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二進警察署
中醫學院的教學樓是原醫學部的圖書館進行改裝的,日前改裝工程已經結束,薛飛和孫仲麟過去看了一下,兩個人還是比較滿意的。
看完后孫仲麟回了東京大學的宿舍,薛飛則回了辛義會的總部。
快到總部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方子健遠遠的就看到在總部的門口好像停著兩輛警車,跟身後的薛飛一說,薛飛這才注意到。
怎麼會有警車呢
到了門口,就見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攔住了薛飛乘坐的車,薛飛推開車門下了車問道:「有什麼事嗎」
一個警察說道:「我們是新宿警察署的,你涉嫌指使人毀壞他人財物,你被逮捕了。」
薛飛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子。
另一個警察拿出手銬就要銬薛飛,司機和方子健見狀上前阻攔,薛飛給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站到了一邊。
到了新宿警察署,薛飛被直接帶到了審訊室。時間不長,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推門走了進來。
女警察一下子就吸引了薛飛的眼球。一頭清爽的短髮下是一張極為精緻的面孔,身材凹凸且高挑,目測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左右。看年紀不是很大,估計剛參加工作不久。
在做筆錄的過程當中,一直都是由女警察問,男警察記。
問了一些諸如姓名性別之類的問題后,薛飛看著女警察問道:「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女警察從一進審訊室就板著臉,這會兒同樣也沒什麼好臉色:「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不應該問嗎你都知道我叫什麼了,我不應該知道你叫什麼嗎這可是禮貌,你作為警察難道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薛飛笑著說道。
女警察蹙眉道:「我叫萩原葉子。」
葉子薛飛一下子想起了聰明的一休里的小葉子,不過那個小葉子是可愛型的,而這個葉子則是冷艷型的。
「名字真好聽,那我就叫你葉子警官吧。」薛飛把萩原葉子這個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裡。
「你還是叫我萩原警官吧。」萩原葉子更正道。
薛飛搖頭道:「我就想叫你葉子警官。」
萩原葉子懶得跟薛飛爭辯,書歸正傳,問道:「你為什麼要指使人砸別人的店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有指使過任何人砸過什麼店鋪。在日本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中醫學者,打砸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薛飛否認道。
「你好像不止是一個中醫學者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辛義會是幹什麼的不知道辛義會在歌舞伎町擁有上千家店鋪嗎」
「那又怎麼樣」
萩原葉子用手指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錄音筆,裡面就傳來了一個說漢語的男人聲音:「我們是辛義會的人的,是會長李仁心指使我們砸的店鋪,目的是震懾山口組、住吉會、稻川會等暴力團,讓他們知道我們辛義會的厲害」
薛飛耳朵聽著錄音,臉色一點變化沒有,但心裡別提有多氣憤了。
「你還有什麼說的嗎」萩原葉子關掉錄音問道。
「這是栽贓陷害,他說我指使的就一定是我指使的他能拿出我指使的證據嗎拿不出來就是誣陷,誹謗。」薛飛嚴肅道。
「你最好老實交代,死不承認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應該爭取寬大處理,否則你將會面臨很嚴重的懲罰。」萩原葉子的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我什麼都沒做過你讓我交代什麼我沒什麼可交代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薛飛心說我就死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樣
由於薛飛拒不承認,於是就被關進了留置所里。令薛飛沒想到的是,一進去裡面的人就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
薛飛被關押的號房裡有十五個人,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有紋身,這是日本暴力團非常顯著的一個特徵,一般普通老百姓是很少紋身的,所以這些人應該都是黑幫分子。
薛飛掃了一眼眾人,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剛坐下,一個人就伸手推了薛飛一把,態度囂張道:「誰讓你坐了懂規矩嗎」
薛飛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見薛飛不吱聲,對方就更來勁了,又推了薛飛一下:「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嗎」
薛飛盯著他的眼睛仍然沒有回應。
「你還敢看我怎麼,你不服氣是嗎你」
對方再次伸手想推薛飛的時候,薛飛抓住他的手指使勁向後一撅,疼得他「啊」的一聲慘叫。
這時其他人全都沖薛飛圍了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薛飛,攥著拳頭像是隨時要動手。薛飛站了起來,雖然是一個人,可是薛飛並不怕他們。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吾國人到了日本,就應該守日本人的規矩。不守規矩,就要吃虧。」
說話的是聲音是從十幾個人後面傳來的,由於被擋著,薛飛沒有看見說話的人究竟是誰。不過話音一落,十幾個人就動手了。
要說薛飛的伸手還算不錯,可是猛虎鬥不過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一個人打十幾個人,想不吃虧是不可能的。薛飛打倒幾個以後,不知被誰從身後踹了一腳,失去重心后,他再想反擊就沒有機會了,被逼到牆角處,只能抱著腦袋仍由十幾個人拳打腳踢。
打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鐘的樣子,警察發現了,趕忙過來制止。薛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怕之後還會再被打,就向警察提出換號房,可是警察拒絕了他的請求,對於他身上的傷也置之不理,只是訓斥了一頓打他的十幾個人,然後關門就走了。
警察一走,十幾個人圍住薛飛又是一通打,薛飛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只能挨揍,可是薛飛死活不服。
幹了這麼多年警察,對於進了班房一般都要挨揍這種事薛飛自然不會奇怪,只是沒想到在吾國有這種事,在日本同樣也有。他不服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服了,接下來遭受的可能就不止是挨打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薛飛是下午被關進的留置所,到晚上睡覺之前,他前後挨了四次打,遍體鱗傷。睡覺的時候他根本躺不下,混身酸痛的他更睡不著,只能靠著牆坐著。
上一次進留置所很快就出去了,這一次沒有馬上被釋放,薛飛就預感這一次恐怕想出去會非常困難。再一想他進來的原因,以及打他的這些人,他嚴重懷疑這是群英會故意安排的。
看了看已經入睡的十幾個人,想到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如果要是每天都這麼挨揍,恐怕用不了幾天他就得死在這裡。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此時已近凌晨兩點。薛飛閉上眼后再一睜眼,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
扶著牆咬牙站起來,向四周看了看又看,沒有找到可以用的東西,就用牙將身上的衣服咬壞一個角,然後使勁一撕,兩手指寬,四十公分長的布條就扯了下來。
拿著布條踮著腳尖就朝睡在離門最近的一個胖子走了過去。那個傢伙叫武田清司,具體是哪個暴力團的薛飛還不知道,但他是這裡的老大,一直都是他在指使人打薛飛。擒賊先擒王,薛飛決定先對他下手,把他收拾服了,其他人自然也就老實了。
來到武田清司身前,薛飛將布條輕輕搭在他的下巴下,用手在他的身上撓了一下,他一翻身就變成了側躺,薛飛手中的布條就完全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將布條系成了一個扣子,薛飛突然使勁一勒,然後緊接著又系了一個死扣,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呼吸困難的武田清司醒了,睜開眼睛的他想要起身,薛飛哪裡會給他機會,翻身騎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通亂拳,打的武田叫聲連連,把其他人全都吵醒了。
薛飛見狀一手摟住武田清司的脖子,一手抓著布條使勁往後勒,大聲說道:「都別動,不然我就勒死他」
武田清司臉上都沒血色了,呼吸極其困難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艱難的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別輕舉妄動。
「你趕緊放開他」
「你是想死嗎,趕緊放手」
「快放開他」
見十幾個人亂叫不止,薛飛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要是不希望他馬上死掉,就給我乖乖聽話。」
一個指著薛飛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薛飛冷笑道:「我想幹什麼我想報復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十四個人兩個人一組,相互踢對方的那話,馬上就踢,快點」
聽到薛飛的話,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一個人動。
薛飛手上又加了些力氣,在武田清司的耳邊說道:「趕緊讓他們做,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薛飛說完手上一松,在窒息邊緣的武田清司頓時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他緊忙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後命令道:「你們這群混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按照他說的做」
武田清司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只是踢那個部位,誰都有點下不去腳。
「一個撅著,劈開雙腿,另一個從身後踢,要使勁,快點」薛飛催促之後又使勁拽了下布條,武田清司就擺手讓他們趕緊按照薛飛說的做。
男人那個部位可能幾乎都受過不經意的傷害,那種疼痛感完全不亞於女人順產生孩子的程度,所以一腳下去后,被踢的七個人就直接躺在地上捂著打滾兒。
緩了十幾分鐘,被踢的人才爬起來。當踢人的七個人被踢后,同樣也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薛飛告訴他們,他不喊停,就要繼續踢下去。
結果每個人挨踢了兩次以後,感覺就不僅僅是疼痛的問題了,而是憤怒,但這個憤怒並不完全是對薛飛的痛恨,更多是對踢人者的痛恨,他們都認為對方踢的太狠了,從相互埋怨,到相互推搡,制止大打出手。
看到十個人打成一團,薛飛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打了得有十來分鐘,十四個人全都打不動癱坐在了地上,薛飛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突然給了武田清司的腦袋一拳,直接就將其打昏了過去。
薛飛拿起拖鞋起身來到一個人身前,抬腿就給了他一腳,用拖著指著所有人說道:「全都給我跪成一排,快」
其中肯定有不服的,就起身想打薛飛,可惜剛剛內訌已經將他們的體力消耗殆盡了,而薛飛此時雖然滿身是傷,體力卻還算充沛,一對一的打,號房裡的人是沒有能打過薛飛的。所以上來一個被薛飛打倒一個,到最後誰都沒有力氣再上了,只能按照薛飛的指示全都跪成了一排。
想到昨天挨揍的場景,薛飛就氣憤難當,他手裡攥著拖鞋,開始挨個抽大嘴巴,把每一個人都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經歷了這個早晨以後,薛飛一下子就成為了號房裡的老大,以武田清司為首的十五個人對薛飛俯首稱臣,言聽計從,每天給薛飛又是捶腿按摩,又是洗腳講笑話的,儼然把薛飛當成了父母一樣服侍。但即便如此,薛飛稍有不高興,仍會將他們打罵一頓,挨打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晃五天就過去了,見自己遲遲沒有被放,薛飛心裡不禁有些著急,夜裡已經過了十二點,卻沒有絲毫睡意。
看到身旁睡的酣是酣屁是屁的武田清司,薛飛就氣不打一處來,使勁踢了他幾腳,武田清司一點反應都沒有,薛飛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馬上就醒了。
「大哥有什麼吩咐」武田清司跪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
「陪我聊聊天。」薛飛靠在牆上,一條腿蜷著,一條腿伸直,問道:「你們是哪個暴力團的」
「我們是山口組的。」武田清司恭敬的回答道。
薛飛看著武田清司問道:「你們進來是專門對付我的,是吧」
武田清司一愣,沒有馬上答話。
薛飛又問道:「這是群英會商量之後的決定,我沒說錯吧」
武田清司微皺眉頭,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薛飛指使人去砸群英會在歌舞伎町的店鋪,不想其中的一個人被山口組的人抓到了,之後連續找到了三個參與者,他們在威逼利誘之下承認了自己是辛義會的人,還說出了是薛飛指使他們乾的。
群英會經過商議,把四個人交到了新宿警察署。由於是山口組抓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將由山口組來負責後續的事情。
山口組作為日本第一大暴力團,與警方要說一點關係都沒有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故意讓武田清司等人惹事進了留置所,之後又跟新宿警察署打了招呼,叫留置所的人將薛飛與他們關押在一起,讓他們好好「關照」薛飛。
「其實以山口組的實力,完全可以吞掉你們辛義會之前吞掉的那些小的社團,但山口組之所以不那麼做,是因為考慮到每個人都要生存,不能趕盡殺絕。可是你們辛義會似乎根本不考慮這些,作為一個外國社團,在日本的地盤上如此肆無忌憚的擴張,這讓其他社團感到非常不安。其實成立群英會的目的也不是要消滅辛義會,只是希望辛義會能夠見好就收,要是無限制的擴張下去,讓其他社團都沒有飯吃了,其他社團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武田清司推心置腹地說道。
在別人家的地界攻城拔寨,破壞人家的規矩,打破原有的平衡,不遭到抵制和反抗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也是薛飛意料之中的。可是在日本成立社團,本身來說就是不應該的,既然已經成立了,再談守規矩那就是扯淡。這就好比玩女人,玩都玩了,就不要玩完之後再談什麼仁義道德了。
暴力團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根本就沒有什麼對錯可言,如果說對錯,暴力團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所以薛飛根本不在乎破壞所謂的規矩,他的目標就是要將歌舞伎町的四千多家店鋪全都弄到手,將其變成辛義會的支柱產業。而且這一次進留置所,讓他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群英會越是不希望他幹什麼,他就越是要幹什麼,看看到底誰能擰過誰。
武田清司是山口組總本部長池田信雄的補佐。池田信雄是山口組第三號人物,不出意外將是山口組下一代若頭的人選,武田清司作為他的親信,可想而知在山口組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而如果山口組內部要是能有一個辛義會的人,這對辛義會的發展無疑是一件大好事,所以薛飛就拉攏武田清司。從武田清司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並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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