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0章:分娩
第0160章:分娩
想到這個花似錦便不多留,轉身就自己回去了。
百里將人放在床上,看著那不斷出來的血,立即叫人給她喝下止血的葯,同時加大對催長藥物的引用,一面用人蔘等藥物為她續命。
而不知情況的至姝以為百里是在救她,一直聽話著,殊不知,百里只是保住母體,用她最後的命去將胎兒養大,這胎兒生下來必須要活過六個時辰。
若不是至姝出了這事,現在這是有流產之象,他斷然不會這麼兵行險著。
地脈之眼,郁飄雪體內的怨氣正在被此地靈氣凈化,她身子不著寸縷,被殷湛然摟在懷裡。
為了不趁人之危,他並沒有脫下自己的衣服,只是將光著身子的人摟在懷裡。
這個是他妻子,雖然當時的時候他並不情願,卻也是事實,所以這樣,也不算趁人之危吧!
他心裡一直很亂,從抱著她進了湖水開始。
湖水的靈氣透過肌膚湧進她的身體,緩慢的驅散她體內的怨氣,他靠在湖岸邊,正抱著人,低下頭,正好看見她安靜的閉著眼躺在她的懷抱中。
「夢境雖然美好,但卻都是假的,你快些醒來。」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因為下水,他將她的頭髮都用簪子給挽起來,這會兒正好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肌膚,以及肩膀上的道道傷痕。
他的手指從哪些傷疤上遊走,這些傷疤有的很新,有的很舊都快要消失了。
「是那顏氏打的么?還是她令人打的?」
他有些自言自語的問,只是懷裡的人無法回答他。
水面停留在她鎖骨處,遮擋著胸下的部位,他便沒有再往下看,但他想,也應該全是傷痕吧!
「以後沒有人可以再打你,我也不可以。」
她收回撫摸她傷痕的手,摟住她的肩頭將人往懷裡擁緊了些。
郁飄雪沉浸在了夢裡,她夢到自己回了家,而且……家裡居然有殷湛然,嚇得她一個激靈睜開眼。
「冷。」
她呢喃開口,實在是這湖水冰冷,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醒了。」
他見她醒來心裡便高興,郁飄雪迷迷糊糊睜開眼,滿眼都是他。
他的眼裡少了些凌厲,倒是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東西。
「你……」
「沒事,醒了就好,再待一會兒,讓怨氣徹底清除。」
他知道這怨氣厲害,若是不徹底清除讓它留在體內,以後很容易在她身體里再次讓她進入夢境。
「哦……」
她迷迷糊糊的,意識有些不大清楚,除了有些冷,也沒有多餘的感覺,只覺得肩膀有些溫熱,下意識的偏過頭去,這才陡然看見自己赤裸著身子,下意識的動了動腿,這才發覺自己居然……
「你混賬,你放開。」
她無力的想要掙脫,軟綿這雖然沒力,卻看得出她很憤怒。
「我沒對你做什麼。」
他雙手將她緊緊抱住使得她沒法掙扎。
「我去客棧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沉眠過去,你在族長墳塋和陪我來這裡的時候沾染了些怨氣,讓你進入了夢境,這個夢完全是你自己的意識,所以人進去後會徹底迷失自己,你自己方才是不是做著不想醒來的美夢?你一旦徹底沉浸,就會死在夢中。」
殷湛然快速將事情給她講解了一遍,郁飄雪這才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了方才的夢,的確,裡面的一切都是按照她心裡的想法來的,在夢裡全然沒有不悅,可現在想來,一切順利的不真實。
她想起之前陪殷湛然來這裡時她在這裡睡著了,就是做著奇怪的噩夢。
「我……」
她冷靜了下來,殷湛然卻是是在救她,只是……
「那你也不用……」
她的臉有些緋色。
「我沒有趁人之危,而且我沒有脫衣服。」
他不屑於做這樣的事,郁飄雪還能說什麼,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啊。
可是……她才剛剛答應要留下,她還認為兩人才剛剛談戀愛呢,這是不是進度有點快啊。
見她不好意思,他伸手將她腦袋往自己懷裡攏了些。
「我看到你肩膀上有傷痕,其他的地方沒看,也都有么?」
郁飄雪偏了偏頭,卻正好是往他懷裡偏,這讓殷湛然心情又好了些。
「身上都有。」
她想起原主的記憶便回答了他。
「是顏氏打的么?還是她令人打的?」
他的聲音溫和了些,讓她沒覺得這麼冷了。
「她不打我,只是叫人打我。」
「嗯。」
他沒再問了,一個當家主母要打她,辦法多得是。
「以後沒人可以再打你,包括我這個丈夫。」
「啊……」
她陡然詫異的抬頭看著上方的人,對於丈夫這個詞,她有點接受不過來。
「丈夫?是不是……太快了?」
「我本來就是你丈夫,以前,我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大好,沒事,以後不會了。」
郁飄雪還是有些接受不來。
「我們前幾天才說了可以分開的,然後你又說我們可以在一起,現在……我有點……」
轉不過來。
他想起這幾天的事,卻是是很翻轉,忍不住輕笑。
「我其實一直不想答應,只是當時你說了,我想著欠了你情,而且你當時說了你只願意行醫,所以我也就答應了,你忘了,我此前在馬車裡欠你手,和在百草峰抱著你走暗流,那時候我便想了與你將來的事。」
若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與她親密。
郁飄雪這才細細去想這幾天的事,是啊,在之前,他在馬車裡就牽她手了,而且他是個很不喜歡與人親密的人。
想到這個她就想打自己一耳光,怎麼反應這麼慢,居然一直沒明白。
見她不說話,他方才的好心情便有退散之意。
「是為了以前的事,所以在生我氣?」
他想,之前,好像他的確是有些不近人情。
「我補償你。」
他搶先她開口。
她一時間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有點尷尬。
一個奇怪而又震驚的念頭傳了上來。
殷湛然,難道喜歡她?
這?
太驚悚了,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全身都冒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