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輕輕不方便!
「容哥,羽少結束了。對於蘭蓉,容哥你打算讓我們怎麼處理?」視頻一結束,山子就打了個電話通知容恣,順便問問容恣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畢竟是容厲的親生母親,有些東西,還是得顧忌。
容恣聽到蘭蓉的名字,似乎很沒耐性。
「交給你。」
頓了一下,又道:「讓她跑出不去。」
「明白,容哥,我已經挑了她的手腳,這輩子怕是得癱床上了。」山子道。
「嗯,隨你。如果讓我知道,她跑出去了,或者讓人救了。」
「山子,你明白的。」
容恣這話透著一絲森寒的唳氣,幾乎在瞬間,山子就明白了容恣的意思。
「容哥放心,無論是跑了,還是丟了,我都會讓離不了基地。」
「那就好。」
山子將電話掛斷之後,推門進入單獨關押蘭蓉實驗室。
「你怎麼來了?你給容恣打電話!就說,我有話對他說!我還知道很多事情!你打電話!」蘭蓉見山子進來,忙將主意打在了山子身上。
她現在想方設法想讓容恣不對自己動手。
畢竟,她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
而且,她現在的手腳被挑,她知道,只要他們想,他們肯定能治好自己,讓自己變成正常人!
可是,容恣已經對自己狠了心,不對,是從來就狠心!
可她手裡,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最後一張王牌!
就算容厲不是容恣的種又怎麼樣兒?
她總有辦法,讓他們後悔!
莫語山冷眼瞧著蘭蓉的垂死掙扎:「你想見容哥?那你先跟我說說,你還有什麼王牌在手裡?你說說,我看價值大不大,要是大嘛。我就給容哥打個電話,讓你當面跟他說。」
「大!事關唐晚輕的母子的生死!你告訴他,我有辦法救她們!」蘭蓉興誓旦旦道。
山子一聽,倒是覺得奇怪了。
這蘭蓉從小學的就是管理,未必還懂醫理上的東西?
可事涉嫂子母子的生命安全,他也不敢馬虎。
只是很不相信地追問:「你?你用什麼辦法救?我記得蘭小姐,以前,是學管理的。」
「學管理的怎麼了?學管理的,就不能救人了?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聯繫容恣,不然,等唐晚輕臨產了,那就麻煩了!」蘭蓉咬牙冷道。
「這事不急。蘭小姐,還是先說說,怎麼救人吧?要是根本就行不通的話,我看這電話就沒必要了。」山子道。
「你不給打電話,我就不說!那我們就熬著!」
山子挑眉,一臉嘲弄地看向蘭蓉:「看來,你是忘記了,你現在在我們手裡,是沒有什麼資格談條件的。要是你說出來,我也許會手下留情,讓你不用一輩子都攤在床上。如果你要是不說,為了不讓你跑出去,所以,我就只能再給你注射一針BL08了。」
「那種葯,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國際黑警通用的BL08神經毒素針劑,而我們這個,是加強吧。正常人注射到三次,就會全身癱瘓,成了一個正意義上的活死人。唉,要不,我現在讓人給你打一針?回憶回憶!」
「不用了!」蘭蓉瑟縮著脖子往後退,昨天那種手口不能的感覺,無端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怕!
她真怕自己被這些人,變成這樣!
他們有這樣的本事!
「不用了?沒關係,這種事情,不麻煩的。以後等次數多了,你徹底失去了控制身體的感知,我正好也可以用你做做活體試驗。畢竟,你也不會感覺到痛苦,而我也可以得到一個很好的標本。」山子語速緩慢地道。
蘭蓉聽后,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些人,真的,太恐怖了!
比起那幫人,還要沒有人性!
「我說,我說。他們那些人,給容厲做了催眠。然後,讓容厲一直給唐晚輕製造麻煩。不過,後來,後來被容天愛發現了。容天愛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所以,那些人也沒有機會。」蘭蓉道。
山子冷笑一聲兒:「這就是你說的,能讓嫂子母子平安的辦法?」
「不是,不是。唐晚輕想孩子平安,要找一個人。」
「誰?」山子追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個人,那個人反正有辦法!」蘭蓉補道。
她已經將她知道,全部說出來了!
再也沒有了。
「看來蘭小姐這方法,不行啊。信息不夠詳細,也沒有解決問題。就只能讓委屈委屈你了。」山子笑著。
打了個響指之後,有個年輕的男人,帶著凶煞的面具走了進來,再次給蘭蓉注射了一管幽藍藥水。
——
容羽帶容厲去看唐晚輕,順便跟容恣見見面。
下午兩點出發,半小時魏書開車,抵達容恣的高級公寓。
魏書去摁門鈴,當是時,容恣喂完唐晚輕水果,手把手教唐晚輕喂自己來著。
這會兒的美事兒,被打斷,容恣面上很不高興。
是故,開門的時候,魏書容羽等人見到的,就是一張又臭又黑的臉。
魏書是大氣也不敢出,跟在容恣身邊多年,看到這樣的臉色,他就知道應該退避三舍。
容羽倒是跟沒看到似的,把容厲扯到跟前,溫溫和和地直接道明來意:「小厲說想唐晚輕了,要來看看她,所以我們就都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容恣的臉,又加黑了幾個層次。而且黑漆漆的目光中,透著懾人的寒氣。
魏書在心裡打了一個哆嗦,不由自主地雙手交叉摸了摸胳膊。
「阿恣,不讓我們進來嗎?我五年才出一次京城。」容羽分外平和地道。
五年才出一次京城,這是打感情牌呢?
果然,容恣聞言眉尖一皺,將門拉開,折身自己先進了屋。
這未關上的門,就表明了容恣的態度。
看來,還真是不歡迎自己啊,容羽在心裡想。
「羽少,你怎麼說也是恣少的哥哥,恣少這樣做可不對啊。羽少,你平時得說說他,這遠道而來的,怎麼能這樣!」容明為容羽打抱不平。
魏書瞥了眼容明一眼兒,心道,這人是傻還是傻啊。
容哥這樣的脾氣,誰能說,誰能管啊!
有病。
「大爸,爸比的臉色看上去不好看啊。他四不四不歡迎,四不四認為,四我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容厲撅起嘴,小臉委屈皺成一個包子。
容羽笑了笑,慰道:「不會。」
「四嗎?我怎麼感覺不對捏?」容厲努努嘴道。
容羽魏書,還有容厲容明四人進來之後,散坐在了公寓的沙發上。
容明第一次來容恣的住處,眼睛好奇地四處看。
看完,還頗有微詞地道:「羽少,我看這地兒不錯。採光,朝向,比魏書那房子好多了。要不,咱今天晚上住這兒吧。畢竟,你也是恣少的哥哥,住這兒,也方便。」
容明一說這話,容恣就橫了他一眼兒。
哪知道,這容明就是個不會看眼色的,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容羽看容恣黑臉門神一樣,從進門到現在,色彩濃稠度一點兒也未稀釋。
「容明的眼光不錯,我也覺得這裡的環境很好。」
容明一聽容羽誇自己,立馬就得意了幾分:「是吧,羽少!我這眼光,不錯吧。今天晚上,咱就這兒落腳吧。」
「不行。」容恣直接開口拒絕。
讓他們留在這裡,他還怎麼教輕輕喂自己吃飯。
「為什麼不行啊?」容明不解地問。
「輕輕洗澡不方便。」容恣黑臉道。
這會兒,眾人才將視線都往唐晚輕身上移。
容羽是一進來就注意到了這個讓容恣一再破例的唐晚輕。
五官說不上精緻,可眉眼口鼻的比例,卻又是恰到好處,湊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膚色白透發光,再加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兒,獃滯之中泛著一絲讓人極易忽略的靈氣。
一頭黑短髮,烏黑烏黑的,讓人扎了一半兒。除了有她這個年紀段的青春粉嫩,還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蹂躪的軟萌感。
明明是一張清秀分明的臉,卻總讓人升起一股既想蹂躪又想典藏收納的複雜情緒。
也難怪,容恣會小心翼翼地把她看著得這麼重。
他們進來之後,她似乎有些害怕,像受驚的小兔一般,窩在容恣的懷裡,一手抓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抓著容恣胸前的襯衫。
「她洗澡難道不在浴室洗?還在這大廳里洗啊?」容明認為容恣就是在找借口,不以為然地道。
容恣抬眉,冷臉看向容羽。
容羽忙道:「容明,你出去買點東西吧。看看晚上想吃什麼,讓魏書做。」
「好,行。羽少,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我馬上回啊!」容明笑嘻嘻地道。
魏書嘴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說給大家做飯了。
做晚飯了?
「容羽。」容恣的聲線一沉,說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濃濃的警告。
「阿恣,五年了,我們沒有一起吃過飯吧?我還記得阿恣最喜歡吃爆炒牛鞭。放心,容明知道這個,他不會少買的。」容羽自顧自說。
又是五年了!
五年沒有一起吃過飯?
又是感情牌加同情牌!
你好好打感情牌,你就好好打,你特么最後強調自己喜歡吃牛鞭,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