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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他叫她,「思念……」

  幾百毫升都不肯給他的女人。


  斯嘉麗瞅著她那副義正嚴辭,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拉上法庭狠狠審判的樣子就想笑,她也是真的笑了出來,「我不是說了嗎,我抽煙,酗酒,血液質量不好,何況你看你這麼想獻血,我跟你搶這活幹什麼?」


  「你!……」


  阮甜說不過她,就氣鼓鼓的站在原地。趙正這時候剛好出來,立馬就把兩個硝煙瀰漫的女人下意識支開,


  「阮小姐,醫生那邊需要您去簽個字。」


  阮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還是走了。斯嘉麗瞧她氣不過的背影笑了一笑,轉身要走,卻被趙正留住,

  「慕太太……」


  「還有事嗎?」


  「您……如果不忙的話,可不可以留下來?」


  斯嘉麗對他會說這些話感到意外,回過半張臉來,臉上笑容非常明艷,「留下?留下來幹什麼?」


  「照顧東家。」


  ……


  斯嘉麗不知道為什麼趙正選擇了讓她留下,畢竟獻血的是阮甜,留在薄正東身邊更久的也是阮甜,相比之下,和他親近的也是阮甜。


  而她斯嘉麗,只不過是一個半月前突然出現的和她前妻有著一模一樣一張臉的陌生女人而已。


  不過這個理由或許趙正自己也不知道。


  斯嘉麗坐在薄正東旁邊,瞧著男人英俊卻略顯一絲蒼白的臉,拖著自己的下巴,無所事事的瞧著他發獃,


  「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受傷了?不是說好查DNA嗎,你這樣怎麼查。」


  「可別說又是那個人乾的哦……她……」


  斯嘉麗要說的話還沒說完,敏銳,察覺到男人病床上的手指動了一下。


  她立馬住了嘴,也沒確定自己剛才那些話男人是聽到還是沒聽到,只覺得薄正東黑色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慢慢醒來,


  第一眼,薄正東感覺到窗前坐了個女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動作,她好像開口在對自己說什麼,

  那個瞬間,竟讓他有點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那就是纏繞他五年讓他夜夜不能寐的夢魘。


  他常常夢到女孩恬靜清純的臉,或許是午後,或許是早晨,她坐在別墅花園的鞦韆上曬太陽,看書,有時候也回房間里彈鋼琴,

  他遠遠的站在遠處看著,就像她小時候畫的那張畫一樣,白色窗帘翻湧,彼此在暗處注視著彼此,

  只是,突然,一個急轉直下鏡頭就換了場景。


  她在馬路上奔跑,一輛車子疾馳,一聲尖叫,女人直接就被車子撞飛出去!


  薄正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她倒下的身邊,不知所措把她抱起,發現她現在已經是個孕婦,

  躺在血泊之中,

  ……


  「思念。」


  他僅憑一個瞬間就黑眸猛睜握住她的手——


  斯嘉麗手溫度微亮涼渾身也有瞬間的僵硬,眼底一抹詫色,

  「思念,是你嗎?」


  如果是夢,這樣的觸感未免過於真實。斯嘉麗屏氣凝神不敢說話,過了幾秒,才有些嬌媚的笑出,


  「是我啊,東家。」


  落落大方的樣子,不像他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


  「東家,才多久沒見啊,這就認不出斯嘉麗了呢。」


  眼神一點點聚焦,視線一點點清晰,最後,他一把甩開她的手,


  斯嘉麗的手就這樣由開始被他攥緊扔到了一邊。


  她朝自己落空的手看了兩秒,沒多反應,涼涼從唇齒間笑出,


  「薄東家脾氣還真不好,不過就是個小玩笑,都惹得您這麼生氣。」


  「早知道斯嘉麗就不在這裡陪您了。」


  「阮甜呢?」


  男人此時的神情已經沒有剛開始醒來的朦朧和深情,也沒有甩開她手時的冷漠和絕情,回歸於平淡,就只是平淡。


  「她啊,她給您獻完血后就走了,臉色看上去很虛弱哦。」


  薄正東沒有理會她那句「很虛弱」,而是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正給阮小姐打電話打錯了,打到我這裡,所以我就來咯。」


  「你今天很空?」


  今天一天他們見了兩次面,從墓地分別,到再在這裡,不過就是區區幾個小時的時間,


  「斯嘉麗每天都很空啊……不過薄東家今天還真嚇人,一轉眼不見,人就躺在這裡了——」


  她說著,又嘟著嘴牽著他手搖了搖,

  「還要緊急輸血呢。」


  「不過是誰本事那麼大,能傷著您呀?」


  她問著,漂亮眼睛里神態接近純真,薄正東涼涼瞧著,漠然吐出三個字,「你男人。」


  斯嘉麗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他說的「你男人」是什麼意思,「你說我老公?」她顯然有些詫異,「他傷你幹什麼?」


  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不像是裝。薄正東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驚訝,漠然道,

  「他跟我有仇。」


  「……」


  斯嘉麗之所以為斯嘉麗,是因為她是個識趣的女人。識趣的女人通常不會問不該問的問題,所以她只是靜靜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或者,什麼都不說。


  「咚咚咚——」


  就在這時,沉默的病房敲門聲忽然響了。


  「進。」


  得到薄正東的允許,幾個醫生帶著化驗員就走進來了。他們本來開門就想說,只是沒料到房間里還有人,下意識看了斯嘉麗兩眼,拿著紙質報告單,


  「東家,DNA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醫生沒急著說話,而是再次看了斯嘉麗一眼。


  斯嘉麗濃郁的眉毛挑了挑,起身就要走,卻被男人寬厚的大手就這麼拉住,


  「說。」


  一個字,像是滿不在意,又像是故意讓她聽見。


  「確實……是太太。」


  答案出來,應該是在所有人預料之中的。斯嘉麗鬆了一口氣,但平靜的樣子沒讓她看起來有什麼不對。


  薄正東的神態依然沒有一絲改色。


  「但是——」


  就在這時,醫生忽然說了兩個讓所有人都心懸一線的詞。


  斯嘉麗沒繃住小拇指顫了一下,手剛好被薄正東握著,他看了她一眼,

  「但是什麼?」


  「DNA報告有兩份,我們發現殘留的骨骼片,還有一部分頭髮顯示出的結果,是另外一個人的。」


  「另外一個人?」薄正東這時臉色已經有些陰沉。


  「是,」醫生很負責任的說,

  「而且很巧,這個人,就是當年思念小姐的親表姐,趙真妍。」


  ……


  這個答案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斯嘉麗沒想到趙真妍竟然死了,更沒想到,當年慕白城找來代替她的那個身形差不多替代的死去孕婦,竟然就是趙真妍。


  趙真妍死了?

  到底是天意,還是巧合?


  她有些懵,一回頭就看見薄正東諱莫如深的眼神。


  他這眼神在她眼裡有探究,她想走的,奈何被他握住的手是那麼得緊。


  「薄總……」


  現在DNA被混了,兩份,肯定查不出什麼結果。醫生和趙正也很緊張,倒是床上的男人斜靠一片平靜,

  「沒事,你們出去吧。」


  「那好,您若是還有什麼吩咐,隨時找我們。」


  「嗯。」


  ……


  醫生出去后,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斯嘉麗此時正微垂著頭在削一個蘋果,空氣靜得有點可怕,只有她刷刷削蘋果的聲音。


  「吃點水果嗎?」


  薄正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突然道,「你知道慕白城為什麼忽然來找我?」


  「不知道。」


  「因為你。」


  「……」


  因為她?

  「因為我幹什麼,我就是個女人……還是說,他覺得,我背叛他了?」


  有夫之婦動不動就入住別的男人家,確實,這綠帽子戴得有點大。


  「那你背叛了嗎。」


  薄正東沒有拿她的蘋果,她自己剜下來一塊放在嘴裡吃了,

  「他要找你麻煩是他的事,他覺得背叛了我說沒背叛也沒用,而且……我和薄總,似乎走得確實有點太近了。」


  「不過沒關係,等半個月後辦完演奏會,我就回洛杉磯了。到時候這些誤會誤解不用處理也會慢慢消散。」


  男人的眸在聽到她那句「我就回洛杉磯」的瞬間就狠狠沉了下來,醞釀著陰狠,益發性-感深邃,

  「回去了?」


  「是,薄先生您忘了嗎,我從小就在洛杉磯長大的呀。」


  她吃著削成一片的蘋果,斯斯文文,俏皮賣乖。


  「龍城不好?」


  「好呀,」她笑,「龍城好,您也好,但人終究是要回家的呀。」


  人終究是要回家的。


  那他的人還會回家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瞬間,他看到斯嘉麗那張明艷美麗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很不想讓她回洛杉磯,也不想讓她成為慕白城的妻子,不想讓她今晚住在白塵別墅,甚至,讓她對著另一個男人笑都不允許。


  「今晚留下來陪我。」


  「不行哦薄先生,我要回去哄思思睡覺。」


  「我也說不行,」薄正東現在聲音已經有些緊繃,俊美五官,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實在不行你可以把慕思思接到四季別墅,左右都是繼父,我未必比不上慕白城。」


  ……


  四季別墅。


  薄正東最後那句話說得斯嘉麗真是醉了,「左右都是繼父,我未必比不上慕白城」,也是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嘴裡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今天剛被慕白城偷襲重傷導致失血過多,晚上還敢明目張胆挾持他妻子到自己別墅里,可見他還是真的沒有把慕白城的警告放一點在心上。


  只是,現在和這個男人鬥智斗勇,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輕鬆。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再加上今天的DNA調查對她百害而無一利,在這樣發展下去,她不知道在離開龍城之前能不能保證自己身份不被敗露。


  像有一把刀,懸在她頭上,隨時都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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