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好白菜被豬拱了
老白的話音落地,張叔的臉沉了下來,陰得能滴下水來。我恨不得找個地縫能鑽進去。可惜沒有地縫,我像駝鳥一樣縮著身子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襲。
張叔說流氓,簡直就是流氓,占著茅坑不拉屎。
張叔說到茅坑意識到比喻錯了,馬上打住話頭。轉而憤然問老白:「那姑娘不是也要非得嫁小方不可?」
老白聳聳肩:「能找到個傻屌男友也可以不嫁小方。」
「我家曉雅寧願不嫁,也不能受這種委屈。就我家曉雅這條件,要工作有工作,要長相有長相,要才幹有才幹,為什麼非得受這種憋屈?」張叔氣憤難平。
張曉雅忙去勸慰張叔:「爸爸,你消消氣。我不嫁就是,我守著你和媽照樣好好地過一輩子。」
張叔吭哧半天說道:「造孽,真是造孽啊。你不嫁,人家也會把你倆當成處對象啊。除非不幹那什麼陰間差使了。對,不幹了。這不就結了嗎?」
老白適時地給張叔潑冷水:「不幹就沒命了。」
阿姨咬牙切齒地問:「小方啊,這事兒不怪你,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該怪哪個王八蛋。阿姨就問你,你和另外那個姑娘,發展到哪一地步了?」
「阿姨,我倆,我倆正處對象。」我小聲說。低著頭不敢看阿姨。
阿姨突然暴發:「正處對象你幹嗎還和我家曉雅處對象?你這不是腳踏兩隻船嗎?」
張曉雅馬上又過來哄阿姨:「媽,媽,這是我讓方小波來的。您跟爸不是催我找對象嗎?我請他來做擋箭牌的。這不怪人家方小波。他要是您女婿您罵就罵了。他又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你們都這樣罵他叫我怎麼做人?」
是啊,我又沒和張曉雅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理屈個毛啊。弄得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我對阿姨說:「那個阿姨,叔叔。我跟張曉雅演戲欺騙了你們,這是我不對。我跟您說一聲對不起。那個,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先走了啊。」
阿姨一把拉住我:「走?不行,你倆得完婚。你早說你們是演戲的不就完了。我得非常鄭重非常鄭重地問問曉雅。曉雅啊,媽可不想你一輩子守在媽身邊做個老閨女。如果你必須要嫁人,你是願意嫁個傻屌呢還是願意嫁給方小波這樣的流氓?」
我鬱悶得要死,怎麼我就是流氓了?還這麼當面鑼對面鼓地被說。
張曉雅看了一眼阿姨:「你這是選擇題嗎?有人願意嫁個傻屌的嗎?」
阿姨點點頭:「那我明白了。老張,老白,準備婚事兒,再等十天半月還是這個結果。唉,好白菜叫豬拱了不說,一頭豬還能拱幾棵。」
雖然被阿姨罵了,我心裡卻輕鬆下來。危險情報算是解除了。張叔說要不要通知幾個對勁兒的親戚朋友?
阿姨說老張你腦子進水了?一頭豬拱三棵白菜,傳出去多掉份兒。我們悄悄把事情辦了,搶個位置就行。趕緊的,便宜這頭豬了。
想著馬上就要和張曉雅洞房,我心裡就莫名興奮起來。這不是我花心,我也沒辦法,就是這樣的命。
我不知道張曉雅是什麼時候想通的。她也不扭扭捏捏,一切按著阿姨的吩咐辦。我悄悄問張曉雅:「曉雅,你不會感到委屈吧?你看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一個陰間的差使把我們幾個人鎖得這麼死。」
張曉雅淡淡一笑:「不委屈,委屈個什麼,反正你又打不過我。什麼事情還不是我說了算。婚禮就是個形式。我媽說得對,我先丫個位置。占著茅坑不拉屎。」
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汗。
阿姨指揮著我們擺好桌子,桌子放個盆,盆里放上米。米里插上香。屋裡沒有地毯,就把擺在洗手間門口控水的那一小塊破布拿過來鋪地上。叫我跟張曉雅兩個人站在上面準備磕頭。
張叔了阿姨坐在桌子後面。老白站在桌子一邊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幾句話念完,我和張曉雅拜完,儀式就結束了。
我看了看張曉雅,這小妞這會兒還是顯得與平常不大一樣,看上去特別漂亮。從今以後這就是我老婆了。越看越喜歡人。我的命咋就這麼好呢。
我抱著張曉雅就往房間里去。阿姨在後面喊道:「進房間意思一下就算,大白天的就別拱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頓大餐。對了小方,你結婚這事兒你可得跟你爸媽說一聲。別整得你爸媽都不知道你結婚了。」
我說知道,這肯定的。我把張曉雅抱進屋裡放下就一起走了出來。老白囑咐我說:「你跟你爸媽解釋,就說是陰婚逼的,必須得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會理解的。」
阿姨說:「把我家曉雅照片一發,他們不理解也能馬上理解了。他家的獵拱了我家的白菜,還不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們五個人開車找了一家上檔次的酒店。點菜的時候,老白這人格外積極,哪貴點哪。點的阿姨直吸溜嘴。
老白點完把菜單推給我。我推給張叔和阿姨。阿姨忙說:「夠了夠了,不點了,吃不了那麼多。」
我笑著說:「阿姨儘管點,我出錢。」
阿姨責怪道:「還叫阿姨?你花錢更得省著。花你爸我倆的錢我還沒這麼心疼呢。」
我連忙改口:「媽說的是。不過這頓飯一定要吃好,吃開心了。」
吃飯的時候老白鄭重地對阿姨說:「大姐啊,吃完飯就叫這倆孩子回去趕緊圓了房。今天晚上肯定不能在你家過。訂陰婚的人家要到小方家去找他。這事情可不能忽略了。要不然我們急忙忙的就白忙活了。千萬別忘了圓房。我今天喝點兒酒,怕等一會兒忘了告訴你們。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張叔只說吃菜吃菜。阿姨可當真了。
老白和張叔喝了不少酒。吃完飯我們先送老白回家。老白下了車晃晃悠悠進門。另外一個身影從他身體里分離出來,對我和張曉雅擠眉弄眼地擺擺手,一溜煙地不見了。
我靠,那人影竟然是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