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綁匪的真實身份
凌飛被綁架了,韋君和凌梓玥娘倆的反應極大,尤其是凌梓玥,又哭又鬧,一直吵著薛飛讓他趕緊把凌飛找回來。
薛飛是凌飛的親爹,女兒被綁架了,薛飛心情的急迫程度絕不比凌梓玥少半分,但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群雄會薛飛從來沒有聽說日本有叫這個名字的暴力團,讓人查了一下,也沒有查到任何與之相關信息。
難道是為了起到恐嚇的作用,綁匪隨便起的一個名字
既然綁匪要錢,還說明天會打電話,薛飛就決定先不報警,然後按照綁匪的要求準備了一個億日元。
這一夜,薛飛、韋君、凌梓玥全都無眠。
薛飛一直在想綁架凌飛的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對方單純就是為求財的劫匪,他覺得凌飛應該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因為綁匪只要拿到錢應該就會放人。就怕對方是另有目的,譬如是針對他的,那樣凌飛可能就會很危險。
轉天下午,薛飛接到了一個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晚上十一點,你帶著錢到東京警視廳對面,把錢放到垃圾桶的後面,我們只要拿到錢就放人。記住,不要報警,只許你一個人去,要是敢耍花樣,小心人質的性命。」
打電話人的聲音薛飛不熟悉,不過薛飛覺得對方的膽子還真是挺大的,竟然讓把贖金放到東京警視廳的對面,這難道是在間接告訴他警察在他們的眼裡也不算什麼
女兒在人家的手裡,當然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薛飛顯然也不會完全聽對方的,掛了電話,他就給在東京的手下打電話,讓人在東京警視廳附近埋伏。
帶著韋君和凌梓玥乘坐新幹線回到東京,薛飛親自將她們送到了辛義會總部,讓她們耐心等消息。
晚上十點,薛飛從位於中央區的松下酒店出發,在許多人暗中保護之下,獨自開車去了位於千代田區的東京警視廳,車速不是很快。
到達東京警視廳對面時是十點四十左右,一直在周圍蹲守的人給薛飛打電話,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十一點整點,薛飛下車將裝有十億日元的袋子放到了垃圾桶的後面,然後回到車上開車便走了。
回到松下酒店,在警視廳附近蹲守的人就給薛飛打了電話,說剛剛有個人把錢給拿走了,開的是一輛無牌照的豐田轎車,目前他們正在後面跟著。
薛飛提醒寧可跟丟,絕對不能被發現。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就行,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有其他任何行動。
拿著贖金的人離開東京警視廳以後就一路朝著新宿區開了過去。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以後,開車的人將車停好就下了車,但是並沒有拿車上的贖金。將車鎖了以後,他上了另外一輛豐田越野車,然後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辛義會埋伏跟蹤的車多達五輛,見此情況,立馬就兵分兩路,兩輛車負責在地下停車場蹲守,另外三輛車繼續跟蹤。
豐田越野車從地下停車出來來到了新宿區緊鄰的中野區一家酒店,車停在外面,人進了酒店后就沒有再出來。
凌晨四點多,忽然一輛摩托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車停在了那輛豐田轎車前。車上有兩個人,全都戴著頭盔。坐在後面的人下了車,從兜里拿出一把車鑰匙打開車門,把裡面的贖金拿出來后,上了摩托車就走了。
摩托車離開新宿區直奔港區北部的赤坂,最後開進了一個摩托車修理廠。
早上六點,又是一夜未睡的薛飛坐在酒店套間的沙發上正在打瞌睡。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把剛要睡著的薛飛一下子就給驚醒了,薛飛緊忙伸手去拿手機,看到打來的電話沒有任何號碼顯示,薛飛知道一定是綁架凌飛的人打來的。
薛飛想起身接電話,但由於雙腿一直搭在茶几上,腿都麻了,結果落地腿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
薛飛也顧不上站起身,坐在地上就接通了電話。
「錢我們已經收到了,我們就喜歡像你這樣乖乖聽話的人。既然你做到了,我們自然也要守信。人質我們已經放了,她現在在當初被我們綁的酒店,你現在可以去接她了。」
辛義會在名古屋有分會,薛飛隨即給名古屋分會會長打電話,讓他去酒店看凌飛是否在,然後儘快給他回打電話。
薛飛想要先確認一下,他擔心對方會耍他,讓他白跑一趟。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名古屋分會會長給薛飛發了一張照片,薛飛一看正是凌飛,便馬上去了名古屋。
「寶貝,你沒事吧」看到凌飛,薛飛雙眼通紅上下打量,此時此刻的心情恐怕只有真正有過女兒被綁架經歷的父親才能真正體會,一般人根本沒法了解。
原本凌飛還算平靜,可是看到薛飛以後,凌飛就哭了,撲到薛飛懷裡就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很委屈。薛飛緊緊地抱著凌飛,輕撫她的後背,在耳邊安慰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半晌,凌飛不哭了,薛飛拿過紙巾給她擦眼淚:「你告訴爸爸,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凌飛搖了搖頭,嘟嘴道:「沒有。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我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把我關進了一個屋子裡,沒有打罵我,也沒有對我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真的沒有傷害你」
「真的沒有。」
男孩跟女孩不一樣,凌飛長得如花似玉,薛飛很擔心綁架她的人會對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聽到沒有,薛飛的心一下子踏實不少。
「他們沒有說他們是什麼人嗎」薛飛問道。
「沒有,他們基本都就怎麼跟我說話,他們之間說的日語我也聽不懂。」凌飛忽然想起一件事,從兜里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薛飛:「這是他們讓我交給你的,都是日文,我看不懂。」
薛飛打開信封,從裡面拿出信紙一看,上面寫道:做人要學會適可而止,這一次只是個提醒,如果你貪得無厭,下一次可能就不是綁架這麼簡單了。
落款寫的是「群英會」三個字。
薛飛看完之後滿腦子都是問號,他想不出誰會給他寫這種東西,尤其是辛義會的內部,他認為是沒有人敢跟他玩這一套的。
看到薛飛的眼睛里有不少血絲,精神狀態也很不好,凌飛就心疼地問道:「您一定擔心壞了吧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聽我媽的跟外婆一起住,可能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你媽和外婆已經回東京了,你趕緊給她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她們這兩天因為你吃不下睡不著的。」薛飛把手機遞給了凌飛。
回到東京,韋君和凌梓玥見到凌飛后,娘仨兒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薛飛有點受不了這種場面,就躲了出去。
剛進辦公室,薛飛就接到了一個讓他頗為震驚的電話。
「確定嗎」薛飛確認道。
「確定。那家摩托車修理廠是住吉會旗下沼澤會的產業,騎摩托車的兩個人就是沼澤會的人。」辛義會調查組組長霍剛奇十分肯定地說道。
無論是辛義會,還是薛飛個人,都與住吉會之間沒有任何恩怨,住吉會為什麼要綁架凌飛呢群英會是住吉會為了掩飾身真實身份的化名薛飛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薛飛納悶之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薛飛說了聲進來,就見專門負責歌舞伎町所有店鋪的成小枚推門走了進來。
「有事」薛飛問道。
「我要向您彙報一件事兒,最近山口組、住吉會、稻川會、極東會、東亞會等多個暴力團頭目湊到一起開了一個會,研究了一下如何對付咱們辛義會。」成小枚說道。
薛飛眉頭緊鎖:「你聽誰說的」
「我在歌舞伎町這些年認識不少暴力團的人,其中有個叫小倉桂三的人,他是住吉會的會長補佐,跟我的關係非常好。昨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飯,他喝了不少酒,結果喝多了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這些暴力團聚在一起是不是有個名字叫群英會啊」
成小枚有些驚訝:「您是怎麼知道的」
成小枚一提各大暴力團集結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辛義會,薛飛馬上就聯想到了凌飛被綁架一事,自然也就想到了群英會。
「你還知道哪些事情」薛飛沒有回答成小枚的問題。
「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因為咱們辛義會在歌舞伎町擴展的勢頭太快太迅猛了,他們全都感到了威脅。最後商議的結果是給辛義會一點顏色看看。您可能都想不到,他們用扔飛鏢的方式決定由誰去執行,結果住吉會倒霉,脫靶了。目前住吉會可能還沒想出該如何給我們顏色,所以我們得先做好防禦工作才行。您說呢」凌飛被綁架一事薛飛沒有對外公布,辛義會裡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所以成小枚一無所知。
成小枚的話無疑解答了為什麼住吉會會綁架凌飛,至此薛飛也就完全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凌飛被綁架,結果搞得韋君和凌梓玥全都失去了繼續遊玩的想法,她們決定日本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還是趕緊走人為好。
對此薛飛也沒有挽留她們,因為他在日本做的事情確實容易給親近的人招禍,如果凌梓玥和凌飛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他真的是沒法再繼續從日本呆下去了,所以雖然心裡很不舍,可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考慮,認為她們還是離開比較好。
於是三個女人就提前結束了日本之旅回到了吾國,而薛飛一下子也就沒了後顧之慮。
如果所謂的群英會綁架的是辛義會的其他人,薛飛可能會從大局出發對這件事做冷處理,畢竟只是損失了一個億日元,畢竟人沒有事。可是他們綁架的人是凌飛,這是薛飛完全接受不了的,他完全沒有辦法等閑視之,所以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也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凌晨三點鐘,絕大多數人都處在睡夢當中,可對於在歌舞伎町工作的人來說,他們的工作才剛剛結束。等到四點鐘,熱鬧的歌舞伎町基本就恢復了平靜。
就在這個時段,幾輛車開進了歌舞伎町,車上的人下了車以後,拿著棒球棍對一些門店的門窗進行了打砸。短短十幾分鐘,就砸了近百家店,然後幾輛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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