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烽火連城,無字殺信
「你竟然知道烽火連城?」這一次高君是真的驚訝了。
烽火連城說的不是為博褒姒一笑的周幽王,而是鷹領的傳訊方式。因為血玉代表的神之力是這世間獨有的。
用血玉在彼此之間感應,這種方式不光安全而且隱秘。
三人下山,高君告知凌歡鷹領會接到消息就會回信,到時便可見到鷹領決策者。凌歡問鷹領在何處,高君答曰不知道。
事實上不說高君不知道鷹領在何處,恐怕鷹領的十二個組織成員都不知道。
鷹領的核心為主桌,主桌非常神秘,以主桌為首,十二個組織為輔並稱為十三圓桌騎士,主桌,鷹領……說的是一個組織。
主桌召開桌上會議會通知三大組織中的決策者來開會,每一次會議的時間,地點,方式,完全無規律可尋。
成員組織唯一能找到鷹領的模式就是烽火連城,以血玉為引,點烽火,主桌收到血玉的消息就會派人前來接洽。
凌歡笑:「只是覺得像。」
高君鬆了口氣:「你要是和別的成員組織有聯繫,得告訴我們。」
「哦?」
「鷹領成員之間並不和睦,很複雜。」
「哦。」凌歡對複雜的事情沒有興趣。說話間三人回了龍城。
按照高君的說法,主桌三日之內就會傳來消息,事實上他想多了。主桌的動作非常快,凌歡三人剛進城門,酒家的人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
「家主,有人送來了這東西。」
老酒爺拿過來一看,是一封未啟封的信奉,信奉打開,裡面是一張空白的紙。
「沒有消息的消息。」他拿信紙給高君看。
高君臉色一沉:「好快的動作!」
「怎麼辦?」凌歡懵逼臉。這兩位岳父大人打啞謎打上癮了,什麼叫沒有消息的消息?這張信紙就是鷹領的人送來的?那他們的動作也卻是太快了一些。
「看過古龍的小說嗎?」高君忽然問道。
凌歡苦笑:「岳父大人想說青龍會吧?凝兒和我說過了。」
高君一怔:「這丫頭倒是對你不藏著掖著……話說回來你既然知道古龍先生筆下的青龍會,那你就應該想象得到鷹領的勢力有多大。」
小說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既然古龍先生能把青龍會寫出來,那勢必青龍會就有原型。
否則的話當年賈太守的那位小妾的身份又怎麼解釋?
不過這個中之間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高君又道:「我和老酒閉關的這些年,思幽查過很多典籍野史,可以負責任的說青龍會的原型就是鷹領的雛形,青龍會三百六十一處分舵,又分十二處分壇,合一總堂。
當年紅旗老幺帶走的極藏古經是青龍會從聖教處搶來的至寶,這東西……」
「思幽和我說了。」好吧,還真有。凌歡發現自己還是見識淺了。古龍先生有大俠美譽,名聲在外,豈非就是江湖人?
「如果這牌照明了打,你得去聯繫聖教!」高君顯然想的更多。
凌歡:「是!」
高凝這丫頭是不是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和鷹領剛上,所以才去找了丹朱法師?
凌歡心裡不由得為高凝鼓起了掌。
不過高君這個如臨大敵的姿態也的確有些過了,凌歡試探著詢問道:「伯父,聯合聖教只是後備手段吧?」
「是必然手段。你可能不知道鷹領的做派,這封無言信,是戰書。」
「哦。」
凌歡心裡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果然論裝逼還是老一輩的這些人更厲害!瞧瞧人家,勿謂言之不預,雖千萬人吾往矣都不用了,直接一張紅紙給你,言外之意:送你上天!
「去見思幽。」老酒爺收了信紙,臉上少有的嚴肅。
凌歡納悶:「思幽不是不問紅塵事嗎?見她有個……用?」好歹是長輩,凌歡險些把卵字給吐出來,好在高君也不介意,一笑道:
「雖說天道境不惹紅塵,但奉道的是心,做事的在人。我們有所求,她可以不應。她有所感有所記,我們拿來看看也是無妨的。」高君奇怪的看了一眼凌歡:
「你好像並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
「任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顏色,手握日月旋轉而氣定神閑,是個干大事的料。」高君讚歎了一句,豈料凌歡下一句話險些沒把他給嗆死。
「這個拿……」凌歡試探著問道。
「是偷!」老酒爺翻白眼,高小弟就是臉皮薄。
凌歡擦汗:「好吧。」
這很天朝!
他給索國給的攔海設置收費站的建議不也是取自於此?
高君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你剛才壓根就沒想鷹領的事兒?」
「鷹領有什麼好想的?」凌歡萬臉懵逼看過去:「他願意談,我就和他談。他要搞事,我就滅他老巢,這需要想嗎?不需要,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高君直勾勾的看著凌歡,想分辨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自家這個女婿雖說名聲在外,但這種自信……也有點太過頭了!過頭的有些中二!
凌歡居然也認真的回視高君,良久,他才推心置腹的道:「岳父大人實不相瞞,跟隨二位岳父大人身邊,如高山仰止,景行景止,小婿有了新的體會,就現在,我感覺我的拳頭一拳揮出去能打死一頭牛,一腳踏出去,就能踩碎一塊磚!」
「暗勁就可碎金裂石,你已入神境,登臨天道……你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高君毫不留情的戳破。
老酒爺也是翻白眼:「你小子就是從我們身上得了宿生之力,這力量你能用?」
凌歡也是臉皮厚,面不改色的一拱手,爾後五指張開,手掌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黑色與金色相互旋轉交匯的力量。
老酒爺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高君亦是難言震驚之色:「早間聽聞你將龍水置於體內,彈指間可毀滅世界,原來你才也是宿主!」
「宿主?」
高君臉色怪異的出奇,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凌歡,那感覺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一般:「你怕是不知道宿生之力為何叫宿生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