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血玉之力
「未曾想踏入天道境的時候不知道，誰料想臨門一腳的時候卻遭了算計。」高君感慨了一句道。
「哦？」凌歡意味正濃，這裡面有故事啊！
高君一摸酒碗，凌歡就狗腿的給高君滿上，高君滿意一笑，喝酒。這才道：「凌歡，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且要聽好。」
「爸你但說無妨。」
「首先你要明白巫咸是什麼，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神，或者一種遠超你現在所能知道的所有的智慧物種。」
「哦。」
「我們華國說六十年為一個甲子，八十年為一個紀元。一百年為一個世紀。甲子為歲，紀元為元，世紀，則是一代人更迭交替。」
「嗯？」這話幾個意思？
「人最多活百年，百年身前，百年身後。人道的傳承源於繁衍。」
「是。」
「巫咸則不一樣，我們世世代代的考證，巫咸是十大祖巫之一，源自崑崙。他不似人，沒有傳承，不死不滅。所以與人有別。」
「是。」這樣說話不累嗎？
高凝想了想道：「父親大人的意思是說人有人道，巫咸作為十大祖巫之一，應走的是巫道，他變了道，不尊巫道要走人道，是這個意思嗎？」
高凝也有些鬱悶自己老爸老學究一般的做派，用自己的話給凌歡解釋了一遍。
高君讚許的看了一眼高凝：「沒錯。」
「不尊巫道要走人道，人道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繁衍和傳承。巫是沒有繁衍的，要想繁衍，便是違了天道。
你凌家祖上有達大能之輩，以人道為己任，以天道為不允在那個人神巫魔混居的年代封了巫咸，但豈料這樣的封印，反而是成就了巫咸。」
「哦？」
這個論調……
凌歡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對於自己祖上的事情都是來源於凌峰口述，從高君這裡聽到的卻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回事兒……
「巫咸有大智慧，自知身為巫族的自己繁衍是為天道不允，所以借著你凌家先祖之手把自己的靈魂力量分散到了全世界。」
凌歡點頭，若有所思。
果然是好算計，明知天道不允，卻要逆天而行。但逆天不是弒天。巫咸藉助自己先祖的手封印自己，這是一招險棋，抓住天道留下的一線生機成了事。
「你凌家先祖在那一戰中隕落，但在彌留之際他堪破了巫鹹的算計，他如巫咸一般將自己最後的力量分散，為後人阻止巫咸留下了後手。」
凌歡久久不能平息，高凝看手中的刀鋒：「這刀……」
「是的，十大邪刀原本是世間最出風頭的詭刀，凌家先祖將自己的靈魂力封存到了邪刀之中。
邪刀有靈，是邪靈。要面對巫咸這樣擁有大智慧的巫，就不能用常法來對付。」說到這裡高君自嘲一笑：
「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數百年來還是會意錯了你凌家先祖的意思。」
「哦？」
高君忽然壓低聲音靠近凌歡，有些森然的道：「凌歡，你可知我們這八代人中。只有我們這一代在阻止巫咸復生的道路上，只活了三人？」
凌歡抽搐一笑：「嗯？」
果然嚇人還是要看人的，自己這岳父神神叨叨的樣子，真尼瑪……
「只有我們三人堪破了巫鹹的算計，真正追到了你凌家先祖的路。」
「哦？」
「就如你所說的第二個太陽，巫咸以自己的靈魂力為媒介，接引每一個臨門一腳踏入天道境的人，上了那片雷雲，就會被他吞噬。說是入了天道境，實際上卻並未走出圍牆，只是入了巫鹹的陷阱。
巫咸正在逐漸的變強，而在這個世間，他又以宿生之力為自己留下繁衍。凌歡，我覺得……」
凌歡眸光一沉：「大巫怕是要降世了！」
「這世間氣數，以九為極，以九九為界。你可知我把女兒嫁給你，需要多大的勇氣？」
嗯？怎麼又扯到高凝身上了？
凌歡拱手，鄭重道：「爸，我一定好好對凝兒。」
「那你一定不能死了。」
「這血玉便是那一線生機？」凌歡又提到了血玉戒指。
高君讚賞一笑：「不錯，果然很敏銳。這血玉戒指是除宿生之力與你吞噬之力之外的第三種力量。」
凌歡暗自點頭：「怪不得血玉可以解除契約，這力量是同級的。」
「是的，大巫巫咸掌握的是巫力，最純正的巫力。只是這巫力被世人賦予了假象，以為是光明之力。
凌歡你可知這個世界上，光明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
「我知道，凝兒和我說過，光明只不過是一瞬間，而黑暗才是永恆。」
「在古代，黑色代表了吉祥和長壽的意思，這出處，便是因為黑色代表的是永恆。」
「這個世界沒有永恆一說。」
高君一笑：「誠然，但這是哲學了，我們只說力量的本源。」
「是。」
「既然你知道了宿生之力便是巫之力，那這血玉之力……」
凌歡略微斟酌了一下，看著高君謹慎道：「爸，你可知道鷹領這個組織？」
高君一笑：「你果然是為唐軍而來的。你現在就是唐軍。」
凌歡沒反應過來。
高凝一眯眼：「這血玉戒指便是唐軍的信物？」
「是。」
「唐軍有誰？」凌歡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高君又是一笑：「既然你是唐軍，那這個答案，你就要自己去找。來，喝酒！」
凌歡抿唇，給高君倒一碗酒。
高君喝酒，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該說的話他都說了，該怎麼悟就看凌歡自己的了。
劉嬸的菜，是龍城最好的。
酒家的酒，也是龍城最好的。
高君吃的清歡，凌歡卻吃的無味。
他還是有兩個問題想不明白，既然血玉是第三種力量，那唐軍為何會有這血玉？從高君的話語中他能分析的出來，所謂的唐軍，就是曾經阻止巫咸復生活下來的三人。
這三人又怎麼會成為鷹領之一？
凌歡從碟子里拿出幾個花生米一一擺開，這是唐軍，唐軍是阻止巫咸復生后活下來的上一輩內江湖高手。
鷹領則是這個世界上的利益掠奪者。
唐軍，鷹領……
凌歡忽然抬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