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放手?想都別想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這樣別突然抱進懷裏麵,肩膀被葉堔的下巴緊緊地扣著。
顧穎隻覺得意識有些不清晰,是夢吧?是在做夢吧?
可是那懷抱的溫度那麽地清晰,如果是夢的話,怎麽會有那樣的溫度呢,肩膀又怎麽會有那樣的重量。
漫無邊際的迷茫和不解打過來,她站在那裏,隻覺得自己什麽都看得不清晰。
身子很僵,她睜著眼睛,就那樣看著遠方,就連顧穎自己都不知道視線在哪裏。
葉堔抱得很緊,那樣的力度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掐碎,右手手背的傷口摩擦在他冷硬的衣服上麵,疼得讓她的眼淚幾乎憋不住。
她不知道葉堔想幹什麽,也不明白這算什麽。
他的側臉緊緊地貼在她的右臉上,那些細小的胡渣紮得她有些難受。
“報紙上——”
他突然鬆開她,聲音自耳邊悠悠傳來。
報紙?
顧穎突然記起來了,是的,報紙。
她隻覺得好笑,自己剛剛還在奢想著葉堔其實還是愛她的吧?
可是今天早上那個記者的話那麽清晰,她沒有那樣的勇氣去看那一份報紙具體到底寫了些什麽,更沒有勇氣知道那個所謂的美女設計師到底是誰。
她隻知道一點,她顧穎從婚禮跑去來那麽就,整整十五個小時,葉堔都沒有來找她。
十五個小時,她甚至不敢去想象那十五個小時,葉堔到底幹了些什麽。
她抬起頭,葉堔的臉色不太好,黑眼圈也很重,顧穎卻突然笑了,看著他,笑得那麽平靜。
然後看著葉堔,一句句地開口:“離婚吧。”
她很識趣,不該糾纏就不會糾纏。
他向來都是說話隻說一半,剩下的意思讓你去領悟。
兩個人相處了將近兩個月,即使現在知道那些都是他用溫柔來報複的戲碼,可是性格這一回事,是不會變的。
他沒有將話說完,顧穎就能夠猜到那些沒有啟口出來的話了。
如果說那一天她拿著刀子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他那麽冷漠地喊她去死還沒有讓她徹底相信葉堔已經不愛她這個事實的話。那麽昨天晚上,那些視頻,那漫長的十五個小時,足夠說明,她於葉堔,隻是一道過不去的傷口,看著覺得烙心,所以想要想法設法地去整頓它。
她不知道葉堔此刻的表情到底該怎麽去形容,震驚嗎?還是說氣憤,因為離婚不是他提出來的,或者說,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即使顧盛言在他的手上,她仍舊不能夠那麽下賤,眼睜睜地看著他掛著自己丈夫的名義,不斷地給她措手不及的傷害和虐待。
顧穎看著那雙眼睛,太黑了,太深了,她什麽都看不到,就像那麽久以來,她想從那一雙眼眸裏麵看出半分的情緒來撫慰自己心中的不安,卻仍舊是找不到。
她有過被他報複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來的那麽猛,一下子,就讓她堅持不下去了。
原來,暴風雨來臨之前,真的是平靜的,靜得她的心,都被包裹而去。
他看著她,眼神很冷,渾身突然豎起來的冷冽刺得她雙眼模糊。
“你再說一次試試!”
眼淚晃在眼圈裏麵,沒有掉下來,卻模糊了她的視線。
盡管如此,她還是能夠看到葉堔皺起來的眉頭,以及那唇邊睟了冰的角邊。
他的視線太過直接而淩厲,顧穎轉了視線,落到他的衣領,淡淡開口:“我們離婚吧。”
她做不到,無論怎麽安慰自己,都做不到繼續若無其事地假裝下去。
她渴望過,也努力過,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結果是這樣。
婚姻於她而言,太沉重了,那是一輩子的枷鎖。
手突然被葉堔拽住,那樣的力度,就好像想要將她手腕上的骨頭都掐碎了一樣,疼得她有些心慌。
顧穎抬起頭,眼淚順著眼角溢出來後視線有幾分清明。
葉堔看著她,微微笑著,笑得讓她的心都發顫。
“離婚?顧穎,你想都別想。”
話落,拽著她就往前走,右手手背碰到那些衣服,疼得讓她忍不住抽泣。
葉堔走在前頭,上樓梯的時候她沒有注意,整個人直接就撲在了一旁的欄杆上了。
可是他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回頭直接就抱起她。
顧穎隻覺得現在的葉堔讓她恐慌,她手腳並用地掙紮著,可是葉堔的力氣太大,她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懷裏麵,無論她怎麽掙紮,都影響不到半分他往前走的腳步。
“葉堔你放手!”
她的雙手都被他的手按在懷裏麵,怎麽都動不了。
葉堔低頭看了她一眼,笑得讓她的心裏直發毛:“放手?想都別想!”
他的聲音陰冷不已,她抬著頭,隻能看到那尖削的下巴,突然之間有些怔忪,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扔在床上了。
她抬手將自己撐起來,坐起來卻發現葉堔在脫衣服,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偏不倚,冷冽陰森。
“你想幹什麽!”
她往後退了一步,葉堔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他用力扯掉了,上好的衣料紐扣直接就被他扯掉了,一顆顆地散在地上。
他冷冷一笑,上前直接就壓著她的腿,“離婚?想離婚是吧?”
葉堔那麽高的一個人,身材結實肌肉勻稱,整個人壓在她的下半身,她想往後退都退不了。
她不是白癡,即使和葉堔之間隻有過那麽幾次的情事,可是他現在想要做什麽,接下來要幹什麽,她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卻還是忍不住顫著聲音開口:“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不要動!”
那些陰暗的記憶衝湧而來,一下子就將她所有的情緒都掀翻了。
顧穎有些失控,開口的聲音尖銳地刺破了空氣,雙手捉著身後的枕頭就往葉堔的身上扔。
“幹什麽?幹你!”
他突然邪邪一笑,伸手就將她扔過去的枕頭給擋了。
這樣的葉堔她從未看到過,即使是那一天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葉堔。
她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在夜色重遇的那一晚,那樣的不堪的記憶,想起來就足夠將她淹沒得窒息。
“不要!葉堔你滾開,滾開!”
她很少反抗,那是因為她不愛葉堔。
可是當你愛一個人,你會發現自己的心眼變得很少,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卻要這樣對她,她是個人,不是死物。
她也曾努力地將自己當成已經死了,可是她做不到,在方毅麵前那麽鎮定自若,即使是麵對今天早上圍著自己的記者她還能夠從容地笑出來。
可是就在十多分鍾前,看到葉堔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多麽脆弱,葉堔一個眼神,她就碎了。
“不要?顧穎,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都忘了,什麽是夫妻義務。”
她渾身一僵,看著葉堔伸手直接就將她身上的針織衫給脫了,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上身就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不——”
堵上來的吻那麽霸道,下巴被葉堔緊緊地捏著,她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來。
她穿的是套裙,上身外罩了一件針織衫,身上的裙子直接就被葉堔撕爛了,那些肌膚相觸的溫度讓她整個人一顫,抬腳就將葉堔給踹了。
葉堔一下子沒有注意,肚子被她一踹,眉頭皺了皺眉,右手將她按在床上,幾下也一並將自己的褲子給脫了。
兩個人身上什麽都沒有,顧穎被他按在床上,雙腳別葉堔的膝蓋頂著,雙手也被他俯下的身子壓著,她使勁了力氣也動不了。
葉堔甚至沒有給她任何的準備,直接將她拉起來,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按在床頭上緊緊地扣著,左手用力將她抬起來,直接就進去了。
那樣幹涸的甬道,顧穎吃痛,眼睛一鬆,眼淚怎麽都忍不住。
葉堔手一鬆,她的雙手被解禁,腰卻被他掐得生疼,“你混——!”
她抬起手,直接一拳就砸在他胸口,葉堔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低頭就將她的口給堵住了。
顧穎不敢說話,緊緊的咬著牙關就是不鬆,讓葉堔無法前行。
他隻是進去了,卻也不動,另外一隻手覆上她胸前的綿軟,那虎口處的薄繭讓她微微一顫。
“鬆口!”
她咬著牙,就是不鬆,抬腿想要動,卻渾身一僵,葉堔倒抽了一口氣,直接就咬了她的唇瓣。
那麽用力,顧穎吃痛,直接就被他的舌頭進來攻城虐地。
“離—婚!”
她用盡了一切力氣掙紮,卻發現,女人的力氣怎麽都比不過男人。
那些被撐開來的疼痛就好像被人伸手撕裂了一樣,眼淚流出來,一直流一直流,最後全部都停在那凸起的鎖骨上。
那些突然而來的灼熱,讓她隻想咬舌自盡。
流竄著的敏感就像是那些閃光燈,終於將她所有的不堪和恥辱地暴露在陽光底下,她無所遁逃。
也無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