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妒成狂
第四章因妒成狂
一想到刁冉冉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強硬索歡的旖|旎畫面,那滿溢的春|色止都止不住,戰行川頓時浮起一股怒氣來,慵懶閑適的神情剎那間消褪,轉而有些怒氣沖沖地看向身邊的女人。
刁冉冉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感覺到一絲古怪,果然,她一扭頭,就對上戰行川蓄滿惱怒之色的雙眼。
幹什麼,惡人先告狀,他先發什麼火?!
「你剛剛去見了誰?喬思捷還是喬言訥?你讓他吻你了?」
他伸手指了指她的嘴唇,語氣里有一股興師問罪的味道,聽起來儼然像是正在抓姦的丈夫。
刁冉冉怒極反笑,揮開戰行川的手,她沒回答,反而追問道:「跟你有關係嗎?我們是夫妻,還是男女朋友?我又不是被你包|養的金絲雀,我每天做什麼還要和你報批不成?」
一連幾個問句,把戰行川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刁冉冉不是邱藝白,沒有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的前提,自己似乎也沒有立場能夠對刁冉冉大呼小叫。
戰行川眨了一下眼睛,只覺得她微微紅腫的嘴唇看起來無比的刺眼。
「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我也不想和你再有糾葛。我已經答應了和喬思捷的婚事,只不過要推遲到兩三年之後,這段時間我會專心打理自己的公司。」
說出這樣的話,對於刁冉冉來說,其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戰行川顯然並不知道,那一晚的女人就是她,但她自己在看到那個文身的時候,已經確定無誤。如果,自己答應了他的求愛,也算是一樁天大的緣分,兜兜轉轉還是他。不過,這樣一來,她勢必要得罪喬家,連帶的就連刁成羲也會加以苛責怪罪。
在追逐愛情,和改變命運這兩個選項上,現在的刁冉冉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其實,她也別無選擇。
「你什麼意思?上個星期我們還約會過兩次,你現在卻跟我說,你要跟我一切結束了?」
戰行川顯然愣怔住,對刁冉冉的話感到大吃一驚。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他算是親身體會到了這一點。而且,他差點兒忘了,類似的話,以前都是別的女人來質問他,現在輪到他來親口說出。
因果循環,屢試不爽。
「男|歡|女|愛,一拍即合,一拍即散,有什麼稀奇的嗎?你昨天和我約會,今天也可以和別的女人逛街,這就是現代社會的速食愛情,戰先生對此有意見嗎?」
刁冉冉歪了歪頭,嘴角揚起一絲微小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諷刺。
這女人,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兩人彼此正僵持著,刁冉冉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暫時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她如蒙大赦一樣掏出手機,看見屏幕上面閃爍著喬思捷的名字,一時間又有些不想接聽。
不過,鈴聲一直持續著不停,刁冉冉只好咬咬牙,觸摸按鍵。
「我剛剛約了父親吃晚飯,找個合適的機會,提一下我們的事情。你可以先放心了,只不過我母親可能會比較失望,她一直很喜歡你,想要你早一點兒過門,做她的兒媳。」
那端傳來喬思捷的淡笑,聽起來,他是真的同意了自己的條件,刁冉冉咬著嘴唇,猶豫著向他道了謝。
只不過,一想到接下來還要在某一天,完成對他的承諾,她不禁又有幾分緊張。
「好,我知道了。現在在開車,回去再說吧。」
礙於戰行川就在身邊,刁冉冉草草說了幾句,連忙掛斷了電話。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和喬思捷的交易上,難免有一些失神。不想,這邊,戰行川聽到了喬思捷的聲音,妒意更熾,他本能地把令刁冉冉打算疏遠自己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當成了這個男人。
「原來你喜歡這種道貌岸然的男人。」
戰行川出言不善地挖苦道,他也是男人,自然能夠看穿另一個男人的本質。所以他很清楚,喬思捷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溫柔無害,一旦他有了想要算計人的心思,反而是防不勝防。
「衣冠禽|獸總比連衣服都不穿的禽|獸強!」
刁冉冉回過神來,低斥了一句。孰料,她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滿心泛酸的戰行川,讓他覺得,她是在故意袒護著喬思捷。
「你說我是不穿衣服的禽|獸?好,那我還真就不穿了!」
戰行川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兒,自己忽然充滿了孩子氣,順著她的話就繼續往下說,還真的把襯衫的扣子一粒粒解開,說話間就解開了三、四顆,胸膛已經徹底全都露了出來。
刁冉冉餘光一瞥,正對上他的小|腹,肌肉結實,紋理清晰,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可她頓時還是有幾分臉熱,連忙扭過頭去,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把、把衣服穿好……快一點穿!」
他反而湊得更近一些,很滿意她的反應似的,勾著唇角步步逼問:「是你說我是不穿衣服的禽|獸的!我已經不穿衣服了,下一步我就要禽|獸了!」
這一招果然屢試不爽,只要色|誘她,她就會馬上手足無措,立即失去平時的牙尖嘴利的本事。戰行川無比得意地發現了一個新大陸。
手指掐上刁冉冉的下巴,他上半身傾過來,幾乎按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強硬地掰過她的臉,咬人一樣咬上了她的嘴唇!
即便有人親過這張小|嘴,他也不在乎,反正,自己馬上就會把屬於別人的氣味全都消除掉,讓她只能記得自己!
「唔!」
刁冉冉感到嘴上一疼,先是律擎宇,現在又是戰行川,這些男人難道都是屬狗的嗎?見人就咬,還都選擇嬌|嫩的唇|瓣。
她拚命推著他,兩隻手按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指尖無意識地擦過了戰行川胸前的兩顆小突起。她不知道男人的這裡竟然也可以這麼的敏|感,隨著她的輕輕觸碰,他整個人似乎都顫抖了起來,喉嚨里似乎也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音。
「是你逼我的……」
戰行川眼神迷濛,齒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一用力,就將刁冉冉徹底壓在了她那側的車窗玻璃上。他把她的雙手手腕收攏在一起,用一隻手按住,然後另一隻手撫|摸|到了她的裙擺邊緣,向上一翻。
「看,接下來的我,才是真正的禽|獸!」
他扯著邪笑,不顧刁冉冉驚恐的眼神,俯身親吻上了她的兩片鎖骨。
這一次,戰行川的親吻同剛才迥然不同,變得異常輕柔,如羽毛一般拂過刁冉冉的鎖骨。
她很纖弱,鎖骨微微凸|起,因為現在的姿勢,而更加明顯地凸出,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少女般細瘦伶仃,更加令人容易心生憐惜。
但戰行川並沒有因為心軟,就放開她,他罔顧她的掙扎,順勢用一條腿壓住了刁冉冉不斷踢踹的雙|腿。
車內前排的空間有限,兩個人時不時地就會撞到方向盤上或者其他地方,免不了彼此沉聲呼痛,抑或者夾雜著刁冉冉的尖叫。
「臭流|氓!」她拚命扭|動著唯一能動的上半身,卻基本等同於把自己主動往戰行川的懷抱里送。
他並不惱怒,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加擴大,捏著她細瘦的手腕,笑吟吟回應:「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我就從禽|獸變流|氓了?這是升級還是退步?還是你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多,在鼓勵我繼續?」
刁冉冉被他的話氣得胸口發堵,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種既害怕又緊張的刺激感簡直讓人幾欲暈眩。
她曾在雜誌上看到過,許多男人買車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可以車|震。
「戰行川,你混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他按在這裡就地正法,刁冉冉色厲內荏地低吼著,想要令他打消念頭。然而兩具身體緊貼廝|磨,摩擦之間很難不產生化學反應,率先壓抑不住的就是戰行川。
他雖然強勢,但在這種時候還稍微保有一絲理智,下意識地脫口向她徵詢道:「冉冉,我想……」
戰行川想說的是,我想帶你回家。
但顯然,她會錯了意,刁冉冉以為他說的是,我想和你在車上做。
這兩句話雖然在意思上差不多,但是在態度上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也怪不得她會惱怒,覺得他完全不尊重自己。
「你想發泄,去找別的女人!反正你在美國也不是沒嫖過……」
一怒之下,刁冉冉無意間將這件事給捅了出來。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畢竟,當年她所在的那傢俱樂部,對於客人的信息是百分百保密的。唯有這樣,那些達官顯貴才敢來盡情地放鬆消遣,而不必鬧出醜聞,影響自己的仕途或者是聲名。
果然,戰行川臉色一愣,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跟她說過這些,那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去查我?」
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手上一松,鬆開了刁冉冉的兩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