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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尚未圓房

  「陛下是何時醒過來的?」


  「你們一進來,朕便醒過來了。」


  「那為何……」


  「朕想聽一聽你們都談論了什麼。」


  南宮靖宇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又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面上有些隱藏壓制的情緒。


  「那麼陛下可有何感想?」


  方才他和鍾白確實談論了許多,雜七雜八的都已讓南宮靖宇聽了去。


  「天傾她隨著如煙一同叫你舅舅嗎?」


  南宮靖宇突然問道。


  嚴鴻飛搖了搖頭。


  「她從未叫過臣舅舅,從來都是直呼將軍和王爺的。」


  「你……似乎挺關心她的。」


  嚴鴻飛也沒有迴避,而是點了點頭。


  「嗯,我們關係挺不錯的。」


  南宮靖宇忽然起了身子,走到了嚴鴻飛的身前,仔細的注視著他。


  「你……是不是喜歡她?」


  嚴鴻飛依舊是點了點頭。


  他也清楚的注意到了南宮靖宇眼中的怒氣,但是他並未閃退。


  「你倒也挺坦誠的,為何如此坦白,其實你可以扯謊騙朕的。」


  「欺君之罪,當誅九族,若仔細論起來,九族裡,似乎還包括了鳳家全家的人,因此……臣不敢欺君罔上。」


  南宮靖宇的嘴角忽然揚起了笑意。


  「你倒是條真漢子,好了,不說那些事了,此次朕得救還要歸功於你,朕一項公私分明,只道日後你離她遠一些便是。」


  嚴鴻飛也笑了出來。


  「適才陛下也已聽到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臣已然與她說了日後有什麼事可以尋臣幫忙,若是她尋了臣,臣自是不會回絕的,這裡便不好與陛下的意見相同了。」


  南宮靖宇沒有說話,回到了床榻之上,隨後坐下,頗有一番君王之氣。


  「鎮國王爺,你自然是懂朕的意思,朕也不跟你打啞謎了,這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便是如何強迫都沒有用的。」


  「同樣的話,臣也要反說與陛下聽,這是誰的,不是我們在這裡說便有用的,要看那個人的最終選擇是什麼,有可能……我們二人都不是,您說對嗎陛下。」


  南宮靖宇沒再說什麼,而是再次躺到了床榻之上,嚴鴻飛也沒有再說,便就這麼出了門。


  鍾白回去,剛打開屋子的門正準備進去,卻看到屋子裡有一人背對著門口坐著,看那背影,一看便能識得是南宮九淵。


  鍾白的心裡瞬間閃過一抹不自然,不過隨後趕緊平靜下來,關上了屋子的門,走到了南宮靖宇身旁的座椅上坐下身子。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我的房裡?」鍾白問道。


  「日頭一落,本王便過來了,可是你一直未在。」


  南宮九淵的語氣極淡,聽不出喜怒。


  「我方才出去逛了逛,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鍾白回答的盡量很平常,很仔細,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是嗎?你一人去探了靖宇的寢宮,可探出了什麼?」


  鍾白有一陣語塞,原來他竟知曉,那他可知曉方才她其實遇見了嚴鴻飛,也見了南宮靖宇。


  「並沒有探出什麼,只是得知了那寢宮裡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陛下罷了。」


  鍾白依舊是很故作平常的回答。


  「然後呢?」


  「然後?」


  然後便是遇見了嚴鴻飛,再然後便是知道了真正的南宮靖宇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些她能說么,想起了方才嚴鴻飛說的話,知道南宮靖宇在何處的人並不多,也只有他們四人,越少人知道越好,她這會兒要不要跟他說她的確是知道南宮靖宇在何處,也見過了他?


  「然後做了什麼?」


  「然後我便回來了啊,不然我能回來的這般早嗎?」


  說完之後,她潛意識裡就覺得有些後悔了,他居然能夠猜到她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那去了寢宮以後的事情,他可知曉?

  可是他卻一直再問,難道他是知道的?故意在試探她?那他便是一試一個準了,她的的確確是撒了謊。


  「好,本王相信你,只是日後到了傍晚之後,你就不要再出去了,近幾日里皇城危險重重,你的傷勢還未好,便安心呆在府里養傷吧。」


  鍾白沒有想到,南宮九淵居然相信她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謊話有些蹩腳,但是他卻相信了,忽然感覺有些心虛。


  不過……他都已這般信任她了,她在這麼欺騙他……會不會不太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本王便先回去了。」


  南宮九淵說完之後便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鍾白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要與他說一說,不然……日後就更難解釋了。


  南宮九淵剛站起身子,鍾白便是立即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一手拉住了他的四指,握的也比較緊。


  「等一等。」


  鍾白立即道。


  南宮九淵也是轉過身子疑惑的看著鍾白的臉。


  「有件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南宮九淵繼續看著她。


  鍾白的手用了用勁兒,將他的身子扯了下來,依舊坐在了她的身邊。


  「嗯……其實方才我是騙了你的,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告訴你。」


  「其實……我方才並不是單是去了皇宮,我去了寢宮之後,便遇見了嚴鴻飛,隨後他又將我帶到了他的府中,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他救了陛下,將陛下安全的安置在他的府中,我這才放心回來。」


  鍾白一口氣將方才的事情說完,而南宮九淵並沒有出聲,許久都未出聲,臉色也是一成不變,鍾白以為他生氣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方才要瞞著你?」


  南宮九淵搖了搖頭道:「你為何要瞞著本王?又為何想通了要與本王說呢?」


  「是因為嚴鴻飛說這件事並沒有很多人知道,也就我們幾人而已,我想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去比較好,但是我又想了想,如果是你的話,應當是沒有關係的吧,我不想……因為我們之間藏有沒有解開的秘密……而後又鬧彆扭。」


  南宮九淵這才傾起嘴角,伸出手掌撫了撫鍾白的面頰。


  「你能想到這點,本王很是欣慰,其實方才本王自是知曉你去做什麼去了,如你所想,本王的確是想試探你,不過……你通過了本王的試探。」


  「你……」


  鍾白極度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無話可說,原來這個人心眼居然這麼多,還這般試探她,幸虧方才她掂量對了,否則……這人定是又要跟她鬧彆扭了。


  「好了,日後本王有事也不瞞著你了,你我二人之間……永遠不要存在那些秘密好嗎?」


  南宮九淵笑的如沐春風,隨後便伸出手來,攬過鍾白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摟住她的腰際,清涼的薄唇貼在了鍾白的脖頸上。


  「月黑風高的,你不覺得……我們應當做些什麼嗎?」


  南宮九淵的語氣輕柔的誘人至極,聽的鐘白的耳朵也是癢人的很。


  「做……做什麼?」


  鍾白很不自然將耳朵擺向一旁,盡量避開這種……親昵。


  「都已這般長的日子了,你我尚且都還……沒有圓過房……你覺得這對得起苦等你的我嗎?」


  鍾白恨不得一拳頭將這人的腦袋打翻,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還圓房……他是吃錯什麼葯了?

  「圓房?圓什麼房?你我又未成親,何來圓房這一說?」


  鍾白故作極為嫌棄的將他的腦袋退向了一方。


  「哦?你這可是在暗示本王什麼?」


  「你想太多了,我暗示你什麼?有什麼好暗示的?」


  鍾白再度無奈。


  剛移過腦袋,那清涼的唇便是碰上了她的嘴唇,穩穩的。


  「放心,你只能是本王的,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從本王的手中搶走。」


  南宮九淵的唇對在鍾白的耳朵上輕聲細語道。


  「你也不能多看其他人一眼,否則……本王會覺得……不安。」


  不安?他堂堂九王叔也有不安的時候?

  鍾白的腦袋中是一片空白,周身圍繞的儘是這個人的氣息,一陣一陣的傳入她的心窩,溫暖又讓人震顫,胸口也是顫的她七上八下的,似乎每一次跟這人親近的時候,身子上乃至心靈深處都會有不少的震顫,難道……這就是這個人的魔力?

  他的嘴唇雖然極度的清涼,但是卻將她的面頰刺激的燒熱燒熱,那一處燒熱慢慢的從胸口逐漸蔓延到臉上,乃至全身。


  兩人之間的氣息越發的灼熱,交替,兩人之間早已不分你我,氣息也是不斷交錯,溫熱的兩人恨不得將全身的束縛全都一撇而盡。


  也不曉得是過了多長的時間,南宮九淵終於離開了鍾白的嘴唇,而鍾白的嘴唇一見到空氣便是如同快要窒息一般的大口大口的呼著外界的空氣,生怕空氣也被人搶走。


  一陣纏綿,將她的臉色也燒的通紅通紅的,如同兩個熟透了的大蘋果,再不敢與這人一同廝混了。


  「還不夠,本王還要。」


  並沒有給她多少換氣的時間,便是再次覆上了她的紅唇。


  「今夜良宵苦短,我們還得要多多抓緊時間才是……你說對嗎?娘子……」


  什麼什麼?娘子!這人真真是瘋了,今日是荷爾蒙發泄過多還是什麼,怎的如此不正常?!


  鍾白早已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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