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鳳大小姐失蹤了
鍾白猛然間睜大了眼睛,西丹駐守在東陵邊關的軍營?
這句話差點沒將她嚇死。
她有聽錯嗎?她居然誤打誤撞混進了他們的軍營?
若是讓這群人知道她是來自東陵,那麼她還有命活著回去嗎?更別說是找到嚴鴻飛了。
容不得鍾白再想別的,趕緊瞭然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如此。」
「對了,小道士,你是從哪裡來的?」
東陵。
她怎麼敢說。
小道士?既然他認為自己是小道士,那麼……
「貧……貧道來自蓬萊仙山。」
她可沒有騙人,這蓬萊仙山可是真是存在的。
「蓬萊仙山?那是哪裡,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蓬萊你自當是沒有聽說過了,那蓬萊仙山虛無縹緲,又豈是常人能找到的?」
這時那人低頭思考著什麼,而身後那個年長一些的男人卻走了過來。
「原來是修仙的道長,真是失敬失敬。」
「凌染小將軍,您被這修道的道長救了,運氣何其的好啊。」
這老東西可真能吹。
鍾白緩緩地點了點頭。
「小道士,你名喚什麼,我總不能一直小道士小道士的叫你啊。」
鍾白沉聲道:「貧道名喚子白。」
這裡還是用假名比較好。
「好,那日後,我便喚你子白了!」
「李軍醫,快來與子白看看身子。」
軍醫?
看身子?這可不行,若是讓他發現她是女的該怎麼辦。
鍾白連連後退。
「不可,貧道乃修道之人,怎可讓常人看身子!」
那軍醫臉色有些尷尬,因為鍾白說怎可讓常人看身子……
凌染點了點頭道:
「那……既然如此,那你要如何瞧病呢?」
「貧道乃修道之人,這點小病小災的還不算什麼。」
「那好吧,既然如此,李軍醫你便先下去吧!」
那軍醫笑著點了點頭便出了門。
凌染從一旁的柜子上拿過來一件衣物遞給鍾白。
「這件衣物給你,軍營里也沒什麼能穿的,你的衣物都已經破掉了。」
鍾白接過衣物點了點頭。
「多謝。」
「其實……你不用謝我的,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感謝你的!」
男子笑容極為真摯。
「修道之人本就善做好事,舉手之勞並不算什麼。」
鍾白忽然覺得這謊是越扯越大了。
「我知如此,但還是要感謝你,這樣,這軍營里所有人都給你差遣好嗎?」
呃……
「不用!我……貧道差遣他們做什麼,貧道也並無重要的事可做。」
「那你若是需要什麼的話儘管跟我提。」
鍾白點了點頭,看著他道:
「貧道……自當要去遠遊,便不多做停留了。」
她還有事情要辦呢,怎麼能一直待在這裡。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裡,這裡是西丹的駐守地,若是離開這裡,你定會危險重重,這裡之外,定有東陵的軍隊埋伏,而我們正在研究對敵之策。」
外面有東陵的軍隊?
他們應該不認識她吧,若是有人認識她又該怎麼辦?
她如果出去了……會不會被抓住?
「況且我們抓住了他們軍隊的幾個將領,東陵定不會善罷甘休,因此,這幾日萬一會有戰事,你便是最危險的。」
什麼?!抓住了東陵軍隊的將領?
那……會有嚴鴻飛嗎?
他們也將嚴鴻飛抓去了?
那……她便不能這樣就離開了,若是離開了,到時候再想混進來便就難了,而且不能讓人識破她的身份,到時候自身難保又該如何?
「你這般說也不無道理,只是……貧道這一個道人……又如何能留在你的軍營里,這不和規矩啊。」
鍾白故作為難的看著凌染。
「此事無礙,我是這軍營中的小將軍,我爹回西丹復命去了,暫時還不會過來,這裡的所有人幾乎都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暫且安心在這裡住下來吧,況且……你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好好養著的,外面戰事不斷,你若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鍾白看著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人……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可為什麼他要是西丹的人呢。
「貧道……不需要別的,你能不能為貧道置辦一身道衣和遮面的面具?」
「道衣好說,可……為什麼要面具?你是不想讓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嗎?」
真面目?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多壞的人一樣。
鍾白搖了搖頭道:
「不,並非是這樣,昨日在街上遭人搶劫,與那人打鬥將面具震碎,身上的東西也被悉數搶走,沒有盤纏住店,因此才會在外面遊逛,恰巧昨日又遇見你了。」
「實不相瞞,我們修道之人有一個規矩,便是出門歷練時,不能讓人輕易瞧去了真面目,這是一早就定下來的規矩,貧道也不知是為何,但卻一直跟著應用至今。」
鍾白忽然覺得自己能去當編劇了。
凌染也不知聽懂沒聽懂,便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鍾白道:「這些都是小事,我一定為你置辦成,你便安心的呆在這軍營里,其他的由我來應付。」
「多謝。」
鍾白點了點頭,這算是矇混過關了嗎?
「不過方才我和軍醫都已看到了你的臉,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鍾白那般絕色好看的臉,凌染越發能想的通為什麼他們出門時要戴上面具了。
這般好看的臉若出去晃蕩也定是會被各種桃花沾染上,況且他們還是修道之人,遠離世俗,便更不能沾染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所以凌染沒有多問。
鍾白稍作猶豫。
「貧道……並未嘗試過……只不過你……已經看到了貧道脫了面具的模樣……貧道也不知道會迎來什麼……只望日後再不會有他人瞧見貧道的臉……不然,後果不是貧道能估量的。」
「可能你覺得貧道的修道之法與其他門派的不同,但是……這本就是祖師爺定下來的,我們……只是弟子,自當是該做履行,貧道不是怕貧道有何災難……只聽傳說是這般說的……」
「你也知道,修道之人總會比常人知道的多一些,屆時……會有什麼報應也說不定,只怕將這災難傳給他人。」
鍾白編的自己都差點信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就算會有災難降臨在我身上我也不怕。」
凌染說的越發自信,仔細看,這個男子眼裡沒有一絲雜質,騙他,鍾白都覺得有些愧疚,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啊。
「為何?」鍾白問。
「因為你之前就已救了我啊,若是你不曾救過我,說不定此刻我已經中了那蛇毒沒命再站在這裡了呢!」
鍾白忽然想,若是日後他發現自己騙了他會怎麼樣。
鍾白笑了笑。
「在面具和道袍還沒置辦完成之前,貧道便不出門了吧。」
凌染笑道:「放心,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手腳快些。」
忽然想到自己是第一個看到他真面目的人,內心便有一絲的雀躍。
日後他人不能看他的臉,而他可以,那般絕色好看的容顏,真是百看不厭呢!
鍾白點了點頭,便躺在那榻上休息,動作極為隨意。
這些日子趕路確實將她折騰的夠嗆,現在能有機會休息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幾日便就當做在這裡休息了,也能好好的打探打探消息。
凌染看他這般不拘小節,心下也覺得這個小道士是個閑散之人,對她的好感越發深了。
沒有再停留,便出了帳篷,將空間留給她休息。
鍾白轉念一想,他方才說他們抓了好幾個將領,那麼……若是遇到其他的人,她該救嗎?
她既不是在東陵出生,東陵也不是她的國家,那皇帝還是那種人,她該救這些人嗎?
嚴鴻飛又被關在了哪裡?
心裡無盡煩惱,這兩日她需要整理整理思緒,需要想一想該從哪裡下手。
而另一邊,九王府。
「來人!吩咐下去!將東陵的精兵強將都給本王召集起來,本王給他們三日時間休養生息,製備家書,回鄉探親,三日之後,出發。」
「是,王爺!」
來人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便下去了。
南宮九淵又盤腿坐在了榻上,雙手交疊,划圈運氣,只是臉色越發蒼白,悶著一口氣,眉頭越發緊鎖。
直到嘴邊溢出一滴鮮血。
他才緩緩睜開眸子,無神的看向某處。
「還能活著回來么?」
許久后,墨羽飛到了他的面前。
「王爺,鳳大小姐她……失蹤了。」
「什麼……咳咳……」
由於起來的動作有些激動,使得他捂住胸口猛地咳嗽兩聲。
「王爺!您注意身子啊!」
總是面無表情的墨羽,臉上終於露出了擔心慌張的表情。
「本王無礙,去……去查,一定要將她的行蹤給本王查出來!」
「是!」
雖不願答應,但是王爺吩咐,他又豈敢不從?
待墨羽出去之後,南宮九淵便立即出了門。
徑直往那個方向飛去。
落到那院子的門口。
推開屋門,只見屋子裡收拾的格外整齊,而那件紫色的寶石卻異常顯眼的躺在那柜子上。
南宮九淵徑直腳步走向那紫玉的方向。
修長的手指從柜子上將那紫玄玉拿起,放入他的手心,細細觀察著。
這紫玉她戴了半年有餘,光滑的外壁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溫度。
「為何取下?」
「如此,便將你激怒了嗎?」
「這樣……是否證明你心裡……」
將那紫玄玉揣進衣袖,指尖從柜子上劃過。
「可你又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