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原來其中有內情
喝罷了花酒，越如歌看著也開心了許多，便晃晃悠悠往外走。
京郊的風景不錯，這個青樓更是盤下了好大一塊地，便是只在這後院里走一走，也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不過現下有些熱了，往那僻靜處走的時候，還是要防著草叢裡池塘里大樹上會不會忽然出現一對野鴛鴦。
左右幾人都不著急回去，便在這裡慢慢晃悠著。
越如歌一路上和慕容止有說有笑，盧風清越走，越覺得自己像是個大燈籠。
不過越如歌到底也不是個完全重色輕友的人，與慕容止聊了幾句以後，便轉過頭來看著盧風清笑。
「我只以為昨日你是開玩笑，沒想到你是真的到了要借錢的時候了。」
越如歌這話來得莫名其妙，盧風清便輕輕挑眉，似有幾分不解。
難不成是越如歌現在就定下來要和這個男人成親了，所以要讓自己掏份子錢？
從前跟著越如歌隨軍打仗，可以說盧風清的內心戲也是很足了。
「你要是日日來這裡逛，不給錢的話，難不成等著叫人打出去，還是要留在這裡做一輩子的苦力？」
越如歌挑眉一笑。
盧風清亦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竟知道了。」
其實越如歌的話說得沒錯，為了調查那樁事，所以盧風清的確是要經常往這裡來，而這裡的花費，也的確是不低。
自己別說日日來這裡了，就算是一個月只來一次，點最便宜的姑娘，喝最便宜的酒水，一個菜都不吃，一分錢的賞銀都不給，恐怕也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從前跟著越如歌打仗的時候俸祿雖然不高，但是收繳上的東西還算不少，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出征了，又一直跟在念慈大師身邊，沒什麼用得到錢的地方，可也沒有能賺到錢的地方。
「我可沒什麼能拿來抵押的。」
「只要你告訴我其中內情，便算是抵押了。」
越如歌知曉，如若這件事完全不能叫自己知道的話，那麼盧風清今日也不會在這裡遇見自己了，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若想瞞住自己，肯定是會瞞得死死的。
畢竟現在越如歌又比先前多想起了一年的事情，所以也記得盧風清是如何忽然辭官消失，任憑自己怎麼找都沒有找到的事情。
「說與你聽倒也可以，只是其中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調查，就是為了調查其中內情的。」
盧風清帶著越如歌和慕容止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裡四下無人，又不是牆角，不害怕有人隔牆偷聽，盧風清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三個人的聲音輕輕道：「京中近些年來，一直都有慘案發生。」
越如歌忽而蹙眉，盧風清趕緊開口，「這慘案發生得隱秘，所以沒多少人知道，畢竟京城人口流動大，這案子發生得也不算太頻繁，做得也乾淨利落，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無人發現。」
「我亦是偶然得知，此次便是受人之託，來查清楚這事情的真相。」
盧風清看了越如歌一眼。
念慈大師告訴他，此事若是辦好了，也算是為越如歌積德了。
其實一年前越如歌死在大婚夜的時候，盧風清就知道了，越如歌沒有死，她只是活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念慈大師說，她還會回來的。
所以從那時候起，盧風清就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希望能讓越如歌回來以後，能少受一點苦。
沒想到自己調查了這麼久，才剛剛有了一點眉目。「京中近些年來，一直有妙齡少女神秘失蹤，大多數都是完全沒了下落，也有兩三個曾被人找到過屍首，有一個被餓狼撕扯得不像樣子，還有一個被大火燒得就剩半個身子，唯有一個被大水沖走，雖然泡發
得已經認不出本來面目，惡臭難忍，但是經由仵作剖屍之後，還是發現了一點東西。」
越如歌原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盧風清已經淡出權利圈多年，沒想到他一開口，就這樣讓人震驚。
「那兩個殘缺的身體，口中都沒了舌頭，也未曾發現胞宮，而那個水中的屍體則更是明顯，沒有舌頭，也沒有胞宮。」
越如歌狠狠打了個寒噤。
胞宮，也就是子宮，女子懷孕，全靠此處。
什麼人這樣兇狠，要如此殘害這些少女？
「另外那些的因為完全找不到屍首，也就無從查證，只是從年歲上來看，都是十三歲到十六歲的少女。」
「那麼這裡……」
越如歌死死咬牙，問出一句話來。
慕容止順勢攥住越如歌的胳膊。
她在輕輕顫抖，三分是恐懼，七分是憎惡和生氣。
堂堂京城，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是抓住了，就該千刀萬剮！
「這裡可能有……這些案子里唯一的一個活口。」
「活口？」
越如歌忽然睜大了眼睛。
如果這樣的案子里有活口，那麼想要破案，就容易許多了。
「只是那姑娘對人十分戒備，這裡的人也不許她和旁人多交流。」
想來盧風清就是在想辦法接近她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多謝，」盧風清微微頷首，「只是您能否答應我，這件事不要說給旁人聽，尤其是……越將軍和殿下？」
「為何？」
「越將軍若是知曉了，定然是要大張旗鼓查的，」盧風清正色開口，「但是這人既然能這麼多年都不失手，可見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被他知曉了，藏匿蹤跡，恐怕就不好查了。」
「好。」
越如歌答應下的事情，就定然不會反悔。
「年年失蹤人，官府就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慕容止忽而擰眉。
難不成這些死去的少女都是偶然入京，無父無母，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就算真是這樣，那麼那三具屍體呢，難道官府就這樣無動於衷？
光是聽著那屍體的慘狀，就讓人忍不住發抖，肯定是要當成大案來查的，何以這麼多年，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穆公子既然心中清楚，就不必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