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我自然甘之如飴
盧風清釋放完體內淤物，暢快出來，等在一旁的姑娘半點都不害羞，就在一旁看著，見盧風清事畢，趕緊過去，用帕子柔柔將盧風清的殘餘穢物擦乾淨，又從一旁取了乾淨的水來給盧風清浣手，用絲帕將
其手擦乾，直接揣入自己懷中暖了一會兒。
盧風清笑著捏了捏，惹得那姑娘輕聲一笑，「公子好猴急。」
「你們這伺候得倒是妥帖。」
盧風清雖面上做出一副不甚在乎的樣子來，卻也知曉，自己若是今天沒有遇見越如歌和慕容止，怕是後半個月都要喝風去了。
這裡雖然在京郊，但是生意也不差，算是個有名的銷金窟了。
越如歌叫慕容止找個好看的姑娘多的地方，慕容止倒真就找了這麼個地方。「這算什麼，公子掏了銀子，奴家自然要叫公子暢快才是，」那姑娘走起路來風擺楊柳腰，眨眼間便能擺上六十多個來回，聲音嫩得能掐出水來，「況且這算什麼，從前還有胡奴在的時候，哪裡許用巾帕擦，
都是她們一點點給舔乾淨的，媽媽說了，人的舌頭軟，口水濕度又剛剛好，不易害病，也能舔得乾淨。」
盧風清心中一陣反胃，但見那姑娘說起這話的時候面上卻一點異樣都沒有，反而有幾分沾沾自喜，好像自己雖然身處京郊，卻比那些京城裡的青樓女子所處的地方還要高級幾分。
「現在胡奴不許入境了，的確是不好弄，不過我瞧著那個人，好像也是做些個低賤的活。」
盧風清做出一副對那姑娘的話司空見慣的樣子來，隨手指了一個地方。
「公子說她啊，她倒是想舔，」那姑娘翻了個白眼，「只不過她哪有舌頭啊。」
後頭那句話她說得飛快，不過盧風清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那姑娘趕緊呵斥了一句：「絀！啞子！還不快快走開，叫公子瞧見你生氣嗎！」
那個叫啞子的人匆匆抬頭來掃了盧風清一眼，然後就趕緊退下。
饒是有心理準備，盧風清還是被嚇了一跳。那是怎麼樣一張臉，明明不是老人，但是整張臉卻沒了水分，像是被人吸掉了所有的精氣一般，也許是因為瘦，顯得眼睛分外大，明明還很清澈，一看就是沒有被世俗侵染多久，內里卻一片空洞，看見誰
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匆匆轉身走，盧風清也是收回目光，沒有對那個人表示過多的關心。
盧風清攬著那姑娘回去的時候，越如歌正靠在慕容止身邊喝酒，二人找的姑娘都在旁邊坐著，感覺這一對公子坐在一塊兒更為相配，倒顯得自己這些人多餘得很。
「小柔！」越如歌抬腿搭在了凳子上，「幫爺按按腿，爺要是贏了！賞你一半的銀子！」
盧風清輕笑一聲，想來越如歌這是在和慕容止拼酒呢。
越如歌酒量好，可是慕容止的酒量也不差，二人一杯杯往下吞，越如歌越喝越興奮，慕容止卻像是完全沒有喝過一般，面上一點改變都沒有。
「得了，快輸了，別堅持了，」眼見著越如歌的臉有幾分紅，盧風清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勉強了。」
越如歌抬了抬下巴，「不行！我不會輸的！」
「我輸了。」
慕容止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來。
「不行，不許讓我。」
越如歌從小在戰場上打拚慣了，晉國又沒多少青年才俊，唯一能和她比肩的就是晉平濱了，偏偏晉平濱還文韜武略樣樣都不如她，自然就養成了她這般不服輸，也從來不相信自己會輸的性子。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落在越如歌的側臉，勾勒出她絕美的面龐線條、。
她年輕而熱烈，好像從來沒有流過淚，永遠不會被打倒。
在那一刻，慕容止忽而忍不住想，如果時光就這麼慢下來，越如歌就算是不恢復記憶，好像也挺好的。
他與越如歌會慢慢吸引，重新開始，重新在一起。
而她不會再記起從前的往事，一直都是這個熱情而張揚，不可一世的晉國少將越如歌。
可是不行啊，越如歌已經死了，她註定沒有辦法好好頂著這個身份重活一次，要麼是被人罵妖孽，人人喊打，要麼站在高處，叫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而他的後方，也並非一派平坦，楚國剛剛平靜幾天，月氏還在虎視眈眈。
慕容止想，這一刻，這樣美好，自己留不住，也沒辦法讓時光停止。
那麼不如，就讓這一刻變得更美好一點。
慕容止忽而傾身過去，在越如歌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那吻極為靠下，慕容止的唇角也在越如歌的唇角上飛快掠過。
越如歌忽而一愣。
「沒讓你，我醉了。」
慕容止鳳眸微揚，看著越如歌笑了。
越如歌沒想到從前自己縱橫花叢無敵手，今日居然也有這種棋逢對手的時候。
什麼？
自己被調戲了？
開玩笑，我堂堂越少將怎麼可能被調戲，分明就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好嗎！
「那好，這銀票我便收下了。」
越如歌說著就傾身過去，一手取過慕容止手上的銀票，然後輕啟朱唇，在慕容止的無名指上輕輕咬了一口。
看著自己留下的一排淺淺的牙印，越如歌滿意地笑了笑，「算是收據。」
「我會存好。」
盧風清咳了一聲，頓覺自己十分尷尬。
越如歌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來，塞到了小柔的手裡，「去付賬，剩下的賞你。」
小柔看了一眼，這一沓銀票總有二百多兩，趕緊應了一聲，就往外跑，開心得不像樣子。
慕容止不疾不徐探手入懷，「不是說我請你。」
「都一樣。」
「你這是要養我？」慕容止微微挑眉。
如果越如歌還是宋小九，還是剛剛和慕容止認識時候的宋小九，恐怕忍不住會想，九千歲怕是自尊心作祟，不開心了，自己還是趕緊給九千歲一個台階下比較好。
可是現在的越如歌，只是笑彎了眉眼，抬起下巴來問道：「你不喜歡？」
「甘之如飴。」盧風清又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