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這小子嘴巴還真是刁鑽,變著花樣的折騰我老婆
蕭煜霖胳膊一伸,旁邊居然是空空的。
他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又閉上了眼睛。
這一醒來,他卻是毫無睡意了,剛才手放下去的時候床是涼涼的,難道她在衛生間嗎?
「心兒,心兒……」
喊了幾聲見她沒有應,蕭煜霖還是坐了起來。
順著浴室的燈光,他走了過去。
推開門他看到是花灑不停地噴洒著,唐心兒渾身濕漉漉地躺在了地上。
他嚇了一跳,快步上前抱起她,「心兒。」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仍舊是沒有反應。
他扯過浴巾把她一裹抱到了床上,給她穿上了衣服抱著下樓沖向了醫院,根本就沒有耽誤。
醫院的病床上,唐心兒安靜地躺在那裡,不爭不吵時她的模樣還是那樣的美。
蕭煜霖想著剛才醫生說的話,不覺有些心疼她。
剛才他抱著她來醫院后,醫生一番檢查化驗就對他劈頭蓋臉地說道:「你怎麼當丈夫的,老婆跌倒在浴室都不知道?要是再晚點兒肚子里的孩子就危險了。」
「孩子?」他下意識地重複著。
醫生見他這副表情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真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蕭煜霖就這樣任憑醫生數落著,沒有吭一聲。
醫生又道:「孩子快兩個月了,准媽媽受涼了有輕微的發熱,我建議還是抗一抗,盡量不用藥物,你多給她喂水。」
此刻蕭煜霖的心情非常激動,比當年她有譯博還要激動。畢竟這是他們婚後懷的孩子,和之前的算計不同,這個孩子他更加地期待。再說了男人就沒有會嫌孩子多的,中國人的老思想仍舊延續著,他們會認為多子多福氣。
男人天生的好鬥好比,與女人們攀比的鞋包、衣服相比,他們會喜歡比孩子。
天快亮的時候唐心兒醒了。
聞著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問:「怎麼在醫院?」
蕭煜霖小聲說道:「你暈倒了,有些受涼。醫生建議你在醫院觀察一下再走。」
她看看天色漸亮,譯博還要上學,連忙起身:「不用了,我沒事的,現在就回家吧。」
腳剛往前邁了一步,蕭煜霖說道:「你懷孕了。」
唐心兒的腳彷彿被強力膠水粘住了,絲毫不能動。
見她半天不言語一聲,蕭煜霖扶著她坐到了床邊:「因為你懷孕了,醫生不敢給你用藥,我只好多喂你點白開水。」
說著他拿起旁邊的水杯遞到她的嘴邊,說道:「乖,張嘴巴。」
唐心兒就像是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布,她乖乖地張開了嘴巴,大口喝了幾口。
一是因為口渴了,二是因為緊張。
這是老天爺又給她開的玩笑嗎?
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亂了,再弄出一個孩子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
再說除了譯博,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再給蕭煜霖生孩子。
唐心兒說:「把孩子打掉吧。」她的聲音飄渺而無力。
蕭煜霖問:「你剛才說什麼?」
唐心兒又重複了一遍:「把孩子打掉,這個孩子本就是多餘的。譯博已經很不幸了,我不想再多一個不幸的孩子。」
「我蕭煜霖的孩子會不幸嗎?」他彷彿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難道不是嗎?別忘記了秦小芳也懷了你的孩子,我想你應該不缺孩子。」
被她看的心虛,事實如此,他也無力辯解。只好說道:「我只在意你和我的孩子。」
唐心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還是要堅持去送譯博上學。
蕭煜霖勸道:「你的身體還是適合在醫院待著,我這就回家送譯博上學,等醫院的各項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再說。」
說完他就離開了,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的背影給她了莫名的凄涼感,難道他是害怕了?
不可能,蕭煜霖這個人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
儘管雲諾的動作很輕柔,蕭煜楓還是醒了。
他睜開眼睛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雲諾說:「昨天康康說想吃小混沌了,想著還是今早現包現煮更好吃,我就早點起來了。」
蕭煜楓長臂一揮,把她攬入懷中,「這小子嘴巴還真是刁鑽,變著花樣的折騰我老婆。」
「小孩子都是這樣,不饞嘴不就是大人了。」
蕭煜楓笑的邪邪的,「大人嘴也饞,你怎麼幫我解饞。」
一大早就開這種玩笑,雲諾不理會他直接站了起來,「自己想辦法。」
看著卧室的門合上,蕭煜楓小聲說道:「老婆你難道是鐵石心腸嗎?沒看到我饞的都要流口水了。」
雲諾早已經出去了,聽到他抱怨的門恐怕是無法回應他的。
他無奈地也起來了。
洗漱過後,整個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人精神了自然心情就好。
他踩著歡快的節奏,嘴裡還吹著口哨下了樓。
看著桌上熱騰騰的的餛飩,他覺得肚子里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馮姨正帶著康康走過來,她說:「少爺,少夫人做了你的份,她說你在雲城來回跑肯定少不了應酬,就想給你養養胃。」
「馮姨,這一大早的你們都辛苦了。」
馮姨笑了笑,說道:「康康,你先到餐桌那邊,奶奶過去給媽媽搭把手。」
「嗯,奶奶慢點兒。」康康奶聲奶氣地說道。
說的馮姨心裡都是暖的。
見馮奶奶走後,康康歪著小腦袋盯著蕭煜楓的嘴巴問道:「爸爸,剛剛你嘴巴里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蕭煜楓笑著解釋道:「這是口哨聲,在沒有樂器在身邊的時候,吹口哨就成了最快捷表達人心情的樂器了。這個樂器就是自己的嘴巴。」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薄薄的兩片唇就是最好的樂器。」
蕭譯康崇拜地看著他,「好神奇呀,爸爸你可以教給我嗎?」
「康康想學這個呀?」
「嗯。」
蕭煜楓說道:「你看好了,看我的嘴型。」
只見蕭煜楓撅起了嘴角,一聲悠長的口哨聲響起了。
清脆動聽的口哨聲回蕩在客廳里,讓這餐前時光也變得更美好。
雲諾從廚房走出來時看到的正是蕭煜楓的表演和康康的專註。
她沒有打擾這對父子,直到蕭煜楓哨音落下她才走了過去。
雲諾說:「沒想到我們康康對口哨也感興趣?」
康康說:「媽媽,吹口哨的男生好帥呀。女生們不都是喜歡帥氣的男生嗎?我也想和爸爸學。」
雲諾故意問:「那你學口哨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漂亮的女生多看我呀。」
雲諾:「.……」
蕭煜楓則是哈哈大笑。
雲諾盯著他,目光像是在說:你的兒子你看著辦。
蕭煜楓看向兒子說道:「康康你真有志氣,男人就要為了自己喜歡的事物努力。」
這算是什麼爸爸,難道還要教自己的兒子怎麼討女孩子的歡心嗎?
雲諾沒好氣地說道:「口哨聲也不能和這些小混沌相比,再不吃就要遲到了。」
說話功夫,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動作一致地低下頭吃著碗里的混沌。
他們就連吃的每一個細小動作都出奇的相似,說他們不是父子都沒有人相信。
吃過早飯依然和往常一樣,一家三口同一輛車先送康康上學,然後他們再去公司。
在幼兒園門口他們的車子剛停下,蕭煜霖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車門幾乎是同時打開,看到蕭煜霖手中牽著的譯博,雲諾說道:「譯博早上好!」
蕭譯博說:「大伯母早上好!」
「今天媽媽怎麼沒有來?」
「心兒在醫院。」回答雲諾的是蕭煜霖。
雲諾又問:「怎麼回事?」
見蕭煜霖有些支支吾吾,走過來的蕭煜楓牽起了譯博的手,「譯博和大伯一起進去。」
蕭煜霖會意,丟開了譯博的手。他心裡也清楚無論大人之間怎樣,蕭煜楓對譯博的愛是發自內心的。
直到看著蕭煜楓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向裡面走去,蕭煜霖才開口:「心兒暈倒了。」
「嚴重嗎?」
「問題不大,只是她懷孕了,情緒有些激動。」蕭煜霖看向雲諾說:「如果你有時間,能去醫院看看她嗎?希望你能勸勸她,不要把孩子打掉。」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說唐心兒情緒激動。
此刻懷孕對她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她和秦小芳同時懷孕,也真是夠諷刺的。
雲諾能理解她的心情,說到底最後受傷害的都是女人。
對於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雲諾又加深了幾分對他的厭惡。
她面上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蕭煜霖見她答應,忙說道:「謝謝你。」
雲諾抬眸看向他,語氣並不友善:「不用謝,我不是因為你才答應的。我是覺得譯博媽媽可憐,男人的過錯最後還是女人來買單。不論是譯博媽媽還是秦小芳,她們都是無辜的。」
雲諾對他的不客氣,蕭煜霖沒有惱,他選擇了沉默。
過了片刻蕭煜霖說道:「心兒的這個孩子我非常期待,希望你好好勸勸她。」
雲諾沒有再開口,看著蕭煜楓從幼兒園裡出來,她直接向車裡走去了。
一路上見她不怎麼說話,蕭煜楓故意打趣說:「蕭煜霖找你麻煩應該還有點困難吧?」
雲諾笑笑,「還不至於面上過不去,他是讓我去醫院勸譯博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