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九千歲又來吩咐
第59章 九千歲又來吩咐
宋小九不敢輕舉妄動，外頭那幾個人的實力不明，她只能先行呵斥了一聲，用的還是越如歌的聲音。
為首的那人動作一愣，差點把手中長劍掉落在地。
「開棺！」那人咬了咬牙，又揮手低聲說道。
宋小九咬牙，剛要翻身出去，卻忽然聽得風聲一響，有人踹門進來。
月光如錦緞披在慕容止的身上，他腳邊躺著的是程立武剛剛帶來的小廝。
「好大的膽子。」慕容止眸子一縮，漫天銀河星光凝聚成箭，刀刀凌厲。
「開棺！」
三個黑衣人跳到了前面來，想要擋住慕容止，剩下的兩個黑衣人直接朝案台沖了過去，直接就要開棺！
宋小九出了一手心的汗，剛想要出去幫忙，慕容止卻抬腳踹飛了一個黑衣人，直挺挺砸在了她的身上。
那黑衣人瞪圓了眼睛，看著宋小九皮膚煞白似是鬼魅，登時被嚇暈了過去。
慕容止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手腕翻飛，似是在空中隨意挽了兩個劍花，一個黑衣人就登時被割斷了喉管，另外一個黑衣人也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胳膊，連連後退。
慕容止執劍上前，似是初出茅廬就可堪御風的少年。
「撤！」那黑衣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了硬茬，趕緊招呼著剩下的人。
越如歌的棺材已經被打開了一點，然那兩個黑衣人卻不敢戀戰，匆匆翻了窗子出去。
慕容止漫步上前，揮袖拂過，越如歌的棺材就重新被封得嚴嚴實實。
慕容止手指如玉，在水晶棺上緩緩撫過。
宋小九吭哧吭哧推著自己身上那個人。
「還不出來？」慕容止忽而把手收回了袖子里，冷聲開口。
宋小九終於把自己身上的人推翻下去，顫顫巍巍從帷帳後面爬了起來。
「九千歲，」宋小九嘿嘿笑了兩聲，「好巧。」
慕容止垂眸掃了宋小九一眼，「宋小九，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我……」宋小九本來想厚著臉皮笑兩聲搪塞過去今天的事，然而九千歲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越將軍的聲音，你模仿得不錯。」慕容止開口，像是涼月光撞到了水面上。
宋小九忽而眸子一縮。
慕容止乃是大楚真正手握大權的那個人，皇上、太子，乃至滿朝文武，就沒有他能看上眼的。
偏偏每次叫越如歌的時候，都是帶著幾分恭敬喚一聲越將軍。
慕容止是不是真的認識自己？
「我……」宋小九的腦子飛快得運轉著，然而在慕容止清冷目光的注視下，宋小九不由得有點緊張，「我只是……十分敬仰越將軍。」
「九千歲也知道，越將軍乃是晉國第一女將，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巾幗英雄，」宋小九咽下一口唾沫去，厚著臉皮誇自己，「從前屬下就一直把越將軍當成是夢中情人……」
「夢中情人？」慕容止嘴角輕輕勾起，似是想笑，只瞥了宋小九一眼，沒再說話。
「你在這看著，本督一會兒叫人來抬這兩個黑衣人。」
宋小九點頭，其實她和慕容止想的都一樣，光從這兩個人身上，恐怕查不出什麼來，逃走的其中一個人才是首領，這兩個不過是嘍羅。
不過還是希望那個被宋小九嚇暈的人醒過來之後能說出點什麼。
慕容止轉身，遠遠繞開躺在地上滿身尿騷氣的程立武，微微皺了皺鼻子，「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必多言。」
「屬下省得。」宋小九趕緊低頭，匆匆應下。
如同來時一樣，慕容止卷了一袖子的風，踏月而去。
宋小九這才舒出一口氣來，直接順著案台坐了下去。
她的背後，擺著的是越如歌的屍身，她前面不遠處，躺著昏過去的程立武。
這一副場景，萬分詭異。
宋小九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
剛剛程立武被嚇成了那樣，應該已經沒有說謊的本事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程立武並不是殺害自己的兇手。
宋小九皺緊了眉頭，感覺自己離事情的真相好像又近了一點，然而迷霧卻又濃重了幾分。
為什麼她感覺，好像自打自己醒來認識的這些人，好像都和這件事有關係呢？
宋小九蜷起一條腿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自己在程府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宋小九想得不錯，在慕容止派人來拖走那兩個黑衣人之後不久，程府的侍衛就過來帶走了程立武。
第二天早晨，越如歌半夜作妖詐屍嚇尿程將軍的傳聞就在將軍府里飛速流傳。
據說程立武躲在屋子裡面砸碎了十多個茶杯，嚇得那些小丫鬟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進去伺候。
大中午的時候，程立武就派人給宋小九傳了消息，讓她去把後院的茅廁給掏乾淨。
如果程立武來暗算宋小九，或者是直接來找宋小九決鬥，宋小九是可以直接打他個滿地找牙的。
但是程立武讓她去掏茅廁，雖然這樣是故意為難，然而她如今在程府做事，程立武又總管皇城禁衛軍，自己的確應該聽他吩咐。
況且自己現在在宮外，程立武要是想辦法告訴程大剛為難一下李青葉，自己也幫不上忙。
於是宋小九咬牙，忍辱負重往後院去。
宋小九剛走到後院茅廁那裡，還未把手中長勺探進去，就聽得有人喝了一聲，「宋小九！過來，九千歲叫你！」
九千歲？
莫不是昨天晚上那兩個黑衣人查出什麼來了？
宋小九放下手上器具，趕緊過去。
「往後點。」慕容止卓然而立在假山旁邊，瞧見宋小九過來，蹙眉開口。
宋小九抬袖聞了聞，自己剛剛走到茅廁旁邊，還沒開始幹活呢，不至於就臭了吧。
「宋小九，你當真不能做一點需要動腦子的活嗎？」慕容止見宋小九往後退了三步，方才問道。
若是旁人這般挖苦宋小九，恐怕宋小九早就讓他知道知道該怎麼做人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宋小九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九千歲挖苦諷刺，才是人生的正確打開方式。
「我倒是想用腦子……」宋小九嘟囔了一句。
「告訴程立武，讓他自己來掏。」慕容止偏頭對一旁的人說道。
宋小九驚喜異常，然而接下來慕容止的話，卻打翻了她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