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寒星237
寒星跟在他後面,「還差什麼?」
「你是36的鞋號嗎?」他徑自問。
「35。不過,偶爾36也能穿。」
杜德月抽開一層層抽屜,寒星就看到那一排排下來的鑲鑽水晶鞋,簡直讓她眼花繚亂。
「就這個了!」他順手提出來一雙。
鞋身是低調卻華麗的鑽石,腳踝上別了根飛揚的羽毛,款式別緻極了。
寒星想自己穿上,杜德月卻單膝跪地,**她的腳踝,示意她抬腳。
那掌心的熱度,映在她冰冷的腳心裡。
寒星垂目去看他,只覺得眼前的他,更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你真像個王子。」她不由得感嘆。
他失笑,「那你一定是公主了。」
「我怎麼能算公主呢?這是假公主,借來的南瓜馬車。」她嘻嘻笑起來,語氣有些調皮,卻沒有自怨自艾。
「那也算是灰姑娘。」穿好鞋子,他站起身來,眯起眼上下打量她,而後,欣賞的豎起大拇指,「真完美!」
「真的嗎?不會顯得奇怪!這可是我第二次穿這樣的禮服。」
「哦?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杜德月有些好奇。
第一次……
寒星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身邊,也是這樣完美的王子……
只是……
她不是公主。她不過是別拉去充當了一回臨時演員罷了。
「第一次就不提了。」寒星笑笑,「我不會跳舞,一會兒你要帶我。」
「那是一定的。好了,我美麗的公主,我們該下樓了。」
杜德月微微彎身,一手含*,一手朝她攤開來。
寒星將手輕輕放置在他掌心內,微微一笑,被他牽著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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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攜手出現,自然成為全場關注的焦點。
眾人皆仰目看去,皆被這一頓俊男美女吸引住了視線。
連同,先前奚落寒星的那三個女孩子,也驚得雙眼差點掉下來。
這……
真的還是剛剛那個T恤牛仔褲的女孩?
若不是親眼看到,誰不會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風情?
風頭完全蓋過她們啊!
………………
這一幕……
自然,仲睿凡和杜邵炎也都看在眼裡。
仲睿凡正端了杯香檳,見到寒星出現,眼底不可避免的劃過一絲驚艷。
可……
一想到,她這個樣子,卻是為另外一個男人出現,而且,該死的是她現在居然還被另外一個男人牽著下樓,仲睿凡就有種要揍人的衝動。
那巧笑倩兮的樣子,他更覺得刺目到了極點!這小妖精,勾/引男人的本事,永遠這麼厲害!
一股火,在*腔熊熊燃燒。
他下意識扣緊了手裡的酒杯,幾乎要將那杯子捏碎。
杜邵炎在一邊,也被眼前那美好的一幕吸引到。
「太美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某人黑沉沉的臉色,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嘿,睿凡,有沒有覺得寒星和我**還真的蠻配的?這一幕簡直就太美好了啊!」
「不覺得!」他只用三個字回答,聲音清冷得刺骨。
杜邵炎下意識打了個寒噤,一轉頭,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一大跳。
………………………………
音樂聲,緩緩在舞池中響起來。
兩道年輕的身影,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璀璨的燈光下,男孩的身影瀟洒不羈,女孩的身姿輕盈搖曳,兩人彷彿天生一對,籠罩在絢爛的光影之間,讓人忍不住頻頻側目。
杜德月的手臂,輕輕橫在寒星腰間。
「放鬆點,手搭在我肩上,相信我就好。」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柳絮散在她耳邊,讓她莫名的安心。
杜德月和仲睿凡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兩個人雖然都像夢裡走出來的王子,可相對於仲睿凡的霸道,他更溫柔一些。
OH!這種時候,她怎麼想起那個人來呢?
寒星懊惱的撇撇嘴,完全沒有察覺到人群外有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直直的掃向她。
「來,往後退一小步。」杜德月提醒寒星,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寒星趕緊往後退一小步,走得很生疏,有些不穩的往後仰了仰,杜德月笑著將她摟住。
「別緊張,你做得很好……」他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她漾開笑,「大概全場,就你一個人覺得我做得好。」
「沒關係,反正你是跳給我看的。別人的眼神,一點都不重要。」
他說著,隨著音樂,往後退一步,緊了緊落在她腰間的大掌,提醒她:「來,往我這邊靠近一步。」
寒星眨眨眼,是個很乖巧的學生。
依言,朝他走近一步。
兩人默契十足,寒星的天分也不錯,漸漸的她放鬆下來,會隨著音樂起舞,由他帶領著跳出一個個優雅的步伐。
「你太棒了!就是這樣!怎麼樣?開心嗎?」杜德月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張。
微微鬆手,將她的身子送出去。她旋轉了個圈,又穩穩的落在他的臂彎間。
她笑聲宛若銀鈴,「很開心,好像在空中飛翔一樣……」
「你對舞蹈很有天賦,真慶幸你能答應陪我跳第一支舞。」
「是我應該謝謝你激發了我的天賦。」她笑開。
音樂戛然而止,第一支舞,也在絢爛中收尾。
掌聲如雷。
他牽著她,在舞池中謝幕。像一對最好最默契的搭檔。
而後……
第二支悠揚的舞曲,輕輕響起。
一對對伴侶,很有默契的滑入舞池。
他紳士的邀請她,「再陪我跳一支!」
「好。」這一次,她沒有猶豫,而是將手交代他手裡。
她發現……
她愛上了舞蹈。愛上了這樣飛翔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連心,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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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邵炎再次打了個寒噤。
他覺得身邊的這個人,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他根本是隨時有可能衝出去,將某人拽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仲總,杜大少,我們能不能邀請你們當舞伴呢?」
兩個女人,優雅的朝他們走過來。
杜邵炎聳聳肩,「我倒是很願意。只是,身邊這位,心情欠佳,恐怕你們還得尋另一個舞伴。」
「不用。」開口的,卻是仲睿凡。
他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主動牽起其中一個,「走,音樂已經開始了。」
杜邵炎頗為驚訝。
這人不是最討厭跳舞嗎?
……………………
仲睿凡牽著那個女人,滑入舞池。
好幾次……
逼著自己不要再將視線,落在中間的那兩人身上,可,那裡卻偏偏像有塊磁石吸引著他的目光一樣,讓他總是忍不住朝那邊看過去。
「仲總,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哦!這裡,有哪位是你看中了的?」
陪他跳舞的美女,嬌笑著揣測他的心思。
「沒有!」他,卻只是冷漠的,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
「那就好。」女人嬌俏一笑,落在他肩膀上的手,緩緩滑上他的*膛。
他皺眉。
卻拉著眼前的女人,下意識往中心靠近。
……………………………………
寒星正努力向『老師』學著舞蹈。
不經意的抬目,卻被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定住。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是自己眼花,所以眨了眨眼,再看過去……
可是,那抹身影還是在。
只見他摟著一位美麗佳人,徜徉在舞池中。
此時的他,正俯首和懷裡的美人笑談著什麼,神情專註,偶爾帶著壞壞的笑,不知道湊在對方耳邊說了什麼,惹得對方嬌笑連連。
那女人是誰?
是他的新歡嗎?
他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那個女人會笑得那樣開懷?
「啊……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踩到杜德月的腳,她連連道歉,這才猛然抽回神來。
杜德月笑起來,「心不在焉的。在看你們老闆?」
「啊?嗯……」寒星趕緊抽回視線,掩飾自己心中的煩亂,「沒想到他也會在這兒。」
「他當然會來。你大概不知道,他和我哥也是很好的朋友。我早就有邀請他了。」
「原來如此。」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他。
他若是看到她和德月這樣親密的樣子,大概又會覺得她和德月之間關係不簡單!
或者說,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又在勾/引德月。
不過……
他大概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現在,他的眼裡,只有眼前那個女人的存在。
「他懷裡的那個女孩,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嗎?」
她狀似隨口一問。
杜德月笑,「不知道。他和我哥總是比誰換女朋友更快,所以說,現在是這個,可能明天就還了新的。」
「這樣嗎?」
寒星有些驚訝。
因為和仲睿凡住在一起這麼久,她唯一見過的他的女伴,除了趙青青以外,便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也許……
只是他從來沒有帶她在他面前出現過!
寒星澀然的想。
杜德月朝她眨眨眼,「看你好像很關心你老闆的樣子,要不,我們去偷聽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啊?」寒星驚得抬頭,下一秒,又擺擺手,「不要了,這樣不太好?」
其實……
她也真的很好奇。
「怎麼不好?說不定,他們是在**。你要是聽到了,以後還能拿著這個去威脅他,讓他給你加點工資。」
杜德月調皮的帶著寒星,有意無意的朝仲睿凡靠過去。
沒有注意到,寒星略微僵硬的身體和笑容。
杜德月調皮的帶著寒星,有意無意的朝仲睿凡靠過去。沒有注意到,寒星略微僵硬的身體和笑容。
他們,離仲睿凡越來越近了……
寒星幾乎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薄荷的味道。
和德月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她,連呼吸都屏住了。
下意識,不敢去看那抹*拔的身影。更不想看到他懷抱佳人的樣子。
可是……
他偏就有一種魔力。視線從他身上掠過,流連一圈,最終還是會落在他身上……
所以,寒星的視線,到底還是落在他身上了。
可……
他卻完全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他們,再靠近一點……
悠揚的音樂中,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不輕不重的聲音,寒星卻聽得很清楚。
…………………………
「聽說,仲先生有未婚妻了,還有了你的孩子。看來,以後最佳鑽石單身又要少一個。這真是太遺憾了。」
女人嬌柔的語氣里,不乏哀婉和遺憾。
「未婚妻?」仲睿凡的語氣,有淡淡的嘲弄。
大掌,落在女子的腰間。
說出的話,有意無意的揚高聲音,「誰告訴你那是我未婚妻?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結婚了?」
「仲總,你很壞耶!人家都有你的孩子了,你還不打算負責呀?」
「我們換個話題。這種事,提起來有些掃興。」仲睿凡倒是沒有再回她的話,只是淡淡的開口。
「好啊,那仲先生想聊什麼?」女人挑/逗的眼神,看著他。
纖長的手指,在他*口上**性的打著圈圈,「不如,我們來聊聊……你今晚有沒有時間這件事?」
「如果我有時間,你想把我怎麼樣?」仲睿凡似笑非笑的垂目望著她。
任她的手指,在自己*口上流連。
餘光,卻不著痕迹的看向杜德月懷裡的某人。
很好!他們還可以靠得更近一點!!
「你猜我想把你怎麼樣?」女子笑容越發嫵媚。
仲睿凡卻是淡淡的開口:「我從來就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現在也許有時間,不過,一會就說不準了。」
「你很壞耶。人家裝裝矜持也不可以哦。」女人捏拳捶他*膛,而後嬌笑一聲,「人家今晚想吃了你!有時間嗎?」
仲睿凡微眯起眼,「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胃口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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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臉色蒼白。
他們那些話,她真的不想去聽,可是一聲聲卻全砸在她耳里。
像石頭一樣,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耳膜,拉扯著她的神經。
今晚……
他們真的要……做那種事嗎?
*口,湧出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想讓杜德月看出來,掃他的興,所以她始終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