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暴力團
離開項瑾的住所,薛飛將織田尚信送給他的那張會員卡給了孫仲麟,讓他去看一下會所到底是什麼樣的。考慮到孫仲麟的安全問題,薛飛還讓方子健陪著他一起去。
薛飛則去了呂冰那兒。
到了日本以後所有聚會呂冰全都沒有參加,一方面是因為她的的肚子已經漸漸鼓起來了,另一方面她的妊娠反應很強烈,每天都被折騰的夠嗆。導致呂冰一見到薛飛就哭,還對薛飛又打又罵的。
在這個異國他鄉,沒有任何熟人,還身體不舒服,呂冰無疑需要一個發泄口。而且一周只能見到薛飛一次,呂冰當然要拿薛飛當出氣筒。對此薛飛不僅理解,他還鼓勵呂冰把不良情緒發泄出來,不然憋在身體里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如今呂冰已經懷孕三個半月了,她的妊娠反應也消失了,整個人的情緒也恢復正常了。
呂冰所在的飯店叫「正如福」大酒樓,主要經營魯菜和湘菜,一共三層樓,生意非常好。老闆叫王金榜,是安全部安插在日本,主要以搜集經濟信息為主的特工。他已經在日本潛伏六年了。
呂冰住在酒樓附近的一個住宅小區,薛飛前幾次去的都是呂冰住的地方,呂冰不舒服,薛飛沒有去酒樓,也就沒有見到王金榜。這次是傍晚趕到的,正趕上反口,呂冰又在酒樓,薛飛就去了酒樓。
「辛先生您好,歡迎您到酒樓來。」王金榜得知薛飛要過來,就提前到門口迎接。
「王老闆你好。」薛飛同王金榜握了下手,王金榜就將薛飛請到了包房裡。
點完菜服務員出去后,王金榜說道:「真沒想到您會親自來日本,您可一定得保護好自己,日本的反間諜人員可是不少,稍不留神就容易被他們抓到把柄。」
薛飛微微一笑:「你這些年在這邊搜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組織上記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代表組織對你說一聲辛苦了。」
「沒什麼辛苦的,為組織為國家做事我義不容辭。」王金榜表態道。
薛飛看了一眼呂冰,然後對王金榜說道:「呂冰的情況我不說你也都看到了,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了。」
王金榜明白薛飛話里的意思:「說麻煩您可見外了,本來就是自己人,又身在異鄉,我關照是應該的。另外您放心,呂冰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尤其是組織上的人。」
薛飛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聊著天的時候,一個服務生敲門走進來對王金榜說道:「收錢的來了。」
王金榜跟薛飛說他出去一下,起身就跟著服務員出去了。
呂冰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氣沖沖地說道:「真是欺人太甚,每個月都來要錢。日本人在吾國做生意,吾國人什麼時候收過他們的錢等我回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日本人。」
薛飛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收保護費的那些暴力團了。」
「日本還收保護費」薛飛以為只有吾國才會有地痞流氓幹這種事情,沒想到被政府承認的日本暴力團也幹這種事情。
「當然收保護費了,每個月都來,而且收的非常多。報警根本不管用,這種事警察連管都不管,分明是故意整吾國人。」呂冰話音未落,王金榜推門回來了。
「一個月收多少錢啊」薛飛看著王金榜問道。
「二十萬日元,基本相當於我兩個員工一個月的工資。」王金榜說起這件事既不情願又無奈。
「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您應該知道,暴力團在日本是合法組織,名義上說是奉公守法,其實都是扯淡騙人的,他們要是守法,他們就不是暴力團了。日本政府認可的暴力團一共有二十二個,其中最大的三個是山口組、住吉會、稻川會。我這個酒樓是住吉會的勢力範圍,所以每個月都有住吉會的人來收錢。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真是沒辦法。而且據我所知,除非是吾國大企業駐日本的分公司,或者與日本合開的企業不會被收保護費,因為真要去收,將可能會上升到國家層面的矛盾,他們沒有那個膽量。否則像我這樣在街邊開店的,都會被收錢。而日本政府似乎也是有意讓暴力團這麼干,所以他們不聞不問。」
「暴力團的收入主要靠收保護費」薛飛感興趣地問道。
王金榜搖頭道:「收保護費只是他們收入的來源之一,其實他們不光是收吾國人的保護費,對日本的一些大企業他們也會通過進行威脅恐嚇收取保護費,或者下套敲詐。除此外,他們還會涉足毒品、不動產租賃、演藝行業、金融投資、藝術品投資等等行業。包括眾所周知的成人電影,也是他們主要涉足的行業。作為亞洲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去年收入800億美元,您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嗎相當於泰國的年度預算。」
薛飛聽了沒有說什麼,眼睛里卻綻放著耐人尋味的光芒。
由於給很多人醫好了多年久治不愈的病痛,薛飛和孫仲麟在醫學部由一開始的無人知曉,變得現在走在校園裡,隨處可見主動跟他們打招呼的人,儼然已經成了醫學部里的名人。
甚至就連附屬醫院都開始請他們過去幫忙診治病人了。
有個名叫山本雄的七十歲老人,家就住在東京大學附屬醫院的附近,去年的一天,他突然感覺胸口隱痛,以為是心臟病,就去醫院做檢查。通過拍片發現,心臟病沒有問題。可是他的胸口就是隱隱作痛,而且絕對不是心理作用。山本雄換了幾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之後也不知道這個老人怎麼了,就盯上東大的附屬醫院了,隔三差五的就到醫院來鬧一通,叫醫院趕緊把他的病治好,醫院為此還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結果顯示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他就是總說胸口隱痛,搞的醫院一點辦法都沒有。報警不小十次,警察拿他也沒有辦法,最後醫院連報警都懶得報了,他每次來鬧就讓他鬧,反正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習慣了,知道他鬧夠了就會自己走人。
如今得知薛飛和孫仲麟能治療疑難雜症,醫院就決定讓他們過去給看一下。
其實這是高橋盛給醫院出的主意,他心說中醫不是厲害嗎,有本事就去把山本雄的胸口隱痛給治好了,要是治不好就說明中醫是騙人的。
薛飛和孫仲麟自然不知道是高橋盛所為,見醫院盛情邀請,感覺不去不合適,兩個人就決定過去看一下。
到了醫院,聽相關醫生講了山本雄的情況,又看了山本雄的片子,都沒有任何問題。孫仲麟給薛飛遞了個眼色,薛飛便表示要見山本雄面診,醫院很快就把山本雄給叫了過來。
薛飛問了一下山本雄具體是哪裡痛,怎麼個痛法,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上下左右的按了好幾下。
孫仲麟沖薛飛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突然,薛飛一抬頭,說道:「那是什麼呀」
除了孫仲麟,診室里其他人聽了薛飛的話以後,全都抬頭向上看。這時,就見薛飛攥著拳頭沖山本雄心口的位置上就是一記重拳。
山本雄個子很矮,大約一米六五左右。老人又干又瘦,十斤的樣子。而孫仲麟很高大,身高一米八三,體重一百五十斤,他給山本雄一拳,可想而知會是什麼後果。
就見山本雄整個人像是觸碰到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就被彈了出去,「咣當」一聲就撞到了牆上。
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全都傻了,誰都沒有看到是怎麼回事,心想山本雄怎麼眨眼之間跑到那邊去了
一直站在門口觀瞧的高橋盛看的一清二楚,看到薛飛給了山本雄一拳,高橋盛十分驚愕,然後緊忙跑到山本雄身邊詢問:「老人家您怎麼樣您的心臟好好嗎」
山本雄抬手把高橋盛推開,伸手摸了摸自己隱痛了一年的胸口,發現居然不痛了。山本雄大喜:「哈哈,我不痛了,我不痛了。」
然後就見山本雄像雞奔碎米一樣,連連給薛飛九十度鞠躬,向薛飛表示感謝。薛飛連忙攙扶起山本雄,說這是他應該做的。吾國醫生講究醫者仁心,這也是他為什麼叫李仁心的原因。
一旁的高橋盛眉頭緊鎖,心想這叫什麼治療方法打人反倒給打好了,這也太邪乎了點吧
不解的不止高橋盛,其他醫生也是滿腹狐疑:「李先生,您這是什麼治療方法啊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薛飛哪裡知道是什麼治療方法,這都是孫仲麟教給他的。不過在外人面前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不知道了,便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孫仲麟說道:「你給大家講解一下吧。」
孫仲麟說道:「這位老先生之所以會胸口感覺隱痛,但拍片又拍不出任何問題,應該是情緒所致。我們中醫認為,不通則痛,當氣血不暢堆積在胸口之時,必然會有不良反應。可以將這種癥狀理解為神經性質的,可是這種反應又是很難通過機器檢查出來的。李醫生確定了老先生的病情后,用手在老先生胸口部位按壓了多次,這是在幫他疏通經絡。之後轉移他的注意力,打他的那一拳,則是將他堆積在胸口的濁氣徹底驅散。氣血通暢了,胸口自然也就不會痛了。」
孫仲麟在說的過程中,薛飛一直在觀察著高橋盛的反應。
高橋盛聽完孫仲麟的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其他人聽了則是對薛飛一副高山仰止,無比崇拜的模樣。
醫院院長趁機提出,希望薛飛和孫仲麟有時間能夠多來他們醫院,與醫院裡的醫生多做指導交流。薛飛和孫仲麟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表示有時間會經常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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