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淺淺吟唱（四）

  清風徐徐，吹動了誰的心，姬無憂將手中的紙傘向上拋起，一抹身影在紙傘下出現。


  白日陽光灼烈，華月一身白衣稱得她的臉越發白皙，甚至帶著一絲透明。


  烏黑的髮絲自然的垂在身後，即使知道她將面對他，她依然希望能在他面前亦如昨息。


  「華月？！」莫徵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上，觸及那股冰冷使得他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不可置信了？」華月冷冷一下一笑，他臉上的不可置信，和眼中的一抹愧疚都叫她噁心。


  「是我對不住你」


  華月一聽，指著他怒吼「你沒有對不住我，你對不住的是父親，是整個華家！」那股怒火使得她白皙的臉上帶著猙獰。


  「華月.……」莫循此時上去「莫徵並非有意欺騙你！」


  華月見到莫循，怒火瞬間消失，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兩人「你……!你們？」


  姬無憂靠著亭椅落座，手掌攤開放在陽光之下，微微笑著「他們本不是一人，只是你錯認罷了」


  華月倒退一步，捂著胸口，眼中血淚頃刻落下「不……怎麼可能？！」她一直愛慕之人竟不是莫循還是他根本是在試探她？


  「華月..」莫徵上前扶住她「我本無意欺騙你，只是我真身尚未修成，只能在夜晚顯形」


  華月怔怔聽著，難怪白日她總覺得與莫循有種無形的疏遠，但到了夜晚他對她的情意，都能感覺到。


  「呵……呵呵……」華月盯著莫循痴痴的笑了起來「怪我……怪我痴心錯付」


  莫徵漸漸的放開了她的手，原來他才是莫循的影子，華月真正愛的是莫循。


  「原來我不過是莫循的影子……」莫徵似乎不想相信，獃獃的詢問著華月

  華月的血淚逐漸消失，換上一抹嗤笑「沒錯，你以為你真能成為他嗎？」


  莫徵聽聞，周圍的黑氣越來越嚴重起來，莫循立刻上前「莫徵不可，妄動只會……」


  「你害死了我父親，害了華家」華月指著莫循，發泄的咆哮


  「我沒有，只是你的父親貪圖富貴，將莫徵獻給太傅，為求職位，為了保護莫徵我不得答應太傅」


  莫循認真的述說著，華月雙眼睜大，他說的話不知是真是假。


  「沒錯，莫循是為了護我！」莫徵點點頭不想她再因此，枉顧投胎的機會。


  「當初你父親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尋找佛珠而去的大漠，帶我回府是因為知道即使失去莫徵，也還有我的存在」


  說了半日，她得到的真相竟是如此不堪，惹來禍事的是父親。


  「華月你可放心我和莫徵定能讓你投胎」


  華月愣愣的望著他們「你們.……」她已無心，何來期許下輩，她信任的背棄她，她的至親捨棄她，人世間再無任何期許了。


  「我放棄了，無憂閣主我既已答應你便不會食言」


  「你決定放棄復仇？」姬無憂理了理她的髮絲，這個女子有她可憐之處。


  華月回頭望了望莫循他們，輕輕飛到他們面前「其實我不後悔與你們相識，可惜為時已晚，你們好之為之吧！」


  最後華月深深的望了一眼莫徵，輕語道「別了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