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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什麼關係也沒有

  「嘭」,先是一聲悶響,隨即是一聲尖叫,「啊……」痛,太痛了,她居然忘記了,才踢沙逸軒的那一腳居然是她受傷的腳,雖然玻璃碎碎片被取下了,可是傷口還沒有上藥,更沒有包紮,沙逸軒他居然膽敢……膽敢……


  她想不下去了,腳疼的臉都抽搐了,太疼了。


  男人終於正色的站了起來,整整齊齊的坐在她身前,衣服上甚至沒有一絲皺褶,千晴真的很無語,剛剛明明是他對她動手又動腳的,可此刻,彷彿做了的只有自己,她是一身的凌亂,他卻整齊著,「沙逸軒,你出去,我不要你管。」她吼著,真的恨不能殺了他。


  「別動,要打針,要上藥,你若是不想你這隻腳廢了,你就乖乖的躺著不要動。」


  千晴真的對沙逸軒無語了,「沙逸軒,你是瘋子。」前一刻還對她那麼狠心,現在卻又在扮演救世主的角色,真的讓她很不恥。


  「為什麼喝酒?」他彎身去打開了醫藥箱,居然還真的拿出了針管和藥液。


  她的牙齒打顫了,忘了要回應他為什麼會喝酒了,而是道:「真的要……要打針?」她好象沒見過沙逸軒打針,他會打嗎?

  「嗯,破傷風的針,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你……你會打針?」


  「試試就知道了。」他的面孔又嚴肅了起來,百變一樣的,一會兒看起來溫柔一會兒看起來冷然。


  「我才不要試,沙逸軒,你來幹什麼?難道就是想看我受傷的樣子?我受傷了你才高興,是不是?」


  「罰你。」


  「罰我?我又沒做什麼。」


  「為什麼打了晴晴?」


  他又來了,「她該打。」


  「那你也該罰,一會兒我要罰你。」


  這是什麼邏輯,分明就是他想罰她的邏輯,「是她先踩我,還罵人,她不向我道歉你居然還讓我道歉。」


  他不理她了,針管里推進藥液,試了試針頭,噴出一串水花,然後手落在她的身上,一翻她的身體,「趴著。」


  「不要。」她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生病的時候,護士也是這樣拿針扎她的屁股的,可是護士打針她真的沒什麼想法的,但是換成是沙逸軒,她就有想法了,好象護士沒有男的,都是女的。


  看著他的針頭在手,千晴一動也不敢動了,若是他扎到了不該扎到的位置怎麼辦?

  男人的手撩起了她的睡衣,連身的睡衣,原本就被他給扯散開了,這一撩,便露出她內里的小底褲,輕輕一揭,露出她半邊的屁股,圓潤雪白。


  針尖倏的扎了下去,這是他今晚上給她的第二次措手不及了,藥液迅速的被扎進去,很快的,他取了棉簽按下去,針拔出,他的手卻按著棉簽不肯移開。


  「我自己來,拿走你的臟手。」


  「呵呵……」他又笑,超級的欠扁,他抓過她的手按在棉簽上,「多按一會兒,小心淤青了。」


  「誰要你好心。」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沙逸軒,你可以表演變臉了。」


  「行了,躺好吧,腳上要上藥了。」


  「冷慕洵呢?」她一肚子的氣,明兒個若是讓她見到冷慕洵,她要將冷慕洵大卸八塊。


  「難不成你就穿成這樣讓冷慕洵幫你上藥幫你處理傷口?」冰冷的聲音重又再現,聲聲刺在千晴的心口。


  「不要你管。」看著他拿紗布的功夫,她猛的一拳揮向他,「我的事不用你管吧,前夫。」是不是要時刻提醒一下他的身份,他才能認清楚自己是誰呢?

  「女人要懂得矜持。」


  「我就不矜持了怎麼著?」她笑著,不跟他鬥氣了,鬥氣就是她小氣了,不止是男人要大氣,女人也可以大氣的。


  「婁千晴,你……」拿著紗布的手頓了一頓,最後他嘆了口氣,「上了葯再說其它的。」


  怎麼,他還想說其它的什麼?

  「我不想聽你說話。」


  他已經準備好了包紮的用品,抓著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手握住她的腳踝,不讓她動,「先上藥。」這一次,他終於在行動之前通知她了,拿了濕巾仔細的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的傷口四周,「千晴,你不該泡水,這樣傷口很難癒合的。」


  「我願意。」


  「願意還發簡訊?」


  「我又沒有發給你,誰要冷慕洵那麼八婆,誰要你來的。」


  「疼,是你自己疼,千晴,以後別這樣孩子氣了。」


  「誰孩子氣了,我是不小心踩到的。」


  「酒味真濃,喝了不少吧。」他沖著她腳上的傷吹著氣,那樣一吹,彷彿就不疼了一樣,知道他要上藥了,她一動也不敢動,她怕疼,是真的很怕疼呀。


  藥粉灑了上去,很輕很柔的動作,比起玻璃碎片被拔起的那一瞬,比起她的傷口踢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這痛已經不算是痛了。


  葯灑好了,再包紮,由頭至尾他的動作都很輕,慢慢的,千晴終於放鬆了緊繃的身體,當他將紗布打個結說『好了』的時候,千晴終於粗喘了一口氣,剛剛,她居然怕疼怕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葯的原因,腳終於不那麼疼了,千晴拉好了睡衣,手放在胸前,有些不自在的道:「謝謝。」不管沙逸軒今晚上多不好,可到底是他替她處理了腳上的傷口。


  「以後,小心些。」他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她才發現他居然又俯下了頭,唇就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那一瞬間,兩個的氣息彷彿交叉的融在一起,讓她閃神的看了他一眼,抿抿唇,她還是冷聲道:「你走吧。」


  兩條手臂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他扳平了她的身體,「說好的懲罰呢?」


  「嗯?」她迷惑的看著他,離他太近,她的理智就總會不受控制的被丟到爪窪國去了。


  「誰讓你打了晴晴那一巴掌的?」


  他又來了,「你不是要我向她道歉嗎?我當然要犯點錯才能道歉了,不然,連道歉都沒理由,豈不是完不成你的要求了?」笑望著他,她不疾不徐的說道。


  「千晴,為什麼回來?」他的唇蹭在她的耳垂上,一下一下,輕輕的,柔柔的,也帶著說不盡的盅惑。


  「別碰我。」


  「呵呵,嫌我臟嗎?」他又傻笑了。


  不過,他傻笑的樣子居然很入人的眼,挺好看的,「臟死了。」明知道推不開他,她還是試了一試,果然,沒推開。


  「去洗洗就不髒了。」說著,他突的抱起了她,千晴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坐在了沙逸軒的腿上。


  她掙扎著,他已經從醫藥箱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三兩下就套在她的腳上,然後拉至小腿處,系好,再打一個結,那明顯是防水的,「我不要去洗,你也不要用我房間里的洗手間洗,你走呀。」她真的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了,她這樣趕著他走,他卻臉皮厚的就是不走,沒見過這樣無賴的男人。


  處理好了她的傷,打橫一抱,他在這一夜第二次的抱起她,長腿邁開大步,很快就進了洗手間,由頭至尾都無視了她的掙扎。


  他壯的跟頭牛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進了洗手間。


  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的感覺,五年了,那天她把他從街道上帶回酒店的那一夜,他們什麼也沒做,等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沙逸軒,我不要與你一起洗,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可是,當他抱著她站在水龍頭下就要著手脫她的睡衣的時候,她的心是從沒有過的慌。


  「你不是說臟嗎?」


  「是你臟。」臟死了,一身晴晴的味道,她不喜歡。


  「洗了就不髒了,千晴,為什麼要回來呢?」他呢喃著低語,已經開始脫他自己和她的衣服了。


  「不要。」他的指腹再一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慌亂的吼著,五年了,她一個人走過了那麼久的孤單,她真的已經習慣了一切。


  「怕我?」俯首,他好看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眼睛上,「不過,怕我就對了,千晴,說好了的懲罰,你要受了我的。」


  「什麼懲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不想知道,拚命的搖頭,「你放開我呀。」


  可是,睡衣已經被他褪了下去,只著一件小底褲的她看起來誘`惑極了。


  水,淅瀝的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水珠不住的沿著肌膚滾落,落在地板上響起嘀嗒嘀嗒的聲音,卻彷彿在敲著人的心一樣,讓人慌張著。


  五年了,所有的亂鋪天蓋地而來。


  她真的不想。


  可她知道,只要他想要,她根本躲不開他。


  「為什麼是我?」輕聲的問他,聲音飄渺在水聲里,如夢似幻。


  大手抓了她的手放在他的昂揚之上,那一觸之下,她大驚,何時,他那裡竟然那麼的粗大了,手指,就如觸電一般的倏的移開,「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懲罰!」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后,他已經拿了一條浴巾裹在她的身上,細細的擦乾她的身體,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五年以前,那時,她是他的女人。


  曾經,她也是他挂名的妻子,甚至還是領了證的,可現在,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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