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九王叔吃醋了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偏激了嗎?」
「偏激?不,我這是在為我母親討回公道。」
鍾白感覺有些無話可說了。
「為了你母親一人,你要犧牲掉整個東陵的人嗎?你可知你這次的行為讓多少無辜的老百姓們遭殃了嗎?」
「再者說了,東陵的皇帝已然去世了,並且也是死的極其痛苦的,你便不能放下嗎?」
「放下?我腦海里醞釀了十幾年的計劃,豈是能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鍾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蘇晚風平日里與她說話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嬉皮笑臉的模樣,如今為了仇恨卻是這般強硬起來。
「罷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說多了也沒有什麼用,只是……你若執意要如此,最終只能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鍾白也不打算與他多說了,只能回去讓南宮靖宇提防著點了,可是……南宮靖宇此刻的狀況她又不知道是如何,當真是越來越亂了。
鍾白起了身子便準備離開,而蘇晚風卻是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
「自然是回去了。」
「回東陵?」
鍾白沒有回答,確切來說,她是要回東陵的,但是今日她走的這般急,蘇晚風不僅帶了面具,還變了臉,他們更不知他是何人了,便只覺得是敵軍中的人,定是要擔心一番的,還是快些趕回去為好。
此刻她已知曉清楚了此人的原因,便是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裡的道理了。
「如此之快的便要回去給那南宮靖宇報信了嗎?」
見鍾白沒有說話,他便以為她是默認了。
「你想多了,我回軍營。」
「還有,你的這件事情我不會那麼明白的跟他們說,只會提醒他們注意,這件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
她可沒有那麼的愛管閑事,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況且這件事情……南宮靖宇知道不知道還是一個問題,到時候問一問他,在下決定也不遲。
這蘇晚風在她看來是並沒有那麼壞的,可能是因為他扮作晨風時,對她的百般搭救吧,所以她覺得這個人還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他可能就是報仇心切了些。
說完之後,便是直接起了身子預備離開。
可是,蘇晚風依舊是抓著她的手不放。
「你還要做什麼?」
鍾白有些不耐的一甩手,隨後便聽到一聲隱忍的哼聲,鍾白這才轉准身子看他。
只見蘇晚風已被她那麼下意識的一甩手給揮倒在了地上,樣子極其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鍾白這才想起來原來這人身子都被那箭穿了一個洞,她還如此大力的將他推倒。
不過這人身子都被穿了一個洞,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方才還與她說了那麼多的話,定是因為他的話太多了,鍾白才忽略了這個問題。
「你便不能多陪陪我么,我此刻還身受重傷呢。」
蘇晚風壓抑著痛苦,艱難的開口。
其實他一直都在壓制著,身子本就疼的難忍,但是為了能和她多說兩句話,他生生的忍著。
「你身受重傷又不是我造成的,關我何事?」
鍾白將頭扭向一邊,無所謂道。
「我若沒有將你拉上馬,也定不會挨那一箭啊。」
「笑話,是我讓你拉我上馬的嗎?」
這人當真是……都已這幅樣子了,還能開的了玩笑來。
「我若不拉你上馬,哪裡還有機會在見的著你?」
「是嗎?當年你做晨風的時候,不是無孔不入的么,還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你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那人一臉狡黠的開口,鍾白這才後知後覺,她也是暈了頭了,說這話怎麼有一絲埋怨他沒有出現的意味?怎麼可能,她可沒有這意思。
「暗示?我用得著暗示嗎,我一般說話都是很直白的說出來的。」
「好吧……那……」
蘇晚風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他們兩人的面前忽然間落下一個黑影。
「是誰?!」
蘇晚風立即強撐著站起身子,強裝無事的樣子護在了鍾白的身前。
前面那黑影逐漸走近,鍾白也覺得越來越熟悉,那身白衣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顯眼。
是南宮九淵,他可真是厲害,無論她在哪裡都能被他找見。
「二皇子殿下為何護在本王的人身前?這恐怕不和理數吧?」
南宮九淵將一雙手別至身後,緩緩地朝前邁著步子,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蘇晚風也是清楚的看清了他的面容。
「你的人?九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蘇晚風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應。
「無時無刻。」
「呵呵,九王爺當真是幽默,你說的無時無刻是也不知道的意思嗎。」
「本王不與你這潑皮貧嘴,說!你哪只手動了她?」
蘇晚風沒有接話,只是笑的越發歡了些。
「你以為你不說,本王便不知曉了嗎?只是……你不說,本王只會斬斷你的兩隻手罷了。」
便是在下一刻,南宮九淵伸出手,便是迅速的朝蘇晚風襲過來。
即便他的身體中沒有內力,但是他的動作仍舊是非常快的。
鍾白看身前的人身子虛的發顫,但是仍舊是堅持站著,鍾白猜想,若是南宮九淵的那一掌過來的話,蘇晚風定是必死無疑。
鍾白適時的挪身擋在了蘇晚風的面前。
一巴掌接下了南宮九淵的那一掌。
此時,在場的三個人,除了鍾白之外,另外的兩名男子皆是驚訝萬分。
南宮九淵無法置信的看著鍾白,雙眸像是能瞬間吐出冰渣來一般。
「你這是為何?」
「別對他動手了,他並沒有動過我。」
「你這是在替他解釋?」
南宮九淵再問,那隻手依然在鍾白的手裡,被緊緊抓著。
「我並沒有替他解釋,我說的都是事實。」
鍾白確實有在為他解釋,但是這能讓這醋罈子知道嗎?當然是不能的,若是讓他知道了,這蘇晚風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方才本王都已親眼看見了,你居然還說沒有,你這不是在替他解釋是什麼?」
「這都深更半夜了,你難免也有看錯的時候。」
鍾白感覺自己越說越不靠譜,她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極為生氣,卻還極力忍著的樣子。
「本王從來不會看錯!本王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解釋。」
南宮九淵終於氣憤的甩開了她的手,那雙眸子直直的盯著鍾白的眸子。
鍾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這次……看起來似乎有些嚴重。
以往他吃吃小醋也就算了,他們二人也都是一笑置之,一眨眼也就過去了,從來都沒有對她發這麼大的火,今日是怎麼了?
鍾白轉過身子,看著蘇晚風,對他道:
「你先走。」
「我……我才不走……」
「我叫你先走!你是不想活命了嗎?!」
鍾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朝蘇晚風嚷道。
「今日若不是你……」我就活不了這命。
「閉嘴!」
還沒等他說完,鍾白就制止了他的話,鍾白知道他要說什麼!這傻子,還當旁若無人么,若是讓南宮九淵知道他就是那敵國國師,他還有幾條命可以任他糟蹋。
「你走不走?!」
鍾白的語氣又加重了些,蘇晚風雖不願,但還是點了點頭,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此刻,兩人之間異常的安靜,身旁那堆燒的正旺的火「噼里啪啦」的響著,似乎在提醒著兩人要說點什麼。
殊不知方才南宮九淵看著鍾白趕蘇晚風呢那一幕,深深的扎了他的心。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蘇晚風呢,一身紅衣便是很明顯了,而且今日她一看到那身紅衣便是想也不想的就下了城樓,那般迫切的模樣他不是沒有看到的,而方才又三番四次的替他掩飾,他都已經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鍾白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旁,如同一對吵架的小情侶一般對他道。
見南宮九淵沒有回應,便以為他是賭氣了,正伸手去碰他的手,可是剛碰到一絲,便被他揮了開去,隨後獨自一人往前走去,活像一個正和男友鬧彆扭的小女人。
鍾白努力憋住笑聲,還是加快步伐跟在了他的身邊。
「我說九王叔,你可是堂堂的九王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你至於么。」
聽到鍾白如此說,南宮九淵的心裡憤懣之氣是越發的重,她可知今日他親眼看著她被人帶去,不知蹤跡,他的心裡是何想法!他一刻不休的尋找他們的蹤跡,直到找到半夜,她卻來了一個你至於么!
心裡的怒氣本就不輕,可方才又看到她那般維護那蘇晚風,甚至將他當成了外人!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氣。
「你說句話啊,你這可有些小心眼了,往常你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鍾白也不知該說什麼,便是如同往常開玩笑一般,希望能激起他「說話的慾念」。
等了半晌,這人依舊沒有出聲,自顧自的走著,彷彿他只是一個人走著,並沒有將身側的人放在眼裡。
「好吧,你不說便不說吧,看你能忍到幾時。」
鍾白其實只是試探性的一說,但是經過以後的事情,鍾白才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究竟能忍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