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跟蹤調查
「你怎麼查到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讓我的一個遠房表弟黑進了喬國泰的電腦竊取到的一些資料。」楊學茂說道。
「你表弟？」我嘀咕了句。
「是的，他也來了盧江，現在還在小旅館里為我做事，業內人叫他黑武士，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也沒有人見過他，更沒有人知道他其實只是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只知道他的存在，他是國內頂尖的黑客，曾經黑過美國五角大樓的政府網站，讓網站癱瘓了將近八個小時，這種丟人的事美國人自然是不會告訴任何人，表弟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讓他們追查是什麼人乾的，美國人只知道有個在關島的IP地址黑掉了他們的網站。」楊學茂揚著嘴角笑著解釋道。
「這麼厲害。」我有些吃驚。
「改天在介紹你認識，我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來見你是因為在這個時間內喬國泰對你的盯梢是最薄弱的時候，我想把這份資料交給你，這是我表弟這十來天來入侵電腦查到的。」楊學茂說著就從懷裡取出了一份文件。
我打開文件看了看，裡面是這夥人的詳細資料，包括家庭成員的關係，詳細到南存國跟遠在義大利學習服裝設計的女兒視頻通話了幾次吵了幾次架；周守義背著老婆跟旅行社的導遊視頻的資料；某個國內知名球員電腦里跟侯啟亮談假球的錄音片段；還有雷少軒在隱秘的場所開地下電子賭場的營業報表和梁漢雄曾做過莫老大內應的資料，唯獨沒有的是喬國泰更為詳細的資料。
看著這些資料我不禁有些激動，這份文件里的東西每一條都足夠的爆炸，每一條都可以威脅到他們。
「你這個表弟簡直太厲害了！」我拿著文件不由的發出驚嘆。
「我也是用了這層親戚關係，本來他還在讀大學的，我為了借用他特地讓他休學了一年，要不是小時候這個表弟一直跟著我一起玩我也不會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高手都是隱藏在民間的，他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學生，那所大學還是二流的。」楊學茂笑道。
「沒想到這十來天你們就查到了這麼多事情。」我吁了口氣，楊學茂和他表弟的突然到來簡直是雪中送炭，我忽然感覺到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我的心窩裡充滿了暖暖的感覺，我知道這些資料的重要性於是將文件交還給了楊學茂。
楊學茂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重新收起了資料說道：「也對，現在放在我這裡是最安全的，你想要對付誰就找我要點資料，我和表弟暗中協助你。」
「學茂大哥你們現在還住小旅館嗎？不如……。」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學茂打斷了。
「不必了，我們繼續住小旅館這樣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三十塊一晚上又不貴，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想不到我會去住那種隔壁成天傳來浪叫的小旅館。」楊學茂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繼續跟明星吃飯，反正你也不吃虧，有的吃別浪費。」
我尷尬的笑了笑。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以後跟我聯繫就拿這張卡，我怕你的電話線已經被他們勾了。」楊學茂說著就掏出了一張新的電話卡交給了我。
楊學茂走後天就亮了，我彷彿看到了光明的彼岸離我不遠了。盛世會是個多麼可怕的組織！
天都已經亮了，我窩在沙發上小睡了幾個小時就匆匆趕到公司去上班了，因為丁遠已經跟我打來電話說城南的那棟大樓已經談妥了，今天就要坐下籤合約了，想起今天要見到阮正海那張被打擊了的臉我就有種莫名的興奮。
我帶著秘書范思思來到了城南，在寫字樓的會議室里當我推開那扇門的時候，阮正海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我嘴角揚著得意的笑望著阮正海，阮正海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就重重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我來介紹……。」丁遠說著就要跟阮正海介紹我，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阮正海就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介紹了。」
「阮總你怎麼軟了？」我在阮正海的對面坐了下來諷刺道。
「我早就該想到是你想收購這裡了，哎，我無話可說。」阮正海唉聲嘆氣如同霜打的茄子。
丁遠將準備好的兩份文件分別擺在了我和阮正海的面前，阮正海提筆的時候又猶豫了。
「阮總你現在負債纍纍，你不是要等著銀行逼上門吧？簽了你就有錢周轉了。」我推波助瀾的說道。在這一刻我感到了無比的痛快，想起蕭悠悠當天的眼淚和心如死灰機械的面容我就覺得阮正海現在的下場還算是便宜他了。
阮正海聽我這麼一說才狠狠在合同上籤了名字，簽完之後他就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阮正海突然停了下來問道：「老劉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他怎麼突然就提出不跟我一起做了？害得我要跟銀行抵押貸款，你們是不是合夥對付我？」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不過劉總的確是知情的，我只不過跟他詳細的描繪了一下後果，所以他就放棄了，哈哈，阮總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我笑著望著阮正海說道。
阮正海聽到我這麼說先是憤怒，接著露出了絕望的笑容，隨後他愣了愣蔫了下來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做了我也不後悔了，你真是個可怕的人物，難怪老劉也放棄了所有的生意跑了。」
「是嗎？我哪裡可怕了？」我揚了揚嘴角反問道。
阮正海有些憔悴的冷笑了一下隨後便離開了會議室，我揚著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蘇總你的表情的確很可怕。」范思思站在我身邊有些膽怯的嘀咕了句。
「蘇大哥，你這是把阮正海往絕路上逼啊，他都這把年紀了不知道承受得了一無所有的打擊嗎？我將價格壓的很低，這些錢還不夠他還銀行的貸款，你將他經營了幾十年服裝生意的資本在一夜之間就弄沒了。」丁遠也是感嘆了句。
「你還是想想自己在這寫字樓里的辦公室怎麼設計吧，少草這些閑心。」我應道。
「蘇總，我剛才看到阮正海的表情有點奇怪，會不會想不開……。」范思思皺著眉頭又嘀咕了句。
「夠了！你們不要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為這個禽獸說好話了，當年他幹了什麼事你們知道嗎？他強0奸了我的初戀，她毀了蕭悠悠，毀了我對初戀的美好回憶！」我一怒而起瞪著丁遠和范思思。
他們兩個顯然被我的話震住了，一時間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此時會議室的門口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還有裝修工人們夾雜著方言的議論聲，我聽懂了「快到外面去看看」這句話，趙杜強此刻就坐在樓下的車裡等著我，於是我就給趙杜強打了個電話。
「老趙發生什麼事了外面？」我皺眉問道。
「老闆，阮正海跳樓自殺了，從這棟未完工的大樓頂上一躍而下摔得稀巴爛了，腦漿都……。」趙杜強說道。
我沒有聽趙杜強繼續形容下去就把電話掛了，我吁了口氣癱坐到了椅子上，剛才氣憤的心態一下就消失的蕩然無存了，回想起剛才阮正海離開會議室前的表情我又開始後悔刺激了他，我逼他走上了絕路，逼死了他，雖然剛才我釋放了壓抑的憤怒心情很爽，但這個爽的心情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現在卻又陷入了自責當中，我自責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非要搞的人家一無所有的跳樓，我掩面揉了揉自己發僵的表情隨後苦笑了下對已經沒了反應的范思思和丁遠說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是不是？」
丁遠顫聲的說道：「嗯，不關……不關我們的事，他是自己想不開跳……跳樓的。」
「胡說，是我們逼死了他。」范思思認真的說道。
范思思的話突然又把我從自欺欺人的世界中拉了回來，我懊惱的靠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了，沒多久我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警方接到報警已經趕到了現場，我們三個隨後也被帶到了警局協助問話，我們自然是沒有任何事情，因為我們走的是正常的簽約流程，警方當然也只能定性為生意失敗接受不了自殺跳樓，然而我知道是我逼死了阮正海。
從警局出來以後我們三人便去了一家小餐館吃飯，我不停的喝酒，丁遠和范思思都小口的吃著東西不敢說話，直到我已經喝的醉醺醺了范思思才大著膽子勸道：「蘇總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少廢話，你只是個秘書。」我喝著酒嘟囔了一句。
范思思見我這麼說白了我一眼說道：「懶得理你，我要先回公司去做事了。」范思思放下筷子有些不高興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總之我記得是丁遠把我送回去的，他扶不動我進房間於是只好把我丟在了沙發上，然後又找來被子給我蓋上這才跟我打了個招呼離開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酒意已經散去，但整個人還像是在坐船一樣有些左搖右晃。手機上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鄒兆輝打的，我這才想起昨晚已經跟他說好了，今天我要單獨請謝玲韻吃飯，差點把這事忘了，只是今天我因為阮正海的事喝了不少酒也沒心情找她吃飯了，但既然答應了人家如果再推一次謝玲韻估計會很惱火，那麼喬國泰叫我辦的事情也會搞砸，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