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清禹寵溺言妻名(1)
第137章 清禹寵溺言妻名(1)
我翻身上了馬背,虛穀子看了我一眼,眉頭蹙著笑,「老頭子這是結拜了個麻煩精!」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反正虛穀子這棵大樹我目前是抱定了!
虛穀子沒有再問我先前的那個問題,只是說,「你如果還是沒確定好自己的心,那到時候若是有人問,你就說你是他舊友!」
虛穀子這般說,那便是要帶我去了。
想著昨晚上顧清禹那樣子的情形,我這心裡委實樂不起來。
對於顧清禹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可是,我還是有個問題,昨晚顧清禹是如何離開溪谷的?
那時候的他,獨自一己之力怕是難出溪谷吧!
我再次看向虛穀子,他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後揚鞭飛速而去。
我在他後面緊緊跟隨,這一路上虛穀子後來也沒說過些什麼。
我們出發的時候還是清晨,可是這一路都在狂奔著,不自覺間竟已經到傍晚了。
我們途徑一個小村郭,扭頭對我說,「今夜在這裡住下,明天再趕路吧!」
本來我也不知道我們是要去哪兒,所以不論虛穀子說什麼,我都點頭說好。
我們在一個農戶家借住了一宿,這一夜我躺在這農戶家的床上,根本就睡不著。
清寒的月光從窗戶裡面投了進來,我本就是和衣而睡,眼下下床穿上鞋子我便走了出去。
我在這農戶家外面的田埂上坐著,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不免又想著昨夜的月亮,在溪谷的月亮比這一夜的還要大也還要圓,可昨夜和今夜我的情緒是截然不同的。
想著昨夜和顧清禹在溪潭邊那般,現在想想還真是不該。
他是個男人,我卻揚手就是一耳光抽了上去,也沒想過他要是被旁人見到會是個什麼樣子,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些事。
都說著男人的膝蓋和臉那是頂重要的東西,可顧清禹的腿本就有問題,而這臉卻又被我給扇了……
「那小子……」
虛穀子忽然出聲,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咽了咽唾沫勉強壓壓驚,扭頭看著在我身側坐了下來的虛穀子,「你也睡不著?」
「那個地方我也有幾十年不曾回去過了。真要說起來,自離開后就沒回去過。」虛穀子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一雙眸子落在那月亮上,眸子裡面有著我看不懂的波瀾,好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又好像是在感嘆些什麼。
總之,有些複雜,我沒看懂。
可是,看出了點東西,那就是裡面有著一種叫眷念的情愫。
我心想,難道虛穀子這一次是要帶我去那個他能眷念的地方?
我們不是要去找顧清禹嗎,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神情?
「你將那玉扳指放好,屆時不要讓他人看到!」虛穀子交代了一句,便起身就走。
看著虛穀子的身影,我將掛在脖子上的玉扳指拉了出來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這玉扳指在月亮之下看著更是好看。
我在田埂上待了好一會兒,過後回了屋子。
這一夜沒怎麼睡,第二日天蒙蒙亮我便起身。
這農戶起得本就早,我們同他們道了謝之後,便翻身上了馬。
又是半日的趕路,虛穀子對我說,「前面便可以到了。」
我看著前面城門上寫的海城,蹙著眉看著那兩個字,「顧清禹在海城?」
虛穀子沒有說話,整個人正常的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帶著我進了海城,而後直接帶著我去了成衣店。
原本我一位虛穀子是要給我換一身衣裳,誰知我在店中坐著凳子喝著茶等著虛穀子換衣裳。
喝了幾杯茶,虛穀子才走樓上走了下來。
原本衣衫襤褸的虛穀子換了身青衣長袍,就連一貫毛躁的頭髮也束了起來,鬍鬚也打理過了。
從樓上款款而下的虛穀子讓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愣愣地看著這個人,驚詫得嘴微張著。
廣袖衣冠在身,果真如我當時想的一樣,這樣一裝束瞬間仙風道骨。
他付了錢帶著我走了出去,而後卻是直接去了馬肆將馬兒給寄養了。
「我們騎什麼?」
我急忙伸手攔住虛穀子,他卻只是淡淡地說,「剩下的路,用不上馬匹。」
我跟著虛穀子在海城的街道上走著,虛穀子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這裡的變化也不大,我去買艘船,剩下的路我們需要過海!」
虛穀子帶著我走到了西市,讓我在一家茶館喝著茶等他。
他輕車熟路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我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狐疑地看著虛穀子的背影,總感覺虛穀子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不是一點半點兒!
他知道是誰帶走了顧清禹,也知道顧清禹身上的毒,更加曉得顧清禹給我的那個玉扳指代表著什麼。
以前我覺得他這麼了解顧清禹,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顧清禹的師父,這師父了解徒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現在我並不這樣認為。
或許,虛穀子和顧清禹之間的關係比我想的要複雜得多。
我喝了好幾杯茶,虛穀子的身影再次入了我的眼,他走到了茶館這裡在我對面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方才說。
「辦妥了。今日風浪小,我們待會兒採購些吃食便出海!」
對於虛穀子說的,我什麼都贊同。因為眼下我要找到顧清禹的所有希望全都在這個老頭子的身上!
離開茶館兒,去買了些吃的,跟著虛穀子一起去了渡口。
上了船后,我這才發現船上並沒有擺渡的,變開口問了一句,「你來開這船?」
虛穀子沒有說話,只是已經用船槳將從渡口移開了。
他划著船說,「會有人來接的。小丫頭,真不知帶你來是對是錯。」
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故而我也猜不透虛穀子這話中的意思。
我看著划船的虛穀子,很想問一句會是誰來接我們?
難道是和接顧清禹的人是一波嗎?
一想著這個,我整個人都興奮了,可我興奮但是虛穀子臉上卻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