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把孩子給拿了
唐鎮國被許行別有深意地一看,好像忽然肯定了什麼,整個人抖得跟篩糖似的。
許行朝容恣歪了歪嘴兒,裡邊的意味不言而喻。容恣神色自若中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清冷,這讓唐鎮國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顧家那對狼狽為奸的父子,虧他還一直以為顧唐兩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就算再怎麼有自己的小算盤,也不至於這時候釜底抽薪。沒想到,顧家那兩老小子,居然給他暗度陳倉。要不是唐晚輕跟容恣走在一起,容家也不會透消息給他。
何素芳那個蠢貨,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什麼,被唐晚安哄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才什麼都替顧家隱瞞了下來。
許行見唐鎮國臉色如風雲巨變,知道八成是信了他的話兒。
那倒也是,畢竟是嫂子親爸,這時候不提點幾句,萬一真讓唐家破了產兒,回頭容哥指不定得把這冤枉賬算他頭上。
他捂嘴輕咳了一下,對著唐鎮國笑著慰道:「唐叔,一切還不晚。東山再起的機會,多得是。哎呀,唐叔,麻煩你把嫂子的戶口本拿出來吧。」
「好好,我叫人馬上去拿。徐媽,徐媽,你去太太房裡把戶口本拿下來,給許先生。」聽了許行這話之後,唐鎮國也暗暗慶幸自己還沒有把自己全搭進去。
至於唐氏的名下的幾個小型公司,都還正常運作著。
只要唐晚輕順利嫁到容家,那以後唐家的生意根本就不用擔心。更上一層樓那是絕對的。
「輕輕啊,那個你和容先生有空就常回來啊。家裡的大門隨時都為你開著。咦,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唐鎮國堆起一臉關心的笑,臉上的肥肉擠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唐晚輕對唐鎮國這樣殷勤的關心,接受得很不自然,略顯澀然道:「剛剛吐了一下。也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吐了?」唐鎮國一聽,面上一愣,隨即目光飄忽不定地在唐晚輕和容恣身上繞了繞,立即明白了什麼。
喜道:「吐了好啊。那你得多注意注意。平時得多吃一點兒。不要像你妹妹,什麼都注意自己的身材,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懷個孩子就跟懷個什麼似的。」
唐晚輕剛想,唐鎮國該不會以為她懷孕了吧?
「爸……」
「太太,太太,我沒有!我沒有要偷東西!太太,您真的錯怪我了!」剛要出聲否認的唐晚輕,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姨激烈辯解的聲音給打斷了。
「還說沒有!沒有你悄悄進我屋,拿戶口本幹嘛?哦,我知道了,聽說你兒子考上了大學是吧,少了學費,所以想進我屋偷點值錢的東西?」
已經換洗一通的何素芳,穿著一身中式大花旗袍端著手,伸著長指甲尖聲罵道。
徐姨的家裡情況是不好,丈夫是個二級殘廢,兒子正讀高中,今年剛好考上海城一大學,所以經濟有些緊張。可徐姨在唐家幫傭了近十年,就算要偷東西,也不至於現在偷東西。十年之間不知道有多少機會下手了。
「唐先生,我真的沒有!」徐姨焦急地站在一邊兒,微躬著身子,對著唐鎮國道。
唐鎮國斜眼瞅了何素芳一眼兒,哪裡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遂怒聲道:「吵什麼吵?沒見到家裡來客人了?徐媽是我讓她進去拿戶口的。你就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何素芳這才注意到容恣和許行,剛剛拿徐媽泄恨的張揚跋扈,收斂了一些兒。
可看向唐晚輕的時候,兩眼恨得能噴火,看來怨念很重啊。
「好好的拿什麼戶口本?真是的,嫌家裡不夠亂嗎?」何素芳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唐鎮國瞪了何素芳一眼兒,何素芳應該是被唐鎮國打怕了,瑟縮了一下。
「把戶口拿過來,廢那麼多話幹嘛!」唐鎮國低喝。
何素芳這才把戶口本不情不願地拿了過來,眼神不善地盯著唐晚輕。
唐晚輕咽了下嗓子道:「媽,安安沒事吧?」
「沒事!當然沒事了!她啊,好得很!」何素芳想到這裡,就氣得兩手捏成拳。
上了計程車之後,她就立刻要求那中年老司機停車。沒想到那老司機不肯,非說唐晚安面色不好,情況看上去很嚴重,還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兒,直把她們拉到了附近的婦幼保健醫院,才停車。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唐晚輕是在馬路邊上臨時攔了一輛計程車,她還真的要懷疑,這個老司機是不是跟唐晚輕約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晚輕呵呵地笑了笑,說不上高興,也不說不高興,總之怪異得很。
倒是許行嘴角一直歪著,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偷著樂。
唐鎮國則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看向唐晚輕和何素芳:「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今天放學的時候,安安跟媽一起去接我。然後安安忽然捂著肚子說心口痛,我就幫她們叫了車,送她們去醫院。」唐晚輕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唐鎮國聞言,濃粗兩條黑眉擠成八字,目光警告地掃向何素芳。
何素芳害怕地抿了抿嘴兒,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兒。
「媽,樓下真熱鬧,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輕輕他們回來了。」此時,唐晚安也已經洗好了,穿著一身白色雪紡質地的輕透睡袍,微濕的大波捲髮,披散著。緩緩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忽略她小腹突起的部分,這睡袍還真是把唐晚安的身段勾勒得很好,兩座傲人的山峰高聳入雲,再往下是走勢坦蕩的平原,起伏有致。
加諸她跟顧君晟結了婚,女性身上那股子經男人浸染寵愛之後風韻,就全出來了。
許行朝唐晚輕擠了擠眉,她這才看向俊美如鑄的容恣目光深沉地看向唐晚安的方向。
剎那間,唐晚輕就覺得胸口有點兒堵,不大舒服。
唐晚安迎上容恣那黑沉無邊的視線,嘴角掛著一絲挑釁而得意的笑,睨了唐晚輕一眼兒。
何素芳見容恣的眼神全在唐晚安身上,暗道這外邊把他傳成什麼樣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到底還是過不了美人關。
正在把唐晚安往容恣面前推時。
許行左手捏唇打了個口哨:「唐晚安,你特么不穿BRA下來是幹嘛啊?勾引咱容哥啊?這麼多男人,你穿得這麼風騷,好意思嗎?」
話一出,唐晚安剛剛臉上的得意和興奮全然不見,她雙手交叉死抱在胸前。
唐鎮國也被唐晚安這遮遮掩掩的動作,給整火大了:「你怎麼穿成這樣?怎麼這麼不檢點?」
「爸,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唐晚安面色難堪地道完歉,捂著眼前兩團山峰往二樓卧房走。
她其實早在卧室樓道,就聽到了許行唐晚輕的聲音,所以特別挑了這一身穿了出來。
就想引起容恣的注意。
何素芳也忙追了上去:「安安,你慢點走,你還懷著孩子呢。」
而此時容恣的視線已經收了回來,許行則揚著一抹不懷好意地笑,道:「唐叔,你是沒見過那種光著身子,在咱容哥面前晃的。真特么太噁心了。不過,咱嫂子和容哥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唐晚安這麼做,不地道。」
唐鎮國眉峰一蹙,是啊唐晚輕已經跟容恣在一起了,唐晚安這時候,穿成這樣出來,那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還真不是個省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咱容哥在這種貨色面前,肯定眼也不眨的。容哥,你剛看得那麼認真,看什麼呢?」許行一臉好笑地望著容恣道。
容恣橫了許行一眼兒,寒冰似的眸子,不斷朝他射著冷箭。
許行沒趣地摸了摸鼻子,搞不懂剛剛容恣在盯著唐晚安看什麼。
似乎被唐晚安給引誘了,但又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無奈地看了看唐晚輕,用眼神告訴她,他能幫的地方,就到這兒了。
唐晚輕抿了抿嘴,剛剛堵在胸口的那股惡氣還沒消,半倚在沙發上,整個人沒精打采。
「容先生,許先生,唐晚安平時就沒有輕輕懂事。今天的事情,讓你們見笑了,見笑了!嘿嘿……」
「見笑了,確實見笑了。行了,咱容哥還有事兒,今天就到兒了。走吧。」許行說到這裡就起身。
隨後容恣也跟著起身。
許行接過唐鎮國拿過來的戶口本兒,臨行前還不忘囑上一句:「唐叔,我可是看在容哥的面子上,才告訴你內部消息的。你掂著去,回頭別說是我說的就好。多為自己打算吧,畢竟唐氏發展到今天也不容易。」
唐鎮國連連點頭:「許先生說得是,今天謝謝許先生。我明白了。放心吧,我唐鎮國雖然就那點兒家底,可也不是誰都能這吃得下。」
「那行,你心裡有底就行。嫂子,走吧。」許行叫上唐晚輕。
唐晚輕起身,默默地跟在容恣身後。
「輕輕啊,你慢點走,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唐鎮國將一行三人送出唐家大宅,站在院門口喊道。
上車之後,唐晚輕習慣性地望向窗外的風景。
大概是全吐了的緣故,她疲憊得哈欠連連。
許行在內視鏡里注意著唐晚輕的動作,隨後目光跟容恣在鏡中對接,得到容恣示意之後,許行單手從備用箱里,找出一個圓形的塑料盒子。
遞給車后坐的容恣。
容恣接到之後,將圓盒打開。
一股薰衣草花香帶著令人迷醉的味道,瞬間充盈整個車內。
容恣將盒子放在唐晚輕閉眼休息的車后椅上。沉眸看了她一眼兒,傍晚淺淡的夜色,將他眸底最深的情緒掩去。
街沿四起的霓紅燈,一道一道劃過容恣的眼睛,時不時反射出細碎的星辰之光。
只是有些幽暗。
許行隨後開起了車內的照明燈,昏黃的燈光照見唐晚輕熟睡過去的容顏。
五官細緻,充滿著一種淡然如水的氣質。
「容哥,去那裡嗎?」許行放低音量問。
容恣看了眼唐晚輕,確定她已經睡得跟小豬似的,便嗯了一聲兒。
剛剛許行找出來的那個熏香盒,有助眠的成份在裡邊。正常人倒還好,能凝神靜氣。要是精神不振,就會在香味兒的作用下,漸漸睡過去。
這種東西,他和許行倒是很少用。
不過,這是基地山子的最新發明,每個人贈送了十個。
容恣的車內有自然不奇怪。
而且,基地的事情,他還不想讓唐晚輕接觸過多,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記得甩掉車后的尾巴。」容恣囑道。
許行勾了勾嘴兒,後面的尾巴是早注意到了。雖然跟蹤得很小心,中途換了幾輛車,可若是這點兒小把戲都看不透,那也真是白混了。
「不甩了,免得動靜太大,鬧醒嫂子。等會兒我下車,把人引開。你和嫂子在車上。我把人叫出來。」許行道。
容恣眸底暗暗閃過思索,低沉道:「好。」
於是許行開著邁巴赫繞著市環三走了半圈兒,看著像是在甩尾巴。
最後卻在一條熱鬧的酒吧街停下,他帶上鴨舌帽和墨鏡,推門下了車。
容恣攬著唐晚輕躺在自己懷裡,單手撫著她絲滑柔弱地長發,等著許行回來。
十分鐘之後,一個同樣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拉開邁巴赫的副駕上了車。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完全不同於許行的臉。模樣清秀,透著滿滿的書生氣質。
他回過頭,對著隱在黑暗中的容恣,語氣恭敬道:「容哥。」
「嗯。」容恣應了一聲兒。
他熟練地打開車內黃色的照明燈,視線好奇地落在容恣懷裡的女人身上。
不過,他看得並不清楚,容恣將她整個上半身圈在懷裡,好像生怕她被別人看到一樣兒。
其實,他也是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能讓容哥這樣的萬年冰山,動了心,還一直惦念不忘。
容恣當然沒錯過年輕人眼中的好奇,他眸子一眯,一股沉冷的壓迫不客氣地打在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身體明顯一僵,好奇的視線立即不聲不響收了回來。竟是連眼皮也沒敢再抬。
只道:「阿行叫我過來看看,容哥,你把嫂子的右手,挪過來一點兒。」
容恣半抱著唐晚輕,唐晚輕正睡得香甜,小嘴習慣性地努了努,在他懷裡找著舒服的位置。
容恣揚著愉悅的弧度,將她完全抱躺在自己大腿上,微側著身子,把她的右手扒下來。
這時,年輕人,才伸出手,將唐晚輕的右手腕扣住。
右手中三指按壓在她的尺關寸三部。
一會兒之後,年輕人眼中跳躍出一絲中了大獎的狂喜,激動道:「嫂子脈相按之流利,圓潤如滾珠。喜脈。」
「真的?」容恣攬著唐晚輕的雙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向來低磁的聲線,居然有絲打抖變樣兒。
這些細微處,年輕人當然沒有注意到,他早已被這消息給震得欣喜若狂,比容恣這個當爹的,還要高興萬分!
「容哥,當然是真的。我這脈診之術,可是祖傳的。而且嫂子這日子不淺了,三個月應該有了。容哥,你可真有本事!嘿嘿……」
一陣兒傻笑出賣了年輕人的書生意氣,咧嘴笑得跟偷了豬油的老鼠一樣,氣質跟先前完全是兩個樣兒。
「小書,這事,你支會山子一聲就好了。」容恣命道。
感覺到容恣語氣中的嚴肅和謹慎,小書重重點頭:「容哥放心,我就告訴山子,其他人我不會說的。對了,容哥,嫂子這是第一胎,您那方向得剋制一下。嫂子這脈相有點虛。回頭我告訴把注意事項發許行那兒。阿行應該就在前面,我這就把車開過去。」
容恣面色鐵青,一抹尷尬凝滯在空氣之中,讓暗樂的小書,斂起眉間的喜色。
邁巴赫前行十分鐘,停在了另一家酒吧面前。小書這才帶上帽子和墨鏡,跟許行一樣下了車。
不久之後,酒吧里又帽出一個同樣的人。
拉開車門上車之後,摘下帽子,已經是意氣風發的許行。
他打開了照明燈,迫不及待地問:「容哥,我看到小書一臉喜當爹的表情,嫂子這是有了?」
「嗯。」容恣心情好,也不介意許行話中的不妥。
許行這才啟動車子,連摸方向盤的動作都輕了很多,邊樂邊道:「我今天看到嫂子在馬路牙子上吐,就知道嫂子,八成是有了。嘿嘿。不過,容哥,之前山子不是說過,你的那方面有問題,嫂子這肚裡的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說到這個,容恣原本喜上眉梢的神情,也凝重了幾分。
上次山子跟他說過,他體內的HB235有記憶功能,所以面對唐晚輕才會頻頻控制不住自己。
況且,這幾年血測,HB235的情況也很穩定,但不並排除,它會不會有其他病變。
而且,孩子生下來,會不會也攜帶這種東西?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唐晚輕。」容恣思索了一會兒,做了決定。
許行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行嗎?況且她們女人每個月都來那個,就算不說,肚子大起來,她自己也會發現。我聽說頭幾個月很重要,容哥,這可是你一個孩子,萬一有什麼意外。那……」
「不會有意外。等山子的血檢報告出來再說。」容恣斂目道。
許行聽到這裡,不禁冒出另一個想法:「容哥,這萬一血檢有問題,你不會是想讓嫂子,把這孩子給拿了吧?」
容恣沒吭聲。
沉默即是默認。
許行倒吸了一口氣,想了想道:「這樣也好。不知道也是件好事兒。」
「開車。」容恣沉聲命道。
黑暗中,他單手攬著唐晚輕的腰身,另一隻大手輕輕按壓在她的肚子上。
眸中劃過一抹暗沉到極致的幽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蟄伏太久,欲衝破黑暗的堅冰,破空而出。
——
「蓉姐,是調虎離山!我們被甩了!」一個頂著爆炸頭,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少女,抹了抹鼻子,啐道。
「出來的是誰?」被叫蓉姐的女人,緊掐著自己的掌心,冷聲問。
「出來的是許行,我們以為他要見什麼人,就一直跟著他。後來發現,他一直在吧台上喝酒。等我們追過去的時候,酒吧外面已經什麼人也沒有了。」小太妹自責道。
「一群廢物!我平時怎麼跟你說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容家的人,尤其是阿恣那幫子兄弟,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蓉姐氣得整張臉都變了形。
隨後平復了一下那股鬱氣,道:「行了,你們畢竟不能和他們比。看來,一切只能從楊家和唐家的人那邊著手了。」
「蓉姐,那我們要不要聯合顧家的人?我看容哥他們是想把顧氏給收了。」小太妹小心地問。
「顧家的人,對我們並沒有什麼用。不過,能給唐晚輕添添堵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把消息透給顧家,就說度假村那個項目,上面的意思有變動。讓他們儘早抽身。」蓉姐心懷叵測地勾了勾嘴兒。
「好的,我這就給王律師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小太妹道。
蓉姐不喜地嗯了一聲兒:「白敏那邊,失敗了?」
「是的,聽說她想把唐晚輕給趕出來,沒想到,關鍵時刻容哥就回來了。」小太妹一臉惋惜道。
「沒關係,她這個人記仇得很,就算我們不提醒,她自己也會給唐晚輕找罪受。我們在一邊兒看著就好。」
「然後再找個恰當的時機,把唐晚輕給……」小太妹陰惻惻地接道,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蓉姐,小少爺那邊兒,您不去看看嗎?這個時候,讓唐晚輕知道您的存在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另一個女人柔媚的聲音響起。
「也是。以阿恣的本事,肯定是知道我來海城了。這麼躲著藏著,他準會亂想。倒不如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被叫蓉姐的女人,仔細想了想道。
「那我這就替您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