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力量
「我的身體怎麼了？」古洛挑眉，眼中的戲謔清晰可見。
凌歡深吸了口氣：「我想我會找到辦法的。」
「我很期待！不過我懷疑你的能力，這貧瘠的世界並沒有太多像牟尼泥一樣的珍寶。」
凌歡眸光一閃：「那麼，力量呢？」
「力量？」古洛眯眼，眼中的色彩更深：「聽起來你好像知道些我感興趣的事情。」
「神之力！」凌歡道：「我殺過的人不少，其中能數得上號的也就那麼幾個，但要說特別，我相信你一定聽過格林的名字。」
「道林·格林的畫像嗎？」古洛笑道：「他的確是個特別的傢伙，能將本源力量具象化並藏匿其中以獲得永生。
怎麼，你以為我會像他一樣甘願以一絲神念來苟且偷生嗎？
看看這新鮮的血肉，雖然……很是羸弱，但這種可以暢快呼吸的感覺，凌歡，你這種沒有真正體會過死亡的人是不會真正明白的！」
「所以所謂的神靈都像你這麼蠢嗎？」凌歡眸子一冷，譏諷道。
古洛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你最好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事實上我並不介意和你打一場！」凌歡抬手，繚繞的黑氣就纏繞在了拳鋒之上。靈魂健全的他的確恢復了當初的鋒芒。
古洛眯眼，有些戒備的看著凌歡拳頭上的黑氣：「你竟然能把人之力化形？」
「人能屠神，力量是其次的。最終靠的是意志。如果沒有堅韌不拔的意志，何以越高峰？」
「有趣。」古洛揮手：「但我不是和你來論道的。」
這是認慫的潛台詞了。
凌歡收了手裡的黑色力量：「我想以你的認知，想必也發現所謂的本源力量，其實是有源頭的。
就如你所說，人類因為自身的局限性，狹隘的把本源力量分成了三種，但本源力量實質上只有一種。
這種力量創造了物質，創造了精神，誕生了生命。但生命不是無中生有，力量也不是無中生有。
如果我猜得不錯，本源力量是有一個核心的，如同太陽燃燒所產生熱量。只是……古洛，你得告訴我本源力量的核心究竟是什麼。這是人類無法觸摸的知識面。」
古洛愉悅的打了個響指：「凌歡，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已經觸摸到真理的邊緣了。
就如同宇宙來源於奇點爆炸，本源力量，則是爆炸之初誕生的一種物質，你可以把它稱之為物質。
是的，某種物質。這種物質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或者說，是它創造了空間和時間。這東西在自我演變，演化，最終形成了自我意識。」
「星系生命體？」凌歡皺眉道。病毒去除之後他的確腦海清明了不少，但古洛所說的這個答案，卻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可讓凌歡更沒想到的是古洛居然白了他一眼：「所以說你們人類始終是愚蠢的生命。你沒有注意聽我的話嗎？
我剛才說過了，那是某種物質，明白嗎？物質！把你的思維打開！那比你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這種物質用本源力量創造了宇宙，創造了你的，我的，我們各自所在的世界。
之所以告訴你這個，就是想讓你明白所謂的本源核心根本沒辦法讓你救回你的鳶兒，懂嗎？」
凌歡道：「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並沒有發瘋到為了給你製作一具肉身就去和創世之主硬剛的份兒上，就算它真的存在，雖然我表示懷疑。只是如果蜘蛛可以使用本源力量，我們為什麼不能？」
「我在聽。」古洛攤手，那姿態更像是在檢驗凌歡而不像是在尋求解決問題的方式。
凌歡道：「你剛才說過，蜘蛛是一個從神魔時代就存在的組織，既然連他們的爪牙都能掌握這種力量，來進行……」
凌歡皺眉，想了想：「進化？」
「那叫吞噬！」古洛沒好氣的道。
「聽起來怪噁心的，之前我以為我的異能也是吞噬。好了。說正經事，我曾經接觸過三種不同的本源力量，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這種力量是可以承載人的意志的。」
凌歡想起了聖殿騎士，在聖殿遺迹，三位所謂的騎士用力量製造出了具有物理屬性的攻擊法器。
那麼逆向推倒，如果有足夠的本源力量，是否他可以憑藉意志來為古洛重塑一具肉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用足夠的力量直接塑造一具肉身？」古洛震驚道。
「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趣？」凌歡笑道。
古洛搖頭：「你一定是瘋了。你們人類的軀體……我說這話並不是鄙視你們的意思，事實上你們人類的肉身可以承載的力量時極為有限的。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會把本源力量分成三等分的原因。
你的想法或許是可行的，但這種做法如果真正操作起來，龐大的力量可能會直接將你撕碎。」
凌歡笑了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古洛聳肩，不再說話。只是她看向凌歡的眼神卻分明在表明凌歡是在痴人說夢。
凌歡攤手：「那麼，你同意嗎？」
「這裡是你的主場，當然你說了算！」古洛嘆了口氣。
「那就把閻王的魂魄交出來吧。」凌歡朝古洛伸出了手。
古洛看凌歡，這一次眼中有了震驚：「你怎麼知道？」
凌歡嘆氣：「還不得謝謝你幫我解了毒？這種找回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你知道嗎？古洛，我在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問題。包括你漏洞百出的謊話。
如果閻王可以用牟尼泥來給自己塑造一具肉身，那麼支配牟尼泥的，勢必是他的靈魂。我不知道你收集他的靈魂究竟要做什麼。
但他的存在，危機到了這個星球。作為這個星球的一份子，我認為還是讓他徹底死掉的比較好。」
古洛笑了，笑的很有意思：「這東西，本來是我拿來和你做最後的交易的，可惜了。」
說著，古洛一伸手，手中無端閃現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凌歡將那珠子接了過去，握拳，黑氣纏繞在那珠子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嘶吼了起來，但很快，那聲音就隨著珠子一起化作了塵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