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小露一手
薛飛和孫仲麟在醫學部除了看了一些日本醫學界人士所寫的書之外,還會經常與一些教授學者探討交流醫學方面的問題。剩下的時間兩個人要麼到健身室鍛煉鍛煉身體,要麼就在校園裡溜達,到處看一看,其實是在尋找菌肝素的存放地點,但一直查無所獲。
織田尚信對兩個人始終非常熱情,每天都派車接送兩個人。大約持續了一周,薛飛主動提出不用再派車接送了,因為五月份正是天氣最好的時候,住宿的地點與醫學部離的又不遠,他們倆步行就可以了,順便還可以鍛煉身體。
織田尚信一想也是,就沒有再派車。
項瑾已經找到了一份教授漢語和西班牙語的語言學校,由於她的語言能力極強,薛飛對她非常重視,雖然剛去,給她的薪金卻是非常的高。
項瑾的工作地點在新宿區,一開始的幾天她一直住在酒店裡,後來林超群給她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這套房子也在新宿區,而東京大學在相鄰的文京區,離的很近,薛飛和孫仲麟過去也很方便。
「這位是龍元同志,在日本已經潛伏八年了,供職於東京的一家信息公司,這些年竊取大量有價值的信息,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特工。」梁廣宇向薛飛介紹道。
「薛部長您好。」龍元沖薛飛敬了個禮,然後伸出雙手跟薛飛握手。
「你好。」薛飛同龍元握了握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身為國安一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報效國家,義不容辭。」龍元認真地說道。
「嗯。高橋盛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薛飛把這件事交給了梁廣宇,梁廣宇對東京的情況不熟悉,不敢貿然行動,就聯繫了龍元。
龍元說道:「調查清楚了。高橋盛這個人不善與人交際,為人也很刻薄,但是他醫術高超,學術精湛,可以說是日本在治療肝病方面最頂級的專家,雖然年紀不算很大,卻是菌肝素專家研發小組的組長。菌肝素能夠得以研製出來,高橋盛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家庭情況很簡單,老婆叫中村美娜,是個典型的日本家庭主婦。兩人育有一女,也是學醫的,目前在東京醫科牙醫大學讀大二,叫高橋優。」
龍元從兜里拿出兩張照片,分別是中村美娜和高橋優。
薛飛一邊看照片一邊問道:「對於菌肝素你有什麼了解嗎」
「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菌肝素還在小範圍的臨床試用階段,已知用過這種葯的人不超過十個,效果非常顯著。但想要大批量生產,推向全國,恐怕一年半載之內是不不太可能的。因為一種新葯出來,是要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才能夠真正投放到市場當中去的。這個葯的存放地點我想不在東京大學醫學部,就應該在東京大學附屬醫院,因為使用過這種葯的都是東京大學附屬醫院的病人。」龍元說道。
「我和仲麟在醫學部已經尋找很多天了,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如果菌肝素在醫學部,我猜很可能就在藥物研究所里的某個地方,但那裡戒備森嚴,想進去是非常不容易的。既然東大的附屬醫院有可能是存放的地點,就先查一查那裡,肯定要比藥物研究所好進。」薛飛看著林超群和梁廣宇說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兩了。」
「知道了。」林超群和梁廣宇齊聲答道。
薛飛轉頭看向項瑾問道:「生活上沒什麼問題吧」
項瑾搖頭道:「沒有,一切都挺好的。我對東京還算熟悉,以前在這裡呆過半年。」
「有什麼問題就給超群和廣宇打電話,他們都是沒時間,就給我或者龍元打電話,畢竟這不是國內,碰到事情別硬撐著。」
「我知道了。任務方面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吩咐,我一定儘力。」
「暫時不需要。」
項瑾沒再說什麼,但她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了意思不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林超群和梁廣宇基本每天都泡在東京大學的附屬醫院裡,尋找菌肝素可能存放的地點。
薛飛和孫仲麟也沒閑著,在醫學部也在積極的尋找。
一晃一個月的就過去了。
一天中午在醫學部食堂吃飯的時候,織田尚信端著餐盤走了過來。除非不在醫學部,否則織田尚信會和醫學部的其他教職員工一樣,也在食堂里解決吃飯問題。
打了個招呼,織田尚信就坐下與薛飛和孫仲麟一起邊吃邊聊。
聊著聊著,織田尚信突然眉頭緊鎖,伸手敲頭。薛飛見狀問道:「您怎麼了頭不舒服」
織田尚信笑著說道:「老毛病了,神經性頭痛,已經快三十年了。」
織田尚信是全日本最負盛名的神經內科專家,可是他卻對自己的神經性頭痛始終無計可施。
薛飛一見有露一手的機會,便說道:「如果織田先生信得過我,我可以幫織田先生看一下。」
織田尚信甚是欣喜:「太好了,那就麻煩李先生了。」
薛飛把菜盤拿到一邊,織田尚信將手腕伸到薛飛面前,薛飛將手指往脈搏上一搭就診斷了起來,神情嚴肅,眼珠不停的轉動,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大約兩分鐘后,薛飛把手拿開說道:「問題不是很嚴重,主要是由於全身氣血不足,氣血阻住經絡而導致的頭痛。我國明朝龔廷賢著有一本壽世保元,其中有一個方子可以治療你的神經性頭痛。最多一個月,就可以治癒。」
薛飛號脈的水準非常低,因為他學的時間太短了,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其實他根本就沒通過號脈得出任何結論,這麼做的目的說白了就是裝腔作勢蒙人的。但是他說神經性頭痛的原因倒是正確的,而這可不是他診斷出來的,而是之前孫仲麟告訴他的,他是硬生生記下來的。
孫仲麟把日常會碰到的一些小病小災的原因和解決辦法全都告訴了薛飛,薛飛其實根本理解不了,所以他就死記硬背,等真正碰到了往出一說,能把人唬住就行,至於怎麼配藥那就是孫仲麟的事情了。如果織田尚信要是不說自己是神經性頭痛,他是不會主動提出給織田尚信診斷的,因為他要是說不出來可就麻煩了。
薛飛看了看,孫仲麟向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薛飛心裡很高興。
「如果真能治癒我的頭痛,我一定會重重感謝李先生的。」織田尚信非常激動,因為頭痛真是困惱他太多年了。
「織田先生不必客氣,我來到貴校訪問交流,織田先生對我和仲麟照顧的無微不至,我為織田先生解除病痛也是應該的。回頭我把藥方以及如何服用都寫給您,您拿回去照方抓藥,用水煎服即可。」薛飛說道。
「好的好的,謝謝李先生。」織田尚信感謝道。
織田尚信的神經性頭痛幾乎每周都要發作一兩次,如果想要不痛就得吃止痛藥,可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不吃藥,那就指不定得疼多久才能過勁兒。
孫仲麟寫了藥方送過去后,織田尚信按照藥方到中藥店抓了葯,然後自行煎藥服用了起來。
一天一劑,七天為一個療程,一共三個療程。
服用一個療程過後,織田尚信發現自己居然沒有頭疼。又服用了一個療程,還是沒有頭疼。
把三個療程全部服用完,織田尚信到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顯示已經徹底好了。痛了將近三十年,三副中藥就治好了,織田尚信大呼神奇,在感謝薛飛的時候,直說中醫不愧是神奇之術。
當然,光口頭感謝顯然不足以表達織田尚信對薛飛的感謝,況且他之前也說了,如果把他的頭痛治癒了,他會對薛飛重重感謝。這份感謝就是送薛飛一張位於新宿的私人會所會員卡,折算成吾國的錢,差不多四萬左右。日本人一向不大方,織田尚信能送薛飛價值四萬的會員卡,確實稱得上是重謝了。
薛飛不想要,可是架不住盛情難卻,只好勉為其難收下了。
看病這種事是最具有口碑傳導效應的,織田尚信把他頭痛的事情跟身邊的同事一說,一傳倆倆傳三,結果導致醫學部的很多教授學者都去薛飛和孫仲麟的辦公室看病。不過都不是什麼大病,都是些久治不愈的小病小災,薛飛和孫仲麟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全都給看了,搞的像義診一樣,不過結果全都是藥到病除。
高橋盛聽說以後很氣憤,身在堂堂全亞洲最好的醫學部,所有教授學者有病竟然去找一個來自吾國的訪問學者,這要是說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雖然聽說去的人病都治好了,可是高橋盛仍然不屑,他覺得中醫真要是那麼神奇,吾國的醫學就應該比日本的先進,而不是落後於日本。可見都說雕蟲小技,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藥物研究所有一名教授患有較為嚴重的前列腺炎,去找薛飛看了以後,孫仲麟給開了四個療程的中藥,他喝了兩個療程就基本痊癒了。他知道高橋盛的頸椎不好,他就建議高橋盛過去看看,嘗試一下中醫按摩或者針灸,沒準能有奇效。
高橋盛對此嗤之以鼻,而且因為這件事,他將近半個月沒跟這個同事說話。
「怎麼樣,找沒找到存放菌肝素的地方」周末,所有人聚到了項瑾的住處,薛飛問道。
林超群嘆氣道:「沒有。醫院除了太平間以外,能進的屋我們倆全都進去了,連菌肝素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麼說來應該還是在藥物研究所。可是藥物研究所進不去啊,今天我還到那邊溜達一圈,全都是攝像頭,而且我通過打聽得知,所裡面每天晚上都有值班的。搞不好在暗處可能還有官方的安保人員,不好辦。」孫仲麟說道。
「不好辦也得辦,我們就是來干這件事的,必須得干成。」看到一個個全都低頭耷拉腦袋,薛飛鼓勵說道:「這才剛開始而已,我們有都是時間。而且我還沒灰心呢,你們垂頭喪氣什麼呀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一定會有解決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