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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鳳天傾?又是她!

  「那又如何?我絲毫不懼他。」


  雖然楊太傅這個人是有些狡猾陰狠的,但是還不足以讓她懼怕。


  只是她此刻憂心的是那一日是何人貼了那張人皮面具,又是何人與那楊太傅聯手將懷王救了,楊太傅與那懷王到底是不是一路的,若是一路的,那麼皇帝死的那日,為何楊太傅又幫著皇帝將懷王捉拿了起來,這一樁樁的事都透著如同藕斷絲連般的聯繫與矛盾。


  「我自然知道你是不懼怕他的,可他也定是將你記在了心裡,日後……他可能是要多算計一個你了。」


  「日後再說日後的事吧,今日我也長個心眼,不過……一般人是算計不到我的。」


  南宮靖宇輕笑道:「我自是知曉一般人是不能對你如何的,可你還記得那日的臘八宴嗎?你無意招惹任何人,可那些麻煩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你身上貼, 有句話說君子總在明處,小人常在暗處,暗處的東西……有的時候人往往會看不清。」


  「你說那日啊,那些並不算什麼,那一日是風如煙在瞎搞,可是那丫頭太蠢,竟讓人家利用了去,此刻落得個被父親禁足,不讓她隨意出府的下場。」


  「為何是一個父親所生,那風如煙卻比你要相差如此之多?」


  南宮靖宇無聊輕嘆。


  「是嗎?我記得在我少時,總會有人拿著我去與風如煙比,那個時候他們都說,這鳳大小姐什麼時候能像鳳二小姐一般端莊秀麗,大方得體,學識淵博啊,只是長了一張中看得臉,可是那又能如何,內在堪憂啊。」


  「怎的此刻……倒是顛倒過來了?」


  鍾白也是無奈輕笑。


  「是那些人錯將魚目當珍珠,而你……才是那顆最亮的珍珠。」


  鍾白輕撇了一眼南宮靖宇。


  「你這幾日是怎麼了,怎的老對我說些你以往從不說過的話,倒顯得有些彆扭了。」


  以往的記憶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她自然是記得當時的南宮靖宇對她也是百般討厭的,總會對她說些不留情面的話,而如今卻是越發的客氣起來,總說些誇她的話,她聽著也覺得怪異。


  「那是因為……以往的我並沒有發現你的好,發現的太晚……我……也算是有眼無珠了。」


  南宮靖宇低聲輕嘆道。


  「好好的,罵你自己做什麼?若你真是有眼無珠,那你還當如何做這東陵的一國之君?怕是百姓們也不依吧。」


  「不過……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這桌子上的摺子如此之多,都快要放不下了。」


  便是方才就預備問這個了,還好沒有問,也能適時的轉移話題。


  「這些摺子都是各郡縣推舉的人所寫的摺子,朕要招賢納士,自然是要親自來選的,其他人……朕不信任。」


  「來,你也看看,幫我挑挑看誰有做朝廷好官的潛質。」


  南宮靖宇說完便將桌子上的這些摺子遞給了鍾白幾本。


  「其實我上次只是給你提建議,你不需要這般著急的,眼下朝廷的事物也是多而繁雜,還要處理那些逆臣之事,哪裡還有心思看這些啊。」


  「無礙,先讓各地的人推些人上來,我閑暇時也可看看他們的文采。」


  「其實你完全可以設立一個新制,可以通過考試來選拔他們的,這推舉……總會有些弄虛作假的吧,只要有錢財,給些銀子便也過了,如此……是很難選到真正有用之人的。」


  聽著鍾白的話,南宮靖宇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甚是有理,我發現……你總是能與我說些很有道理的話來。」


  「我也只是隨意說說,真正要做決定的人還是你呀!或者……你會不會覺得……我擾亂了你……畢竟你才是皇帝,我卻老與你說些那些有關國家的事情,這本不該是我該多說的……」


  「不,我喜歡聽你說,而且你對我說了這些,我心裡便是更有些底了,做事也會胸有成竹些,往日里,有父皇和母后一直教導我,本以為失去了他們,我便沒有了主心骨,而此刻……不是了,因為有你在,我覺得我還有底。」


  鍾白埋頭沒有說話。


  「對了,離秋季並沒有多長時間了,屆時你便可以安排一個秋試,選拔人才,不論出身,不消錢財,不靠關係,來一個真真正正的選拔,這樣總有些有才氣之人會脫穎而出。」


  鍾白又是轉移話題。


  「那……便在整個東陵之內選嗎?往日在父皇當朝之前時,並不會如此選拔人才,便是沿用著世襲與推舉,所以……朝中便有極多的閑人,沒有做多大的事情,卻也領著極高的俸祿,這種景象我早已看不順,本想與父皇提提的,可是……還未到那時候,父皇便……」


  「東陵有許多的城、郡、縣,還怕選不到人才?你且下令讓各方的官員安排下去,先在各處的城裡選拔,緊接著郡,縣,以此類推,層層選拔,能者居上,最後再將那些選拔的人才集結到東陵皇城,再做一次考試,考完之後,排練名次,前三甲者可入朝為官,前十甲者可在都城封官,以及之後名次較好的也可在他們相應的郡縣內設立官職,為你辦事啊,以此一年一個輪迴,還愁沒有為你辦事之人?」


  鍾白說完之後,南宮靖宇是立即站了起來,握住了鍾白的手,極其震驚。


  「你竟如此聰慧,連這般好的法子都能想的出來,著實讓我震驚啊,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能力!」


  鍾白有些尷尬的將手從南宮靖宇的手中抽了出來,其實……這並不是她聰明,只是……在現代只要是學了歷史的,該是都會說這一套吧。


  只不過……他們東陵如此之大的一個國家,選拔人的辦法卻是那般的不入流,他們的國家是如何撐起來的?這倒是一個迷了。


  且說那一日刑場散完時的場景,楊太傅收拾完之後,便是立即離開了刑場,正要趕回府時,便老遠的發現刑場的牆角之處站著一個黑影,雙手別在身後,一襲黑衣,長而墨黑的髮絲搭在後背,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劍。


  楊太傅本想就這麼悄悄的離開,可是……想了又想,還是緩緩的走到了那個人的身後。


  「不知閣下是……」


  楊太傅語氣疑惑。


  「我是誰你管不著,你要做的便是幫懷王隱藏行蹤。」


  「懷王?難不成……方才是閣下救了老朽?」


  見那人沒有說話,楊太傅又感覺到方才他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妥。


  「閣下放心,既然今日救了老朽,老朽也定會先隱藏住懷王的行蹤,不過……閣下便只有這一個要求嗎?」


  「暫且先只有這一個,日後我還會再來找你的,你先走吧。」


  「是,那老朽便先告辭了。」


  楊太傅拱了拱手便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等等。」


  楊太傅剛走了兩步,那人卻又發了聲音。


  「閣下還有何事。」


  「盯著那鳳天傾,切莫讓她再壞事。」


  「是,老朽知道了。」


  楊太傅剛說完這句話,然後抬起頭來,便發現方才還站在眼前的人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父親,您說的是真的嗎?那懷王當真被人救了?」


  楊太傅點了點頭。


  「本來今日為父是安排好了一切的,也將懷王調包了,總覺得留著他以後自會有用處,而那懷王也是欠了為父一個人情,日後不愁他不為為父辦事,便將他救了,可是……今日險些暴露了為父。」


  「父親為何如此說?如何險些暴露了?」


  「今日將幾十犯人押至刑場,犯人們皆是蓬頭垢面,看不清真實面目,往日的犯人也幾乎是如此,並不會引起什麼注意,而今日本來是很順利的成功了,可是半路卻殺出了個程咬金。」


  「程咬金?是何人?」


  「是那鳳天傾,皇帝本來沒有要驗犯人的意思,可她卻是上了台來,極力的要讓皇帝來親自驗,為父阻止許久都沒用,那皇帝本就是對那鳳天傾的話言聽計從,便是應了要驗人的事。」


  「為父拖了許久都沒有用,正當為父沒有法子的時候,便是立即有一個士兵過來與為父使了使眼色,為父便想著去賭一把。」


  「皇帝一個個的查驗,最終,在最後一個箱子里查到了懷王的頭……當然……那只是一個人皮面具偽裝而成,此時那鳳天傾再不囂張,只是……她那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為父甚是忌憚,自然是不能因為那樣一個丫頭而壞了我們的大事。」


  「鳳天傾?又是她!」


  提到鳳天傾的名字,楊心柔的手又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放在身側,語氣也是極為的咬牙切齒。


  「如何?那鳳天傾可是也對你做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楊太傅趕緊詢問。


  「那鳳天傾並不簡單,臘八宴那天,想必父親也是看到清清楚楚。」


  「嗯,是不簡單,今日可是讓為父徹底注意到了她。」


  「父親……會如何對付她?」


  「她?此刻還沒有想如何對付她,她也只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不足為慮,便是那救懷王的黑衣女子讓為父極為的憂心,那女子武功不低,就不知道是不是懷王的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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