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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我喜歡上你了

  南宮九淵的眸子漸漸縮緊,剛從城樓上飛身而下,朝又是一支羽箭飛了過來。


  而此刻,鍾白正坐在馬上,那人便是坐在她的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其的近,鍾白……被這人抱在懷裡,他的雙手又扯著韁繩,所以此刻他們的動作是極為曖昧的。


  那人成功的躲避了嚴鴻飛的那支羽箭,只是那羽箭卻又是接二連三的朝他的後背射去。


  「駕!」


  只聽他嘴中發出一聲,白馬便是如同脫了韁一般往前奔去,即使是這樣,嚴鴻飛也並沒有放棄,依舊朝那人的背影射著箭,那羽箭也是如同長了眼睛徑直追著他的背影而去。


  即便他們的馬奔的有多快,那嚴鴻飛的箭術也是不容小覷的,最終還是一箭刺進了他的後背。


  那聲「駕」也是鍾白聽到的他的唯一的一聲聲音。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隨後傳進她的耳朵的便是一聲忍痛的「悶哼」聲,他的身子也是猛地向前傾了一陣。


  鍾白也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雖然他極力忍耐,但是鍾白依舊是發現了。


  「你……你怎麼了?」


  「無礙……跟我走……」


  還沒等鍾白反應,他便是又用了幾分力度,那白馬便是迅速的疾馳而去。


  南宮九淵也是飛身跟上了那匹白馬,只是那馬飛奔的太快,他的內力又被封住,光是靠著蠻力,根本跟不到多少的路程。


  那白馬狂奔的大概有了數十里的路程,早已脫離了人群。


  此刻,身後的人再是強裝不下去,猛地一下跌落在地上,身子砸到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吁……」


  聽到聲音,鍾白拉住韁繩,馬停了下來。


  鍾白立即下了馬,跑到那人的身邊,發現那羽箭的箭頭已經穿透了他的左胸側,鍾白也是呆愣在原地,可見嚴鴻飛射箭的力度之大。


  那羽箭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如此……他還能活得下來嗎?

  臉上還帶著那白色的面具,那固定面具的黑色線繩就綁在他的腦後,同樣也固定住了他墨色的髮絲。


  「喂!喂……你醒醒!」


  鍾白伸出了一隻手,有些輕微顫抖的碰了碰他的面具,半晌之後,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既然如此,便將你的面具拿開,看看你的真面目,也能應證你到底是何人了。


  但是此刻他的傷勢如此重,還是先給他治傷吧。


  鍾白抓住他胸口的箭頭,迅速的折斷箭頭,若是就這樣拔出了箭,那箭頭定會勾傷體內的肉,從而導致他的命更難就回來。


  鍾白將箭頭折斷之後,便仍向了一邊,隨後抓住他身後的箭尾,緩緩地抽出那直刺入他身體的長箭。


  他穿的一身妖冶的紅色,也不知身上到底流了多少的血,看不清,只是她的手指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熱意湧出來,如同水龍頭的熱水一般,她的雙手上也被那血液染紅。


  抽出那斷了箭頭的箭之後,鍾白抬起手來,發現她的雙手竟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鍾白此刻也顧不著再想其他的了,三兩下撕開了他的衣服,那如同深洞一般的傷口赫然間露在了她的面前,血液也是不停的在往外流著。


  鍾白伸出兩指,在他的胸膛之處重重的點了數下,隨後又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藥瓶中拿出兩顆顏色不同的藥丸。


  將一顆藥丸碾碎成粉狀,隨後將那深色的粉狀物敷在他的傷口處,撕了他的衣服,將他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另外一顆藥丸還在她的手裡。


  一手伸到他的後腦,直將那繩子解開,那面具便是立即掉了下來。


  鍾白正抬頭間,便看到了那張妖冶邪魅的臉,只是……那張臉再也沒有血色,不像她記憶中的樣子了。


  所以……她想了半天,她是否認識這個人,最終想到了,看到這張臉便是什麼都想起來了。


  腦中迅速涌過一陣惱怒,但是此刻這人昏迷不醒,也只能先將他救醒了。


  鍾白依舊是掰開他的嘴唇,將那顆藥丸給他味了下去,這顆藥丸入口即化,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夜晚,夜深人靜,一堆火是唯一的亮處。


  鍾白坐在他的身旁,他躺在地上,也是晚上才醒了過來。


  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臉上摸去,卻發現面具不見了。


  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坐在他身旁的身影,便是料想到她已經知道什麼了,忽然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是一直都沒有出聲。


  「醒了。」


  鍾白的聲音冷淡至極,聽不出情緒。


  「嗯。」


  他也應了一聲,兩人看似如同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隨意的聊著天。


  「怎麼,藏頭露尾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可算是出來了,晨風。」


  「此刻還做了西丹的國師大人呢,當真是了不得。」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那個想法,殺東陵皇帝,滅東陵國家的這個想法,此刻居然能為了這個目的,混到西丹,大軍進犯東陵,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因為在謀划這件事情啊,不得不說他是挺有頭腦的。


  他沒有說話,一直在安靜的聽著鍾白的話。


  最終,鍾白也沒有再說了,夏日蚊蟲雜而多,只聽的那些蚊蟲不斷的在耳邊吵吵著,聽著這吵吵的聲音,心裡也是越發的煩躁。


  「你怎麼不說話?」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會請求你信任我什麼,我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道理。」


  豈不知鍾白聽到他如此回答,心裡更加氣憤了。


  「早知是你,我便不會浪費了我兩顆名貴的丹藥救你一命。」


  鍾白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怒意。


  他忽然間咧開嘴角笑了出來,甚至笑出了聲。


  鍾白眼神怪異的看著他,此人莫不是瘋了?


  以往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笑過的,經常是一副冷臉冷麵的模樣,從來沒有見過他笑的如此不正常,他是傻了嗎?

  「你笑什麼?!」


  「你……可有挽顏丹?」


  他開了口問了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在鍾白看來是極為不相干的。


  「挽顏丹?你要這個做什麼?」


  「給我一顆吧,我知道你有。」


  「為什麼要給你?你先說理由。」


  還真是,他知道她有?他如何知道?

  「等我吃了挽顏丹,你就知曉了。」


  雖然遲疑,但還是從瓶子里拿出了那顆丹藥,遞給了他。


  他沒有猶豫,便是直接喂進了嘴裡。


  「你便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鍾白問。


  「就算是毒藥又如何,我現在這幅樣子又能活的了多久。」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便是服下了那顆丹藥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他的臉便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雖然此刻很模糊,但是鍾白還是極其清楚的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臉……那張臉她何曾是沒有見過。


  那張臉是他,蘇晚風。


  怎麼會是他!其實剛一開始的時候,她看到那身艷紅的衣服之後,心裡想的第一個人便是他,只是當她打開面具的時候。,這個想法便瞬間的打消了,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有聯繫呢。


  「你……你是蘇晚風!」


  鍾白此刻是震驚的,她從來都沒有將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可是……可笑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是我。」


  蘇晚風是極其鎮定的確認了。


  「除了我,還有何人知曉你的身份?」


  鍾白想了半晌問道。


  「只有你一個人。」


  「你為何要告訴我?」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他依舊回答的鎮定自若,像是在評述一件事實一般。


  鍾白嗤笑出聲。


  「別拿這種蹩腳的理由來搪塞我,我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我有多大的魅力,能引得北辰的皇子的如此青睞。」


  「反倒是你,便是一開始就隱瞞身份接近我,你的目的便只是讓我幫你殺了東陵的皇帝和太子么。」


  「我若不喜歡你,何故會讓你與我成婚,在北辰的時候。」


  「你們皇室的人,說的話有哪句可信,我不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跟著西丹的人一起來攻打東陵,東陵到底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不惜犧牲如此多人的性命也要攻打東陵?」


  「自然是有原因的,若沒有原因,我也不會如此做。」


  「什麼原因?」


  「因為……東陵的狗皇帝輕薄了我的母親,使得她含冤而死!如此我還沒有理由來找他報仇雪恨嗎!」


  原來是如此,可是……東陵的皇帝與她的母親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父皇最為寵愛我的母親,只是那東陵的狗皇帝不知是。什麼時候看上了我母親的美貌,居然用盡一切手段將我母親從我父親的手中掠走,隨後……我母親不堪忍受如此折辱,本想自縊而死,可是那狗皇帝的後宮蛇蠍之人多之又多,竟誣陷我母親與外人……最終使得我母親含冤而死!此等奸人,還有什麼資格做那一國之君!應當早些誅殺了好!」


  「可是他已經死了啊,你為何還要緊緊揪住這事不放?便不能冰釋前嫌嗎?」


  「他是死了,可是不是被我殺死的,這筆仇我並沒有報,便是毀了他的江山才可以泄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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