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渡邊勝平
在留置所呆到第八天的早上,剛吃過早飯,萩原葉子就來了號房,她把薛飛叫了出去。
雖然已經過去七天了,可是薛飛之前被打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臉上的傷痕仍然清晰可見。
從號房裡出來,萩原葉子看到薛飛的臉不由得一愣,再一看薛飛的胳膊也有傷,然後便伸手去掀薛飛的衣服,薛飛伸手攔住了她:「你要幹什麼」
萩原葉子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別動。」
拿開薛飛的手,萩原葉子掀起薛飛的衣服一看,身上的傷痕更多:「你這是怎麼弄的」
薛飛看著她笑道:「你說呢」
來到留置所的警察辦公室,萩原葉子告訴薛飛他被釋放了,但她提醒薛飛好自為之,如果以後再不奉公守法,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從留置所里出來,薛飛玩味地看了看萩原葉子,然後便朝他的專車走了過去。
前來接薛飛的是王金榜和龍元,薛飛看到二人表情冰冷如雪,二人看到薛飛臉上的傷,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上了車,薛飛問道:「你們找誰把我弄出來的」
王金榜回道:「我們誰也沒找。那天您被警察帶走以後,我們就想把這件事告訴長澤智美,可一打聽才知道她不在東京,也沒有她的聯繫方式,我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說今天早上您會被釋放,我和龍元就過來接您了。我想應該是警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您指使的,所以才把您給放了吧。」
薛飛以為他被釋放是辛義會的人在外面活動的結果,聽了王金榜的話他很奇怪,這也不由得讓他想到了第一次進警察署時被很快釋放的事情,難道又是那個神秘人幫的他
坐在副駕駛的龍元回頭說道:「昨天傍晚渡邊芳子給總部打過電話,說找您聯繫不上,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怎麼回復她的」薛飛問道。
龍元小心翼翼地說道:「跟她說了實話。」
跟渡邊芳子說他被抓了,轉天他就被放了,難道是渡邊芳子幫的忙想到第一次被放的時候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渡邊芳子,薛飛覺得渡邊芳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不然他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誰會在暗中幫他了。
「讓霍剛奇調查一下渡邊芳子的家庭背景,越詳細越好。」薛飛說道。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龍元應道。
回到辛義會總部,薛飛洗了個澡,然後來到了會議室。
所有核心成員早就到了,見薛飛來了,全都站了起來,薛飛坐下后,眾人才坐下。
辛義會自成立以來開了不知道多少次會議,可這一次的氣氛是最凝重的,因為薛飛是被手下出賣才被抓的,薛飛在裡面又遭到了毒打,這無疑是一件大事,與會人員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的,甚至連呼吸都謹小慎微,生怕大喘氣被薛飛聽到而惹惱了薛飛。
對薛飛來說,被外人坑害他能接受,因為雙方是敵對的關係,想將他置於死地都不為過。但被自己人坑害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必須嚴懲。
「辛義會一向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對於叛徒辛義會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對於那四個叛變的傢伙,我決定廢了他們的雙腿,連同他們的直接上司,永久驅逐出辛義會。」薛飛聲音冰冷道。
薛飛掃了一眼所有人,又說道:「記住我的話,辛義會允許每一個人犯錯,因為是人就會犯錯,但是決不允許犯原則性的錯誤。從今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一併都按照今天的處罰方式處罰。所以都把你們的手下人給我看好了,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們,也是最後一次。」
傍晚,薛飛和渡邊芳子在千城俱樂部見了面。
渡邊芳子前些天出差去了福岡、札幌、仙台等地去考察投資項目,去了一周,昨天才回來。
與薛飛見了面,渡邊芳子對薛飛臉上的傷痕視而不見,只跟薛飛談公司的事情,而且行為舉止跟以往完全不同,看樣子像是不太高興。
談完了公事,薛飛好奇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一直在默默吃東西的渡邊芳子抬頭說道:「沒有。」
「你不想知道我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嗎」
渡邊芳子臉上沒什麼表情:「怎麼弄的」
認識渡邊芳子已經有段時間了,她這個樣子薛飛還是第一次看到,心說這丫頭到底怎麼了是出差太累了,還是剛剛失戀了太反常了。
吃完飯薛飛就去了長澤智美的官邸,長澤智美剛剛回到東京。
長澤智美見到薛飛與渡邊芳子的冷漠截然相反,她忙問薛飛身上的傷是怎麼搞的
薛飛在留置所的那幾天長澤智美曾聯繫過薛飛,可是沒有聯繫上,打薛飛的手機始終關機。但她也沒有太往心裡去,因為她知道薛飛平時也挺忙的,想到前些天薛飛說來了幾個親戚到日本旅遊,她猜搞不好薛飛可能還在陪親戚遊玩,或者可能是有什麼事回國了,加上她自己也很忙,也就把薛飛去哪兒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長澤智美並不是不關心薛飛,相反正是因為她和薛飛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就像老夫老妻一樣,所以她才沒有那麼在意。
可令她想不到的是,短短几天沒見,薛飛遍體鱗傷,她非常吃驚,也非常心疼。
想到以後還要與日本的暴力團長期對抗,保不齊哪天就又被抓了,不能指望神秘人每一次都出手相救,而長澤智美無疑是一個當做保護傘靠山的人,所以薛飛決定向她坦白自己的另一重身份。而且薛飛覺得這件事他是不可能一直瞞著長澤智美的,到時要是長澤智美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肯定會怪他不誠實,他主動說反而會讓長澤智美認為他對她沒有任何隱藏。
長澤智美得知薛飛是辛義會會長時大吃一驚:「你是暴力團的頭目」
薛飛連忙否認:「辛義會並不是暴力團,只是在日吾國人的一個同鄉會性質的組織,絕不幹違法的事情。可是日本的暴力團到處都是,偶爾就會發生欺辱吾國人的事情,辛義會有時不得不出頭去跟暴力團的人接觸,我這一次受傷就是因為替一個挨欺負的吾國人跟暴力團談判,結果遭到了陷害被關進了留置所里。但沒想到的是,我在留置所里又遭到了暴力團分子的報復。」
長澤智美握住薛飛的手,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薛飛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擔任這個辛義會的會長了你只是一個醫學家,好好研究醫學就好了,幹嗎要摻和那些事情呢。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剛被他們打完時的樣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傷害。」
看到長澤智美一臉的擔心害怕,薛飛不禁為之動容。伸手將長澤智美抱在懷裡說道:「一開始我也不想當這個會長,可是我在日本的名氣太大了,所有吾國人都希望我當這個會長,我實在是盛情難卻,如今現在突然提出不當這個會長,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想離開辛義會,這並不是我對會長的位置迷戀,而是我喜歡吾國,也同樣喜歡日本,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讓在日本的吾國人過的更好,同時讓日本人能夠消除隔膜,真正的接納吾國人。我認為這是一件功能無量的事情,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薛飛怕長澤智美再勸他退出辛義會,隨即又說道:「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你只要記住一點就夠了,那就是我對你的愛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長澤智美最受不了的就是薛飛對她說情話,只要薛飛一說,她的全身就會像國電一樣,麻酥酥的。
所以聽了薛飛的話后,她馬上踮起腳尖就吻住了薛飛的嘴巴。
想到得到歌舞伎町所有的門店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情,可以說越往下越難辦,因為接下來面對的都將是硬釘子,所以不能急於求成,要從長計議。
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什麼重要事務,薛飛決定去一趟安南,給阮吉巴調理一下身體,順便看看能否打探到一些軍事機密。
準備給阮吉巴打電話,這一兩天就過去的時候,霍剛奇將渡邊芳子的調查結果列印到一張紙上交給了薛飛。
當薛飛看到渡邊芳子的父親渡邊勝平的職務時,驚愕道:「這上面的內容都是真實的嗎」
霍剛奇肯定道:「百分之百真實。」
薛飛擺了擺手,霍剛奇微鞠一躬便出去了。
薛飛又看了看渡邊勝平後面標註的職務,腦子裡思緒萬千。
薛飛懷疑渡邊芳子可能是那個前後幫了他兩次的神秘人,可是萬萬沒想到她的父親渡邊勝平是日本國家公安委員長,這個身份無疑證實了薛飛的懷疑。
國家公安委員長這個職務相當於吾國的公安部部長,跟長澤智美所擔任的防衛大臣一樣,同是日本內閣成員,而且是實權人物。如果要是能和渡邊勝平這個主管日本全國警察的一把手搭上關係,對辛義會的好處將會是難以想象的。
「安南的國防部長邀請我去他們國家給他做一些身體調理,我想帶你一起去。」想要和渡邊勝平搭上關係,最好的途徑,或者說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渡邊芳子搞定,不惜一切代價搞定。所以薛飛臨時決定帶她一起去安南,借著這個機會對她下手。
「為什麼要帶我去」渡邊芳子不解地看著薛飛。
「投資公司成立至今,一直都在為了公司的發展東奔西走,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就想利用這次機會帶你出去玩一段時間,放鬆放鬆。期間工資照發,遊玩的所有費用由公司承擔。」
「這個」渡邊芳子有點猶豫。
「如果你要是不想去也沒有關係,不用為難。但我希望你能去,我想和你一起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國家,遊覽那裡景色,了解那裡的人文,那必將會是一段難忘的旅途和記憶,只屬於我和你的獨家記憶。」薛飛看著渡邊芳子的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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