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等我凱旋這句式
近來,越厲升雖然和晉平濱商量,但是很多決策,他並不會讓晉平濱知道。
晉平濱怕越如歌會吃虧,便也各種有意無意地試探。
軍中的人都知道越厲升和晉平濱關係極好,所以很多時候,晉平濱出入越厲升的營帳,根本就不會有人管。
那日,晉平濱在越厲升的書桌上看到了那個布防圖,以及寫給烏和可俊的回信。
晉平濱心頭一抖,拿著書信的手都在顫抖。
果不其然,越厲升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越如歌,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殺了越如歌。
晉平濱為了避免被越厲升發現,將那書信又看了一遍以後,便匆忙退下。
過了沒多久,越厲升便從外面揉著額角進來,看起來十分疲累。
前幾天的幾次小型戰役,他差不多把越如歌的底細摸了個清楚,可是也損失了不少的兵力。
不管他採取什麼戰術,越如歌總有破解的辦法,他知道,自己的身邊一定是出了內奸,但他隱忍不發。
現在還不是挑明一切的時機,他會讓越如歌知道,她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她所有的東西都是從自己這裡學到的,她永遠也不會贏得過自己。
而且經過這幾次戰役,越厲升也發現,完完全全都是越如歌的風格,這就說明,慕容止現在情況肯定是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越如歌一個人身上。
你愛的男人,朕到了危急關頭卻根本不能給你任何幫助,越如歌,你現在心痛嗎?
你越是心痛,本將就越是開心,你那張像極了鳳輕歌的臉,本將每次看著,都覺得厭惡和噁心。
他進門便發現,自己的那封信被動過了。
雖然看起來和原來擺放的基本無二,但是自己刻意放在上面的一根頭髮,卻已經落到了下面。
天天在自己面前說楚笑如何如何好,其實心裡還是惦記著越如歌。
越厲升勾唇一笑,看來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讓晉平濱神魂顛倒啊。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光是為了晉平濱了,就算是只為了自己,他也要讓越如歌去死。
他越厲升,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有一個如此忤逆自己的女兒。
晉平濱手忍不住顫抖著,把那封信的內容描述給了越如歌看,幸好自己及時發現,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給越如歌的那封信送走了以後,晉平濱又打開了旁邊楚笑寄給自己的信。
她只當自己是一個出征的小將領,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五皇子,根本用不著上陣衝鋒。
所以,楚笑給他寄來的每一封信里,都寫滿了對他的關心,還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安全歸去。
「我等著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喝酒。」
不知為何,晉平濱總覺得,我們一起去喝酒幾個字,和前面等你回來看起來不是一起寫的。
好像是之前的字幹了以後,出於小女兒的羞怯,怕被人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思,方才又補充了一句。
晉平濱也給楚笑寫了一封回信,表達了自己對她的相思。
二人先前分離的時候,彼此還很客套,可是寫了一些書信以後,反而熱絡了許多。
晉平濱寫完出門的時候看到了越厲升,便當著越厲升的面把這封信送了出去。
「寫給楚笑的?」越厲升微微一笑。
晉平濱點頭,假裝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知道後方有一個人在等自己,心境真的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晉平濱假裝不知道,越厲升也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笑笑,「是啊,早點打完,你就可以回去見她了。」
晉平濱與越厲升互相不看彼此,都藏著自己的小心思。
越如歌很快就接到了晉平濱寄給自己的信。
「還真是謀划縝密,」越如歌把信丟在一旁,揉著額角說道,「戰車修的如何了?」
影一微微躬身,「將軍,還未修好。」
「罷了,也不能總指望這個東西,咱們還是先做好咱們自己的準備吧。」
幸好晉平濱告訴了自己,不然,到時候自己應對起來,肯定也有幾分困難。
「按照這個布防圖,你來瞧瞧,有沒有問題。」越如歌寫寫畫畫,然後把一張紙扔給了影一。
影一在慕容止身邊學了多年,所以近來,很多事情越如歌也都會和影一商量著來,自己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恐怕會有紕漏。
影一結合著那封信把越如歌的布防圖仔仔細細看了過去。月氏在後方攻擊,而晉國則分成幾個小隊前來進攻,越如歌將大半人馬放在後方應對月氏的攻擊,順便保護營地,剩下的一小半分成幾個小隊採取不同的戰略戰術將晉國軍隊逐個擊破,最後越如歌率領一
支精銳部隊前往晉國後方偷襲。
影一看了,這個安排,並無問題,只是……
「將軍,這個偷襲,是不是讓我或者影二去更好?」
如今慕容止不在,影一還是要為他保護好越如歌。
但是越如歌,並不是那種需要人保護的姑娘。
她搖了搖頭,「你們都不如我了解越厲升和晉平濱,晉國那邊,也是我更熟悉一些,還是我去吧,你和影二的任務也不輕,無論如何,這一次,咱們只能贏,不能輸。」
影一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越如歌揉著額角,有幾分頭疼,「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幾分不安心。」
越如歌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讓自己不安心。
「罷了,我再去看一眼慕容止。」
若不是還有慕容止這口氣撐著,越如歌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慕容止,我凱旋之時,你能否醒來迎接我?
那時候,越如歌也忘了,打了勝仗就回來娶你這種話,是十分不吉利,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影一這便告退,下去準備作戰需要的東西了。
越如歌坐在慕容止床邊,拉著他的手沉默了好長時間,想說的話,都在肚子里過了一遍。「慕容止,我去了,你等我。」她在慕容止額頭上留下一個冰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