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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恐怖的佔有慾

  第五章恐怖的佔有慾


  那次完全是一場意外,對於戰行川來說,同樣是一件不想回首的往事。在此之前的生命里,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沒想到,人在極度的憤怒之下,的確是會喪失全部的理智。


  他放下手頭的全部工作,飛去美國看望虞幼薇,卻不料,竟然親眼撞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這個女人是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愛著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她,但她卻並不想成為他的女人。


  「沒錯。」


  此時此刻,刁冉冉只能咬牙,一口咬定她就是找人去查了戰行川的底子。


  因為她絕對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原本叫冉習習,因為和父親生氣,一時叛逆,為了好玩去做了高級俱樂部的應|召妓|女,接的唯一一個客人就是他。


  「你有什麼問題是不能直接問我的嗎?我厭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更厭惡自己像是一個罪犯一樣被人暗中評判!」


  戰行川的欲|望全消,從刁冉冉的身上爬起來,重新坐回了原位。他的臉色不善,陰沉得甚至有幾分可怕。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氣成這樣,但也趕緊坐起來,沉默地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襯衫和短裙,她今天穿的是職業裝,很容易產生皺褶。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戰行川吐了一口氣,忽然間,他的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幼薇的存在嗎?她知道自己和幼薇的關係嗎?她知道幼薇的身體狀況嗎?


  種種問題,霎時浮上戰行川的心頭。


  他知道,自己才是最應該心虛的那一個。畢竟,從一開始,他就盯上了這個和虞幼薇有著相同血型的女人,動機不純,然後有意地接近她,撩|撥她,追求她。


  如果刁冉冉發現了他的真實想法,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自己。


  此刻,戰行川忽然有一點兒後悔的感覺。他承認,自己有些欠考慮,他也承認,表妹孔妙妙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很有幾分道理,這個叫刁冉冉的女人,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算計對象。


  或許,他應該去找一些生活貧困,急需用錢的女人,這樣事成之後,也好將其打發走,或者哪怕是真的死了,也不至於造成更大的影響。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放心了。」


  刁冉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隨手抽了張紙巾,按在紅腫的嘴唇上,舌尖輕|舔一下,頓時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這男人,分明比律擎宇還畜生!

  她心頭憤憤,但更多的則是好奇,剛剛戰行川忽然變臉,難道,是因為,那一晚他在美國的行為,其中還有另外的蹊蹺……


  他的反應頓時勾起了她的疑惑,刁冉冉決定抽時間去打探清楚。


  「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收起你豐富的想象力!」


  戰行川的臉上似笑非笑,他所有的不可告人,都維繫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和刁冉冉沒關係!


  想到虞幼薇,他原本的輕鬆愉悅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昨晚,護士打來電話說,她因為一連好多天見不到自己,而在位於「河堤水岸」的家中大發脾氣,甚至還砸壞了好幾件他的收藏品。


  因為身體的緣故,虞幼薇鮮少出門,全部的時間幾乎都在家中度過,她曾不止一次地說過,她感到寂寞。


  但是戰行川並不允許她隨意走動,一方面是考慮到她的健康,而另一方面就是,他恐怖的佔有慾不允許她再去接觸其他的男人,以免她再次愛上別人。


  他剪斷了她的全部羽翼,將她養在一個華美的籠子里,提供一切奢華精美的物質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無論是否合乎實際,除了給她自由。


  「戰行川,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惡劣透了!你給我下車!」


  刁冉冉一指車門,毫不客氣地趕人。


  他呼吸一滯,這句話,確實曾有人說過,還不止一次。


  看來,她不僅和幼薇有同樣的血型,連對自己的評價都是一模一樣,還真是有緣,戰行川在心頭暗暗地冷笑,原本的一絲憐憫和悔意,頓時煙消雲散。


  刁冉冉,你就是我的獵物,不會變了。


  「好,我下車。」


  他舉手做投降狀,拉開車門就走,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望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刁冉冉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一樣,立即癱軟在座位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


  原本想直接回家的刁冉冉,因為和戰行川的偶遇,而整個人神思恍惚,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她伏在方向盤上,等他走了之後,還僵持在原位上,足足坐了半個多小時。


  直到,手機又一次響起,刁冉冉木然地接起來,聽見從那端傳來慵昧的女聲,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一樣,「店裡剛來了一批好酒,有沒有空來嘗嘗?」


  她抬起手捂住了額頭,強撐著坐直身體,整個人也漸漸清醒了起來,是酒吧的老闆娘嬰寧,那個將真實姓名告訴給了自己的女人,雖然明知道她現在叫簡若,可刁冉冉還是習慣性地稱呼她,嬰寧。


  「當然有,半小時后就到。我逃班了。」


  刁冉冉言簡意賅地掛了電話,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發動起車子,直奔酒吧而去。


  多日不見,嬰寧的氣色變得更好,刁冉冉把鑰匙隨手扔在桌上,笑著揶揄她:「你男人又回來了吧?一副被喂得飽飽的樣子,嘖嘖!」


  歪歪靠在躺椅上的嬰寧斜著眼睛覷著她,笑著哼道:「聽你的口吻,你倒是很欲求不滿吶。記得把領口拉一拉,鎖骨上的吻痕真刺眼。」


  說完,她還抬起手來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頸子部位。


  刁冉冉的臉猛地就紅了,連忙伸手遮住自己的整個胸口,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道:「那個,我……」


  嬰寧做了個「停」的手勢,出聲阻攔道:「別,你一單身女青年的風|流韻事我不關心。酒在酒窖,自己去取,最多挑兩瓶,再多我就要破產了。」


  她很大方地讓刁冉冉去隨意挑選,果然,一聽這話,刁冉冉立即衝進酒窖,根本顧不上什麼吻痕。


  等到她經歷了一系列左右為難,左挑右選的複雜抉擇,抱著兩瓶酒從酒窖里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嬰寧正一臉若有所思地站在吧台前,細長的手指一下下敲著光滑的桌面,像是正在考慮著什麼。


  「不會正在後悔吧?我挑好了。這兩瓶,給你個成本價好了!」


  放下酒,刁冉冉笑著走到吧台後去拿空酒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一下。


  沒想到的是,嬰寧並沒有馬上接她的話,而是慢慢地轉過身來,擰眉開口道:「冉冉,你拜託我去查的事情,稍微有了一點眉目。喏,這是我剛才收到的傳真,就在你挑酒的時候。」


  說完,她輕輕將手邊那張紙推了過去。


  刁冉冉很少見到她這樣凝重的表情,也連忙低下頭去細看。


  這一看,她整個人頓時震驚到,半晌,才喃喃道:「怎麼會是這樣?!」


  紙上寫得很清楚,關於「冉習習」這個人的許多資料,已經憑空消失,甚至連她的個人檔案都已經找不到了,包括出入境記錄、學歷證明等等至關重要的文件。


  「你……確定你是冉習習?」


  嬰寧有些遲疑地問道,雖然,她自己也經歷過這種離奇事件:一睜開眼睛,身體就變成了別人,但意識起碼是自己的,這一點確定無誤。


  刁冉冉愣了一下,本能地脫口回答道:「我不是冉習習那我是誰?我醒來就知道自己是冉習習啊……」


  嬰寧不開口,臉色有些詭異地看著她。


  見狀,刁冉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茫然地再次開口補充著:「冉習習就是我,我就是冉習習,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因為我讓欒馳去搜索「冉習習」的資料,發現她的資料在三個月前被人動過手腳。如果想找到原始版本,還需要更高的資料閱讀許可權,也需要更久一些的時間。嬰寧在心頭默默地說。


  不過,她暫時不打算將這些先說出來。


  事情還沒有眉目,過早地讓刁冉冉知道一些不確定的信息,只能單方面地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倒是嬰寧的話令刁冉冉變得十分的不解,她坐下來,閉著眼努力思考。


  然而,大腦中卻好像有一塊是無法闖入的禁區,看起來像是空白的,但她知道,裡面好像封鎖著很多的信息,可無論她怎麼集中精力,都無法探知到那些到底是什麼。


  再去想,就忍不住一陣陣眩暈,噁心,她猛地睜開眼,臉色變得煞白。


  「你還好吧?」


  嬰寧關切地問道,並沒有追問她到底怎麼了。


  其實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但這畢竟事關重大,沒有證據,她也不敢亂說。


  「我沒事。」


  刁冉冉掙扎著擺擺手,腦子裡一團漿糊,只能坐在沙發上默默調整著自己不知何時早已變得凌|亂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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