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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靠臉吃飯,興風作浪

  司徒修遠嘆息一聲,放下文件,坐起身,捏捏司徒雪霏的耳朵:「吃飯沒有?」


  「還沒……我半路看見葉青的路虎,以為是他,追上去發現是他大哥。」


  「葉青在南美。」


  「你知道?」


  司徒修遠說:「你們倆不歡而散,可不代表我跟他斷絕關係。我仍然欣賞他,和他保持聯絡。」


  司徒雪霏說:「當初,他叫我跟他走,一起浪跡天涯。」


  「你不會跟他走的,你吃不了一丁點苦,離不開這個富豪之家。你就像古時候不知人間疾苦的帝王,聽說老百姓鬧飢荒沒飯吃,你會天真地問——何不食肉糜?」


  司徒雪霏掐司徒修遠一把:「你跟我半斤八兩,在燒錢和感情生活方面荒唐的程度,我望塵莫及。」


  司徒修遠不吭聲,司徒雪霏彷彿自言自語:「我們生在大富之家,又有什麼意思呢?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一日一日,不過是坐在錢堆里耗日子。哥,我開始有點理解你的痛苦。愛上什麼人,並不是由理智決定的。葉青之於我,路漫漫之於你,都不是合適的對象,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可就是死心塌地,想要那個人,那人是唯一,其他再好的,也入不了眼。」


  司徒修遠俊美的臉上浮現凄楚的笑容:「可惜,我們都失去了。」


  司徒雪霏問:「這三年,你不近女色,只專註工作。我遇到許多坎坷,喜歡的男人又跑掉。媽媽現在心灰意冷,不大管我們的私生活。其實,你要再把路漫漫弄到身邊當情婦,也不是不可以,媽媽一定睜隻眼閉隻眼。」


  「雪霏,我在剋制那種痛苦,求而不得的煎熬。但願我可以放下。路漫漫如今……恐怕是和兆駿走到一起了。」


  司徒雪霏反問:「你甘心嗎?」


  「不甘心,可是……那人是兆駿,我不能傷害我的好朋友。」


  「他卻心安理得傷害你!他起初不知情就罷了,如今知道,還把路漫漫留在身邊。」


  「路漫漫就是那樣的女孩,一見鍾情,從此忘不了,放不開。」


  兄妹二人在房中喁喁細語,一直聊到夜深。


  夏夢對路漫漫充滿好奇,想法子要見一面。她找李兆駿,他只推說公司事務繁忙,沒有功夫喝茶。


  他不來,夏夢打算上門去,正好有個理由。她買了幾樣貴价水果和新鮮出爐的葡式蛋撻,拎著上李兆駿公司去,前台小姐通報,李兆駿正在開會,她也不慌不忙,坐在會客室等。


  路漫漫陪李兆駿開會,做會議記錄,結束之後,前台說有客人,夏小姐。李兆駿忙去招呼,路漫漫不知夏夢的來歷,主動做兩杯咖啡送去。


  走進會客室,只見一位好像從電影里直接走出來的女人,齊耳短髮如同五四時期的女詩人,一絲不苟,清湯掛麵。臉上一點淡妝,端莊精緻。最奇異是深秋時節,在大衣裡面穿一身長款竹節棉旗袍,上面是手工刺繡的菊花,李兆駿正伺候她脫下大衣。


  夏夢抬頭,一眼看見路漫漫,真人和照片上的感覺完全不同。照片美則美矣,觸動不深,但動態的路漫漫給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樣,她那雙眼睛好似秋水一般,深邃而靈動,什麼叫「遠山眉,雙瞳水」,路漫漫就是。她的美是鮮活靈動的,少女時代輪廓已經出色,經過幾年時光的雕琢和沉澱,如今花開正好,艷麗無雙,不論男女,見了她都移不開眼睛。


  夏夢心中震撼,臉上不動聲色,接過路漫漫遞上的咖啡,柔聲道謝,微笑說:「你就是路漫漫小姐吧,我跟兆駿是好朋友,也常聽修遠提起你。」


  路漫漫一愣,這位是何方神聖?李兆駿不得不解釋一句:「夏小姐是美籍華僑,客居盛京,現在跟修遠合夥經營一家藝廊。她順路經過,上來看看我。」


  夏夢氣定神閑的模樣,把手擱在李兆駿肩膀上,說:「我不是順路,是特地來看你,你在藝廊展出的攝影作品,有顧客喜歡訂下,遣我來問你,可否沖印一個超大尺寸,裝飾一面四米高的牆。」


  李兆駿說:「我在家沖洗有難度,我會找專業的店家來做。」


  「那好,你沖印好告訴我日子,我約顧客來拿。價格方面……」


  「攝影純屬興趣,貴賤無所謂,有人欣賞我就很高興。」


  路漫漫見夏夢只顧和李兆駿聊天,她在這裡純屬多餘,便默默告辭,誰知夏夢卻叫住她:「路小姐,稍等。」


  路漫漫站在那裡等,聽她有何話說。夏夢卻不著急說話,端起咖啡杯,慢吞吞地喝兩口,眼睛卻把路漫漫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這刻意讓人等候的幾秒鐘,就是一種高人一等的派頭。


  路漫漫畢竟還年輕,沉不住氣,問:「夏小姐有何吩咐?」


  「哦,抱歉,我話到嘴邊,突然又忘記要說什麼,等想起來告訴你。」


  明擺著耍人,路漫漫一口濁氣堵在喉頭,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是李兆駿的客人,她也不便說什麼,微微欠身,退出會客室。


  李兆駿輕聲責備:「你特地來一趟,就為消遣路漫漫?」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來看看讓修遠魂不守舍的女孩是什麼樣,可有三頭六臂。果然是個美人,傾國傾城的好相貌,足以令你們二人反目成仇。」


  李兆駿哭笑不得,辯解說:「我跟修遠多年交情,友誼固若金湯,你想太多。」


  「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倆會為路漫漫搶破頭。」


  夏夢來去匆匆,略坐一會兒便告辭。


  李兆駿對路漫漫說:「我很抱歉。」


  她淡然一笑:「你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她不再多話,走去洗手間,在格子里,又聽到外面女同事的風涼話。


  「那個路漫漫來了沒多久,真是出風頭,話題不斷。先是被男人從辦公室拖走,然後被一個女人摔杯子劃破臉。接下來律師上門來找,今天又上來一個貴氣十足的女人,指明問路漫漫在不在。你說她到底什麼來歷?」


  「就是長得漂亮唄,靠臉吃飯,興風作浪。你說她一個秘書,剛工作就拿六位數的薪水,真讓人跌破眼鏡,憑什麼啊?」


  另一個女同事吃吃笑:「憑什麼,憑一張嘴唄。」


  「她好像不大講話,開會只管記錄,輕易不插嘴。」


  有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笨啊!一張嘴除了說話,還有許多別的功用。她把李總伺候舒服,自然有好處……」


  一陣低低的嗤笑聲。路漫漫整理好衣服,用力推開門板,她一現身。擠在洗手間水池前補妝說閑話的幾個女生一時呆住,都不說話。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以為洗手間是安全地帶,不知道「隔牆有耳」嗎?路漫漫想,她們倒也不是笨,是人善被人欺,諒她不敢還嘴。


  路漫漫到水池邊洗手,那幾個女同事收拾眉筆口紅,打算溜走。她說:「慢著,我聽了半天你們的高論,你們何不聽聽我的點評?」


  那幾個女人沒想到一向少言寡語的路漫漫突然發飆,都釘在當場,動彈不得。


  只聽路漫漫說:「對,我確實領六位數年薪,這是李總承諾我的報酬,否則我不會從德國回來。你們不知道的是,我豈止拿這麼多工資,我幫李總談成生意,還另外抽百分之一的傭金呢。羨慕?如果你們像我一樣,能幫老闆應酬客戶、能做德語英語翻譯、懂法律法規、談得成訂單……你們都能拿六位數年薪。如果你們做不到我能做的,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我說句難聽的,假如我真的如你們所說,跟老闆有一腿,那我吹個枕邊風,你們都得捲鋪蓋走人。我不喜歡搞辦公室政治,但我也不是那種任人踐踏的軟柿子。各位好自為之,以後別再讓我聽見這些下三濫的閑話。」


  路漫漫延長而去,一幫大嘴巴的女人面面相覷,背上冷汗濕透。


  李兆駿再次受邀去司徒家吃飯時,他帶上了路漫漫托他轉交的物品。有夏夢在,話題總是不斷,一頓飯豐盛熱鬧,直到深夜,李夢曉早在保姆懷裡沉沉睡去。李兆駿找個空隙,把那個牛皮紙袋塞給司徒修遠。


  「路漫漫讓我送還給你。」


  司徒修遠一捏便知,是那枚胸針的盒子。胸口一陣刺痛,路漫漫終究還是不肯收他的禮物。


  「她好嗎?」


  李兆駿反問:「她有什麼理由不好?」


  司徒修遠沉默許久,沒頭沒腦地來一句:「兆駿,請你不要愛上她。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跟她有牽扯,我都可以冷靜處理,唯獨是你,我受不了,我不想跟好兄弟反目成仇。」


  李兆駿思索片刻:「我不能做這個承諾。」


  「為什麼?你很清楚路漫漫和我的前因後果!她不是隨便哪個女人,我能一笑置之,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法放下,她對我太重要!」


  李兆駿凝視司徒修遠的眼睛:「無論如何,我不能答應你,恐怕,我已經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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