶影極為警惕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女人。
「見過……葉前輩。」
面前的女人笑的嫵媚。
「你是何人?為何認得我?」
葉扶影已經很久不在江湖上行走了,而今日她還戴著面紗,這個女人居然一口就能喊出她的名字。
而她在凝霜宮本來就尋了一處並不起眼的地方落腳,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叫……蘇雲瑤,是北辰的公主。」
蘇雲瑤也是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葉扶影警惕的眼神依舊是沒有收回。
「葉前輩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畢竟……我們是有共同的目標。」
葉扶影道。
猶豫之後,葉扶影側過身子,給蘇雲瑤讓過了一條道。
蘇雲瑤進去之後,便是隨意的坐在座椅上。
「說說吧,什麼事?」
葉扶影坐到了她的對面,直問道。
「這個……葉前輩應當很清楚的吧,關於……鳳天傾的事。」
葉扶影立即抬起了眼神,緊盯著蘇雲瑤。
「葉前輩,我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我二人合作吧。」
「合作?」
「葉前輩,我有足夠的人,你也有,我們合作,勝算不是更大一些嗎?」
「還是說……葉前輩你……不想報這毀容之仇了?」
蘇雲瑤指了指葉扶影的臉道。
葉扶影的眼神中恨著更甚。
「好!我答應你,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