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不理我,怎麼辦?
一行人回到容恣的高級公寓。
唐晚輕抱著火火去洗澡,洗白白出來之後火火,還是個漂亮寶寶。只是自己的小眉毛和小胎毛都燒大半,漂亮寶寶看上去有點滑稽。
可經此一事兒,唐晚輕對火火就更加重視了。幾乎只要是火火提出來的要求,她都有求必應。
容恣的待遇則由直接忽視,到似乎完全沒有他這個人。
容恣心裡開始憋火,可每次看到唐晚輕那責難又淡漠的小眼神,他就假裝高冷地忙起自己的事兒。
這事兒,讓他找了魏書和許行連吃了一個星期的牛鞭,直吃到魏書和許行聞到牛鞭的味兒,就開始反胃。
晚上,被冷落忽視的容某人,照樣把魏書和許行喊了出來,吃牛鞭。
爆炒之後換了水煮。
其實,還不如爆炒。
「媽的,這容哥是有完沒完啊,天天把咱整出去,這牛鞭吃多了,他難道不知道那肝火難消啊。搞得老子這幾天晚上,天天流鼻血。」許行吐槽道。
「哎,牛鞭滋陰補陽。我這幾天也流鼻血了。」魏書吸了吸鼻子道。
兩人都覺得容恣太恐怖了,居然天天吃沒個鳥事兒。
果然是飽漢不知道餓漢飢,他倆兒又是個單身漢,這再特么下去,誰受得了啊!
「反正,我不去了。要去你去吧。」許行捧著自己的筆記本道。
魏書看了眼許行,給他一個,你以為我想去的眼神。朝天翻了翻:「我也不去。」
叮——叮——叮——
兩人話還沒有說完,容某人的電話就來了。
許行瞅了眼魏書,語帶嫌棄道:「你去接。」
「我不接,要接你接。」魏書抱起雙臂,拒絕接電話。
許行呦嗬一聲兒,眼一橫:「你還來脾氣了,接不接?」
魏書別過頭,給他個後腦勺:「我特么就不接,你能怎麼樣兒?」
「行。那我來接,回頭你小子給老子等著。」許行咬唇認栽,滑開手機。
容恣沉冷含威的嗓音,帶著低低的聲線:「出來。」
兩個字,簡潔又利落得讓人想抓狂。
許行狠瞪著魏書,清了下嗓子:「容哥,今天咱出去,換點別的菜式唄?魏書說這牛鞭吃膩歪了。不信,讓魏書跟你講幾句。」
魏書一聽,差點兒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他恨恨地朝許行比了一個中指,訕訕地將電話接了過來:「容哥啊,嘿嘿,今天天氣不錯。那個有點兒上火。嘿嘿……」
剛起的態心豹子膽兒,就跟被人踩壞了似的,一點兒底氣也沒有。
「晚上八點。」容恣道。
「老地方。」又加了一句。
然後電話就結束了。
魏書望著手機里嘟嘟的盲音,一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扔了過去!
——
晚七點三十,容恣準備出門。
唐晚輕抱著火火在沙發上玩小火車,一個裝,一個拆,那個不亦樂乎。
容恣輕咳了一聲,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鐘,該出去溜溜了。
火火咧著沒牙的粉牙床,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容恣,表情得意中帶著一絲奸賊。
容恣直接掠過那張小臉兒,肅然起身,朝著唐晚輕又咳了一下。
可是唐晚輕根本就沒給他個正臉兒,繼續陪火火玩著小火車。
火火的動手能力很強,裝好的小火事,能一個小零件一個小零件全拆了。
「我出去一下。」容恣終於屈尊降貴地說了這麼一句。
唐晚輕不鳥她,那態度就是擺明了,你愛咋地咋地,咱倆娘兒不管你。
容恣見唐晚輕還是不招呼自己,一股火憋屈著,挺身就走了出去。
於是乎,魏書和許行在老地方見著容恣的時候,就見他一張黑得跟鍋底似的臉。
害得魏書和許行兩人誰也不敢說什麼,都知道這是一張欲求不得的臉,誰特么傻逼往火槍口上撞。
「那個,那個容哥啊,容厲,容羽的人接了回去。現在容家那邊兒,大概都知道容厲是容羽的孩子了。」許行沒話題找話題,生硬道。
魏書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嘿嘿。」
「唐門那邊兒,說是找到了那天帶走火火的人,叫什阿梅,應該是原來給蘭蓉做事兒的。」許行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麼?」魏書接道。
「是呀。不過我擔心,問出什麼,唐門的人,也不會說啊。」許行這點兒倒看得很清楚。
「那是。上次你不是說,對方很了解咱基地的情況嗎?是不是咱基地有內奸啊?」魏書想了想道。
許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這個很嚴肅的問題,他道:「完全有這種可能。回頭我讓山子落實一下,咱基地人員的名單。這特么要是內面出了問題,也就難怪了。」
兩人一來一往說了許久,這時魏書才在桌底用腳踢了踢許行,眼神示意他瞅瞅容恣。
許行看過去才知道,容恣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完全就是一片滾滾的濃煙兒啊。
許行與魏書相視一咳:「容哥,你還好吧?」
容恣這才從霧霾中抬起頭:「她不理我,怎麼辦?」
短暫一停,又蹙眉加到:「求解。」
這差點兒沒讓許行和魏書噴出一口老血兒。
她不理我,怎麼辦?
寶寶求解的眼神,簡直讓許行和魏書全身雞皮疙瘩都飛起來了!
這畫面太美,太有愛,可也太不和諧了。
許行先咳了一聲,咽著嗓子差點兒嗆出來的口水,一本正經地道:「容哥,我覺得把女人這種東西,就跟咱手底下帶出來的兵蛋子差不多,不服就得揍。揍多了,她就知道輕重,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以後自然就聽你的了。」
魏書白了眼許行:「什麼邏輯?老婆是用來疼的,哪裡能用來揍,你連個女人都沒有,少在這裡出餿主意。」
「是嗎?你知道,你說啊!」許行不客氣地回擊。
魏書還真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嗯,這種事情嘛,得繞著彎來。容哥,嫂子為什麼不理你啊,還不是因為你死心塌地?女人其實都善妒,容哥,你不如聽我的,今天晚上找個舞小姐,拍幾張照片,讓許行做個匿名郵箱發過去。你看嫂子急不急?」
許行一聽,拍案而起:「這特么還真是個好點子。容哥,你不如聽魏書這小子的,弄幾張照拍,我給你發過去。回頭嫂子急了,這事兒,就好說了。」
「拿回主動權,一切都好說話!」魏書無比認真地道。
容恣擰眉,鬱沉沉地看著許行和魏書:「找個舞小姐?」
「沒錯啊,找個舞小姐,身材火辣,比嫂子漂亮,嬌艷啊!哈哈哈……」許行想到這裡,就覺得倍兒有意思。
「你安排。」容恣指著許行和魏書道。
許行和魏書齊齊點頭,兩人均保證,這事兒完全包我身上就好了。
——
海城,唐門的臨時住宅。
唐老爺子唐雲天坐在輪椅上,濁目森林地盯著阿梅。
此時的她,已經攤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肚子,難受得滿地打滾兒。
唐老爺子的貼身助理,及多年老管家,就著在唐雲天的旁邊,面目沉沉的,跟老爺子似乎是一張臉刻出來的。
「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若是難受,就對了。唐門這種東西,叫『穿腸刺肚』,是用斷腸草的製成,雖然分量不多,可也夠你受的了。」唐老管家道。
阿梅抱著肚子,盤縮著身體,一雙細長的美目,充滿著驚恐:「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都說了?」唐老爺子唐雲天不信,這女人眼中分明還藏著東西,始終沒逃過唐雲天的眼。
「老爺子,我看她是沒受夠,再加一粒吧,這東西再吃下去,就是西天的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老管家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黑烏烏的藥丸子。
阿梅一看,瞳孔劇烈地收縮,一臉驚恐的表情,讓唐老爺子非常享受。
「我只知道,只知道他們在找一個人。那個人,蘭蓉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跟容家的姑姑往來甚秘。他們一直要求蘭蓉靠近容家的姑姑,想找出那個人的下落。」
「那個人是誰?」唐雲天眼中的精光如利劍。
阿梅搖頭,難過道:「這麼機密的事情,連蘭蓉都知道得不清不楚,我又怎麼會知道。他們都是單線聯繫我,是男是女都帶著變聲器,聽不出來。這些我早說過了。」
「前幾天的事情,他們說要引蛇出洞。後來就把容恣的孩子給抓了。」阿梅如實地說。
「我要你,繼續跟他們保持聯繫,你能做到嗎?」唐雲天眉目微沉著說。
「繼續?你怕是不知道吧。他們當中任何成員出了意外,那邊的單線人員,就不會再聯絡我。除非,他們看上新的對象。」阿梅自嘲了一下。
她如果現在還跟那些人聯繫,那些人不但不會相信她,可能還會把自己弄死。
「那你覺得,誰會成為他們新的對象?」老管家追問。
阿梅疼痛難忍地喘著粗氣:「我不知道,他們行事做風詭異,我怎麼可能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老管家譏笑著反問。
阿梅痛苦地咬唇:「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容恣唐晚輕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