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釋放自由
他面色冷毅的環視著殿內的眾人,走到姜瑤的身邊,坐了下來,摟著姜瑤的腰肢,擁進了懷裡。姜瑤要側過臉龐,不由得嘴角揚起。
看見那冠起的發冠上,發簪就是海棠花玉枝,簪頭是海棠花的花苞。含苞待放的模樣,這一個仔細之間,竟然發現處處都是段景延寵愛她的痕迹。
「皇上,這是要以身相許嗎?」
姜瑤打趣的看著段景延,說著看似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段景延緊了緊摟著姜瑤的手,拿著扇子敲了一下姜瑤的頭,道:「朕這不是已經相許了嗎?」
姜瑤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猶如那花苞,在這個世間里,在這個時候,開的滿心都是。
慎妃身子一個踉蹌的倒在椅子上,除了她身邊的雅霜,沒有任何人敢去攙扶。
「皇上,臣妾沒有奪嫡的心思,真的沒有,皇宮是臣妾安身的地方,承鄔是三皇子,。帝上如此懲處,承鄔將來如何做人?」
段景延清冷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剛下帝上的意思沒有聽清楚嗎?拖出去,立刻查辦。」
姜瑤依偎在段景延的胸前,聞著那好聞的龍涎香,姜瑤已經不再關心殿內的任何事,一片少女的懷春 意,手裡捏著段景延的玉佩。
她看著段景延抬手間,手上空空如也,頓時一個念頭蹦了出來,就送這個了。
慎妃嘶喊著被拖拽了下去,姜瑤一個回神,只見此時雲碧和凌荷正言語相譏著。
「別以為你在背後做的眾人都不知道,當初依附宋家,偷偷給宋家通風報信的就是你!一次次挑唆宋家對帝上下手,背後出謀劃策,洛妃、宋采女、太后和瑩貴妃的死,哪一個跟你沒有關係?」
凌荷憤怒的指著雲碧,在段景延面前狀告著她的所有罪行。
雲碧直愣愣的從椅子上下來,「咚」的跪在地上,身上的發簪不要都摔歪了,她匍匐在地上,道著:「皇上,帝上,雲碧沒有,雲碧對帝上可是尊敬有佳,斷然沒有……」
「以為帝上放縱你,你就認為朕不知曉嗎?拖下去,送去玉翠山出家贖罪,為了公主已經饒你一命,五公主送去無逸園將養。」
雲碧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定了生死,緊爬了兩步,就要去扯姜瑤的衣裙,段景延對著雲碧一個踢踹,瞪了一旁的康德一眼。
「是,奴才這就命人送過去。碧妃娘娘,上路吧。」
「不要!皇上,五公主不能沒有臣妾……」
雲碧哭嚎著,被太監們脫了出去,此時唯一還剩下趙妃和賢妃為首,趙妃坐在位子上如坐針氈,凌荷和趙妃對視一眼,逼迫她去求情。
趙妃臉色煞白著,跪在地上乞求著:「皇上,皇貴妃還是流放比較好。」
她心裡顫抖著,知道多說已經是無意,但是還是歐昂凌荷此時反咬一口。
姜瑤一聲輕笑著,把玩著玉佩,抬起眉眼睨了趙妃一眼道:「趙妃是有什麼把柄攥在皇貴妃手裡呢?你們可真是情意身後,可是不知道是誰半夜,將皇貴妃私通的行為弄得滿城風雨,如今怕是流放也不成了。」
這是從一開始就要凌荷去死。
凌荷瞪大眼睛,怒視著趙妃,她踉蹌著身子,衝過去給趙妃一個耳光,甚是瘋癲的撓了趙妃一爪子,趙妃的臉上頓時多了三條印記。
「啊!皇貴妃你這是做什麼!」
趙妃一聲漸漸,摸這臉上冒出來的血絲看著凌荷,眼中帶著淚光。
凌荷散發著恨意,揪著趙妃的頭髮道:「就碰你還想在我背後插一刀?那些宮裡難聽的話,原來都是你散發出去的,你在宮裡豢養了一個玉面的小太監,就比我清白多少?」
姜瑤手中的動作一聽,甚是有興趣的問著:「玉面小太監?」
趙妃立刻推來凌荷道:「沒有的事,皇上,絕對沒有……」
趙妃這邊否認著,問琴一個拍手,從門外被押金來一個白面的小太監,那張臉甚是清秀的很,一看就是那個青樓瓦舍里的男妓。
康德挽著腰道:「皇上,驗過身了,是個有根的男人,不是太監。」
段景延的神色一冷,怒目而視看著趙妃道:「朕的後宮都是你們一丘之貉,真是好啊!趙妃你還不認嗎?」
趙妃已經沒有任何言語了,家族也沒了,如今就生了這唯一的希望,此時她突然能理解為何凌荷誓死也要維護涼百生。
「臣妾認,還望皇上降罪。」
那個男妓下的腿軟跪在殿內,抖著身子道:「皇上,都是趙妃強佔於我,與我沒有任何干係,是趙妃將我帶進宮中,是她說自己寂寞……」
「你竟然如此說!好歹我寵你一年了!」
趙妃等大眼睛看著這個為了活命的男妓,就讓將所有推到她身上。
「殺!統統殺掉!」
段景延一揮袖子,無情的言語道著,姜瑤也覺得著屬實是恥辱。
康德一揮拂塵,帶著姜男妓拉起,拉著呆愣的趙妃,拖了出去。
凌荷看著殿內也就剩了賢妃、孫暮雪和李嵐香,苦笑著道:「你想要什麼!姜瑤!你究竟怎麼樣才肯給我一個痛快……」
姜瑤對著僅剩的嬪妃一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那三人均是一個作揖,如履薄冰的走出去。
姜瑤從段景延懷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凌荷問著:「若選你們其中一人去死,你作何……」
「我死!」
涼百生和凌荷同時說出了口,姜瑤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回應,從袖口內拿出一個金黃色令牌,正是當初北匈奴的時候,金索勒給姜瑤的你一個令牌。
「拿著它,走吧。」
頓時,眾人皆是一愣,以為姜瑤是吧最終的刑罰留在最後,沒想到竟然是放了他們。
問琴瞧著段景延面無變輕的臉色,走上前來,站在姜瑤的身邊道:「帝上,你是糊塗了嗎?這可是宮內眾人皆知的私通罪名,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可是問琴的話語,並沒有改變姜瑤任何,她依舊伸著令牌,凌荷心裡一顫,頭腦「嗡」的一下,像是黑暗之中看見一抹曙光。
「拿著出宮去吧,去錦王府找慕容宸,他知道我的意思。」
「你……怎麼會,可是皇上……」
凌荷不相信姜瑤會這麼好心,但還是結果令牌,姜瑤一個轉身,轉身看著段景延道:「這個後宮我做主,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還沒發現嗎?」
凌荷這才毛塞頓開,緊緊地攥緊令牌,看向段景延,只見段景延連個眼皮都沒抬。正在翻看著書卷,像是事不關己的小事。
四喜伸手攙扶起涼百生,涼百生站起身,對著姜瑤就要作揖,道:「帝上,此次的恩情,定來日相報。」
「世道不公,好自為之吧。」
姜瑤一個轉身,凌荷向著姜瑤跪拜下去,叩首道:「多謝帝上恩德,凌荷謹記於心。」
姜瑤沒有回復,凌荷起身扶著涼百生往外走去。
她環視著著殿內,剛才還是熱鬧非凡,眾人之間唇齒相譏,如今卻冷清了下來。
「皇上,會不會怪我,讓你變成孤家寡人?」
「既然阿瑤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就等著朕答應烏蘭國,然後以身相許,做我的皇后如何?」
姜瑤在心裡回著:好啊,我們一起去看美好的山川。
可是她轉身向著殿門口走去,一撩帘子,正午後的陽光灑在姜瑤的身上,一片耀眼的白色,像是一團白光。姜瑤一個回眸看著段景延道:「那皇上得等到娶我的時候。」
段景延將書本一合,問著:「你不陪朕用午膳,你去哪?」
「秘密,皇上乖,阿瑤日落就回來。」
隨即,姜瑤一個笑面,徑直走向鏡圓宮門口,在門口坐上出宮的馬車,馬車向著宮外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