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四處打探她的下落
離開顧家,顧憶深接到江淼淼的電話,就馬上開車走了。
因為孫堯那邊在網路和線下秘密發布了對宮野竹衣的通緝令,所以一切都是緊張進行中的。
沒有顧憶深在後面動用關係封鎖,消息最先就會被媒體知道。
下午瑞藝那邊因為得到姚海嬰的一些風聲,已經圍堵在顧氏集團。
而顧憶深這時候剛剛好回來公司拿客務案,不知道從哪兒聽風聲趕過來的媒體,就直接找准他的位置趕過去。
還沒走出門,就被堵在玻璃大門內。
「顧總,姚海嬰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查清,坊間都說是您的未婚妻因為一己私慾殺了她,您想包庇自己的未婚妻對嗎?」
「現在有證據證明,姚海嬰的死,和您身邊的三個女人有關,對此您需要向全騰隆做出解釋。」
「您和陸小姐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您不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扔陸小姐雞蛋、把她大卸八塊嗎?她現在可是女人公敵啊!如果……」
面對記者的無端刁難,顧憶深也只是從容一笑,轉身進了安全通道。
而之後,宋淺淺專門帶了人去騰凰小區,因為有喬羽淑撐腰,所以竟然直接去了老宅,為的就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程曼徽。
從林希這裡知道這件事時,顧憶深表現地很平靜,就算程曼徽知道又如何,她並不會有任何反應。
顧憶深在車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
江淼淼告訴他,盛心瑤和陸子芽離開事務所為了宮野竹衣的事,說是四處打探她的下落去了。
拿出伊莫頓,跟蹤定位到陸子芽的地理位置之後,顧憶深冷冷一句:「去找她。」
摸索出最近的路線,雖然知道她現在正在桐微大廈附近,但是具體在哪個方位,還是有點難以摸索。
但是也不管這三七二十一,有孫堯的警衛隊在,大概不是問題,馬上啟程過去。
一個小時后,趕到桐微大廈時,吳寂梅已經在附近接應了。
「顧總。」
吳寂梅頭疼犯難地指著樓梯口,告訴顧憶深陸子芽的位置。
這時候,宮野竹衣已經開車離開了。
顧憶深抬眸望過去,冷笑出聲,原來一直以來,這個女人都躲在她母親當年離奇死亡的地方,是想著做什麼呢?
「她人呢?」誰知話才剛剛問出口,吳寂梅一臉白色地指了指樓底下。
玻璃欄杆上,那層玻璃突然像升降門一樣,唰的一下降得沒影了,之後就讓顧憶深大跌眼鏡的畫面出現了。
陸子芽竟然竟然被隔離在攔網上,而且下面就是樓底,要是掉下去,還不得渾身骨折、報廢啊。
「子芽。」
沒過多久,陸子芽慢慢眯縫著眼睛,想稍稍休息片刻時,地面一閃而過的光,突然間刺痛了她的雙眼。
聽到聲音,那麼熟悉好聽,把她驚醒。
陸子芽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窘迫,四腳朝地,趴在半空中的攔網裡,這是怎麼回事啊。
天,她瞬間崩潰了。
她記得自己聽說這裡可能有宮野竹衣的消息,是和盛心瑤聞訊趕過來的,但是也沒想到進了桐微大廈后,所有情況都不由她控制了。
宮野竹衣,對,她的確在這裡見到宮野竹衣了,不過看她在祭奠著什麼東西,追過去看,一不留神就腳底踩空,掉了下去。
艾瑪,這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這下面,光溜溜的地板,摔下去不得了。
吱呦吱呦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回蕩著,愈演愈烈,陸子芽側過頭看了看攔網的死結,好像快要脫落掙開的模樣,想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再一看,上面的玻璃走廊上,顧憶深嚇得臉色慘白的模樣:「別亂動,繩子被割斷了,你要是動,會馬上摔下來的。」
別亂說話?是啊,不就是顧憶深的聲音嗎?終於有了一絲的希望。
接下來,她安靜地就像是希臘神話里,被灼眼的神像,顧憶深的身影,背對著她,不過,好歹不會那麼緊張。
下面的光景,實在不是人看的,顧憶深已經讓工作人員來處理了,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陸子芽沒辦法抬起頭,更看不到接下來顧憶深的表情了。
陸子芽還是不覺間心跳加速,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樓底下那個方形水池,洄遊的方形水池裡,是三條觀賞用的無毒小蛇。
『嗤嗤』地一下,瞬間爬上了一座銅灰色雕像的肩膀上,上下盤旋,就在水池裡那麼游來游去,實在是太嚇人了啊。
負責看守樓道口的幾個男人已經掀起袖子衝過去,粗枝大葉的動作,舉起棍子朝腹部亂打,然後左甩右甩地把蛇一下了結,看它們不再動彈,就把它扔進了辦公室鐵皮的垃圾桶里。
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被放在玻璃保溫箱里裡面才對,但是下面的水池明顯是被宮野竹衣走的時候打破了。
現在周圍都有玻璃碎片,宮野竹衣的意思是要她趴在攔網上欣賞那些蛇在水裡花樣游泳嗎?
唰!唰唰!
什麼聲音?趕緊抬了頭,看著天窗上一個黑漆漆的雕像球,原來是這個玩意支撐住了兩邊的繩子,否則掉下去是分分鐘的事情,脊樑頓時冷冰冰,涼透了一大片。
扣在螺旋柱上的粗繩子咕呀咕呀地慢慢裂開了幾條縫,一邊起毛又掛著絲兒。
連接柱子頂端的四個死結似乎被宮野竹衣的人鬆脫過,要不了十秒鐘就會全部滑落,看來是故意想要讓她掉下去。
死死抓住攔網的橫鎖,緊巴巴地卸下了一身疲憊。
攔網瞬間掙脫,陸子芽慌張地皺起了眉頭,惶恐萬份,只覺得頭腦間飄過一陣陣的眩暈感。
下墜的感覺,氣流衝進了她的鼻孔,她的耳邊,到最後,應該是那一波風勁急速的衝擊感了吧。
明顯三者都不是,當陸子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搖搖晃晃、來回擺盪,那種輕微的暈眩感傳來時,陸子芽睜開眼睛,休息室就映入眼帘。
電梯口在左拐的正前方,至於那個電梯是通向哪兒的,她就不知道了。
當她想要繼續爬過去的時候,辦公門的一角被裡面的人輕輕地推了開來,裡面似乎走出來一個人,她看見門口的一雙皮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啪唧一下,辦公室內杯子打碎的聲音傳出,陸子芽驚得抖了一下肩膀,門後面露出了半隻皮鞋。
亮堂堂的,不過涼颼颼的,異常安靜,裡面的溫度冷得讓人寒顫,她頓時覺得心裡堵了一塊石頭,沒過兩下就嚇暈在椅子上,
穿著棕黑色緊身夾克的女人,搖了搖埋頭昏睡的陸子芽,見她不醒,使勁打她的臉,直到她醒為止:「陸子芽,醒醒。」
她卻只是聽到顧憶深的聲音,咳嗽兩聲,看見他一把掐住那些警衛的喉嚨,低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都給我消失在騰隆。」
氣息微弱,女人抬起她的下巴,露出她那雪白無暇的小臉,顧憶深並沒有對她的行為有所排斥,女人笑了笑以後,馬上就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聽聲音,好像是女人的人救了她。
透明窗檯下的玻璃,頂著天窗的木欄門邊的噴泉水灑而下,慢慢飄進了陸子芽的嘴角。
吃力地抬起惺忪的雙眸,雨水濕潤的雙唇不停地動著,手腳卻已經無法動彈,她這突然從三四米的地方掉下來,還落在充氣墊上沒半點事,心裡頭那個拔涼拔涼的。
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被包在了一個木紋的鑲著琉璃水晶的柱子上。
顧憶深虛驚一口氣,抱住了她的肩膀:「丫頭,你嚇死我了。」
是啊,同樣也嚇壞她了,緩緩的抬起眼皮,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顧憶深,他的脖子上的好像也被繩子划傷:「你的傷,疼不疼?」
身上一度冷冰冰的,兩條腿早就沒了知覺,陸子芽搖了搖頭:「還好。」
擰了擰眉毛,半晌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顧憶深一眼,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溫和、謙遜,像是從寒冰中墮入地獄的一抹夕陽:「不經過我允許,就私自跑出來調查宮野竹衣的下落,你把我的命令至於何地,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由著你胡來。」
罵在嘴裡,疼在心裡,顧憶深說完,也是十分注重她的反應的:「怎麼樣,哪裡傷了,要說出來啊。」柔聲輕喊著,把陸子芽扶了起來。
陸子芽輕笑出聲,這都快成媽了:「有氣墊,一點事都沒,也不是多高。」
下一秒,顧憶深不可置信地抱頭:「你再說一遍?」
再次露出詫異的目光,眉頭皺起,抽噎不止:「能走嗎?」
陸子芽搖搖頭,顧憶深就把她連根拔起,周圍都是趕來處理後事的警衛,看著顧憶深把人抱走,一點轍都沒有。
桐微大廈已經啟用了一級警備,但是根據女人的盤查,發現整個大廈的監控都被認為切段了。
所以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起事故是宮野竹衣造成的。
顧憶深帶了陸子芽去醫院接受診斷,鄭寒聽說這件事,硬是嚇得連飯都沒吃,對她檢查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確定她沒事,才肯放過她,讓她回事務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