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鍾白離開
「你莫不是對他……」
「姑姑,天傾沒有,天傾只是想要幫助他。」
「天傾,你為何膽子這樣大,你要知道邊關現在……唉,你若是去了,定是凶多吉少啊,不是姑姑不應你去,姑姑是擔心你有去無回……」
皇後娘娘極力的阻止她。
「姑姑,他們並不認識天傾,天傾屆時只需要女扮男裝,便不會有人懷疑了。」
「不行。」
「姑姑,若是我找到了他,這對東陵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嗎,既定了民心,又找到了他,總之是對東陵有利的啊。」
「可你……你自己的安危呢!」
「姑姑不用擔心,天傾不會有事的。」
「看,姑姑,這是他送於我的劍,削鐵如泥,我能保護我自己的。」
鍾白將手中的蒼月劍遞給皇后。
其實她不怎麼用過那蒼月劍,這劍的確厲害,原本不會使用,可是由於她的工作,常年用些刀什麼的各種解剖工具,對於這劍也能擺弄清楚,只是她沒有內功,也只能拿著這劍砍一砍東西了。
「這……果真是蒼月劍,他竟將這寶劍都送於你?」
皇后拿著手中的寶劍,細細的觀察,眼裡露出驚訝之色。
「是啊,所以我……就想去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皇后最終點了點頭。
「天傾,你想做什麼,姑姑知道是攔不住你的,只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與你母親一樣,都是這種性子。」
「等等姑姑,姑姑交與你幾件東西。」
皇後娘娘拿出一個盒子。
將一個藥瓶遞給了她。
「這瓶子里裝的是起神丹,危險時刻能救你一命,但是卻只有兩顆,你一定要省著點用。」
接著她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個布帛。
將布帛打開,裡面插的竟是各式各樣粗細的針。
「還有這個,也是你母親給我的,她可能料想到有一日姑姑會將這個交於你,這是你母親所研究出來的,這布帛裡層夾著穴位心法,姑姑將這交於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有你母親那般資質,看能否參悟這些。」
鍾白將那兩樣東西一併接了過來,真是不得不佩服原主的母親,既然自己研製出了銀針,這銀針之術在這古代,怕是秘術,並未外傳過,不然天下人定不會一點也不知曉那銀針之術。
以往閑暇時也會看些電視電影什麼的,只要是古代,就沒有不精通那銀針之術的,而在這個時代,那銀針便是他們見都未曾見過的,也著實蹊蹺。
不過,現在有了這銀針……她也再不用將那銀簪拿出來用了。
「你已經十六歲了,再不消姑姑那般看著你了,姑姑身子骨越發一天不如一天,只望日後你定要與靖宇好生相處,有靖宇在,他也定能護你周全。」
皇後娘娘說這番話總感覺她似乎對眼前的事物釋然了。
「姑姑,您且莫要說那些話,您等著天傾,天傾做完那些事情,定當回來見您。」
「乖孩子。」
皇後娘娘極為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欣慰的笑了。
與皇後娘娘告別之後,她便回了府中,看著屋中擺放格外整齊,忽然覺得並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
僅僅需要的便是手中皇後娘娘給的幾樣東西,以及一些男人的衣服。
這個身子已經十六歲了,個頭也長到了一米六幾,算是女子中個頭髮育的快的了,這張臉蛋長的也越發像現代的自己,倒也習慣。
只不過有些不正常的是這個身體到現在都沒有來過月事。
一般的女孩不是十三十四歲時就會來這個的嗎,而這個身子卻不是這樣。
她也有問過其他這般年齡的女子,也都在及笄之後來過了,可她卻一直不見動靜。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也是小事,不來這個,倒也省了事。
看著包袱里裝的這兩樣東西,她忽然有些茫然,她這便要走了嗎?
怎麼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二日一早,皇帝便傳了南宮九淵去宮中說是商議事情。
只見回來時,他的臉色並不好。
將所有人都稟退,無一人敢近身。
鍾白覺得今日自己可能是瘋了。
她站在九王府門口躊躇,覺得無論怎樣,與他說一聲再走吧,若是自己真的不能活著回來呢。
可走到那門口時,她又有些退縮,她這是做什麼,她何時變得這般主動了,真是越發不像她了。
正預備離開時,卻叫家丁看到,將她請了進去。
在門后,管家與她小聲道:
「鳳大小姐,平日里看王爺對你不同,今日不知是為何,王爺從宮中回來便與往常不一樣,下人們都不敢靠近,鳳大小姐,你可否去看看王爺?」
他與往日不同?有何不同?從宮中出來?陛下與他說了什麼?
「鳳大小姐,你看……」
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鍾白。
鍾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管家將她帶到南宮九淵的門前,小聲的敲了敲門。
「本王的話聽不懂嗎!滾!」
他……
往日里也沒見他用這種惡劣的口氣說出這種話,他到底是受了什麼打擊了?
「王爺,鳳大小姐來了……」
這管家還真是敢說。
過了半晌之後,門被打開,便看到他依舊躺在那榻上,只是臉色極為不好。
管家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便趕緊將鍾白推了進去,隨後關上了門。
鍾白有些無措,這是什麼意思,那管家可真夠意思還將自己推了進來。
「我……」
一時間感覺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你有何事?」
南宮九淵的語氣冷淡至極,眉頭緊皺,與她說話再不如往日那般溫和。
「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鍾白看他心情很糟,便不想再與他說這件事了。
反正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件重要的事。
「那便回去吧。」
南宮九淵沒有看她,而是拇指與是指抵在眉間揉著。
鍾白胸口有些不舒服,現下便沒有什麼再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那你……好好休息。」
正打開門,卻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
楊心柔。
鍾白有些尷尬,朝她淡笑。
「心柔小姐。」
「原來天傾也在啊。」
楊心柔不做停頓,便直接跨進了屋子,那架勢……如同她就是這屋子的女主人。
原來……他們竟已經那般熟了。
楊心柔將手上拿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九淵,這是你需要的卷宗,今早我便從爹爹那裡拿來了。」
南宮九淵點點頭,朝她招了招手。
楊心柔聽話的走到南宮九淵身前。
而下一秒,鍾白便親眼看見,南宮九淵將那楊心柔的手腕重重一拉,楊心柔的身子本就柔弱,這一拉,便是穩穩的落進了他的懷裡,他沒有將她推開,而是緩緩地摟住了她的腰,薄唇極為貼近的靠近她的耳朵。
「多虧你了。」
那一句話緊貼著耳朵吐了出來,將楊心柔的臉驚起一抹緋紅。
楊心柔格外羞澀的笑了笑道:
「小……小事一樁而已。」
鍾白還沒出去呢,這兩人便這樣。
忽然覺得這一幕刺眼的很,雖然胸口不舒服的緊,但它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她笑的越發歡了。
原來他心情不好是因為沒有見到這妙人兒啊。
「二位好興緻,天傾便不好多做打擾了,告辭。」
鍾白將那兩扇門替那兩人關上,腳步一步也不停歇的離開了。
她就說今日不該來,她來做什麼,白白壞了人家二人親熱的興緻。
如此便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
此刻感覺心裡釋然至極,離開吧,離開這裡便什麼都好了,自己的心情也不會這般時好時壞了。
他還在邊關不知死活,自己還在這邊猶豫什麼。
便是早些出發,絕了那些奇怪的感覺。
待鍾白剛出去之後,楊心柔的身子便被南宮九淵推了起來。
楊心柔一個猝不及防趴在了榻旁。
他為何?
「出去!」
南宮九淵冷聲道。
「九淵?」
楊心柔委屈的從榻上爬了起來,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南宮九淵。
明明方才還那般溫柔的與她說話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有,日後再不許叫本王的名字!」
「我……為什麼……適才明明……」
楊心柔忽然間想明白了什麼,方才她在,鳳天傾在。
「你……是因為她在,所以才會那般對我的嗎?」
「本王不與人廢話,出去!」
「難道你對她是真的……」
「來人!將她給本王帶出去。」
接著管家便從門外進來,朝她的方向伸出手去。
「楊小姐,請。」
楊心柔一直溫婉柔和的眼眸,卻露出了深深的嫉妒。
他竟會對她這樣,原本以為他是原諒自己了,可是……他卻是利用自己打擊鳳天傾。
此刻又讓她這般失了面子,著實是對她太過分了。
無奈,便只好跟著那管家出了門。
她不是沒有看見鳳天傾脖子上戴的那塊紫玉的,他竟將那紫玉都送給她,為什麼?
她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
鍾白回到府中,感覺到脖子上的重量,才想起來,原來……脖子上還戴的有那人送她的紫玄玉。
氣憤的將脖子上的紫玉摘了下來。
往桌子上隨意一放,便準備離開。
「小姐!」
紅綾和藍兒站在門口盯著她。
「小姐!您真的要走?」
鍾白點了點頭道:
「我不是已經準備了許久么,你們還驚訝什麼。」
「可是小姐,就不能讓我和藍兒陪著你嗎?」
「不可以,你二人便耐心在家裡等著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