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解藥
姜瑤在瑤池門前跳下馬車,在眾人的觀望中,直接上了二樓,向著屏風後走去,初言不解得跟了上來,問著劉尚儀:「帝上這是怎麼了?是缺首飾還是衣裳?」
劉尚儀可是捉摸不透姜瑤的心思,連連搖頭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但是帝上可是神神秘秘的。」
姜瑤走進了製作屬實的地方,初言剛走過去,姜瑤抬著笑臉期盼著,拉著初言坐下來。姜瑤給初言畫了一個戒指的圖樣,初言看了一眼,身為精巧。
「我現在就要。」
初言點了一下頭,立馬招呼了幾個人,拿著圖紙,一陣吩咐著。
姜瑤監工一般的看著工匠們做好首飾,那是一對戒指,外面是素凈的海棠花,旋轉戒指嚇得機關一動,閉合著的花瓣,旋轉而開。
裡面不是花蕊,而是一顆龍首,姜瑤甚是滿溢著,一對公母的對戒,材質也是兌出來的白金。段景延的是金色的公龍,裡面的龍刻的栩栩如生,頭上有角甚是威武。
姜瑤的這是赤紅母龍,沒有角,有些婉約。
初言做好交給姜瑤,姜瑤拿過甚是驚喜,拿著刻刀將字跡磕了上去。
因為戒指太小,他想要刻瑤字,卻有些顯得不好刻,於是她想到了刻首字母:JY
當她羅比的時候,才覺得他們的名字竟然都是首字母一樣,姜瑤唇角一笑,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的姻緣?
於是姜瑤兩個戒指上都刻下來,她小心的將戒指裝進荷包內,姜瑤就要轉身歡喜的走去,卻被初言一個拉住,她拉著姜瑤走向了後院。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初言點著頭,帶著姜瑤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嘆息道:「昨夜宮內的事,鬧得如今城中都已經知曉了,涼府的那個春燕,清晨被發現已經上吊而亡了。」
姜瑤一個蹙眉,搖著頭道:「這姑娘真是想不開,已經出了宮,脫了賤籍有什麼不能活下去的。」
初言掩嘴笑著道著:「你以為誰都是帝上嗎?這個世間的女子,本就是依附男子而生的。」
姜瑤自是不肯認同這句話,只見竹屋前一個男子緩緩轉過身子,是令姜瑤頭疼的慕容宸,他眉眼深沉的看著姜瑤道:「瑤兒,這是要做什麼?」
「什麼?」
姜瑤彎著眉眼,裝傻著,慕容宸怒視著姜瑤問著:「瑤兒當我的煥顏術,是隨意可以給任何人用的嗎?」
原來是為了此事,姜瑤一個賠笑的看著慕容宸,道:「那就求公子幫幫忙了,事成必有重謝。」
慕容宸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道:「這可是你說的,事後可要讓我提要求的,你可能答應?」
「只要我們做到的,不殺人防火,我定會應允。」
姜瑤覺得此刻自己甚是有江湖義氣,但她若是知道此後就是因為這個承諾,給了慕容宸希望,耽誤之後的數年時間,她恨不得扒開時光,衝過來牢牢地給自己一巴掌。
「好,成交。」
慕容宸看著姜瑤的眼眸中泛著神采,姜瑤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那對戒指身上。
「段景延身上的毒,解藥我已經提煉了出來。」
她剛要轉身,驚訝的心裡一陣,轉身看著慕容宸道:「公子,當真?你真的制出了皇上身上說中毒的解藥?」
那沒七天就要付一次續命丸的毒蠱,很是厲害,沒想到還是被慕容宸破了著實厲害。
「有道是有。」
慕容宸身子一轉,等著來求自己,他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
姜瑤一聽竟然有解藥,這醫書著實比自己的母后強不少,立刻諂媚的走去。
「公子,在哪裡?快給我。」
姜瑤一眼就鎖定那個荷包,他知道慕容喜歡把丹藥放在荷包之內,姜瑤一個伸手就要去拿,慕容宸伸手抓上姜瑤的手腕,姜瑤一臉乾笑,可是在慕容宸眼裡卻是期盼著那一顰一笑很久。
「就這麼想救他嗎?哪怕久了也是枉然?」
姜瑤背著一句話說的皺眉,心情不悅的一個甩手道:「公子何處此言,中了毒為何不能吃解藥,難道就要開著續命丸過日子。」
「吃了又能活多久,又能頂的過幾個續命丸。」
這意思就是暗搓搓的說著段景延必然會死,明明是大活人,好好的人,為何就要死了。
「你給不給!你給我這句回去拿我的血去做續命丸,我做一罐子,看能不能抵得過你的解藥!」
姜瑤緊咬著下唇,她的憤怒的言語,在慕容宸眼裡看來又何止是固執。那無異於自殘行徑的製作續命丸,亦是戳痛了慕容宸的心,這也是讓他恨著段景延的原因。
為何他明明滿腹心機,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卻還要與他一起去搏上官顏。
「好,給你。」
慕容宸將荷包解下,扔下姜瑤,面色立刻轉為笑臉,伸手一接,「謝了。」
那一身白衣飄然的身影,向著來處飛奔著。
「就這麼快想回去見他嗎?」
姜瑤拉著劉尚儀,立刻上了馬車,向著紫禁城趕著,趕回鏡圓宮的時候,就看見段景延仍然還在看著書卷,見著姜瑤像鳥兒一般的回來。
看著她往這邊跑來,立刻伸手將她抱緊了懷裡,姜瑤勾著段景延的脖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段景延揉著姜瑤的小臉道:「瑤兒這是因為什麼事這麼高興?」
姜瑤將荷包打開,段景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慕容宸的荷包,立刻眼眸一沉,但是沒有明說,想著姜瑤那麼興緻滿滿的出去就是為了去見他。
他心裡極其的不舒服,漸漸起了抑制不了的怒火。
姜瑤像翻寶貝一般,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了圓滾滾的丹藥,放在手心裡,道:「皇上這是你的解藥,終於有了解藥,吃下去一切就好了。」
段景延看著姜瑤皺起了眉,他寧願不要這解藥,也不想讓她去求慕容宸。
「朕不需要。」
他一個側目神情不悅著,姜瑤狐疑著眼眸看著段景延,喃喃的問著:「為何?吃了葯不再病痛不好嗎?」
姜瑤捧著小手,期待著眼眸將藥丸,放在段景延的嘴邊,耐心的哄著道:「乖,吃下去。」
他心裡哦一陣怒火中燒的煩躁,伸手一擋姜瑤的手,藥丸掉在遠處的桌子下,段景延大吼著:「朕說了朕不吃!什麼來路的東西就要給朕吃,把朕當什麼!」
「皇上,你在說什麼?這是解藥啊,慕容宸的解藥是沒錯的。」
姜瑤覺察到了段景延的怒氣,站起了身,段景延大步走下了軟塌,看著那個上面有著海棠花的荷包,眼神更加冰冷。
「朕不許你再將這些東西帶進宮內。」
說罷人就向著殿外走去,劉尚儀走了進來,聽著段景延的怒氣提心弔膽的,「帝上這是
怎麼了?皇上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
姜瑤蹲下身子,挽著腰跪在地上從桌子下,拿出那棵解藥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心裡暗自
罵著段景延真是個神經病,沒有來的鬧脾氣。
劉尚儀眼見的看向那和荷包,道著:「帝上,這荷包上繡的海棠花,可是大忌啊。」
姜瑤這才反應過來,理解了段景延的怒氣,心裡竟有些覺得段景延吃醋的樣子很是可愛。
不講任何道理,比她生氣還要作,卻有很是真實。
於是,姜瑤起身手裡攥著解藥,就住了出去,長街上段景延一身淡金色的衣衫,飄搖著,
映襯著遠處一片紅暈的夕陽,甚是有美的意境。
「皇上!」
姜瑤隔著很遠,一聲呼喚,段景延身子一頓,隨後仍舊繼續走著,姜瑤無奈的搖著頭,
追了上去。她拉扯段景延的袖子,氣喘吁吁的道:「皇上,你可是在吃醋?」
段景延頭也不回,冷聲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