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銷售方式
李彥一進來，站在櫃檯前的老闆盧德友就看到了，這麼小的孩子，獨自一人進酒樓還是頭一次看到。李彥穿戴不錯，兩個婢女也很俏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長安換了新主人，一夜之間多出很多新貴。
盧德友擺一下頭，一邊的前台賬房走過去，把店小二推到一邊說道：「小郎君獨自一人，幹什麼來了？」
李彥坐在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對彩蝶和飛鳳說道：「坐。」
兩個女孩跟李彥不是一天了，也就坐在他的兩邊。賬房一看，就不是什麼高級人家，和丫鬟做到一個席上。在規矩嚴的家族是絕對不行的，臉上的恭敬減少一些。
李彥斜眼看看他說道：「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賬房一愣，不能這小孩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吧？只好說道：「這是飯肆酒樓，是吃飯喝酒的地方。」
李彥稚嫩的臉上露出笑容：「你還知道啊？你說你這是飯店酒樓，我上著來不是喝酒吃飯，你說能幹什麼？嫖妓也不上你這來啊？」
李彥的話聲音挺大，整個前廳裡面的人都聽到了。本來一個這樣小的孩童自己進酒樓，還帶著兩個會武功的婢女，就已經引起大廳里的人注意。聽到李彥的話，全都發出哈哈大笑。
樓下大廳一靜，隨後爆發笑聲，引來樓上雅間的人都出來觀看。當看到坐在中間的李彥時候，都很有興趣的觀看。
被李彥搶白一頓，賬房先生十分來氣。可李彥太小，他發怒有些失身份。壓住一口氣說道：「小郎君想吃些什麼？」
李彥說道：「聽說煙雨樓是長安最大的酒樓，應該有點沒吃過的好東西，我要的菜能有嗎？」
賬房先生是伶牙俐齒的人，也算是飽讀詩書，盧家能請到的人當然有兩下子。冷笑一下：「別的不敢說，要說菜肴，只要小郎君能說出來，我們就能做。」
盧德友心裡一顫，要壞。這個小孩明顯是來找事的，敢和盧家對抗，不外乎那幾家。賬房先生因為對方是個小孩，輕敵了。果然，李彥說道：「那就來一個美式炸蘋果，日式板炸肉，法式蛋撻，蘇式蘇伯湯。」
賬房先生當時就傻眼了，這都是什麼名子，他都沒聽說過。美式、法式、俄式、日式，這明顯都是做法，蘋果、肉、蛋、湯，確實是菜的名。好半天臉紅著說道：「對不起，本店沒有聽說過。」
李彥撇嘴：「下回別說那麼滿，欺負我小孩是不是？」
盧德友坐不住了，走過去擺擺頭，賬房尷尬的退回去。他抱拳施禮：「小郎君勿怪，手下不會辦事。不知道你說的菜肴可有出處？」
李彥說道：「你是誰？」
盧德友說道：「敝姓盧，草字德友，忝為本店主人。」
李彥這樣就是想引出說了算的人。看到老闆來了：「原來是盧老闆，失敬失敬。」
李彥的表現沒把盧德友氣死，屁大點小孩，非要學大人說話。只好笑著說道：「不敢不敢。」
一個四十來歲的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客氣，讓人看著滑稽。李彥說道：「我要不說好像是我蒙你。告訴你，美式炸蘋果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菜，當然很好吃了。為什麼叫美式呢？因為這是海外一個叫美利堅合眾國的菜。另外三個菜都是海外國家，一個叫法蘭西，一個叫俄羅斯，還有幾個叫日本。別以為我蒙你，這菜我都會做。」
盧德友眼睛當時就亮了：「小郎君是大廚？」
李彥搖搖頭：「愛好而已。」
盧德友鬆口氣：「難到小兄弟去過這些地方？」
李彥知道不拿點嚇唬他們的東西，憑什麼和人家合作，想合作也得夠資格。就說到：「這些地方離我們萬里之遙，我哪去過，是我師父去過。他走遍世界，當然我就學會了。」
盧德友明白了，原來人家有個奇人師父。確實聽人說過，萬里大海之外還有很多國家。那些大食人和波斯人，還有那些崑崙奴，都是海外來的。
盧德友坐下了：「小兄弟，你看這個樣子，這幾種菜在你身上也沒用，是不是交給我們，大家都能吃到異域風味。」
李彥故意說道：「我師父說這是技術，不能隨便說的。」
盧德友說道：「我買，我買，給錢行吧？今天你吃什麼，我請客。來人，準備一桌最好的酒席，款待小兄弟。」
李彥又偷著樂了，白吃一頓。這幾種菜基本就是西餐，做法很簡單。對方說給錢，不要白不要。點頭說道：「你這個人不錯，要是給錢我就多告訴你幾樣。」
盧德友感覺是上天幫助自己。本來長安換主人，一定會有大批新貴出現，也會有很多買賣出現，競爭一定激烈。自己學到新菜肴，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不愧是第一酒樓，速度就是快，很快桌子就擺滿了。李彥是裝逼那伙的，雖然承認人家的菜好多了，畢竟是大酒樓。
不過缺少很多調料，味道照比後世還是差很多。對彩蝶和飛鳳說道：「你們吃，不要管我們。」
盧德友什麼人，眼睛毒著呢。這一臨近，立即發現兩個女孩好像不是婢女，也就變得客氣起來：「兩位小娘子請。」
雖然坐在中間讓兩個女孩不好意思，但是難擋誘惑，還是開始吃。這一吃飯，盧德友更加確定兩個女孩絕對不是一般鄉下婢女，很像大家閨秀。
這讓盧德友更加懷疑李彥的身份，能讓有大家閨秀教養的女子當婢女保鏢，這是什麼身份，是王子還是皇子？李彥說道「盧掌柜，可有好酒？」
盧德友哪認為這樣的小孩飲酒，所以沒上。連忙喊道：「上最好的西域葡萄釀。」
李彥是有目的的，所以說道：「還是上我們的酒吧。葡萄酒沒有專業儲運方法，會變酸的。何況西域太遠，酒已經變味。」
這一下盧德友更加刮目相看，行家啊！當一壺玉液春端上來的時候，李彥喝一口說到：「還可以，只是酒液渾濁。味苦不香，度數太低。」
這讓盧德友有些不滿意了。玉液春是接近御酒的，僅次於進貢大內的汾酒和九醞春，可以和棗集美酒相提並論。如果這個還說不好，天下就沒有好酒了。有些不悅的說道：「小兄弟，玉液春是可以比美貢酒的。難道有比這個更好的酒嗎？」
李彥一笑，在懷裡拿出一個瓷瓶：「盧老闆看看這個酒如何？」
說著話把瓶塞打開，立即一股酒香飄出。盧德友也是好酒之人，立即說道：「好酒。」說著就要伸手來拿。
李彥一鬆手，瓷瓶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摔碎，酒香立即瀰漫大廳。本來這面已經引起注意，盧德友為新菜打廣告，弄的樓下樓上都在關注。這一下都聞到了，立即有幾個酒仙一級的大喊心疼，跟死了他家親人一樣。恨不得把打灑酒的李彥和盧德友殺了。
盧德友也有些意外，弄不清是誰弄的。李彥說道：「可惜了，不過我這還有一瓶，不能再打碎了。」
「啊？還有一瓶？」不只是盧德友驚喜，整個酒樓都是驚喜，好像給他們一樣。李彥又拿出一瓶，這回盧德友小心的接過來倒出一些，喝了一口。好半天說道：「無比純正，沒有一點苦澀味道，勁很足，夠烈，要是軍中將領一定愛如性命。」
把倒在幾個杯里的酒對著樓上樓下的人說道：「有興趣的就嘗嘗我這兄弟的酒。」
好酒的哪管那麼多，立即上來幾個人品嘗，各個搖頭晃腦大加讚賞。一小瓶酒只能有三杯，沒嘗到的大呼可惜。
盧德友說道：「小兄弟，還有沒有，我全買了。」
能來風雨樓的哪有白丁，都是有身份有錢的主，立即有人喊道：「盧掌柜，憑什麼你都買了？有好處大家來。」
李彥給了盧德友一個眼神，盧德友沒明白什麼意思，只是知道李彥不讓他出聲。李彥讓彩蝶拿出一瓶說道：「這是最後一瓶，起價十貫，誰的價錢高誰得。」
這一喊就有人喊道：「我十一，我十二，我十五。我……」
「一百貫」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震住了，一百貫買一瓶酒是誰？
在樓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公子，一身襦衫，頭上三瓦襆巾，風流倜儻。臉上帶著一股傲慢，手裡拿著一個錢袋。
能出手一百貫買一瓶酒，身份和財勢都不是一般人。很多人都望而止步，再說一百貫一瓶酒有些不值。李彥沒說什麼，把酒遞給他。年輕公子接過來聞上一下，把錢袋拋給李彥說道：「十六個金葉子，應該夠了」
李彥知道這時候是一比六兌換，一兩黃金兌換六貫多一點，十六個就是就是九十六貫多。點點頭說：「不錯」伸手在裡面拿出五個，其餘的拋給這個公子說道：「這個酒最多值三十貫，你看來是志在必得，一下嚇退所有人。我只取三十貫，其他給你。今後這種酒還會有，但是不會多，有興趣再買。」
青年公子點點頭：「你很聰明，也不貪心，難得你的年齡，有前途。我叫竇惲，有興趣上丞相府找我。」
說完和身邊的幾個人一起走了。盧德友看的眼放精光，今天他見到什麼是俊傑，什麼是英雄少年。看著樓下這些人盯著李彥，盧德友說道：「小兄弟，樓上請。」
李彥什麼也沒說，叫起兩個女孩跟著盧德友上樓。來到一個很豪華的房間，盧德友說道：「敢問郎君高姓？」
李彥說道：「李俊青。盧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每天一百瓶這樣的酒，成本價五貫，賣多少錢，五五分成。」
盧德友明白了，李彥這是有目的來的。都是明白人，酒怎麼來的不用問，那是白痴的行為。有些不舍的問道：「不能多一些嗎？」
李彥笑了：「盧老闆，這種酒來之不易，你認為每瓶掙兩貫和賣兩瓶掙兩貫，哪個合適？」
盧德友是精明人，馬上明白，深施一禮：「受教了，物以稀為貴，成交。不過李郎君，那個菜？」
李彥說道：「你派個可靠的人去我家，我教他，但是材料你自備。」
盧德友問道：「府上何處？」
李彥一笑：「懷德坊。不過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存在。」
「放心，我也不想有第二家賣這個酒」盧德友說道：「明天一早，登門拜訪，酒可以取走嗎？」
李彥說道：「可以。不過我可不想要銅錢，沒地方放。」
「好，全部黃金」盧德友痛快的說道。
李彥對飛鳳說道：「把那瓶酒給盧老闆，我們走。」
盧德友不奇怪，人家每天一百瓶，哪會沒有。接過來說到：「謝謝，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