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郡主
日子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天,南風傲似乎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寒冰面前,寒冰禁不住有些焦急,若是他一輩子不回太子宮(雖然不太可能)那自己豈不是要老死在這了。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南風傲躲著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寒冰百無聊賴的坐在椅上,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來。
正在她想得頭痛的時候,一個身穿淡粉色宮裝的丫鬟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冰姑娘,郡主,蓉貞郡主她來了!」
這個丫鬟是南風傲派來伺候寒冰的,喚名可兒。小丫頭才十五歲,長的十分乖巧可愛,討人喜歡,別看她年紀小,卻懂得頗多,對寒冰照顧的也是無為不到,寒冰十分喜歡她。
「哦,來就來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寒冰悶悶的回應道,她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客人,管得著誰來嗎?
「姑娘,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兒見她一臉的淡漠,不由得聲調提高了好多,滿臉的焦急。
「興師問罪!找誰啊?」莫不是南風傲將人郡主那什麼了?一個不良的思想冒了出來,不會吧,南風傲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面獸性吧。
我們親愛的小冰冰,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非常出色的,就是對待感情,有點遲鈍啊。
「我的好姑娘,她是來找您麻煩的,您現在住的可是太子殿下的寢室,蓉貞郡主是未來的太子妃!」可兒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和南風傲並沒有什麼啊?他讓我住在這只是為了養傷而已。」寒冰實在不明白這些女人每日爭風吃醋是為了什麼?如果這個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你心上,你爭它何用?
「那個狐狸精呢?還不趕緊給本郡主滾出來!」一個霸道的女聲在外響起,聲音里透著嚴重的危險氣息。
寒冰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在想,這南風國的皇帝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會找這樣一個善妒的女人掌管六宮,一旦南風傲登基,這後宮豈不要被她弄得烏煙瘴氣的。
可兒正在一旁擔憂的望著寒冰,她入宮多年,自是知道蓉貞郡主的脾性,不僅是善妒,而且還目中無人,對待下人更是心狠手辣。記得不久前,太子殿下,無意中誇了一句她身邊的侍女聲音很動人,郡主當天就把她給毒啞了,想想她的作風,真是令人汗顏。
寒冰懶得去理她,看她能怎麼辦?
見裡面毫無反應,蓉貞郡主便對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個太監,一腳便踹開了門。
「咣」的一聲,將寒冰和可兒都嚇了一跳。
這女人還真是厲害,連南風傲的帳也不買,公然踹他的門,這不是擺明沒把他放在眼裡嗎?這女人還真是蠢得可以。
寒冰下意識的抬起頭,想看看這蠢女人長了一副怎樣的皮相,結果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好漂亮的一個女子,可惜腦子不太靈光。
的確,蓉貞郡主的確很美,肌膚如脂,白皙細嫩,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看上去甚是可愛,這是這臉上的表情猙獰了點,將她可愛的形象毀於一旦。還有就是她這身行頭有些不太陪襯,明明是一張娃娃臉,穿的卻這樣老成,妝容也很艷麗,總之,有點奇怪。
蓉貞第一眼看到眼前的女子時,心頭便湧上深深的挫敗感,她一身白紗長裙,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上一絲的妝容,卻襯托的她更加的清純動人,自卑感陣陣襲來,接踵而來的便是瘋狂的嫉妒。
作為女人,寒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麼會這樣囂張跋扈,想必一定是讓父母寵壞了。
「你這個女人,見到本郡主,為何不行禮!」隱去心中的自卑,蓉貞大聲喝道,帶著濃濃的怒意。
寒冰優雅的站起身,盈盈來到她身邊,紅唇輕啟,緩緩說道:「我並不是南風國人士,為何要對你行禮,而且我是太子殿下的客人,豈能輪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說實話,寒冰對著女的沒什麼好感,太目中無人了,而且一點郡主的風範也沒有,與罵街的潑婦無異。
果然聽完寒冰的話,蓉貞郡主的臉色都都變了,氣的渾身發抖,一隻手指著寒冰,說不出來,大概沒有人敢這樣無視她吧。
可兒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她從心裡替寒冰擔憂,不知道郡主會用何等的方法來懲罰她。
「請問你還有事嗎?沒事請出去!」寒冰不耐煩的下著逐客令。
「你這個狐狸精,賤人!」蓉貞氣急,口部則樣的罵道,抬手就向寒冰的臉蛋揮去。
可兒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蓉貞郡主指縫間捏著一枚鋒利的刀片,這一巴掌下去,寒冰的臉非毀了不可。
這一切寒冰當然看在眼裡,她冷冷的望著這個女子,年紀這麼小,竟然如此蛇蠍心腸,看來要好好教訓她了。
她的手沒有落到寒冰的臉上,寒冰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臂,稍稍一個用力,只聽卡擦一聲,手骨斷了。
接著將她扔了出去,蓉貞的身體向斷了線的風箏,悠的一下飛了出去,落在了房間的一角。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早就在一旁疼的嗷嗷大哭起來。
「趕緊滾,惹怒了,連你另一隻手也廢了!」寒冰素來討厭恃寵而驕的人,蓉貞郡主恰恰就是這樣的人,她對她略是懲戒,已經算是仁慈了。
跟在後面的一行人看到此情此景趕忙扶起蓉貞郡主,逃一般的離開了。
寒冰沒有忽略她臨出門前那個惡毒的眼神,彷彿在說,等著瞧,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看來自己在南風國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南風傲,你到底死去哪裡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只能自己回北寒國了,可是我不認得路啊,寒冰悶悶的想。
其實她不知道,南風傲一直躲在暗處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方才差點就要出手,只是寒冰速度快了一步,經過此次,他更加堅信自己一定是愛上寒冰,蓉貞郡主是當朝丞相的千金,被父皇冊封為蓉貞郡主,從小恃寵而驕,任誰都得讓她三分,說實話,南風傲非常討厭她,無奈迫於要得到她父親的支持,才會答應娶她,而她一向以太子妃自居,竟太子宮裡他的那些側妃侍妾整的苦不堪言,這些他都忍了,可是今天竟將主意打到寒冰頭上,剛才真想衝出去教訓她,這個討厭的女人。
與此同時,正深處北寒國的藍夜臣與北寒墨都在飽受著煎熬。
皇宮
「皇上,你已經七天沒有上朝,而且不肯踏出寢宮半步,你這是要做什麼?」太后一臉陰鬱的望著北寒墨,厲聲問道。
「朕的冰兒不回來,朕就絕不踏出寢宮半步!」北寒墨的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一臉的決然。
恨鐵不成鋼的太后恨不得將他一掌劈了,她氣急:「哀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長進的東西!」
面對太后的怒罵,北寒墨絲毫沒有反應,大有你說你的,我做我做的意味。
「福德海,對外聲稱皇上龍體抱恙,一月之內取消早朝!」無計可施之下,太后只有出此下策。
「是,太后,奴才謹遵旨意。」福德海在一旁躬身應道。
太后望了一眼失了魂北寒墨,氣的轉身便走走了。
北寒墨似乎對這一切都毫無反應,仍及獃獃的坐在那裡。一顆心早已飛到了寒冰身上,不知道她此刻怎麼樣了,毒可解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王府
橙依緩緩的走進藍夜臣的寢室,看到一地的狼藉,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暗想:「王爺何時會這般焦躁了,竟將寢室弄得這般的雜亂。她蓮步輕移,來到了內室,看到屋內的情形,簡直就是驚呆了,內室更加的凌亂,整個床上,地上,甚至軟踏上,全都是一張張的畫像,而所畫得皆為同一個人,她就是寒冰。
而藍夜臣此刻正俯身在書案前,聚精會神的作畫。對於橙依的到來絲毫都沒有察覺。
橙依隨手拿起一張,上面的人物描繪的栩栩如生,每一個神韻到十分到位,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明艷照人。
橙依的心中一涼,果然是每個男人都愛她,王爺是,皇上也不例外,我們七姐妹,想必是絲毫的機會也沒有了。
「王爺。」她輕聲喚道。
「滾!」藍夜臣頭也未抬,冷冷的吼道。
「王爺,畫了整整三天了,妾身擔心你的身體啊。」橙依眉宇間帶著一抹深深的擔憂,她是真的關心藍夜臣的。
「不想死的滾出去!」藍夜臣放下筆,冷冷的看著她喝道。
橙依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原來自己在他心裡當真是賤命一條,可悲啊,我們七姐妹還為了他出生入死,而這個男人眼中只有歐陽寒冰,橙依心中不由得為其他的姐妹不值。
「馬上從本王眼前消失!」藍夜臣盯著她,一臉鐵青的喝道。
橙依沒有再猶豫,決然的轉身離去。
藍夜臣卻頹廢的坐在了椅上,冰兒,你到底怎麼樣了?此刻的他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可以儘快見到寒冰的方法,隨之嘴角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