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兄弟

  「怎麼樣?傲,冰兒她怎麼樣了?」藍夜臣的雙眼似乎快要噴出火來,急切的望著南風傲。


  南風傲的醫術師承藍夜臣的外公,也就是他的師父,他的師父是妙手神醫無常子的傳人,南風傲盡得師父的真傳,雖然藍夜臣對醫術以算頗有研究,但比起南風傲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其實藍夜臣的外公並不是偏心,而是藍夜臣對醫術並不上心,反倒是南風傲比較有天分,他對於二人的教導是擇其長處,避其短處的,對於南風傲來說,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就一塌糊塗,武功還算可以,勉強算上乘,一般小毛賊不在話下。


  南風傲盯著藍夜臣的焦急的臉龐,眼中帶著一抹深深的探究,這女子究竟是好在哪裡竟然讓他如此上心。


  「傲,你倒是說啊?冰兒她究竟怎樣了?」藍夜臣的聲調抬高了許多,眼中的怒火狂噴,額頭上冒著層層黑氣,讓周圍的人感到陣陣寒意。


  「她中的毒,叫做百花香,使用一百種毒花加上一百種毒草提煉而成的,解藥也是也百種花草,正所謂以毒攻毒!但下毒之人將這毒藥製成了毒氣,而且下了蠱,此毒,聞一次可解,在聞第二次時,就無葯可解,回天乏術了!看她的狀況想必已經中了第二次的毒,情況大大的不妙啊!」南風傲一擺手,淡淡的說,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其實就是與她無關。


  「你說什麼?」藍夜臣聞言,怒火中燒,眼神凌厲的嚇人,他一臉森冷的望著南風傲,看樣子要與之拚命。


  「臣,你冷靜點,我還沒說完呢?」南風傲有些怕怕的盯著他,連忙補充道,估計他要是在不說出這句話,藍夜臣一掌就劈過來了,以他的深厚內力,自己恐怕要去見師父了,想想都后怕。


  「她現在渾身都是毒,恐怕碰她一下也會中毒,以我的推斷她活不過三天了!」南風傲斷斷續續的說著,完全忽視了藍夜臣早已舉起的雙手。


  「六弟,你讓神醫說完,想必他定有良策!」還是北寒墨眼疾手快,將他攔了下來,否則這一掌下去,南風傲肯定重傷。


  「給你個機會,少說廢話!」藍夜臣克制住內心的憤怒,大吼了一聲,他知道南風傲肯定有方法救寒冰,剛才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誰讓他老是說些廢話。


  「額、好。」南風傲有些后怕的忘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們兩個要做好在準備,給我一些你們的血,讓我帶些回去,在這裡我救不了她,所以要將她帶回南,額,我的住所!」


  「好,沒問題!」不等北寒墨答話,藍夜臣首先點頭答應。


  南風傲望了北寒墨一眼,徵求他的意見。


  「好,朕答應你!」北寒墨重重的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都是以寒冰的命為重,至於在哪裡醫治都不重要。


  「額,對了,我還要問下你們倆,是不是只要保住她的命,別的什麼都無所謂了!」南風傲帥氣的臉龐帶著一絲為難,似是有什麼事情難以開口,要是可以他也不想這樣,若要救她,只有此方法。


  「廢話,當然是冰兒的命最終要了!」藍夜臣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只要她可以好起來,別的一切都無所謂。


  「是,六皇弟說的對。」北寒墨也附和道。


  「那我就放心了。」南風傲拍了拍胸脯,放心的說道。


  「事不宜遲,你趕緊帶著冰兒走吧!」藍夜臣不滿的催促道。


  南風傲漆黑的瞳眸十分不悅的注視著藍夜臣,帶著怨氣,這傢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連個休息的機會都不給,簡直就是過分。


  「神醫還是明日在啟程吧,今夜就在次歇息一晚。」北寒墨客氣說道,他雖然看出六皇弟與此人甚為熟識,但也不可這般的無禮,畢竟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冰兒的命還掌握在人家手裡。


  經北寒墨一提醒,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南風傲已經匆忙的趕了一天的路,在讓他連夜趕回去,的確是有些殘忍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走吧,會王府歇息一下吧,我會好好補償你的!」藍夜臣的話音中帶著一份歉意。


  「算你有良心,不過確實要等到明日才可以出發,她現在周身散發著毒氣,只要輕輕一碰,我就完了,不過你們不要擔心,這毒氣聞了沒有事情的。」南風傲看到自己將這話說出之時,所有的人眼中帶著一絲的驚恐,連忙解釋道。


  眾人的心都隨著南風傲的話,大起大落,有幾個年邁的太醫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不過不能碰,一碰就完了,所以今夜我要將她身體外的毒氣去掉,明日就可以帶她上路了,你們放心吧,她雖中毒已深,心脈卻絲毫沒有受損,換言之,就是她根本不會死,只是會永遠處於這個狀態,剛才是我開玩笑的啦!」南風傲看到藍夜臣二人仍舊是愁眉不展,憋不住把實話說了出來,其實他也很奇怪,一般人若中此毒,第二層毒發時,便會當場死亡,而這女子雖毒入五臟六腑,卻唯獨沒有侵入心脈,為何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


  藍夜臣沒有在向他發怒,他深知南風傲的為人,便是如此,雖然說話有些離譜,行為有些奇怪,但人命關天,他不會兒戲。


  南風傲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竟瓶內的藥粉撒在寒冰的身上,讓后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明早她身上的黑紫之氣就可以退去了,還有派人守著她,其實也不用啦,我已經在她身邊撒了毒粉,誰要靠近她,嘿嘿····」南風傲邊說,便壞壞的笑著。


  「好了,臣,帶我回府吧,我累了!」話音剛落,他就換上了另一副臉孔,疲累不堪的模樣。


  藍夜臣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欲抬腿走人。


  「對了,你記得去找下毒的人啊,很不幸的說,你也中毒了,不過沒事,下毒之人應該無害你之心的,你只中了一層,吃了解藥就無妨了,我不是不能接啊,只是沒時間去配藥而已,你自己看著辦吧。」南風傲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提醒著北寒墨,其實他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說。


  話音剛落,前方的藍夜臣回過頭不滿的吼道,:「還不走,你不是剛才還喊累嗎?」


  「知道了,馬上就來!」南風傲一臉討好的說著,加快了不乏,心裡確實怨氣衝天,為什麼他就這麼倒霉,明明自己才是長輩,卻每次被他罵,哎,大概是從小就習慣了吧。真是命苦,無奈的搖了搖頭。


  北寒墨沒有意外他說的話,雖然他從未感覺到自己有中毒她跡象,但他清楚以太后的性格,絕對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本來還想要去找她的,索性現在就回寢宮去等著她,看她到底會狠心到何種地步,會不會連親生兒子的性命也當作兒戲!北寒墨越想心裡越氣,憤憤的向寢宮奔去。


  他其實不知,太后早已在寢宮,等待多時了。


  再次看到她,北寒墨的心不知大是何滋味,這樣的母親讓他太過於寒心,為何她要這樣對待冰兒?


  「吃了它!」並沒有多餘的話,太后優雅的坐在椅上,遞給他一粒藥丸。


  北寒墨接過來,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可以生,可以冰兒呢?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你不可不要偉大的把要給那女人,救不了她的,你也不要一時衝動將它毀了,我只有這一粒解藥。」太后看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本想催他快些吃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是為了那個女人才這樣的,就忍不住一陣心痛,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


  北寒墨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輕輕的一個用力,藥丸便頃刻化成粉末,一陣香氣撲鼻,他險惡的拍了拍手,將粉末盡數散落在地。


  太后對於這一幕好像並不在意,也不意外,早料到他會這樣做了,「沒先到我兒竟是如此痴情的男子,幸虧哀家多長了一個心眼,剛才聞到香氣了吧,那也就證明毒解了,方才你要真的吃了,反而無藥可救了!」說吧,便揚長離去,不再理會他。


  太后心裡是有氣的,而且是十分的生氣,她氣北寒墨為了一個女人輕生,將母子之情棄之不顧,她氣北寒墨與她不一條心,甚是不甘心,可這一切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北寒墨無力的跌坐在椅上,他早該料到的不是嗎?母后的深沉豈是他所能比得了的,現在唯有盼望,那人真的可以救冰兒吧。


  與此同時藍夜臣的王府

  南風傲正慵懶的半躺在的軟踏上,旁邊的茶几上擺著幾道精緻的酒菜,而藍夜臣端坐在對面,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優雅的一飲而盡。


  「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子了。」南風傲神色有些凝重,一本正經的說道。


  藍夜臣將就被放回與桌上,淡淡的說道:「為何這樣問,難道她不好嗎?」藍夜臣自己可能不知道,他提及寒冰時,臉上閃過一抹溫軟的神情,以往妖冶冷媚的黑眸也蘊上一絲柔情。


  當然這一切未能逃過南風傲的眼睛,他的俊逸的臉龐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他總覺得這個女子不尋常,那日他口口聲聲稱自己為龍俊磊,龍字一姓,是出自於傲宇國的皇族,而龍俊磊剛好是傲宇國的國君,難道他與此人有什麼糾葛?為何會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他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也聽說過他,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一切好像太複雜了。


  「傲,你怎麼了?是否有心事?」藍夜臣掃了一眼南風傲,淡淡的問道,二人相識多年,對於對方的脾氣秉性都甚為了解。


  南風傲思量再三,才開口:「有件事情,不知該不該對你說,我總覺得這女子不簡單,你還記得師父忌日那天,也就是我在竹林與她相遇的那日?」


  藍夜臣微微蹙眉,點了點頭,期待著他的下文。


  於是南風傲把當時的情形一字不露的向他敘述了一番。


  藍夜臣微微有些不解,他不解的是為何寒冰會稱南風傲為龍俊磊,別的他都不感到意外,以寒冰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令人驚訝。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南風傲與龍俊磊的樣貌長的一模一樣嗎?這似乎有些不合乎情理,突然,他聯想起當年外公救他的情形,雖然那時他還字宮中,根本不知道當時的事情,但是外公說過,因為南風傲的母妃是傲宇國的郡主,嫁到南風國的,那年,南風傲的母妃帶著他們兄弟回傲宇國探親,在回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而被路過的外公救了下來,那時,南風傲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剛出生不久,外公只救了他們母子二人,但是南風傲的母妃曾經說過,南風傲是有個孿生哥哥的,當時她被她的奶娘抱著,想必是凶多吉少了。當然這一切南風傲並不知道,恐怕連南風國的皇帝都不知道,因為南風傲的母妃是在回傲宇國時生產的。


  但這似乎也說不通,傲宇國的國君怎麼會是南風傲的的哥哥呢?這絕對不可能,看來,只能等冰兒好了以後,問她了。


  「臣,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南風傲忍不住問道。


  「沒事,我在想,你若是救不活她,我就把你的太子宮給拆了!」藍夜臣突然陰沉下臉,威脅道。


  「拆了更好,反正我也住夠了,大不了在建一座!」南風傲一副隨便你的架勢,絲毫不受他的威脅。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趕路了。」藍夜臣見時辰不早了,準備起身告辭。


  「好吧,反正我也累了,你這害人的傢伙。」南風傲也深感疲累,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對,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要不要我找幾個女人給你暖床?」藍夜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調侃道。


  南風傲聽了連連擺手,大叫:「不要,你那些女人我可不敢恭維!」


  藍夜臣早知道他會如此說,憋著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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