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上天給我的機會
一月之期早就夠了,晉擎蒼也並沒有欺騙越厲升,他給了越厲升想要的兵馬,親自送了越厲升上路。
越厲升臨行前,本來是想再為姜如喬求個情。
可是京城外一別,晉擎蒼拉著他的手絮叨了好一會兒,越厲升忽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罷了,自己就算是求了情,估計晉擎蒼也不會放過姜如喬的。
等自己得勝歸來,再找機會說吧。
晉平濱不僅沒為姜如喬求情,甚至沒有和晉擎蒼告別。
在他心裡,自己早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了。
好在,晉擎蒼也並不在乎晉平濱有沒有對自己告別。
或者說,晉擎蒼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也要出征。
越厲升朝著月氏那邊,日夜兼程。
他早就聽說了慕容止的戰績,他若是再晚去一段時日,還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晉平濱大部分的時間都和越厲升呆在一起,也就愈發沒有了給越如歌寫信的時間。
好在,最近這段時間,於楚國來說,是一片凱歌。
齊國的那個戰車委實是好用,基本每次作戰的時候,都能零傷亡將對面全部殲滅。
月氏的人被楚國圍困在城裡,毫無衝出來的勇氣。
喬雲來自覺自己立了大功,最近愈發張狂,有時當著慕容止的面,也敢調戲越如歌幾句。
慕容止有次實在忍不住,將影一拉到一旁,吩咐了他一件事情。
第二天,喬雲來吃罷了早飯便腹痛難忍,在茅房足足呆了一上午,剛提上褲子,一股便意便湧上心頭,屁股幾乎都要長在恭桶上了。
二狗子心疼自家四爺,但是也沒有法子,想來想去,只好讓四爺多喝點熱水,沒想到卻被喬雲來罵了個狗血噴頭。
「喝喝喝!爺喝你的腦漿子!還不快再去給爺拿點絹帕來!」
二狗子癟著嘴往外走,然他鋼鐵直男,到哪裡去找絹帕這種東西,只好求到了越如歌那裡。
於是,越如歌便知道了喬雲來拉肚子拉了一上午的事迹。
喬雲來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別人上廁所用紙,他上廁所都是用綢緞,邊關條件艱苦,用些紙,他便也忍了,只是今天上的次數委實是多,他怕擦傷了自己,還是逼迫了二狗子去給自己找絹帕。
越如歌給二狗子找了他要的東西,轉身便去了慕容止那裡。
「是你做的?」
「什麼?」
慕容止見越如歌進來,下意識便伸出手去,將越如歌撈到了自己懷裡。
越如歌坐在慕容止腿上,低頭看著他手上的資料,「喬雲來拉了一上午的肚子,我倒是沒想到,堂堂九千歲,居然是個這麼小氣的人。」
慕容止笑了一聲,「影一居然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嗎?看來本督得給他漲工錢了。」
慕容止自然是不會費心去想這些事情的。
他只告訴影一,叫他懲罰一下喬雲來,但是不要動真格的。
他想,影一是知道厲害的。
到底,喬雲來也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也算是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只是,不管是幫了自己什麼忙,都不要妄圖染指自己的女人。
越如歌此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影一?」越如歌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種事情肯定不是影一做的,他多半是回去告訴影二了。」
想想喬雲來的樣子,越如歌便抿唇輕笑一聲,他若知道是慕容止找人這樣算計他,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不止是影二,」慕容止特別喜歡趴在越如歌的肩窩裡,聞著她頭髮的香氣,「這件事,回春天多半也有份參與。」
要不然,喬雲來也不會這麼凄慘。
回春天用的葯,估計外面的大夫輕易是查不出來的。
其實要是說起功臣,左新恆可要比喬雲來的功勞大多了,但是左新恆卻比喬雲來低調許多,甚至不注意,都感覺不到自己的陣營里還多了這麼一個人。
這一次,烏和可俊真的是慌了。
原本青葉城裡存留的糧食還算不少,烏和可俊想著,怎麼也能撐到援軍來的。
可是他全部的希望,都被慕容止給攔住了去路。
這幾日,烏和可俊是寢食不安,日日都要把宋問源給叫到跟前來,可是宋問源仍舊是那副樣子,一面說著自己有把握,一面說,就算是真的輸了,他也有辦法讓烏和可俊東山再起。
「你要是再這麼拖延,你信不信本王殺了楚沉瑜!」
從前宋問源還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著對楚沉瑜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許是上次的事情直接激發了宋問源對楚沉瑜的感情,如今,他倒是一點都不避諱了。
就算是在烏和可俊面前,宋問源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楚沉瑜的關心。
可是該說的話,宋問源還是會說。
「那是王爺的妻子。」
「你也知道那是本王的妻子。」
烏和可俊咬牙,若不是顧念著宋問源說的宋家的財寶,他以為自己還會這樣對他隱忍嗎?
「王爺放心,臣會勸說王妃的。」
宋問源從烏和可俊處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然而他心裡,也並不知道要如何勸說楚沉瑜。
但是很快,一件事情就給了宋問源一個絕佳的理由。
這個理由,好到宋問源都不清楚,上天到底是在折磨他,還是幫助他。
那日,他派去照顧楚沉瑜的大夫來見他,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
「先生,王妃她……有孕了。」
宋問源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才握著杯子顫顫巍巍抬頭,「什麼?」
「已經一月有餘。」
一月有餘,算來,就是那日了。
宋問源苦笑,自己算這個做什麼。
這天底下,碰過楚沉瑜的,從始至終就只有烏和可俊一個人。
不管她的孩子是一個月還是半個月,都和自己,不會扯上半分干係。
「你告訴她了嗎?」
「先生說,不能對王妃娘娘說太多的事情,所以老朽剛把出喜脈,就來告訴先生了,除了先生,無人知曉。」言下之意,就是說連烏和可俊,也不知道楚沉瑜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