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能解決的事情,和不能解決的事情
橋本義尾聽見井上平樹的話,登時有些著急了,說道:「井上公子,這件事情是井上小姐答應過我的,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井上小姐問一下。」
「混蛋,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提起井上小姐的名字?」流隱和馬陰沉著臉說道。
說著,他又要去抓橋本義尾的胳膊。
「流隱先生,不必動手。」井上平樹揮揮手阻止道,然後向鳥村野志說道:「鳥村,你將文件拿出來,讓他簽了。」
「好的,公子。」鳥村野志點頭說道,然後早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橋本義尾看見這沓文件,頓時一愣,鳥村野志這是早準備好了?
井上平樹看見這沓文件,點點頭,然後對橋本義尾說道:「哥們,過來將文件簽了吧。」
「這,這是什麼文件?」橋本義尾有些驚慌起來。
「這是一份保證書,簽完之後,你和日訊公司再沒有任何聯繫,對日訊公司的股權,再沒有任何要求。」井上平樹淡淡地說道。
「我不能簽,井上公子……」橋本義尾剛想解釋,卻早就被流隱和馬一把抓住了頭髮,按在了桌子上。
「你再說一遍,到底能不能簽?」流隱和馬陰蟄蟄地問道。
「這件事情是我和暉哥……」橋本義尾仍然不屈服。
「真是自找苦吃。」井上平樹搖搖頭說道。
他這話音剛一落,流隱和馬早就一手按住了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成拳,就轟在了他的臉上。
流隱和馬這一拳下去,登時間,橋本義尾鼻子和臉上都流出了鮮血,淌在了會議桌上。
眾人看見這一幕,登時都嚇得站起了身,他們心裡這下都明白了,要是橋本義尾今天不簽這保證書,恐怕會走不出這間屋子。
驚嚇過後,河內倉芥心裡又大喜起來,今天要是橋本義尾死撐到底,看這位井上公子的樣子,會不會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那樣的話,自己和鈴江紋奈不就高枕無憂了。
想到了這裡,他立即假惺惺的說道:「橋本,既然井上公子都發話了,你就簽了這保證書吧,你要知道,依照井上公子的身份,他說的話根本無法讓人拒絕。」
橋本義尾被流隱和馬這一拳轟的腦袋都嗡嗡作響,又急又恨,聽見河內倉芥的話,登時喊叫了起來:「河內,這個公司是我一手打拚出來的,我怎麼能將它就這樣放棄,井上小姐都已經答應了,要將公司幫我爭回來,她要是知道這些人如此對付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呵呵,你真是不死到臨頭不服軟,竟然還敢提我姐姐的名字,你也配?」井上平樹冷笑道。
說完,他又向流隱和馬說道:「流隱先生,你這力道有點輕啊,這個傢伙好像不當回事一般。」
「井上公子,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簽字,你就放心吧,對付這樣的人,我最有辦法。」流隱和馬陰蟄地說道。
「快點,我這還要趕回東京參加德仁親王舉行的晚宴呢。」井上平樹看看手錶,然後說道。
流隱和馬點點頭,然後貼在橋本義尾耳邊,低聲問道:兄弟,你現在只是出點血,要是再不簽字的話,恐怕身上東西就得丟了。」
「你敢動我,一會暉哥來了,必保讓你後悔。」橋本義尾喊道。
頓了一頓,他又沖向河內倉芥喊道:「河內,你趕快報警,難道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傷害我?」
「橋本,井上公子都發話了,你就別犯犟脾氣了,公司沒了,可以從頭再來,而命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河內倉芥假惺惺的勸道。
橋本義尾又看向了鈴江紋奈,卻見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如今竟然雙手抱在胸前,就那樣冷漠地看著,並不發一言。
一見如此,他心裡如刀攪一般,滿屋子的人,但卻沒有一個同情自己的,而且,曾經最親近的人,現在還彷彿幸災樂禍一般。
「你確定不簽了?」流隱和馬這時候手上又使上了勁,狠聲問道。
「你殺了我吧,殺死我也不會簽,等暉哥來,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橋本義尾憤恨地喊道。
「殺死你?你想的很美,我不擅長殺人,我最擅長的是讓人生不如死,既然你不簽字,你這手也就沒什麼用了,我替你砍掉這個累贅吧。」流隱和馬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抽出了寒光四射的匕首。
河內倉芥和鈴江紋奈一見流隱和馬抽出了匕首,臉上登時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等流隱和馬將橋本義尾的手按在了桌子上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流隱和馬用胳膊壓住了橋本義尾的脖子,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掌,另一隻手握著匕首,狠聲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你還不答應簽字,這隻手可就徹底沒了。」
橋本義尾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你敢動我,暉哥饒不了你。」
「呵呵,暉哥是你的保護神?」流隱和馬譏諷地說道,然後拿起匕首,就向橋本義尾的手腕割去。
可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不錯,我就是橋本兄弟的保護神,你們如此對待他,真的是要後悔的。」
這話音剛落,流隱和馬還在發愣之際,一枚硬幣早就疾飛了過來,正好擊中他的手腕,就聽見啊呀一聲,流隱和馬手中的匕首早就掉落在地,一把將手腕捂住了。
井上平樹坐在那裡,看見這一幕,登時嚇了一跳,會議室里的其他人或許還不覺得什麼,但他知道,這流隱和馬的暗器功夫絕對是一流,手法絕對無與倫比的快,而闖進來這人,竟然用暗器擊中了他,可見,對方竟然比流隱和馬的手法還快。
及至他看見擊中流隱和馬手腕后落在地上的暗器,心裡更是大驚,只見不過是一枚小小的硬幣而已。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並不是身揣暗器有備而來,而是一到門口,發現橋本義尾有危險,才從口袋裡掏出了硬幣,疾射了出來。
他腦中反應至此,急忙向門口看去,卻見一位穿著牛仔褲和普通T恤的年輕男子,正負手向會議室裡面走來。
橋本義尾正在驚慌之際,聽見門口傳來的話語,登時心裡一陣狂喜,待流隱和馬因為負傷一鬆開自己,他立馬站起了身,向門口看去,卻見不是沈暉還是誰?
「暉哥……」橋本義尾大喊了起來,眼中涌滿了淚水。
山口平二此時一直站在會議桌的另一端,離門口最近,心中早已經懈怠了下來,既然井上平樹已經出面了,自己這位松下公司的代表,就基本沒什麼事情了。
及至看見沈暉進來,聽見了橋本義尾的喊聲,他心裡才明白,原來橋本義尾一直喊的暉哥,就是自己在大巴上遇見的那位少俠。
他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明知道這位名字里也帶個暉字,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橋本義尾所盼的救星,有可能是這位少俠呢。
如果早想到,自己可以向後躲躲,不必第一個和這位少俠打照面。
事已至此,他想后躲也來不及了,只能對著已經走到了跟前的沈暉點頭哈腰地說道:「暉哥,您怎麼來了……」
沈暉看了一眼山口平二,問道:「代表松下公司來的?」
「是的,暉哥,我們總裁及其他幾位高層都有事脫不開身,所以,只好我代表我們公司來了。」山口平二殷勤地說道。
「哦,看樣松下公司對橋本兄弟這小公司並不怎麼在意。」沈暉點點頭說道。
河內倉芥與鈴江紋奈看著沈暉走進來,神色登時都難看起來,眼見橋本義尾再不答應,流隱和馬說不定會一刀結果了他,那樣的話,自己二人就高枕無憂了,誰知,這位橋本義尾口中的暉哥果然出現了。
尤其是,這人的功夫好像比流隱和馬還高出一截,這事情麻煩了起來。
沈暉和山口平二說完話之後,又環顧了一下眾人,這才走向了流隱和馬與井上平樹這邊。
此時,橋本義尾已經跑到了沈暉身邊,說道:「暉哥,井上小姐答應的事情,她的弟弟卻出來阻撓,你要是再不出現,他們會殺掉我的。」
沈暉點點頭,淡淡地說道:「橋本老弟,你不用害怕,大概還沒有有人在等我,我卻無法出現的情況。」
井上平樹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聽見沈暉這話,登時冷笑起來:「呵呵,我今天大概是遇見超人了,聽這話音,好像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般。」
「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那都是人內心的問題,只要用外力能解決的問題,我就都能解決。」沈暉淡淡地說道。
「哈哈,我頭一次聽見有人敢說這種話,你當自己是救世主嗎,世間沒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看看你今天怎麼解決日訊公司這件事情。」井上平樹大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嗎?你們將股權還給橋本老弟,然後這位大兄弟剁下一隻手來,事情就解決了。」沈暉笑著說道,然後看向了站在一邊,臉色顯得陰晴不定的流隱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