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難受的要死
酒過三巡,洪威把我叫了出去一起去了洗手間,在那裡他交待了我一些事情,隨後他便帶著李小楠離開了,李小楠不時回頭看著我,她是在擔心我嗎?我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洪威交待我一定要招呼好這些人,然後給了我一張信用卡。
回到了包間里,那些大佬們仍在高談闊論,見我進來他們好奇的問了問洪威和李小楠的情況,我只是說他們有事先走了,好在他們也沒多問,只是就苦了我要代替他們被灌,期間我上了幾次洗手間,每吐一次都難受的要死,我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
「哎呀,這個小蘇啊酒量真不錯。」那商會的主席拿著牙籤剔著牙笑道。
「李哥別說笑了,哪有您的酒量好啊。」我陪著笑。
「小蘇啊我跟你真是談的來。」王局長說著有舉起了酒杯,我只好也陪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小蘇你們的李總真是個女強人啊,不僅能喝酒而且還把酒吧做的這麼出色,有時候還真羨慕老洪啊。」那市委書記滿臉堆笑著說道。
「哪裡,做的出色還不是因為幾位領導的幫襯。」我應道。
「現在不是辦公時間不要叫領導,既然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兄弟啊。」那副市長接話道。
「是是是,苗哥說的對。」我只要應承著。
此時那勞動局的局長慢慢放下了酒杯說道「小蘇啊,你知道我們白天的工作壓力有多大了,白天必須要有一定的態度,我覺得很累,夜晚想放鬆放鬆也是很自然的事,所以你不要把白天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聯繫在一起。」
「明白明白,白天做人晚上做鬼。」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他們面無笑容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包間里的氣氛一時有些怪誕,我立即感覺到自己酒後失言了,正準備道歉他們卻突然齊聲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哎呀,還是小蘇說的對啊,晚上做鬼,做鬼就做鬼,來來來。」王局長說著就和大家端起了酒杯要來敬我,我只好又是一口喝盡。
「你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今天我們坐到這樣的位置表面上看起來風光,大權在握,話語權其實還是只在最高決策人的手上,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已經不記得是他們誰說的這話了,我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在旋轉,我要趕緊逃離這個飯局於是機械的應道「說的是,我看大哥們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吧?
我的提議得到了他們的認同,他們坐在那裡等我結賬,服務員把賬單遞上來一看,當場我就有點站立不穩,居然4000多塊,這就是洪威說的簡單的宵夜,好在洪威給了我一張信用卡,買完單之後我們就離開了酒店。
他們都沒有開車出來,於是我們攔了輛計程車就出發了。
「請問幾位去哪?」計程車司機將車子開上主幹道問了句。本來就喝了酒有點暈暈乎乎的,司機這麼一問我一下就懵了,對啊,這該往哪去呢?幸好我機靈立即說道「你說去哪?哪裡好玩就去哪。」
車內他們在大笑著,司機先是一頭霧水,但隨後便明白了過來於是說道「那去精誠夜總會吧。」
司機說完就打著方向盤。
「不要去那裡,那裡晚上有檢查。」王局長打著酒嗝說道「改去玫瑰苑。」
司機點了點頭轉了個方向。我望了望王局長,王局長朝我詭異的一笑,我只好也傻笑了一下。
車子停在了玫瑰苑ktv的門前,大量豪華的轎車停了一排又一排,我機械的跟著他們進去,一進去就被裡面富麗堂皇的裝修給吸引了,此時迎面走上來一個打扮妖艷的媽媽桑,女人見到我身旁的那幾位立即熱情的李哥王哥的叫著,然後還將我們帶到了一間大大的包房內,這包房內的環境不錯,還有獨立的打碟機器,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之後都不用點東西,服務員和媽媽桑立即就給安排了上好的洋酒和水果拼盤端上來了,我算是明白了這幾位高官都是這裡的常客了。
只不過看著酒我就暈了,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將酒杯遞了過來,洋酒刺鼻的氣味令我胃裡更加的難受,見我露著痛苦的表情那勞動局局長立即搭著我的肩膀道「小蘇啊,一會唱唱歌什麼酒氣都走了,沒事儘管喝。」
「不如我先給大家唱首歌吧。」我拿起話筒扯開了話題。頓時他們就大聲叫好,並熱烈的鼓掌,我估摸著他們的年紀然後點了一首《遲來的愛》,果然他們很喜歡這一套,還跟著我一起唱,我渾渾噩噩的給唱完瞭然后坐到了沙發上,這時包房的門給推開了,那媽媽桑帶著十幾個女孩走進來站成了一排站到我們五人面前,每一個都各有特色,或者是很會化妝的,又或身材玲瓏的,但有一點是一樣的,她們全都穿著清一色的短裙露出那白花花的腿,如同蓮藕一般在我的眼前晃動。
我還在發愣其他四人就上前一人拉了一個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其他的就自覺的出去了,這就像是在菜市場買菜,賣相好的被挑中的機會自然就大。雖然我知道這不是正經唱歌的位置,但還是沒準備,於是我只好硬著頭皮隨便朝其中一個揮了揮手,我壓根就沒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坐定之後那些高官們就開始各玩各的,搖骰、划拳熟悉的很。
「老闆你發什麼愣呢?我們來喝酒吧?」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推搡著我。
我搖了搖頭看到酒都想吐了。
「那…那我們來唱歌?」這女孩又提議道。
我依然還是搖了搖頭。
「那我們來跳舞吧!」這次她直接拉起了我,然後將燈光調暗了一點又播放了慢搖的音樂。
我忘乎所以的扭動著,揮汗如雨,忘記了所有的煩惱,難怪有這麼多人喜歡這樣的環境,喜歡這樣的夜生活。
熱舞之後我逐漸開始清醒,酒精已經隨著汗液排出體外,留在體內的只剩下揮發不去的空虛。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看他們將頭扭了過來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獃,可能是我困了,可能是酒勁上來了,我漸漸閉上了眼睛,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睡夢中我彷彿被誰背著在走動,但我已經疲憊的睜不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