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給我走開

  她又不是他的誰,也沒有理由她叫他他就來的,是不是?


  千晴無望的坐在床上,眼睛看著腳,她笨得象豬,居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居然會踩上玻璃碎片。


  喝酒真的不好,可她就是喝了,如今想後悔也沒用了。


  單腳跳到窗前,身子斜倚在窗楣上撩開窗帘看著窗外,夜色真好,霓虹閃爍,可是,那所有的光亮卻都不是屬於她的那一隅,在這個世上,除了一一,她一無所有。


  什麼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腦子裡總是會不自覺的閃過那個在芭堤雅的醫院裡偷走她孩子的人,如果當初她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該有多好。


  一一,到底在哪裡呢?

  門,就在這時被敲響了。


  千晴皺了皺眉,她不想去開,於是,便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也許是隔壁的客人敲錯了門吧,只要她不理,人家也就離開了,然後就會發現是敲錯了門了。


  可,她的門卻一直響個不停,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千晴有些煩躁,蹭蹭的跳到電話桌前,拿起就打給了大堂,「你好,很晚了,請不要叫人敲我房間的門,我不需要任何服務。」說完,她狠狠的摔下了電話。


  腳真疼,可她對那塊玻璃碎片毫無辦法,沒用,她就是沒用。


  她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居然會被一塊玻璃碎片弄的手足無措,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粗粗的喘著氣,疼痛讓她的額頭開始沁出汗意,電話桌上的電話卻又意外的響了起來,看來,是大堂的服務人員處理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才會又打回她的電話了,拿起,她有些煩躁的道:「怎麼,那人不肯離開嗎?」才問完她就知道自己說的有多正確了,剛剛才停下來的敲門聲,此刻又在繼續了。


  看來,那個人是非要進她的房間不可了。


  「婁小姐,那位先生說是你通知他來的,他還帶了醫藥箱,說你生病了,如果是這樣,要不要我們酒店的車送你去醫院?」


  冷慕洵真討厭,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腳受傷了呀,可他居然都給說了出去,「不用了,只是腳劃了一道口子,上點葯就好了,我去開門,麻煩你了。」收到簡訊也不知道回應一下,冷慕洵真的欠扁,怪不得晚秋姐姐不讓他見詩詩和果果了,他活該。


  咬牙切齒的低念著,人也繼續執行單腳跳,跳著到了門前,旋開門把手,門才開了一條縫隙,她就吼道:「冷慕洵,誰要你那麼八婆,不過是小傷而已,用得著到處……」


  千晴頓住了。


  千晴呆住了。


  握在門把手上的手被輕輕一握,就在她呆住了的時候,門外的男人一閃而入,然後一傾身就打橫抱起了她,她的身下是他手中的醫藥箱,他的腿輕輕一送,門就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合上了。


  千晴被放在了床上,她的意識彷彿還沒有回籠,就那麼獃獃的看著身前的男人。


  怎麼會是沙逸軒呢?那條簡訊她明明是發給冷慕洵的。


  男人修長的手拾起了她傷了的腳,兩隻眼睛緊盯著她的腳在審視著。


  「啊,你放手,給我手機。」難道,是她按錯了號碼?

  可是不對呀,她不是直接按號碼的,而是從通訊錄里找到冷慕洵的號碼發過去的,可,為什麼來的不是冷慕洵而是沙逸軒呢?

  「別動。」沙逸軒終於出聲了,手按著她的身體不許她動。


  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就掙不開他。


  他的臉上還是冰冷的意味,讓她的眉越來越皺,掙不開她,可她還能說話,「誰讓你來的?是不是冷慕洵那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呢?」想起那次的早報事件,想起那束紅玫瑰,她覺得一定是冷慕洵了,再沒有其它的可能了。


  她質問著沙逸軒,可是男人卻是緊盯著她腳上的玻璃碎片。


  「我不要你管,我是死是活都跟你無關,你走,你給我走……」她這傷,還是拜他所賜呢,若不是他晚上讓她向那個晴晴道歉,她也不會心裡不舒服的喝酒了,也就不會笨的摔了酒瓶子再踩上去了。


  他還是看著她的腳,不聲不語,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撲」,腳下突的刺痛,他居然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一下子就拔出了那片玻璃碎片。


  很痛,很痛。


  額頭的汗頃刻間湧出,她痛的下意識的就要驚叫,唇,突的被封住了,柔軟的,熟悉且又陌生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也淹沒了她的驚叫,甚至於還有腳底傳來的痛楚。


  那痛,真的在一點一點的減弱。


  腰上的手也隨著吻在收緊。


  千晴的理智在回歸,迅速的回歸。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沙逸軒會吻上她?


  啊,不。


  她在心底吶喊一聲,隨即,貝齒狠狠的咬了下去。


  可是,那兩片柔軟的唇依然不放開她,還在細細的吮吻著,男人的手隔著她薄薄的衣料撫在她的背上,一寸寸,溫存至極。


  詭異的感覺竄遍全身,那種電流一樣倏忽飄過的暢快讓她驚詫了,她想呼喊,想讓沙逸軒鬆開她,可是唇齒間的血腥的味道告訴她,他根本就沒有鬆手的打算。


  他還在吻著她。


  千晴慌了,使盡了所有的力氣要推開沙逸軒,卻發現他就象是一堵牆一般,讓她撼不動分毫。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更開始稀薄,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窒息而死了。


  沙逸軒瘋了,他來幹什麼?幹嗎還來招惹她呢?


  似乎,是發覺到她的呼吸不暢了,吻著她的男人才緩緩的從她的唇上移開了他的唇,卻開始沿著她美好的下巴蜿蜒向下,落在她的頸項上的時候,惹她一陣顫粟,千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著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音量大聲的喊道:「沙逸軒,你到底要幹嗎?」


  吻,依然在繼續。


  「你走開,你這個混蛋,你走開呀。」她的粉拳掄了起來,如雨點一樣的不住的落在他的頭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他卻依然故我,薄唇,居然一直在向下,千晴慌了,這才發現她睡衣的衣領不知何時已經被敞開……


  那份柔軟的觸感,如雷擊一樣的擊中了她的身體,明明很柔軟,她卻彈跳了起來,「啊,不……」她推著他的胸口,恐慌極了。


  五年了,她有多久沒有品嘗過男人與女人纏綿至極的愛愛了?


  太久了,久到她甚至忘記了那種感覺。


  她迷朦了一雙眼睛,可,也就是在這時,她突然想起這一晚上之前的事情,晴晴,他是與晴晴一起離開的,說不定他與晴晴剛剛還在一起那個……那個……


  突的,一種噁心的感覺湧上來,「沙逸軒,你走開,臟,臟……」她覺得他好臟,渾身上下都臟。


  「呵呵……」撒旦一樣的臉終於從她的身體上移了開來,他撐起身子如豹子一樣的浮在她的身上,「臟嗎?」


  「嗚嗚,你走開,你身上好臟,臟呀……」她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離得這樣近,她聽到了自己甚至於還有他的心跳了。


  「那你呢?」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指腹不住的摩梭著,「你說,他有沒有吻過你這裡?」


  「啊,什……什麼?」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他』是指誰?


  指腹用力的在她的唇上面摩梭著,「你男朋友。」


  千晴驟然驚醒,理智也終於回歸,「沙逸軒,你管不著。」


  「你說,到底有沒有?」


  「你不是也才從晴晴的身上爬起來嗎?臟死了,你走開。」她恨不得一腳踢開他,奈何他還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呵呵……」他又笑了起來,那一瞬,眼前的男人柔和的讓她想起了他幫她補習功課的那每一天,那時,他很寵她。


  可,也不過一瞬,千晴就回歸了心緒,「走開呀,你到底要幹什麼?沙逸軒,你繼續這樣我要告你強`Jian,我跟你,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告呀,我就是要強`Jian你,誰讓你不聽話來著。」


  她瞠目,「沙逸軒,你無賴。」用力的掐了他一下,她確定只掐起了一點點的肉,因為掐得肉越少才會越疼。


  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為什麼要打晴晴?千晴,你很不乖。」


  居然又為了那個晴晴,恨恨的咬了咬牙,咬得咔咔的響,「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


  「不是嗎?」


  「是的,不是,叫你前夫都是抬舉你。」


  「不乖的丫頭,誰讓你回來的?一回來就惹事。」他的一隻手又繼續的把玩著她的一隻,唇也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咬嚙著她的柔軟,口齒不清的續又說著什麼,讓她越來越聽不清楚了。


  「臟死了,你給我走開。」千晴拿出了吃Nai的力氣,猛的一抬腿踢向沙逸軒的身體。


  「嘭」,先是一聲悶響,隨即是一聲尖叫,「啊……」痛,太痛了,她居然忘記了,才踢沙逸軒的那一腳居然是她受傷的腳,雖然玻璃碎碎片被取下了,可是傷口還沒有上藥,更沒有包紮,沙逸軒他居然膽敢……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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