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生理機能休眠
除魏書帶著容厲坐鎮海城之外,容恣帶著唐晚輕火火回到了某深山基地。
當然,還捎上了這次事件的先導者唐寶安,以及半死不活的楊可可。
這會兒,連著一天一夜沒休息的容恣,眼中眥著腥紅髮裂的血絲,盯著眼前被捆綁成一團麻花的唐寶安。
基地的審訊室是一間暗室,四處無光,除了幾個透氣孔,幾乎算得上是全封閉。
黑暗本就容易令人害怕,更何況是像唐寶安這樣的千金小姐。
唐晚安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著,丟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心裡打著抖。
嘴上粘著黑色的封膠,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救!
可這絲毫無濟於事。
忽地,頭頂一盞刺眼的白熾燈對著她一打,強烈的光線,讓她眼睛不適地扭過頭。
她嚇得渾身一縮,很快,頭頂閃過一個黑影,只覺得面上的纏膠被人利落一撕,她疼得抽了抽嘴。
「你們是誰?你們怎麼敢綁我?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綁我!」大概是受了不少驚嚇,唐寶安先前尖厲的聲音,小了很多,連聲線都在發著抖。
「我們是誰?我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容恣身後帶著面具的男人,如鬼魅地斯近唐寶安,陰惻惻地道。
唐寶安乍然在黑暗中見到一個鬼煞面具,嚇得啊地尖叫出聲。
就差沒昏過去。
可那面具男卻笑了笑:「容哥,這膽子還挺小。」
「別過來!別過來!你們幹嘛要綁我?你們是不是想要錢?可以,你們要說多,你們放了我,我就讓家裡把錢給你們!」唐寶安嚇得不停往後縮。
「錢?我們容哥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那面具男譏刺地笑了笑。
這會兒,唐寶安才緩緩抬起眼睛,看向面具男口中所說的容哥。
視線對上容恣那血絲密布的惺冷雙眸,唐寶安下意識地就打了一個冷噤。
這眼神,看上去,就跟要吃人似的!
「容,容容恣?」即便現在的容恣很可怕,可也不可否認,白熾光自上而下打下,俊狷的五官在燈影的剪切中,變得更加深邃俊美。
就算唐寶安現在害怕得跟什麼似的,可眼中還是透著一抹對容恣的驚艷。
「容哥,這女人,你想怎麼弄?」面具男的聲音,森森響起。
唐寶安眼中那抹驚艷痴迷,立即潰散,求生的本能讓她馬上作出回應:「我們唐門可不是好惹的,我勸你,你們最好還是快放了我!」
「放了你?那得看看咱容哥的心情了。」面具男的笑聲,從面具後面透出來,咯各地像冰雹一樣砸在她心上。
「容恣,我我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只是給了唐晚輕一筆錢讓她離開你!然後,我什麼也沒有做啊!你們把我抓到這裡幹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嗚嗚嗚…….」說著說著,唐寶安就癟嘴哭起來。
她大概是在家裡呆太久,以為誰只要她哭上兩句,就有人服軟。
很顯然,她這算盤打錯了!
容恣冷冷地勾勾嘴,不過,她既然能主動提到唐晚輕的身上去,那就應該不傻!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啊!你們憑什麼綁我!我說了,我就是給錢讓她離開,我還打了五十萬給她。」唐玉安吸著鼻子道。
面具男冷呵了一聲,容恣不動聲色地死盯著唐寶安,這越發讓唐寶安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
完全不知道容恣這是要把自己弄哪樣!
「讓她離開?憑什麼?」終於,容恣沉冷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嘲諷開口。
「我,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配上更好的女人!容恣,像你這樣極品的男人,不應該跟唐晚輕那樣的啞巴在一起!」唐寶安越說越理直氣壯。
倒還把自己整出了一種救世主的感腳!
容恣睨眼看著她,嘴角冷譏的弧度未變,極淡地開口問:「那你說,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我?」
「什麼樣的女人?當然是要漂亮能幹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至少不是個啞吧!」唐寶安帶著一抹嬌憨脆聲道。
「是誰?」面具男湊上前追問。
唐寶安扭了扭自己的身子,以便讓容恣更好的看清楚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段,撩人的擺了一個性感的S姿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哈哈哈……
面具男捂著肚子發出一陣狂笑,就跟聽到了什麼冷笑話似的,笑得一點形象也沒有。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嗎?你自己睜大狗眼看看,我哪哪兒比不上唐晚輕了?」唐寶安咬唇屈辱道。
「你臉真大。」面具男冷哼道。
唐寶安也聽出了他的意思,不服氣地反擊:「你臉才大!我的臉很小!哼!」
「咱嫂子跟容哥那可是執證上崗,關你屁事?說吧,你把咱嫂子綁了之後,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剛把嫂子送走,楊可可那些人就出來了?」面具男問。
「什麼楊可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楊可可!你就是讓托尼把人送去機場,只要她走了,我就可以跟容恣在一起了。」唐寶安扭身躺在地上,大聲喊。
容恣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他歪了下嘴,伸手給面具男示意了一下,很快那面具男便以詭異的速度,欺近唐寶安。
啪啪啪——
直接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左右開弓。
一會兒的功夫,唐寶安的臉,就在白色光線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紅腫。
「我我我……」
由於男人打人的手法太快,快得唐寶安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完整。
直到唐寶安嘴角滲出一抹腥紅。
面具男才收了手,邊甩手邊道:「容哥,這人臉皮真厚。打半天也沒有反應。」
唐寶安:「……」
都打成這樣了,還說臉皮厚!
這怎麼可能啊!
「說!還不快說,小心老子再打你!」面具男穿著皮靴的腳,往唐寶安眼前一踩,狠道。
唐寶安被面具男打得懵圈了,喔喔喔地窩著嘴,臉頰火辣辣的疼,連都不敢隨便嘴唇動一下。
可一聽到這男人還要打自己,而容恣一直無動於衷的樣子,讓她立馬含混著嗓子求饒:「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我雞道的,我說……」
「說!」容恣沉冷的嗓門一開,生生讓唐寶安在地上打了一個激靈。
「我,我真滴不認四楊可可。我真滴不認四楊可可。我就四想把人送走。」唐寶安嘴哼哼地說道。
「騙鬼呢!誰信!」面具男吼道。
「我,我我四想給她給她打毒進去,可她可她最後同意走了。我就沒有了!真滴,我沒有沒有對她做什麼了。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唐寶安這回怕是真的服軟了。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翻起臉來,居然可這樣無情!
「那嫂子,怎麼現在都沒醒?唐寶安你要是不老實交代,今天老子就把你這臉給廢了!我看你這錐子臉,沒少動刀吧。」面具男哼哼著似笑非笑道。
「容四,容四,我說滴都四真滴!四真滴!我沒對她做什麼!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我滴臉好不?」唐寶安救饒。
「喲,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說了!行,爺今天就讓你嘗嘗這滿臉開花的滋味兒!」言末,面具男就揮起了手。
容恣猛然起身,因為動作太大,把自己剛剛坐著的那椅子給蹬倒了。
他踩著沉沉的步子,帶著一身的煞氣,就像地獄的修羅一樣兒,緩緩靠近唐寶安。
面具男不由自主放慢了手上的動作,因為就連他也被容恣身上的冷煞之氣,給震住了。
「你不是喜歡下毒?」
「唐門的毒挺厲害。」
「那就試試我們的。」
這三句話是斷開說的,簡短又利落如刀。
容恣伸出右手,啪噠一聲,這暗室的門就開了。
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舉著一管藍色藥水的注射器,走了過來。
唐寶安嚇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
「布要,布要,布要……我雞道錯了……」
容恣面無一絲溫度地笑了笑,駭得唐寶安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面具男拍了拍唐寶安的臉:「真不中用!才這樣就暈了過去!容哥,藥水還打嗎?」
「容哥,嫂子的血檢報告出來了!」就在這當口,歡子拿著血檢報告站在暗室的門口道。
容恣冷峻的墨眉一擰,隨即將這裡丟給自己的特衛,便隨著歡子走了出去。
面具男望著容恣離開的背景,低聲嘟噥了一句:「這特么怎麼弄啊?往死里弄,還是留口氣啊?」
——
歡子跟在容恣身後,邊走邊道:「血檢報告上,嫂子的一切生理特徵就像停止了一樣。包括她的各種器官,也都停止了運作。血檢出來的各項指標,雖然正常,可她的生理機能,卻沒有什麼反應。」
容恣前往實驗室的腳步一頓,雙唇緊拒成一條素色的線。
歡子見他五官凝重,面色不悅,沒有再接著說什麼。
山子一手抄在口袋裡,嘴裡斜咬著一根煙,微彎著背站在門口等人。
應該是在等容恣。
「為什麼會這樣?」容恣問。
「從她現在的臨床表現上來講,她的體內的各種機能就像進入了休眠一樣。我已經讓歡子檢查過她的皮膚,在她左肩下一寸左右的位置,有針孔注射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