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定居長安（二）
彩蝶膽小，嚇得要跪下，飛鳳上前一步跪坐在李彥面前：「是我主張買的，不願彩蝶，要懲罰就懲罰我。」
彩蝶連忙跪下：「也有我。請少爺原諒。」
李眼圍著她倆轉了兩圈，嘴裡嘿嘿的笑著：「還挺講義氣的，說怎麼懲罰你們？」
飛鳳不服氣的說：「你說我們買什麼都行，買人也可以。」
李彥一下跳起來：「是，我是說買人也可以，但是你們沒長眼睛嗎？這都什麼素質。有識字的嗎？有文化的嗎？眼光這麼差，說出去都丟少爺我的臉。還有理了是不是？」
「啊？」兩個人吃驚的看著李彥，竟然因為這個！兩個女孩有被李彥耍的感覺。飛鳳小聲說道：「你看，我說買好的，你嫌貴。」
李彥冷著連說：「說，是不是錯誤，該不該罰。」
彩蝶連忙說：「這是我主張的，不要罰飛鳳，罰我自己吧。少爺不滿意，明天把他們賣了就行。」
這時候那十幾個人聽明白了，這個少爺對他們不滿意，好不容易有買的，要是再給賣出去，還不知到什麼樣呢，都跪下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說道：「少爺，不要怪小娘子，我們什麼都能幹，也能吃苦，只要少爺給口飯吃就行。」
李彥這樣也是有原因的，李家莊收留的那些人，剛剛吃的不好一點，立即開始表示不滿，忘記他們是戰俘，是李彥抓回來的，好像應該的一樣。這些人，賣得便宜，一看就年紀太大太小。
李彥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好了就用，不好再賣，自己家的奴才打罵隨便，他還做不出來。所以就要先給他們一個警鐘，聽到這個年紀大的這樣說，就問道：「你們也是一樣嗎？」
後面這些人一起磕頭答應，全都一樣。李彥對那個老漢說道：「你先帶他們下去等著。」
老漢領著這些人出去。李彥回頭對兩個人說道：「說吧，誰接受家法處罰。」
兩個人還真夠義氣，都搶著自己接受懲罰。看兩個人這樣團結。李彥坐下說道：「看你們這樣義氣，我很高興，還沒給你們說一下，李家的家法是什麼。是這樣的，第一次犯錯誤，打一下，第二次打兩下，第三次打三下。當然是打屁股。女的少爺我親自打，男的有別人打。你們兩個買東西只管便宜，不管能不能用，不管好賴，這是一次錯誤，回來拒不認錯犯第二回，所以每人打兩下。不過我忘記告訴你們了，三次以上就是脫褲子打，還是用手打。你們好好商量是誰接受，還是兩個人一起承擔。」
李彥一說完，另個女孩當時瞪大眼睛。兩個人都不傻，少爺這明顯是佔便宜，借著犯錯的機會佔便宜。聽說打屁股就已經讓人害羞了，竟然要脫褲子打，還是用手打，那不丟死人了。飛鳳看看彩蝶：「彩蝶妹妹，少爺年紀小，打人不會疼的，你就代替我那兩下吧？」
「啊？不行，那就是四下了。還是咱倆一家兩下吧，要不怎麼出門啊？」彩蝶都急的哭起來。
李彥幾乎快忍不住笑出來。自己太聰明了，竟然想出這個辦法。其實也就是這個時代，要是後世，他嚇唬不住任何女孩。
李彥玩夠了，說道：「好了，你倆晚上再研究，少爺餓了，準備晚飯。另外安排那些人住下，幹什麼你倆說了算，自己安排。」
「是」兩個女孩跑的特快，出去準備飯菜了。沒辦法，沒有下人，兩個人只好親自動手給李彥準備吃的。
很快李彥倒在自己房間里休息了，這是這麼長時間第一次不住帳篷住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李彥吩咐一聲，讓飛鳳在家看著幹活，把後院的那幾個空房子收拾出來，一看原來就是倉庫。
李彥只是帶上彩蝶一個人，離開懷德坊，前往西市。這個距離說是不遠，但每個坊之間是上千米的距離，就是一公里的距離。李彥的小短腿，走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其實是他起的也晚。
長安什麼都沒有變，只是皇城裡面原來是代王楊侑說了算，現在當上皇帝反而說了不算，是唐王李淵說了算。
每天武德殿里很熱鬧，大興殿卻是一片冷清。不過這些和李彥沒有關係，和長安的百姓也沒關係，一切都是照舊。
這是一年最冷的時間，李彥要儘快安排完，好回家去接母親和妹妹，還有小翠和那個三級艷星。
李彥一連幾天時間，流連在西市的酒樓，最後確定了西南角的煙雨樓。這恐怕是長安最大的酒樓，不是一般人能進得去的，老闆背景很深，姓盧。
李彥看過他，選中他也是有原因的。考察完畢的李彥不再逛街，而是開始他大唐朝第一項掙錢大計。
別的東西都需要足夠的場地和礦產資源，也不一定成功。李彥沒有找李秀寧借錢，還是後世的習慣，只要還有一點能力，他不會張嘴和任何人借錢。
只要自己能解決就行，他也沒有回山莊要錢，其實買房子，收拾完家裡，李彥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但他相信自己計劃能成功。
在西市這裡什麼都不去缺，找到鐵匠鋪開始打造自己設計的東西嗎，很簡單，就是一個蒸鍋，李彥也不能免除俗套。看了那麼多書，當然知道大唐朝是最好酒的一個朝代。從朝堂到民間，從青樓到寺廟，都是酒香陣陣。也留下杯酒詩百篇的傳奇佳話。
但喝酒的人都知道，真正的蒸餾酒是明朝才開始有的，唐宋一直是直接釀造，沒有經過反覆蒸餾，酒的度數不高，而且雜質不能剔除，還有不少甲醛裡面，味道苦澀，對人體還有害。只有經過多年窖藏，才會降解成功，
李彥這些天就在考察市場是不是記載的那樣。當他知道一壺燒酒要五文錢，也就五杯，那就是一文一杯，只有三十幾度的三勒漿，竟然是五十文一壺，十倍的價錢。
李彥算一下，就算是一次蒸餾減少百分之二十，兩次就能提增度數到五十度，就是損失一半，成本也就上升一倍，才兩文錢，可以賣五十文，還是二十五倍。那不是發財了？
李彥家後花園一個角上，單獨的一個院落被修整出來。這可不是曲轅犁，不是桌椅板凳，不告訴你方法，研究去吧。
彩蝶和飛鳳買回來的十幾個人成為勞力，嚴謹隨便外出，而溫度火候只有彩蝶知道。這可是知識產權，沒有保護的。
李彥不說幹什麼，弄得彩蝶和飛鳳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少爺把那麼好的酒倒在大鍋里燒開，上邊一個大鐵帽子。連著彎彎曲曲的鐵管，還有一節通過水裡。
李彥也緊張，他是憑記憶照葫蘆畫瓢，也沒幹過。
嘀嗒，嘀嗒，鐵管中終於出現水珠。後來越來越多，終於有了小半碗，。李彥端起來，輕輕嘗一口。好辣，不過一個股濃郁的酒香散開，飛鳳抽抽小鼻子：「好香的酒。」
李彥知道飛鳳不但能喝，更是小酒鬼。女人要不就不喝，一旦喝就特別能喝，飛鳳就是。端過來酒碗，都沒有嫌棄李彥喝過，端起來就是一大口，當時臉就紅了，轉身跑出去。
可把李彥樂壞了，讓你裝，一提喝酒就笑話李彥，終於報復一次。成功了，這是李家的獨門秘方。當李彥說出自己計劃的時候，彩蝶和飛鳳眼裡都是星星，幾乎能看到那個方孔了。
飛鳳說道：「怎麼買？我們開酒樓？」
李彥說道：「不，我們開不起，再說樹大招風，我們只賣酒，錢不是自己一下能掙完的。以後彩蝶掌握生產，飛鳳負責銷售。每天出售一百瓶，五百文一瓶。」
裝酒的都是小瓷瓶，相當於半壺酒那麼多。是李彥在西市一家陶瓷店定做的。
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李彥帶著兩瓶酒，彩蝶和飛鳳每人帶一瓶，一起前往最好的煙雨樓。
此時正是中午，高朋滿座，二樓雅間全滿。老闆站在櫃檯後面，臉上直放光。他這當然買賣好，長安不管是誰的天下，都離不開世家大族的支持。酒樓老闆是范陽盧家的人，魏晉隋時期的世家門閥。
號稱五大家族。太原王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關隴李氏。像弘農楊氏，關中裴氏，這些家族在五姓家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門閥世家，不與外族聯姻，只是在這些大族之間聯姻，增加彼此的關係。主要是九品中正制，讓世家大族掌握朝堂任命官員的權利，其中有的家族累世王公大臣，出將入相。
隋朝時弘農楊氏掌權，當然不會惹這些家族，可到了隋煬帝手裡，開始實行科舉制，狠狠打擊門閥世家，讓五姓遭到重創。李家能這麼快就佔領長安，穩定關中地區，和這些人也有關係。
所以煙雨樓在長安是絕對沒問題的，就算是經營，其他家也不是對手。李彥雖然歷史不怎麼樣，但是書看得多，很多事情也就了解一點。在自己沒有實力前，當然是找一個大一點的靠山。
綜合各方面情況，李彥選中了這個煙雨樓，今天就是來這裡銷售的。這是典型的中國式酒樓，不是那些抵擋次的胡姬酒樓，靠著胡姬跳****舞吸引人。
盧家賣的是身份，是品味和文化修養，當然有身份的人都會來這裡。
李彥這樣一個小孩，卻帶著兩個俏麗的婢女，更讓人奇怪的是兩個婢女身上竟然帶著劍，那就是武的。店小二連忙喊道：「郎君樓上請。」
李彥看看站在櫃檯後面的老闆，看到中間有一個空位子。一般人吃飯，不願意坐中間，這樣四面的人都看你，沒法吃飯。李彥一指中見的空位置說道：「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