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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嬉戲

  又過去了幾日。米蘭的天氣終於有所好轉,國內的風聲,關於夏浩宇的,幾乎已經銷聲匿跡了,我和文豪穿上單薄的襯衣,決定出去走一走。


  耳朵裏還是那陣轟鳴聲,想到在爆炸前發生的那一幕,我的心裏麵有著微微的觸動。我也沒有想到,最後德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之前,我和文豪似乎都有那種想法,德叔養育了我們,而我們,隻是為了給他撈錢,這種感覺在她出事之後更加強烈,我們都認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離開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那一刻,他將生還的希望給了我,給了文豪,我終於明白,原來我錯了。


  打電話給費城的眼線,這才知道林多多已經離開了費城,至於去向,暫時還不清楚,走的十分隱秘,也沒有帶任何的懸念。


  這麽一想,她應該已經在和我們匯合的路上了。一同過來的,還有文豪。


  我和文豪站在巨大的廣告燈下麵,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微微歎氣。


  沒有女人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可是別的女人,偏偏不行。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輕輕地抿著咖啡,又響起了費城的一切。


  文豪的手指在金發女郎的發尖流動,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阻止,想必而言,我更希望看到他見到高小夢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據我觀察,他不會將對方帶到家中。因為他的中指上,還帶著訂婚戒指。


  想著曾經的某一天他嘲笑我的言語,現在看來,也是順其自然。


  有的男人沒有心,而有的男人,是沒有遇見讓他用心的女人。


  看到林克嘉的檔案時,我才徹底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麽雲水鎮聽上去那麽的熟悉,又是為什麽,林多多的夢中,總是呼喊著爸爸這個名字。


  這件事,我決定永遠隱藏,即使利用文豪來隱瞞,也在所不惜。


  好在她並未察覺到任何疑點,也是順其自然的接受了。無論她印象中的白手帕是誰,對我而言,都已經滿足。


  我跟她提到了影片《速度與激情》,主要在於,哪怕別人對她有一點點占有,我都覺得胸腔冒火。在國購三樓,我清晰的看到文豪的手摟在了她的腰間,那種感覺,讓我十分妒忌。


  之前我用吃醋來形容內心的感覺,後來我用了妒忌這個詞眼。我深知有些感覺和霸占無關,但是我真的無法允許任何人,和她有關。


  漆黑的電影院內,雖然我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是看著她哭的稀裏嘩啦,我何嚐不是於心不忍呢?


  她哭的那麽傷心,甚至連我的眼神都沒有發現,她看著屏幕,我看著她側臉的淚痕,何嚐不想去給她擦幹眼淚。


  我想,這種女孩子,還是值得每一個男人去珍惜的。


  無論她平時多麽的平凡,或者傲慢,在觸動心靈時,她會毫不猶豫的流出眼淚,即使想著隱藏,淚水還是留下來,我當真心疼。


  上次秀了摩托車的車技,這一次,改成了跑車,她的尖叫聲在我的耳旁一次次的回想著,讓我不禁勾起了嘴角。


  我很享受我們之間的每一個過程,包括現在。


  上次崔瞎子給的熏香還有一點點,我在臥室點燃,拉著她走進浴室,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羞澀與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告訴她,小呆瓜,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所有的委屈和為難,所以根本不用解釋。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文豪和老馬都說我每天像吃了蜜糖一樣的表情了,因為通過鏡子,我看到了那個微笑的自己。


  半圓形的按摩浴缸,很寬大,足夠我們兩個人在裏麵折騰。我靠在浴缸邊,把她的雙腿分置在我的左右。


  她試圖解釋白手帕的事情,可是我已經沒有了心情。我的唇落在她的口中,吻得她意.亂.情.迷,最終悶哼兩聲。


  她的渴求,我的努力,最終讓她沉沉睡去。


  淩晨醒來,我終於明白縱欲下的反應,身體上帶來了極大的酸楚,我轉身到了衛生間,試圖處理掉所謂的證據。


  她就在這個時候醒來,我驚慌的將東西塞到了馬桶裏,轉身朝她走來。


  時隔一個月後,我第一次碰了那個東西,她的銷魂我的給予,這一切都太過美好,可是她似乎還沒有放下戒備,我擔心她是想到了那一周之前發生的事情,急忙找出理由,想去拜見丈母娘。


  我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就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一天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我有些激動。直到毒癮再一次發作,我渾身是汗的倒在地上,心裏麵想的,依然是她。


  我察覺到了金鏈子他們的異常,並且讓文豪多加注意,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陳落落居然擅自找了她,而且,陳落落說,林多多並不信任我。


  隻要稍微試探就能看出的內心,更加說明了我的悲哀。或許,我應該滿足。


  現在想一想,陳落落何止利用了林多多,還利用了文豪,同樣也利用了我對多多的關心,她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我永遠無法向多多詢問真假,因為一個從一開始就有些撒謊的男人,憑什麽去辨別真假。


  我隻是想要找出幕後的主事人,在此之前,絕不能讓多多看出任何異樣。絕不能。


  回到住處又過去了一天,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心裏麵一陣陣的揪心,想到她腆著肚子坐飛機,愧疚頓時彌漫心懷。


  我給她的太少,而她得到的,也是太少。物質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但是精神上的溫暖,得到卻是最為困難的。


  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去,耳旁是電話的鈴聲響起,住在這裏很少有人給我們打電話,除非是……


  我一個翻身坐起,拿起電話就喊了出來。


  對方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我正在思考著這是誰是,聽見對方喊了一聲:“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接電話就把我耳膜震破?”


  原來是邪魅。隻是,他為什麽忽然打電話給我?難道是他們有消息了嗎?


  “喂,夏先生,我的耳膜才剛剛好一點,你的分貝能不能……”


  “是不是他們有消息了?”我也顧忌不了什麽所謂的麵子了,急促的開口問道。


  “夏先生,請問你這是向別人討教的態度嗎?”邪魅又跟我打馬虎眼。


  “咳咳……你是不是想要文豪過來聽電話?”邪魅和文豪,想必有很多話要說。


  電話那頭一聲冷哼,我聽見邪魅說:“已經下了飛機,休息一天還要坐火車,我真是搞不明白,直接把他們帶過來不就好了嗎。非要……”


  “多多呢?她大個肚子,有沒有什麽問題?暈機嗎?有沒有吃營養快餐?還有,據說這一段時間孕婦都會心慌意亂腿抽筋,她有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了長長的一聲唏噓聲,邪魅鬱悶的說:“拜托,是不是交代必須保持安全的距離,我要不是……早就被發現了……”


  “你化妝成女人了?”我問。如果化妝成女人,理由隻有一個,當然不是為了接近我們家多多以及肚子裏可愛的寶寶,而是……小夢。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文豪,想不到這個邪魅在世界上都是有名的冷血無情,居然跟我一樣都是個情種?難道和小夢發生過什麽?

  這些問題我不想八卦,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們家多多現在怎麽樣。我們多久才能相見。按照邪魅報告的時間,最多也就三天之內了吧?

  三天,我必須將家中打掃的一幹二淨,等待著他們的歸來,還有醫院,我也必須聯係好一切,還有抽煙喝酒的問題,必須改了,必須改了!還有~還有嬰兒房,二樓的那個嬰兒房不知道多多滿意不滿意,不行,我想製造一個和絕色裏麵一模一樣的。


  真的很期待。


  看了一眼時間,米蘭時間晚上九點整,我穿上家居服,拿著拖把,開始打掃衛生,想著這一年來我和多多經曆的一切,看著人世間一點點的變化,感受著身邊的人在物欲中的改變,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人呀,總要有個人陪伴到老。


  吃醋和爭吵都是正常的,關鍵在於,在吃醋和爭吵是背後,我們是否依然能夠彼此理解,繼續走下去。


  就像當初,陳落落明明可以選擇自己的路,但是為了讓我和她一同回京城這點私心,還是決定和蘇墨謙聯手,文豪被他金鏈子加害的事情,何嚐不是跟她有關係呢?

  我和文豪都沒有對於這件事情展開的討論,因為我們都明白,這件事情不值一提。倒是三鼎局的那一次,真的把我嚇壞了。


  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林多多居然被張優澤待到了傾城,見證了我的狠厲,我最心疼的,就是看到她難過。我最懼怕的,就是讓自己的女人知道,原來夏浩宇,還有這麽不堪的一麵。


  不堪這個詞眼。多麽的準確,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想要選擇,自己從未走過這一條路。黑道的殺戮與冷血都是我習慣的,但是一旦沾染了親情,怎麽能不讓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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