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咫尺之間的轉化
第177章咫尺之間的轉化
方雨歌此刻看著自己,一身華麗的服裝,此刻依舊畫著精緻的妝容,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可是,盛起淵依舊沒有回來。
她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深閨怨婦,享受著物質的豐厚,卻要承受著精神的萎靡,現在的盛起淵,讓她越來越無法捉摸。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對自己溫柔細語的男人。
方雨歌不由想起,以前那個和自己擁有著,轟轟烈烈戀愛的男子,那個時候的盛起淵,是那樣的光芒四射,柔情滿腹。
從第一眼見到他,方雨歌的心就深深的被他打動,盛起淵猶如一個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他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無盡的高貴和優雅,渾身的冷厲以及那柔情蜜意,讓人慾罷不能。
那個時候,方雨歌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深深的愛上了他,她愛上了這個在自己生命中,從此以後最為重要的男子。曾經,她為他痴狂,為了他,不顧一切。
如果說方雨歌對誰有過真正的情感,那這個人只能是盛起淵,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那麼多年的隱忍,那麼多年的怨恨,她對自己的父親,對那個家,沒有一絲的愛。
甚至說,方雨歌是怨恨的,她恨自己的出身,只能是一個私生女,哪怕是緊著方家大小姐的頭銜,她也沒有得到方家大小姐應有的尊榮。她要無時無刻的忍受,無時無刻的忍讓,還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她曾經是那樣的羨慕方喻妍,也是那樣的妒恨方喻妍。憑什麼她可以享受自己享受不了的東西,憑什麼她可以出生的名正言順?而自己卻只能是以私生女的方式出現。
她恨自己不能父親的垂愛,哪怕是他的一句關心,方雨歌都覺得那是假情假意,所以在那個家裡她是痛苦的,可是上天總是公平的。
就在自己萬分痛苦的時候,上天送給了自己這個世間最為優秀的男子,他有著無比出眾的容貌,無比高貴的身份,哪怕自己曾經對他有欺騙,那又怎樣?她是方雨歌,隱忍了這麼多年,她為的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必須要得到這個男人,並且讓他對自己一心一意,從此,只愛自己一個人。
是的,曾經她方雨歌做到了,她做到了讓盛起淵對自己日思夜想,她做到了讓盛起淵只愛著自己,在那個最美好的年華里,她擁有了他的愛情,並且,那是讓萬千女子為之瘋狂的愛情。
是啊,盛起淵是那樣的優秀,他優秀的像夜晚的星辰,像白天的太陽,天邊的雲彩,只要他經過的地方,都能引來一片的呼聲。這樣優秀的男子,哪個女生不會為他心動?
曾經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幸福,幸福到彷彿一瞬間進入了雲端,她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羨慕的愛情,擁有了自己多年來一直想要的東西。
可是,有的時候幸福,就那一瞬間也會從你指尖溜走,從此杳無音訊。
方雨歌此刻心裡,充滿了巨大的仇恨,她的眼神,彷彿夜間的鬼魅,閃爍著冰冷噬骨的光芒,眼神之間不帶有一絲情感,只有讓人不敢多看一眼的怨恨。
她是怨恨的,如果不是那一道遺囑,自己就不會和盛起淵從此分離,她恨盛起淵的爺爺,她恨那個固執的老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幸福生活,恐怕早已開頭了。
如果不是他,當年嫁給盛起淵的就是自己,如今自己的孩子,也已經快三歲了,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不僅失去了自己愛的人,失去了一直以來自己渴望的婚姻,同時,她也失去了一個女人,最為寶貴的東西。
曾經夢想著為他生兒育女,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以後再也不會懷孕,再也不會有孩子。哪怕自己和盛起淵結婚,她的心裡也感覺不到徹底的踏實。
這樣一個諾大的家族,怎麼可能沒有繼承人呢?盛起淵現在為了自己可以不在乎這些,可是以後呢!誰又能保證,在五年之後,十年之後,又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方喻妍,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方雨歌此刻,唯一能恨的就只有方喻妍,如果沒有方喻妍的存在,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那一連串變故,如果沒有她的存在,自己不可能落到如今的這步田地。
「方喻妍,我要你血債血償!你的孩子,就是為了我的孩子來償命的,我會讓你嘗到更加痛苦的感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方雨歌此刻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因為過度用力的緣故,她的骨節開始有些泛白,鼻息之間,喘著粗重的氣,眼神怨毒。
突然之間,一聲汽笛聲讓方雨歌徹底驚醒,她的思緒又飄了回來。
「起淵,是你回來了嗎?」方雨歌猛地站起來,朝屋外跑去,她打開房門,來到屋外。
盛起淵將車停好之後,他走了下來,遠遠之間,他看到方雨歌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是他的心在這一刻生不起幸福的感覺,相反的,他感覺到沉甸甸的沉重。
盛起淵的腳步,開始有些緩慢,他覺得,通往前方的並不是他的家,而是一個讓他不想回去的地方,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逃避,他逃避著方雨歌,甚至說他不想跟方雨歌目前有交集。
他的心情很複雜,他每次和方雨歌相處的時候,都會無意間想起方喻妍,想起自己在病房的時候做的那個夢,無數次他覺得,那是真實的。
可是方雨歌卻表現得異常的親切,這段時間以來,他對她有所冷落,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對待方雨歌,他覺得自己沉寂的情感慢慢的被喚醒,可是喚醒自己那份情感的人卻不是眼前這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
盛起淵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譴責,但是,最恐懼的是,這種譴責就在慢慢的變淡,他對方雨歌的責任感也在慢慢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